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郸道悠闲悠闲的调教着李承乾。
另一边,镇元子却已经来到了吐蕃国。
镇元子在西域小国立下“万寿山五庄观”道场,以补天,填地,损人,炼真,四法合一, 炼出了“天地之灵根。”
天地之灵根,源源不断汇聚天地间的造化,凝炼一口“先天元炁”,生出“人参果”来。
但是自人参果种出,这个西域小国便再也没有一男半女再出生了,或是根本怀不上,或是怀上了, 但很快便流产了。
如今只有老死的, 未见新生的, 已经数年有余,小国百姓或者搬走,或者逃离,如今已经国之不国,万里荒芜。
唯有万寿山五庄观,镇元子领着五百童男,五百童女,在此修道。
镇元子得道之后,便欲要“洗白”,曾经在东海万宝大会上,上三岛十洲,请人品尝仙果,又讲述“地仙大道”,却不是驻地神仙, 也不是大地游仙,而是“不飞升”的修行之法。
但东海之战,镇元子一眼就认出李郸道所施展法门, 乃是自己的“补天之法”, 但已经和自己所走十分不同。
镇元子曾经四处留下此魔功,就是为了让别人为自己收集造化,其中佼佼者应该是南极老人,虽然镇元子有些不屑于他,认为南极老人没有得到自己的精髓,属于“左道旁门”。
镇元子的来历,前文也有说,可算是“老子”的师弟,当年一同在常子门下学习。
但是老子开创了天仙大道,总结了古之列仙的修行方式,并且自悟“天道”。
镇元子以为是常子徇私,并未将真传给自己,且与老子,老死不相往来。
后来得了灵山十巫的“禁忌”研究成果,开始了自己的“补天之道”,并且要另辟一道,不在天仙道之下。
但是灵山十巫的研究本来就是不全的, 镇元子更是心凶狭隘,越想“损有余”而补“不足”,就越陷入魔道。
直到前几年,才阴差阳错,炼出了天地灵根,人参果树。
而南极老人和镇元子的区别在于,南极老人,认为“人”才是天,补天就补人,因此执着于“完美容器”。
也就是人工制作出和先天神祇一般无二的肉身,然后取而代之。
镇元子见着李郸道的“补天之法”竟然和自己不相上下,便引之为“道敌”。
只是那日东海之战,极多人聚着一起,镇元子又是一心要“洗白”,这才没有擅动。
但始终还是按耐不住,去寻了大地魔罗刹女。
南极老人比镇元子更早和李郸道打交道,却是比镇元子更早一步。
也是想和大地魔罗刹女联手。
大地魔罗刹女也是属于“先天神祇”之流,只不过是属于“魔神”。和女娲倒也有些渊源。
上古之时,有“女娲十肠”,《山海经·大荒西经》云:有神十人,名曰女娲之肠,化为神,处栗广之野,横道而处。
这十神,乃是人身有着像肠子一样的尾巴的神祇。
十神乃是象征着“原始生命崇拜”的神祇。
但也属于“凶神”。
甚至可能也是“灵山十巫”造神的杰作。
此十肠神陨落之地,便在如今吐蕃,准确来说是在“灵山”附近。
灵山不是西天如来的灵山,而是灵山十巫的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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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来说,应该在“冈仁波齐峰”附近。
女娲十肠陨落之后,其各自一部分先天神祇的本质,和怨气,煞气,与大地相结合,生出了一尊人身蛇尾的大地魔罗刹女。
大地魔罗刹女很早便已经苏醒,但是如今法则已经改变,不再是山海经时代的环境了,因此蜗居起来,招兵买马,打算搞一波大的。
之前蛤蟆老母的一部分蛤蟆子孙,便投靠了这位大地魔罗刹女。
还有被李郸道门人弟子追杀的飞天蜈蚣,也投奔了大地魔罗刹女。
甚至更早之时,黄鬼,赤鬼,蝗虫老母,都提及过这位大地摩罗刹女。
镇元子一来到“魔罗寺”,便有妖魔将镇元子拦下:“你是何人?”
这两个妖魔一个是蝙蝠得道,一个是猕猴得道。
都修为不差,少说有千年道行,在外面都是一方妖王的角色,竟然在此摩罗寺只是看门的绝色。
这让镇元子感觉来对地方了。
“贫道万寿山五庄观,地仙祖师镇元子。”
“祖师?”
那两个妖魔或许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当下十分敬重:“可是来投奔俺们娘娘来的?待俺前去禀报。”
摩罗寺乃是外面是寺,里面是洞,大地摩罗刹女便在山洞最里面修行,吞吐大地浊气。
只见她浑身漆黑,三目四臂,人身蛇尾,头发都是一条条蟒蛇一般。
又赤身裸体,浑然不知羞耻礼仪,似乎又有着“母性”的神辉。
一头雪山白牛被五花大绑,落着大地魔罗刹女身边。
蝙蝠精小心翼翼开口:“娘娘,外面来了一個自称祖师的,要来拜见娘娘。”
大地摩罗刹女没有张口,但是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好似大地共鸣一般:“让他进来。”
镇元子这才入了魔罗寺。
一路看着壁画,都是讲着摩罗刹女的神话故事,甚至涉及到了吐蕃的“人种”起源。
和“女娲造人”的神话有些重合,但又有些不同。
但是依然可以看出,其掌握的是“生育”的力量。
到了静寺,直面大地摩罗刹女的先天神祇之躯,镇元子也不禁感叹:“好一尊先天魔神。”
“贫道万寿山五庄观镇元子,见过摩罗地母。”
“呵呵,本座知道你,褫夺大地造化的窃贼,欲和本座争夺大地权柄的练气士。”摩罗刹女浑然不给镇元子面子。
“你找本座何事?”
“不知地母娘娘是否有意中原大地权柄?何苦自缚于此苦寒之地?”镇元子不先说明自己来意,反而试探大地摩罗刹女。
罗刹女冷笑道:“怎么?你也是来借刀杀人的?本座乃是大地意识的化身,大地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逃不过本座的眼睛,镇元子,你不是第一个来劝本座这么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