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白色旗袍女尸的迫近与多腿怪的远离,我丝毫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多腿怪的腹部拼命窜去,希望能用他那些不太灵光的腿阻碍这跳跃女鬼的攻势。
很快,我成了,只不过……是功败垂成!
虽然拼命的迫近食盒鬼那腹部与下肢是我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好的保命方式。不过遗憾的是,我纵然使出了最大的速度,却也不能摆脱那弹跳力极强的白旗袍女鬼分毫!
就在我即将窜入那预想的地点之前,白色旗袍的无头女鬼悄然而至了,她如个杂技演员一般,凌空跃到我的身侧,随后伸出那腐烂的脚,用膝盖将我的腹部重重的一踢,而后我便倒着飞了出去,在没能接近那食盒鬼的那些腿。
……等我在地上刚站稳的时候,自己已经距离那个西蓝花菜头十几米远了,而且我心中更加明白,只要由衷这四个无头女尸横亘在我与大虫草之间,我便不可能冲过去,解决掉它。
相对于我的步步被动,那个在西蓝花顶端的食盒鬼则得意的很。
此时此刻,他唯一露在外边的假脑袋蔑视的看着我,并通过关联尾部的树枝,让那四个形象破损,但异常灵活的旗袍女尸,扭着屁股,缓缓的走向我。
狂妄中,那位于巨大血肉傀儡最顶端的食盒鬼再次放言道:“霍老板!这四个女人生前我都见过!用你们人类的话说,可全部都是闭月羞花的美女,你死在她们手中,也算是艳福不浅了!”
食盒鬼说这些不要脸的话时,我分神看了一眼地堡的方向,发现蔡秋葵已经趁机逃遁进了这一片淡淡的雾气中,只留下一个朦胧的影子,而竹诗则和先前那位浑身满是出血点的老兵一起站立在门口,满眼担忧畏惧的看着我。
看着这一幕,我喜忧参半,绝望杂陈……
小竹诗还和先前一样,异常畏惧这只食盒里的小鬼,不敢跃雷池半步。不过此刻蔡记者以跑远,也基本上完成了我的设想。
我知道,在这之后,我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了,除了多拖延一些时间,我也没什么可以做的了!
了却了一桩心事,我即刻转身,又一次直面那虫草一般的巨大傀儡和四个穿着旗袍的无头女尸。
一面握紧了手中的刀,一面沉下脸来,我强迫自己冷静,等待着反击的机会和思索着敌人的弱点。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那四个旗袍女鬼再一次冲锋向我,只不过这一回打头的是一个穿着豆绿色袍子的女尸。
这一具女尸和先前那几位最大的不同便是略微发胖,她冲到距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后,猛然停下了脚步,而后快速的行动起来,冲我飞起一脚!
这一脚的速度算不上快,因而我很简单的避开了,之后趁着空挡,我又猛然挥舞出手中的刀,往那女人的肋骨上狠命砍去,正中期间。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件令我全然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我的刀击中绿旗袍女人的瞬间,她的肋骨“咔嚓”的一声脆响,断裂了至少十几根,基本达到了我预期的效果,可就在我心满意足,准备继续扩大战果的时候,我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刀拔不出来!
刀拔不出这绿胖女人的身体,其意外之大完全超过了我身体所受的一切损伤,因为我不可能放弃这刀,甚至于……不能让这把刀离开我的手臂分毫!
毕竟,这是我最后的杀手锏,如果我实在周旋不下去的时候,我还必须靠吴妖老的办法试着翻身呢!
急切中,我顾不上这许多,便使劲用手往出拔着这刀,但很快我便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就在我发力拔刀的瞬间,这个绿旗袍女人突然猛烈的颤抖了起来,而在她抖动之余,我菜刀劈砍出的伤口间,又迅速遗漏出了大量的树根与木质。
这些个木质,和插在她脖颈里的那些大同小异,它们从绿旗袍女的肚腩中流出来,迅速缠绕包裹住了我的刀和我拿刀的手,更令我不可能移动出她的身体分毫。
被困住手臂之后,我突然明白了,这个身形微胖的旗袍女人,她实际上就是一个钓鱼的饵呀?!她诚心让我砍,目的就是为了用藤蔓缠绕住我,好抓住我这条大鱼?
这个食盒小鬼的想法……太阴毒了一些!
虽然如此,我并不甘心,虽然我的一只手不能动了,但是我还有另外一只手,而我的那只手中,还有手枪!
在越来越被动的情况中,我急忙用手指打开保险,随时准备开枪,起初准备瞄准这个缠绕我的绿旗袍女的心脏,而后因为那个长指甲的红色旗袍女人又一次蹦跳过来,极速用长指甲插向我的胸口,才令我不得不改变了目标!
枪口调转急下,我把手枪猛然抵住这已经冲到我面前的红旗袍女身上,瞬间扣动了扳机。
那个老兵果然没有骗我,在我扣动扳机之后,我手中的枪支迅速发出了“碰”的巨响,紧接着那攻势凌厉的红衣无头尸体被射出的子弹推力震的倒着飞了出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开打之前,我紧记着蔡秋葵的话,对付这种东西打心才有效果,所以刚才那一枪我是直接往心窝子上去的。
不过我毕竟不是学人体的,一辈子又没有打过几回枪,因此这一击有多大的准头,我心中并没有底气。
不过从这一枪的效果实在不错,更让我明白,我似乎歪打歪着找到了这些女人的要害,令我有了新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兴奋中,我来不及多想,立刻又举起了手中的枪支,再一次瞄准向不断用树藤缠绕我身体的旗袍女尸,好从这被动的逆境中将自己解救出来!
屏息凝神中,我在那白旗袍女尸还未参战之前,猛然开枪,在近乎于零的距离上直接用子弹穿透了她的前胸!
紧接着,这个穿着绿色旗袍的女鬼浑身颤抖了一下,胸口被打出了一个碗口大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