几人正嘀咕之际,白须老者突然说了句:“我算了一下,此时正是秋氏祠堂守卫松懈的时候,一鼓作气冲进去,或许能打破封印。”
他话音一落,我不由一头黑线。
你说黑鬼年轻气盛,说话不考虑后果也就算了!
妈的你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作出的决定却也这么疯狂!
既然知道秋氏祠堂守卫森严,就应该好好决计下,这么随意下定论,真的好吗?
见我们几人面面相觑,白须老者解释道:“秋氏祠堂,看似简单,其实方圆边界都有封印。也就是说,我们无论从哪里进去,都需要打破这道界限才行。但这条界限之外,时刻都有一些东西在守卫着,这也是不计其数的探险者死于此的原因。而……”
“老头子,不要长篇大论,黑爷我听不懂。”黑鬼烦躁地打断老者的话,顿时摩拳擦掌起来。
“不要焦躁,听我慢慢道来。”摆了摆手,老者接着说:“这里的守卫,重中之重,可以说是无懈可击。唯一能钻的空子,就是守卫换班的时候。而现在,正是这个时间。”
“我说,你就这么动动指头,就知道守卫换班了?”罗锅此时也狐疑了一句。
“就是说嘛!人影都没一个,守卫呢?”黑鬼不满道。
“守卫,这个怎么说?”纠结了一句,老者脸色突然一沉,惊惧道:“来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阵怪风旋即刮起,紧接着翅膀挥动的声音伴随着一声低鸣传了过来。
我心中一喜,仰头一望,果然是怪鸟。
怪鸟此时在空中急速的飞着,并没有因为我们停下来。我正狐疑,没想一群翅膀人顿时出现空中,正紧追着怪鸟不放。
“翅膀……人……”我不由哆嗦。
看身形,竟隐隐像我们之前在古道上遇见的那些雕像。
“怎么会?”此时,老者呢喃了一句,声音颤颤巍巍。
“大家戒备,翅膀人是茂计划的重点部分,已经变态到了骇人听闻的境界。”许飞警惕一句,旋身便躲进了边上的灌木丛中。
我们闻声也一并躲了起来。
说起来,还好这里有一丛灌木,否则连个藏身的机会都没有。
离开翅膀人的视线之后,老者不由哆嗦道:“秋氏曾经实施过一个可怕的茂计划,研究出三种变态生物,一是冶魔,二是巨人,再者就是翅膀人。翅膀人的现世,成为有史以来最变态的一种衍生。这玩意虽然是活人改造,但活脱脱就是魔鬼。他们对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都不惧怕,至今为止,只有秋氏的核心成员才知道控制的方法。”
“等等,你别吓我。”黑鬼浑身一颤,恐慌道:“老头子,你不是说更换守卫的时间到了吗?怎么会出现翅膀人?”
捋了捋白须,老者当即纠结起来:“说不通啊!翅膀人在重伤过秋氏的一位家主之后,便被严令封禁了起来。现在出来,我也摸不着头脑。”
怔怔地盯着老者一会,黑鬼猛地一拍大腿,惊愕地朝我看来:“安然,你踏马复活了这玩意!!”
同一时间,罗锅也震惊地看向我。
“怎么说?”许飞疑惑了一句,连带他边上的陈芜也目不转睛地盯了过来。
我不由感觉一阵压力山大!
黑鬼这矛头,指得真不是时候。
“来的路上,我们绕进一条古道,古道边上均是翅膀人的雕像。期间我随手摸了一尊,莫名其妙地他就长出了翅膀。”
听完我的话,老者顿时一脸惊恐地盯着我,哆嗦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
“付生,怎么回事?”许飞一把揪住老者的衣领,焦急道。
颤抖的手指点了我半天,那老者终于嘶哑了一句:“你……你……你是什么人?“
我不由被他的架势吓了一跳,哆嗦了好一阵,才缓过气,怔怔说道:“安然,孤儿一个。”
“不可能,绝不可能。”白须老者镇定下来,仿若瞬间老了十岁一般,神态已经没了先前的祥和。“翅膀人不是谁都能复活的,除非,是他们的主人。”
“啊!”老者话音一落,黑鬼当即跳开三米,朝着我一阵乱点,慌乱道:“安然,你踏马居然是魔鬼?”
震惊了一句,黑鬼还不解气,随手朝我丢来一根树枝。
我不由觉得好笑!
魔你妹!
老子就一个活生生的人!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请不要给我随便乱扣帽子,我头小,戴不了。“郁闷了一句,我不由转向黑鬼:“咱们兄弟一场,就算我是魔鬼,也不会伤你。看看你那个什么鸟样,哪里还有特种兵的模样。”
黑鬼尴尬一笑,挠了挠头,说:“我就是震惊,一时接受不了。”
“就是。”罗锅也沉声了起来:“之前开玩笑说你能掌控翅膀人,也就是调侃,没想居然是真的,叫人怎么不吃惊。”
忽然觉得黑鬼和罗锅这两个家伙,有些人云亦云。但自己心中,又何尝不是疑云一片。
难道,我真的是什么主人?
话说,我一个姓安的,怎么可能?
琢磨了一下,我脑子不由冒出一个疑问:“秋氏立外姓当家人,是什么时候?”
楞了几秒,许飞忙道:“茂计划之后。当时的秋氏突然不安定起来,所以需要外族人来扶持。但所谓的外人,也是有血缘关系的,比如我,我的母亲就是和秋氏联姻的。但我的印象中,似乎没有听过秋氏曾经和安家人合作啊!”
一阵挠头搔耳之际,我不由想到秋水曾经说过,游龙魂是安、秋两家人的血液结晶,会不会是这个缘故呢?
当然,我此时也不敢将这个信息透露出去,以防别有用心的人借此做文章。
“翅膀人的复活,或者是一个巧合。你们就不要乱想了。”打了一个哈哈,我不由朝黑鬼打了个眼色。
黑鬼的心思倒是不用担心,只是这家伙有时候嘴巴特大,和我、秋水又走得近,我不由担心他会一不小心透露点什么不该说的。
见我始终没说什么,老者也没再追问,叮嘱了大家几句,当即又掐指了起来。
但我总是隐隐感觉,这老家伙总是时不时朝我瞥来,仿佛我需要时刻警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