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简隋英并没有昏迷太久,他在睡梦中感觉到些微的凉意,然后他就醒了。虽然因为喝多了头还有些疼,但是他还没有喝迷糊。
醒来之后他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他脸上蹭着。
他努力睁开眼睛适应屋里的光线,然后发现简隋林正在用一块毛巾给他擦脸。
简隋林脸上木然阴沉地表情让他觉得相当不舒服,那哪像是在给人擦脸,给死人上妆还差不多。
简隋林看着他,轻轻笑了一下,“哥,你醒了。”
“我……”简隋英刚一动,就发现了不对劲儿,他努力挣了一下,冷汗就冒下来了,他四肢都被绑在了床柱上,绳子虽然有一定的弹性,但远不够他攻击或者大面积活动。
简隋英甩了甩发晕的脑袋,酒醒了大半,“你这什么意思?”
简隋林把毛巾放到床头柜上,用手指轻轻地拨开他额前地碎发,柔声道:“哥,我想跟你聊聊天啊,你现在看都不看我一眼。”
简隋英心里直发毛。他早就觉得这小子心里可能有问题,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心不知道多黑,现在更是跟神经病似的,难道他小时候真把他欺负出毛病了?
简隋英厉声道:“你他妈天仙啊我看你干什么,你赶紧放开我。”
林天仙没搭理他,而是一味沉寂在自己的情绪中,自顾自地说着,“哥,你记不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这他妈是帮自己回顾余生呢?简隋英心里更毛了,“你到底要干什么你?”
“记得那时候我也就五岁吧,第一次见到你……我妈让我跟你打招呼,我不敢,因为你的表情让我害怕,然后我妈跟你说了什么,你吐了她一脸口水,你还记得吗?”
他不知道简隋英记不记得,但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从楼上慢慢走下来的少年,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双腿修长,脸庞白皙精致,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只是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的眼神,眼里的恶意让他胆寒。
简隋英使劲蹬着胳膊腿儿,试图把自己解放出来,但是他一看那不细的皮绳,心就直往下沉。
简隋英抽过几张卫生纸,给他垫在麻绳的内圈,“别动了,该擦破皮了。”
简隋英实在受不了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是一条在砧板上蹦跶的鱼,就等着人一刀下来,他破开大骂道:“你他妈疯了是不是,你想杀人没口啊,赶紧放开我!”
其实他不相信简隋林敢对他做什么,但是心里不太有底,因为简隋林看上去太不寻常了。
简隋林一边塞,一边接着说,“其实我小时候真的挺狠你的,害怕得天天要躲着你,但是人真的很奇怪,你对我越差,我越想着自己要表现好一些,这样也许你能喜欢我,就不再欺负我了……”简隋林俯下身,把手撑在了简隋英的头两侧,静静地看着他,仔细地欣赏着他的每一寸皮肤。
简隋英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哥,你知道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眼睛就老跟着你。我小时候虽然怕你,但也很崇拜你,我觉得你什么都厉害,我想着有一天我要像你那么厉害,你就再也不敢欺负我了。”他伸手摸了下简隋英的脸,轻笑着,“总看着一个人,尤其是像哥这么好看的人,看着看着,就怎么都挪不开眼睛了……”
简隋英心里升起了一种诡异的感觉,但他说不清,他不知道简隋林到底怎么了。
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因为简隋林低下了头,他瞪大了眼珠,眼睁睁地看着简隋林的唇贴上了他的。
那一瞬间,简隋英真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他怀疑自己还没睡醒,他怀疑自己喝高了,他怀疑自己现在绝对不是在现实中。
他的亲弟弟,现在正在亲他!
简隋英太过震惊,以至于整个人跟块木头一样愣在了当场。简大少这辈子离经叛道但还不算犯法的事儿,别人干过的他一件都没落下,但是他做梦都没想过乱伦这种事能发生在他身上。
直到简隋林在他嘴唇上舔了个够,意犹未尽地松嘴,简隋英才回过神来,脸色无比地难看,瞪着简隋林说不出话来。
简隋林舔了下嘴唇,更加肆无忌惮地爬到了简隋英身上,“哥,你真漂亮,你知道我想这一天想了多久吗。”
简隋英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颤声道:“你是不是,你是不是疯了。”
简隋林低下头,轻轻啄吻着他的脸颊,“有可能。”他知道自己真的已经被简隋英逼到了极限。如果没有李玉的出现,他还会再忍个好几年,等自己羽翼丰满了,再寻求能够在他哥面前获得主动权的机会,而不是铤而走险,做出也许他哥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事。
他曾经想过,只要他努力对他哥好,事事顺着他,让他高兴,总有一天他哥会把他放在心上,然后李玉的出现把他的幻想搅了个粉碎。他没有办法再忍下去,他不能看着他和李玉愈发情深意重,他不能眼看着他哥离他越来越远而他什么都不做,他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欲望。
这个男人,他的大哥,如此地耀眼,也如此地无情,如果能让他拥有的话,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简隋英整个人都毛了,他怒叫道:“简隋林你这个变态神经病,你他妈脑子有问题是不是,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是你哥!我是你亲哥!你他妈想干什么,啊?你想干什么!”
简隋林跨坐在他身上,卡住他的下巴狠狠堵住了他的嘴。
这一回并非浅尝辄止,而是奋力撬开简隋英的牙关,把舌头伸了进去。
简隋英觉得整个人快崩溃了,一想到现在骑在他身上亲他的是自己的弟弟,他就要抓狂。
他张嘴想咬,却被简隋林识破了他的意图,死死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无法合拢。
简隋林把舌头伸进了他口腔内部,勾缠着他湿软的舌头,舔舐着他温热的牙床,就如同要雕刻自己的烙印般,用力地亲吻着他的大哥。
简隋英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润湿了枕巾,他拼命挣扎着,但手脚都被束得死紧,勉强能曲起膝盖,却什么也做不了。
简隋林伸手扯开他的衬衫,从他的下巴一路亲到胸膛。
简隋英都快疯了,大叫道:“简隋林!你他妈放开我!你想干什么!我要弄死你!”
简隋林充耳不闻,在他结实的胸膛留下一串吻痕,他浑身都热得难受,跟简隋英肌肤相亲这件事,给了他极大的刺激,一个人渴望了多年的东西就在眼前,有几个能淡然处之,他恨不得能把简隋英吃进肚子里。
简隋英骂得嗓子都哑了,却无法制止他的动作,就在这时候,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熟悉地铃声。
俩人都吓了一跳,简隋林抬起头,看着床头柜上放着的简隋英的手机。
他本想拿起来把手机关掉,可是看到屏幕上的电话的时候,他犹豫了。屏幕上没有显示联系人的名字,但是他认识这个号码。
简隋英凶狠地瞪着他。
简隋林伸手捂住了简隋英的嘴,接通了电话,“喂。”
那边顿住了,似乎刚要说话又给堵了回去。
简隋林沉声道,“李玉。”
简隋英瞪大眼睛,呜呜直叫,却发不出声音,简隋林的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李玉沉声道:“为什么是你接电话。”
“我哥跟长辈们喝多了,我送他回家。”
“他在吗,能说话吗?”
“不能,我哥不想再见到你,你也不要再打电话给他。”
李玉冷道:“你以为你有资格代表他说话?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管。”
简隋林眼里迸射出恨意,“李玉,你以为你算什么,我无论怎样,都是他的弟弟,你不过是个过眼就忘的小情儿,别太看得起自己。”
李玉正待说什么,简隋林手上突然吃痛,他“嘶”了一声,下意识地弹开了手,简隋英狠狠咬了他一口之后,张嘴打交道:“简隋林!你放开我!李玉!”
他这时候也顾不上他跟李玉的恩恩怨怨,在这样下去他真承受不了他猜测的后果。
简隋林急忙按掉了电话,并且飞快地把手机电池拔了出来,扔到了一边。
“哥,你想让他来救你吗?不可能的,他就算能找到这里,至少也要好几天呢,我们有足够的时间……”简隋林俯下身,柔软地舌尖轻轻舔过简隋英的乳头,他不仅浑身战栗了起来。
直到简隋林用剪刀剪碎了他的裤子,他才不得不相信,简隋林是认真的。
简隋林扯掉他身上的碎步,用手指拨弄着他埋在白色内裤里面的那坨软肉。
简隋英脸憋得通红,额上青筋爆出,他眼睁睁地看着简隋林俯下身,沿着那东西的线条,从下往上舔了一圈儿。
即使他心里再厌恶再惊恐,男人的身体却是自己做不了主,在这样的刺激下,慢慢就有了反应。
简隋林用舌头感受着拿东西的变化,自己也兴奋了起来,下身胀得他发痛。
他把简隋英的内裤扯了下来,半软着的大宝贝从草丛里蹦了出来,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
简隋英真想扯着嗓子叫唤,可惜他现在惊恐得几乎失声。
简隋林的小脸红扑扑地,似乎兴奋得不能自己,他满脸笑意地看着简隋英,温情地喊了一句,“哥……”
简隋英颤声道:“你还敢叫我!”
“我也希望你不是我哥,这样也许你就不会这么排斥我了。”简隋林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用鼻尖试探着碰了碰简隋英的性器,然后张嘴把那东西含了进去。
“唔……”简隋英浑身战栗起来。
他相信自己这辈子再也碰不到一件事,比自己的老二被自己的弟弟含在嘴里更让他想一头撞死了。
简隋林从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技巧非常生涩,他只能凭着想象用舌头转圈儿舔着简隋英的宝贝,并且来回吞吐着。那鼓囊囊的肉一口塞进嘴里的感觉绝对不好受,但他却因为能控制简隋英的情欲而感到无比地兴奋。
性器在他嘴里慢慢胀大发硬,简隋英没办法克制身体自然的反应,被简隋林生涩的口活儿弄得全身血液都往下腹处集中而去。
简隋林似乎越来越得要领,开始有节奏地吞吐着嘴里的东西,湿滑的口腔带给男人的生理和心理上的快感无法用言语形容,禁忌的关系更是让简隋英从身到心都处于焦灼的状态,因此每一份刺激都被无限地放大。
简隋林净白的脸上留下了一串串汗珠,他明亮的眼睛被染上了极重的情欲色彩。
简隋英咬着嘴唇克制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下体地刺激不断增大,他觉得自己简直处在水深火热的地狱里,一边是乱伦的罪恶感,一边是无法回避的快感,他真的快被弄疯了。
在简隋林尽心地服侍下,简隋英颤抖着射了出来,他不闪不避,让那些体液射了他一嘴。
简隋林微微蹙眉,却没有表现出厌恶,反而一边吐出那些浊白的液体,一边看着简隋英笑。
简隋英只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了,他这辈子没怕过什么事,但他怕简隋林再继续下去。
“小林子,别发疯了,你赶紧放开我……你知道我是你大哥吗,啊?你知道我们有血缘关系吗?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简隋林秀气的脸上显出了一抹漂亮的笑容,似乎非常满足,他拽过一边的枕头,垫在了简隋英腰下,柔声道:“哥,我在做我一直想做的事,我这辈子最想得到的东西,就是你。”
他俯下身,掰开了简隋英的大腿,最隐私的部位在他眼前,一览无遗。
当简隋林把沾着他体液的手指插进他后穴的时候,简隋英头一次产生了想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念头。
被自己的亲弟弟侵犯的感觉,愤怒、羞耻、憎恶、绝望,各种情绪扑面而来,他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简隋林的眼里拉满了血丝,虽然他表面上很平和,但是这掩盖不了他内心的疯狂。
一想到他在做着他无数个夜晚幻想过的事情,他就兴奋得浑身发抖,这种感觉既刺激,又恐惧,但是他绝对不会停手。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没有办法停手。
简隋英太久没有用过那里,后穴干涩不已,再加上他浑身绷得死紧,即使是一根手指都出入困难。
简隋林抽出了手指,附身撑开他的大腿,低下头,伸出舌头去舔那紧闭的肉穴。
简隋英就跟过电一样,疯狂地挣扎了起来,“简隋林!你放开我!你疯了!你疯了!我操你妈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简隋英真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他弟弟在做什么?跟着留着一样的血的亲弟弟在对他做什么?
简隋林有力的手臂死死压住他的身体,湿软的舌头在那穴口肆无忌惮地舔弄着,甚至在哪里软化之后,尝试把舌尖伸进肉穴内部。
简隋英被刺激得不住地挣扎着,这时候谁能来一棒子拍死他,他感谢那人八辈祖宗。
然而他知道,不会有人来救他。
他眼睁睁地看着他那个面容秀丽地像女孩子,一直以来被他嘲笑软弱窝囊的弟弟,脱下了外衣,露出了劲瘦却非常结实地纯男性的身体,然后架着他的腿,把自己的性器挤进了他的身体里。
肉刃入侵的那一刻,简隋英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如果这是噩梦的话……不可能,哪一个正常男人会做被自己弟弟强奸的噩梦。
他真佩服自己这一刻没有气急攻心,吐血晕过去,反而是非常清醒地承受了这一切。
简隋林的动作其实很温柔,似乎非常怕伤着他,而小心翼翼地开扩着那紧窒的甬道,由慢及快的抽送着。
他低沉的喘息声不绝于耳,似乎得到了无上的满足,每一下抽送都进入到了那肠道最深处,似乎想把自己嵌进简隋英身体里。
“哥……哥……”简隋林颤声叫着,一声一声,到最后甚至有些哽咽,就好像那就是他的全世界。
简隋英扭过头,咬紧了牙关,承受着男人性器的入侵,那每一下进出,都如同一把利刃切割着他的灵魂。他的身体并没有感到太多的疼痛,然而他的思维已经到了混乱的极致。
他无法接受现在正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因为加注这一切的,是他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他无论如何,无法接受。
简隋林挺动着有力的腰肢,如同打桩一般一下下撞击着那肉洞,把那紧窄的肠道扩充到了极致,被肉壁紧紧包围并急速摩擦的快感,刺激着他浑身的每一个细胞,彻底占有他朝思暮想的人的那种满足,更是将他的理智通通剥离了身体。他就如同一只不知疲倦的雄兽一般,在简隋英身上用力抽插,把自己疯狂的感情和无尽的欲望一并宣泄了出来。
这场强制的性爱,仿佛没有尽头。每一分一秒的流逝,就代表着他和他大哥相处的时间在慢慢减少,抱着这样的心情,他没有办法停下来,他只能不停地,不停地占有他,期望这样能把自己永远刻在他的身上、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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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参军血泪史
说白新羽是从北京一路哭到青海的,一点儿也不为过。
他被家人掏光了身上所有的卡,只留了几千块的应急钱,然后被硬塞进了装新兵蛋子的那节车厢,开始了他痛苦无助的旅程。
他白天对着有别于高楼大厦繁华都市的陌生地风景唉声叹气,恨不得拿头撞玻璃,晚上闻着一车厢的臭脚丫子味儿,听着冲天响的呼噜声,辗转难眠。
那时候他以为环境不能更糟糕了,然而当他连脚丫子味儿都没得闻,跟其他地方过来的新兵汇集到另一个破火车上,然后被人挤兑到离厕所最近的一排硬座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错了。
跟一整个车厢的战友相比,他是那么地格格不入。
其他人都剃了短短地板寸,他还染着栗色的头发,其他人除了军服身上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他手腕上还有六十多万的表,左耳上还有一排耳钉,其他人多半是晒成麦色的农家子弟,他还是细皮嫩肉一辈子没做过饭的富家少爷。
从他踏上火车开始,所有人都拿异样地眼光看他,他也拿警惕地眼光看所有人。
没有人试图和他说话,他宁愿摆弄没有信号的手机也不想和这群土了吧唧地人说话。
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是被投进了鸡窝的孔雀,他不屑和周围任何一只土鸡哪怕触碰一丁点翎羽,可他又讨厌那种赤裸裸地排挤。
他又悔又恨,他悔他当初欠了赌债,受小林子的蛊惑,冒险阴了他哥一笔钱,他恨他哥这么狠心,用这么歹毒地办法惩罚他。
没有美人美酒豪车洋房的生活,他真是无法想象。
火车不知道咣当了多少天,他恍然中觉得自己骨头都快散架了。越往深处开,他越觉得呼吸困难,以他有限地地理知识,他知道到了缺氧的高原地带了。
这趟火车有一半的车厢都是装新兵的,这时候他就听着有叫嚷声从前面的车厢传了过来,他仔细分辨,似乎是问有没有人需要吸氧。
这还用问吗?他看周围人都晕晕乎乎地样子,哪个不需要啊。
所以当车厢拉门打开,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来问“怎么样,大家……”的时候,他立刻叫道:“我要,我要,我快喘不上气来了!”
一整节车厢的人都转过了头来,看着这个坐在臭烘烘地厕所旁边儿,一路上自命清高,谁都不搭理,却总在晚上偷偷哭的孬种。
走早前面的一个高大的男人,也应声转过了脸来,眯着眼睛看着他。
这人有一张非常年轻漂亮的脸,短短地头发直愣愣地竖着,看上去英姿飒爽,干净利落,一身绿色的迷彩服包裹在他修长结实的身段上,别提多带劲儿了。
白新羽说不上怎么回事儿,他觉得这个人的眼神太锐利太挑衅了,一被他盯着,心就发慌,不敢再看他。
他发现即使好多人已经明显呼吸不顺了,却没人主动要求吸氧。
那人微抬着下巴,说道:“这个车厢有没有同志需要吸氧?设备有限,大家年轻力壮的,能挺就挺一挺,尽量把设备留给最需要的人。”话虽然是对全车厢的人说的,但他的眼睛却盯着白新羽,眼里带着几分鄙夷。
不少人低声笑了起来,白新羽的脸一下子变得滚烫。
那人身后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推了推他,“小俞,往前走,别挡着,去下个车厢看看。”
他把目光从白新羽身上收了回来,继续往前走。
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白新羽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连日来的沮丧,愤恨,恼火,都因为这人的一句讽刺而彻底被点着了,他为自己这些负面情绪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在那人快走到他身边的时候,白新羽腾地站了起来,傲慢地嚷嚷道:“设备一个多少钱,我捐你一百台行不行,几口氧气都藏着掖着,既然不让用,你还问个屁啊。”
整个车厢都静了下来。
被叫做小俞的人,又眯起了眼睛,仔细打量着他。
白新羽一米八二的个子,在这个人面前依然矮了好几厘米,他又感受到了那种压迫感,这种压迫感跟他最怕的他哥不一样,他哥再怎么生气,也不会真把他怎么样,可是眼前这个人,好像真的能掐死他似的,真他奶奶的吓人。
白新羽畏惧地缩了缩脖子,但是他已经站起来了,没脸就这么坐下,再说这个人好像也没打算放过他。
他只觉得眼前一花,这个“小俞”已经跨到了他眼前,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咔嚓一拧,白新羽两只手腕都被他宁到了背后,死死固定着。
白新羽惊叫道:“你要干什么!”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小俞已经抓着他的手腕把他往前推,然后踹开厕所的门,一下子把他推了进去。
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他差点儿吐出来。在他急着稳住身形,不至于亲到厕所墙壁的时候,厕所门在他身后一下子砰地一声关上了。他回身扑过去,发现门把手已经被扫帚卡住了。
那人戏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里氧气多,你慢慢儿吸吧。”
车厢里传来一阵哄笑声。
白新羽哪儿受过这种待遇,气得直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