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之城作为一个隐蔽的存在,不应该有这么多人知道才是啊?”琢磨了好一会,我仍旧觉得思绪理不清。
“当秋氏的内部成员融入这个计划之后,外界的人士就开始窥探了起来,逐渐破坏了秋氏与外部的平衡,秋氏不得已另迁住所。”悠悠道了几句,付生不由扫向眼前的树木,说:“你们应该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树木有所不同,所以释放的氧气,也有所不同。秋氏成员的体质因为长期吸收这种氧气,身体已经有了实质的改变,所以不太适应外界的空气。”
这说法,完全就是一个生物进化论,虽然听着有些牵强,不过倒也说得过去。
“付生,有些地方我不是很明白。”许飞也忍不住插了句。“秋氏的根基建在这里,有多久了?”
“一直在这里。”付生苍白一笑,眉眼间藏不住的忧伤。
“事情理起来也不是很难,不过我有些纳闷啊,许飞少爷,你又是哪个?”我闷闷了一句。
“我?”许飞脸色顿时黑沉,透着超出年龄的冷峻。“我,不过是秋氏的一颗棋子罢了。世人都在同情秋水的时候,却不知道暗处还有一个可悲的我!”
不过一两分钟的事情,这一老一小因为陷入回忆,顿时凌乱了起来。
我楞了楞,心想清官难断家务事,算了,还是不要过问二者关于自身遭遇的事情了。不过许飞也就罢了,那付生七老八十,怎么地也应该对很多事情看透了吧?
乍看之下,他的神色,甚至比许飞更糟糕。
“我说,你们煽情也不带这么来的啊?现在什么情况?黑影人,把这女人的尸体给我毁了,好继续赶路。”
黑影人愣愣地看了我一下,又瞥了瞥未曾发话的许飞,身形动了动,但始终没朝女尸近前一步。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
见几人不鸟我,一股怒意升腾起来,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一股脑就蹦到那女尸边上,吐了几口后,折下一堆枯树枝,顿时将女尸焚烧起来。
并不是因其狰狞,我才有此一举,完全是看在这女尸的变态程度上。搞不好我们再继续赶路的时候,她又“惯性”了起来。
忙活了好一阵,总算将紫茗的尸体彻底烧成了灰烬。这时候付生和许飞也凑了过来,两人神情淡然,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我不由纳闷:难道是人格分裂?明明一副死去活来的样子,怎么下一刻就轻松无比了?
晃了晃混乱的脑袋,我朝两人问道:“你们连秋氏祠堂的位置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认定我能进去拿东西?”
皱了皱眉,付生应道:“秋氏祠堂应运而生,所以契机很重要。根据秋氏推算法,你的生辰八字,正好可以畅通无阻。”
“不错,我们进去可能粉身碎骨,但你就不同了,你金身不坏嘛!”许飞补了句。
等等……应运而生?
金身不坏?我丫的就是能进那祠堂,也不可能光明正大拿秋水家的东西给你们两个傻帽吧?
再说了,秋氏这种既能创造秋氏文字又能演变出一种独有推算法的地方,怎么可能和我八字相符?
越想越气,我不愤然道:“我说你们两个变态还是怎么的?盗个墓而已你们研究老子八字做什么?”
“犯不上研究。”许飞尴尬了一句,说:“你这八字,在道上已经传开了,我们想不知道也难啊?再说了,秋水那小子也没能给你什么好处,我们就不同了,只要事成,金钱美女,任你挑选。”
许飞的话,让我不由得产生一种恐惧感。
难道孤儿院遭到控制了,否则这些鸟人怎么知道我八字?八字不都是一直在老院长哪里保存吗?
“你两个这么一说,我脑子不由混乱了许多,谁能告诉我,我的八字和这秋氏有啥联系?”我闷闷了一句。
“当年安慕生独闯秋氏祠堂,可谓风光无限。怎么,不想挑战下?”许飞答非所问,但却切中要害。
尽管安慕生和我的关系并没有得到确认,但从种种迹象来看,肯定也脱不了干系。现在一听许飞那么说,我心里便躁动了起来。
“你确定?”
“全天下都知道,我还需要确定什么?”许飞反问了一句,倒叫我尴尬起来。
说实话,一路过来我都没有刻意去了解一些相关的人事,所以很多事情,即便被传得很广,我也未必知道。如今许飞说安慕生曾独闯秋氏祠堂,言辞中的那种信誓旦旦,不由让我信任几分。
“我说,”见我不言语,许飞忙又说道:“这么刺激的事情,你不会想错过吧?”
“倒不至于!”笑了笑,我忙道:“似乎秋氏祠堂和我的目标一致,所以也没什么可推脱的。”
“成交!”
“成交。”
“少爷,不知有句话我当讲不当讲。”正当大伙热血沸腾的时候,陈芜的一句话打破了我们的和谐。
“说。”许飞扬起头颅,居高临下。
“安然……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强。”陈芜低声了一句,声音中透着无比的坚定。
“这个我自有定夺,你无须多言。还有,这段时间,你负责安然的安全。”许飞命令了一句,便不再理陈芜。
陈芜脸上生出些许的失望,还想说些什么,嘴皮动了几下,最终也没再发出一句。
倒是一边的付生,微扬着头,尽显苍茫之意,也不知这老头子在失落什么!
自许飞下达命令后,陈芜便伴随我左右,不过依旧是一副冷血的模样,我几次挑起话题,对方都没开腔,一张脸黑得非常可怕。
“我说,作为一个女人,你是不是太不正常了?”我故意说道。
陈芜猛地抬起脸来,盯着我看了几秒,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死士,从来只听主人的命令。”许飞淡淡地说了句,稍作停顿之后,笑呵呵道:“但如果你喜欢,可以送给你。”
这话非常真诚,听之感觉在谈论某种物品的交易一般,我心神一晃,当即感觉陈芜太过可悲了,特么一个好好的女人,你去做死士干嘛?
做死士也就算了,还是这么没情调的,这一趟,还真是悲催。哪怕是黑鬼那个鸟人在,也能乱七八糟地吹嘘几句,以慰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