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真是有趣。”林启光连说了两个有趣出来。
并非是因为真的有趣,而是这能够带给林启光一点点意料之外的感觉。
没有想到,只不过是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能够重建秩序。
虽然说是最差的那一种秩序,由少数拥有着强大力量的人来去统治根本就没有力量的大多数人,但是在经过了长久的军阀混战以及荒芜的自然环境之后,剩下的人也开始人心思定了。
他们总是认为,哪怕是最差的秩序,也总比没有秩序要好。
至少不用去过那一种明天就有可能死于抢劫,或者是今天就死的生活。
但是,还是有少数人是例外的,比如说,像是林启光当初所挑选的那一些人。
嗯,他们正在和这些邪恶的帝国打游击,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虽然说他们的生存状态非常之糟糕,总是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补给一直都无法跟上,但是,他总是能够做得到别人所做不到的事情。
不仅仅是因为林启光当初所赋予他们的强运,更重要的,是他们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开始磨练出了极其强悍的意志,其中有一些人,甚至还直接重新觉醒了当初的能力。
比如说,林启光眼下正在关注的这一个人,就是如此。
她已经重新觉醒回了一些力量,就和当初被林启光所放过的那些人一样。但是又和那些人不同,林启光之所以放过那些人,只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验正确罢了。
他们本身就不是什么天赋超群的存在。
甚至于连天赋都没有的家伙罢了。
但是,她不一样,她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重新觉醒回来的,虽然说能力并不如林启光之前所放过的那些人那么强大,但是有一点是这些人所无法超过的。
那就是,基础。
重新觉醒的她,基础无比的牢固,比那些当初被林启光特意放过,原因是没有一点天赋的家伙要强大无数倍。
而现在,哪怕是这些人,这些基础都不牢固,已经开始沦为和林启光所处世界的那些人一个尿性的家伙,确确实实根本就不是这一个经常拼命的女人的对手。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确实是一个必经之路,不是吗?林启光也明白,不管做出多少次的同样的事情,地球也好,这一个地球也罢,哪怕是林启光现在所处的这一个世界,都是如此。
一旦有人超越大部分的普通人,就会一致的成为林启光所最为讨厌乃至于是憎恶的人。
并不仅仅只是因为一个人的贪欲,更多的,应该是那些普通人也想要这样。
他们只会在意自身的稳定,横征暴敛,像是军阀一样的做事,或许会引来他们的不满以及抱怨。
但是,绝不可能会导致这些人被推翻下台。
因为现在根本就没有军阀混战了,他们只想要安定的生活,哪怕是欺压的再狠,他们也只会期望让那些被打死的出头鸟替自己出头。
然后,还是该干嘛干嘛。
但是,如果反过来,如果是一个英明但是喜欢折腾的君王,不管他本身有多么的仁慈,多么的体恤民生,那些暴民、刁民,也只会利用好人容易欺负这一点,将他给赶下台。
因为暴民、刁民本身都是欺软怕硬的,宁愿忍受一个军阀,也不愿意服从一个仁慈的君王。
因此,这也是林启光在一次又一次的帮助,但是又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后,终于彻彻底底的将他们给放下了。
最终,林启光对他们彻底的失望。
对那些恶人的追杀,对于林启光而言,也只不过是习惯而已,不仅仅是为了帮别人复仇之类的简单行为,更加重要的,是为了诛杀恶人。
仅仅只不过是为了诛杀恶人罢了,反正和那些暴民搭不上边。
林启光并不是要求回报,但绝对不想要如愿以偿的得不到任何的回报。
连一个感谢都得不到。
这真是一个绝望的境地。
真是这样的想法,让林启光一直都戏谑的注视着这一个女子。
她会给自己带来怎么样的惊喜?还是和自己一样,面对现实感受着失望?
这还可真是一次相当相当有趣的观察!
也是一次非常有意义的观察。
林启光注视着正在森林里的她,在他的周围,是一圈又一圈穿着迷彩服,身上挂着树叶的士兵,他们经过特别的训练,哪怕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士兵,也无法轻易的看清楚他们之间的区别。
他们正在潜伏着,逐渐的将她包围了起来。
大有一种一旦出手,就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感觉。
简直就是埋伏之中的经典,教科书一样的伏击。
他们身上携带的武器,绝不是那一种能够留活口的武器。
寻常的热武器,就足以在人的身上打出一个碗口大小的大洞。
而他们的武器,则变本加厉,明明是对人使用的武器,但是在这里使用的确是对器材使用的武器,是反器材的武器!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被这样的武器打一枪,分分钟就会被拦腰打成两截。
反正不管打到哪里,哪怕是打中躯干,都必定是肢解的下场。
但是,如果对付的是眼前的这一个已经觉醒了能力的女人的话,那可就一点都不过分了。
反观这一个女人,她的装备看起来也就简陋得多了。
除了那一件由碎布所缝制出来的衣服以外,也就只带着一把破破旧旧的弓箭,这一把弓箭看起来十分的拙劣,别说精良了,连普通都算不上。
甚至于连用废品回收制成都说不上。
完完全全就是在丛林之中,用简简单单的原生态材料做出来的。
除了打猎之外,令人怀疑对于这一种作战来说,是否会真的拥有足够的杀伤力。
答案是肯定的。
这一个女人已经重新觉醒了自己的能力,她闭上了眼睛,那像是微弱的电磁一样的能量,正在这附近不停的扫描,包括敌人、树木、枯草、枝叶之类的,她很快就将这一切都记入了脑海之中,绘制成了一副地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