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蝴蝶,反应飞快,在识海空间中,它们翩翩飞舞,而后融合,组成了一柄大锤。
轰!
高处,大锤落地,整个识海空间都颤了颤。
噗!
李渊单膝跪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脸色煞白。
轰!
大锤再次落地,整个识海世界都在颤动。
识海空间的地面,也是轰然破碎。
“呃啊!!!”李渊满嘴鲜血,抱着脑袋,趴在地上,痛苦的大吼着。
“这又是什么手段?”裴元海惊道。
“是神识攻击。”纪儒辰道:“原来如此,大人是在酝酿神识攻击!”
“正如神婆大人所说,江禾大人拥有各种奇异的手段,如今看来,果然手段非同凡响!”
“那天的火羽,方形的屏障,还有分身,以及那一剑划破虚空的剑术!江禾大人到底掌握了多少杀手锏?!”
“一般人能用几十年的时间,练成一招入神级道技已经是极限,而大人不过生年十九,就已经如此恐怖……未来?”
纪儒辰不再说话。
裴元海也不再说话。
“江禾大人好厉害!”阮媚举手欢呼道。
—————
而且,正如江禾所料。
拜神教的人此时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改不改上前帮忙。
一旁的同盟会虎视眈眈,还有裴元海师兄弟几人,眼前,则是假的神子。
该怎么办?
他们的确犹豫了。
而拜神教的核心成员,那几个人,拳头紧握。
“总神侍,我们该怎么办?!”一人说道。
“联络那个人。”一位神侍神情紧张道:“神子的作用我们也不清楚,看他命令!”
此时,跪在地上的李渊,伸出手来,抹去嘴上的鲜血。
轰!
又是一次轰击。
“呵呵…一点神识攻击就想打败我?”李渊冷笑着:“唐德,也算是我的父亲,你杀了他。”
轰!
李渊身形一晃,他站起身来:“你,必须死!”
突然,他单脚一迈,完全不管自己的神识空间。向江禾冲来。
就在他即将冲到江禾眼前时,突然看见江禾嘴角微翘。
他心中大感不妙。
识海空间中。
轰!!!
大锤不再攻击,而是直接爆炸。
噗通。
“啊!!!!”
李渊无法保持平衡,摔倒在地。
鼻孔,耳朵,两只眼睛都在流血。
他捂着脑袋,痛苦的大吼着。
“呃啊!!!!”
用主角的金手指揍主角是真的爽。
不过在进行神识攻击时,江禾也必须全神贯注,只能立在原地,不能活动。
江禾手握溯意,李渊就跪在他的身前。
“从巅峰神子落于深渊痛苦的感觉如何?”江禾问道:“可能你也没办法开口回答了,在你这种人中,你算倒霉的。因为你的情况,让我不敢留你性命。”
“神子我来救你!”
突然,一道身影以飞快的速度飞射而来。
让所有人都感到惊愕的是,出手的,并非拜神教之人。
而是同盟会稽查司邹理事。
他本就实力非凡,似乎又催动了禁术,瞬间,仅仅是一瞬间,让所有人都难以反应的一瞬间,他就连来到了江禾身前。
但他知道孰轻孰重,他的目的不是对江禾出手,而是要救走李渊。
他抓起李渊的后衣领,瞬间后退。
‘呵呵,主角光环还真是有保命的功能,但还是太可笑了!’
突然,穹顶之下,一轮红日显现。
这红日,是那样的耀眼,散发着剧烈的光和热。
咻。
轰!
一道深刻且笔直的剑痕瞬间显现,从穹顶之上,蔓延到穹顶边际,再到地面,再从地面一直延伸到江禾脚下。
这中间,好像隔了一层透明屏障,折射着光线。
整个地下空间都在颤动。
剑痕所过,一切房屋,植被,都被一刀两断,从中间切开。
空气仿佛都被凝固了。
时间,就好似停住了一样,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邹理事,拽着李渊,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再有不自量力,想要出手的,便是如此下场。”江禾语调平静,站的笔直,单手负于身后,而另一只手至于神前,握着溯意,与那半透明折射融为一体。
邹理事的身体再也站不住,哗的一下。
他从头部,到脚部,从侧面,被一分为二,尸体倒在了两边。
一命两尸。
心火境巅峰,聚灵入神高手,同盟会稽查司总理事。死。
心火巅峰,在这里乃是顶级高手,就连天玄宗,也不过寥寥五位心火巅峰而已。
心火境,一个小境界就是别一番实力。
就像当初刚入心火的江禾一样,在天玄宗试招的时候,全力一击也不过几十米的破坏范围。
可到了心火中阶,与裴武对战时,就已经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单是余威就可破坏上百米范围,若真是全力攻击,每一个等级之间的差距,等同于吊打。
心火巅峰,尤其是聚灵入神的高手,那几乎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整个地下人族,明面上不过一位神照。
至于拜神教,具体还不能确定。
可以见得,这对在场所有人内心的冲击有多么大?
神,被一剑,连反应和还手机会都没有的一剑轻松斩杀,这让人怎么能够接受?
此时,江禾看着邹理事,这人,在剧情里都没怎么出现,事实上,江禾也很惊愕,他竟然是拜神教的信众,或者说是拜神教的一员。
甚至死的时候,连额外的系统提示都没有。
但无论如何,他死了。
“邹理事…一剑……还是一刀?”
“这人恐怕…神照之下无敌手了。”
同盟会等人震惊了,心中犹如滔天巨浪。
这人可是深渊人族中,除了神照以外最强的高手了,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现如今,却被一剑斩杀,这地下人族,岂不是要变天了?
还有拜神教的人。
稽查司邹理事有多大的能耐,他们太清楚了。
虽然想不通为什么在这一刻邹理事会出手,但对于拜神教来说,这个人向来十分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