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暄是不习惯安慰人的,所以面对周舒薇的滚滚热泪,他一时也手足无措起来。
“这是怎么了?”
华音殿就那么大,周舒薇这边的动静早就报给孔令婉知道了,她急忙赶过来,正瞧见周妹妹伏着桌子哭。赵立暄把周行简的事简单说了一下,隐去内里,只说之前在江南生了重病,现在性命无大碍了。
“我要见阿爹呜呜呜呜呜呜……”初闻晴天霹雳,现在忧愁无助,周舒薇抓了孔令婉的手,哭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孔令婉虽然不知道内情,但她了解太子,什么样的病一定要告诉一个才13岁的孩子呢?非得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了。她双亲俱在,从未体会过失去亲人的滋味,只是想想四年前,林家姐姐仙逝的心情,也是让人心酸的。
赵立暄本想着让孔令婉多加劝慰,没想到,一转眼,两个人抱头痛哭。他倒没想到孔令婉是想起林琬琰了,只以为女儿家心思浅,易感伤。不过,如果他知道的话,怕是三个人要抱头痛哭了……
好悬,终于哭累了,缓过劲儿来也不闹着找爹娘了。周舒薇肉肉眼睛,直往炕桌底下滑。她的婢女雪柳告了罪,想把自家主子扶到床上去,照往日这个时辰,周良媛早就入睡了。赵立暄见她腿都站不稳了,就自己上去把她打横抱起来,准备放里间的床上去。
孔令婉也有些困倦,本来都要走了,没想到周舒薇又突然惊醒,“阿爹!阿娘!”
没见到阿爹阿娘,反而看见了太子殿下,又吓着了,拼命喊孔姐姐。孔令婉让人去熬安神汤,自己还得去陪着她。等她喝完药,孔令婉实在走不动了,喊红锦给自己拆了头发,就睡倒在周舒薇身侧了。睡着前还记得关心一下自家表哥,“您随便去哪儿睡吧……”
还能去哪儿?哪儿都睡着了啊。把俩个人往床里搬搬,赵立暄也躺孔令婉旁边了,凑合凑合吧。
婢女放下床帐,茶壶放进床头案几上的茶桶里,周围塞了棉花和鹅毛,方便贵人们渴了及时饮用。
半夜,周舒薇迷迷糊糊渴醒了,正要喊雪柳,发现床在规律地晃动。她费力地半睁开紧绷发涩的眼睛,外头的月光照进来,床帐里也依稀可辨,自己的左手边有两人叠在一块儿。
她自然认得出来下面被压着,脸埋在被子里发出“呜呜”声的是孔姐姐。而压在她背上,还在一下下动的,好像是太子殿下!周舒薇一下子就醒了,可事年幼的她想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孔姐姐好像在哭?太子殿下在打她吗?从前在家时,如果她犯了错,母亲就会当着她的面打雪柳的手板,啪啪啪的声音也和现在的很像。那太子殿下打孔姐姐也是因为自己吗?她昨晚好像也做错事了……
正当周舒薇苦恼自己做的错事,旁边的孔令婉也被翻了过来,这才发现她一直咬着被子,皱着眉,脸上也是汗津津的。看来是真的很疼,周舒薇心想。
然后她就看见孔姐姐的衣裳里跳出了两团白r,上面各有指甲盖儿大小的红果果,被太子吃得津津有味。孔姐姐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轻点儿呀……会吵醒她的……”传到周舒薇耳朵里,痒痒的……
看到孔姐姐的那团白r被太子殿下搁手心里肉啊肉的,周舒薇也低头摸摸自己,平的,不过有些疼。听奶娘说,女子的这里除了夫君是不能给别人看的,等长大了就能嫁人生孩子了。可是她还没长大就嫁人了,这是为什么呢?这厢周舒薇想了半天没想出来,一抬头和太子对视上了。
赵立暄刚完事儿,从孔令婉身上下来时正好看见周舒薇摸着自己的x,然后正好对上周舒薇好奇的,明亮的眼神,猛不丁,有点愣住了。她刚才看见多少了?他真是疯了……还好婉儿这会儿睡着了……太尴尬了……
“怎么醒了?”
周舒薇小声道:“渴。”
赵立暄掀开帐子,手臂一伸,倒了一杯茶来,还是温热的,周舒薇就着他的手“咕咕咕”喝掉了大半,就不要了,赵立暄把剩下的一点儿也喝了。
回过头,赵立暄还得为刚才的事解释一番,实在是太罪恶了。“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周舒薇有些瑟瑟,“殿下在打孔姐姐吗?”
呃……赵立暄想着怎么把话圆过去,这时小姑娘怯怯道:“殿下不要打孔姐姐,要打就打嫔妾吧,都是嫔妾不好。”
赵立暄哭笑不得,“你……算了……你不要自称嫔妾了,听得怪别扭的。还有,我也没打你孔姐姐。”被她茫然的目光看着,不自在地加了一句,“你长大就知道了。”
长大?“可是,奶娘是我长大就能嫁人了,为什么我已经嫁人了,却没有长大呢?”周舒薇立刻抛出刚刚苦思不得的问题。
“嗯……你的情况比较特殊。”赵立暄觉得应付老师都没这么伤脑筋,只得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自己没长大?我跟你这个年纪时,可觉得自己是大人了。”
周舒薇坦然地摸摸自己的穴口,“孔姐姐的这里就好大,我的又平又疼,肯定是没有长大啊……”
他眉毛跳了跳,想起婉儿这么大时也抱怨过穴口疼,说是碰都不能碰。真的有这么疼吗?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跨到了床榻里头,把周舒薇抱坐在腿上。小小的一团,也没甚份量。他挑开衣襟,露出一片纯白色绣初莲的肚兜。他就隔着肚兜轻轻肉着,衔着嘴边的耳垂轻声问道:“这样疼不疼?”
“不疼……”男人温暖的大手,烘得那一片都是热的,舒畅的,那点胀痛都被肉散了,飘远了……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周舒薇又迷糊了,赵立暄给她把衣襟拢了,亲了亲她的小嘴,“这下可不用怕我了吧?”把被子掖好,轻声说道:“睡吧。”
几乎是立刻,周舒薇就发出绵长的呼吸声了。赵立暄还没见过这么乖的小女孩,太子妃也好,孔令婉也好,福安也好,都是天之骄女,在他面前再听话,也有傲气在。别的都是卑从,他的奴婢海了去了,不稀罕。周舒薇不一样,虽然她的身份在京城中也算贵女了,但是被教得太听话了,整个人软乎乎的,你像女儿又像情人,有意思。
樊圃樊承徽住的听雪堂跟赵良媛的采月殿倒算近,赵良媛也是客客气气的,但不是很热络。不像一同进宫的周良媛,家世b自己高一头,品级也b自己高一头,更好命的是得了孔良娣的青眼,搬去了华音殿住……
早起洗漱,她从娘家带进来的婢女玉容一边给她梳头,一边说起太子妃给周良媛送东西了,“您也想想办法呀,进东宫也有些时日了,太子就来了两次……”
“不许胡说,乞充邀怜这种事哪里是好人家该做的?”
玉容深知自家小姐自幼饱读诗书,向来清高。这次参选原本是奔着女官去的,大家都知道,赐婚的人家都是事先通过气的,她家并不在内。就她家小姐的学识,就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都做得,哪晓得突如其来就进东宫了。
玉容不敢劝她放下身段,只得另辟蹊径,“小姐,此一时彼一时啊,这是宫里啊,不b外头,老爷太太都做不了主。您要是不得点宠爱,难道要在深宫里孤寂一生吗?小姐读的书多,应该知道的吧……”
樊圃听后心中一惊,她当然知道,这些她怎么会没有想过,可她哪里知道应该怎么做?她读的都是圣贤书,看的也是贤后圣母,从来没有教过怎么讨夫君喜爱,她的母亲也只是教导她要守礼。她对妇人的了解也不过都是从闺怨诗里读到的罢了,一时悲从中来,眼睫上就挂了泪珠。
玉容从镜中看到小姐拭泪的动作,一举一动,莫不宜人。她倒是不慌不乱,“小姐也不必着急,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咱们啊,还是要先摸一摸东宫的底。”
樊圃被她一番话逗笑了,“你这个丫头,还跟我说起兵法了?”
“日日跟在小姐身边,怎么也能记住两句的。小姐只说,奴婢说得对不对?”
玉容簪好最后一对珠花,等良媛示下。樊圃想了想,“你说得也有道理,不管为了什么,还是有必要把这个地方了解一下的。”她点了点玉容的额头,“你一定知道了什么,快说来我知道。”
“哎呀!奴婢是跟您一起进宫的,知道的不b您多。不过呀,”玉容掩了嘴小声道:“这听雪堂里,除了我们主仆俩,不都是东宫的人?她们知道的,肯定不少……”
“你准备问谁?”
“花眠。”
花眠原是听雪堂的大宫女,被分来东宫两年了,听雪堂才住进了主子。玉容本是娘家人,与承徽自然更近一些,花絮当然想得到承徽的信任,玉容呢,又想了解东宫的情形。这两人啊,是一见如故,才一个月,就好得不得了了。
作者有话说:这本看的人真的少,是不喜欢一男多女的设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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