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灰色调的窗帘将外界的阳光分隔开,室内仍一片昏暗。
屋里空调开着适当的温度,不冷不热。
温以宁嘤咛一声,还有些困倦地睁开酸涩的双眸。
意识刚一回笼,身上的酸痛便铺天盖地冲着她袭来。
昨晚沈叙之又把她拉着折腾了一晚上,就跟不会餍足似的,直到她哭得狠了才一边亲着她的眼睫一边慢慢停下来,弄得她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温以宁性子本就软得不行,在床事上也不怎么会反抗,所以总处在被动的地位,任由沈叙之搓圆捏扁。
沈叙之爱极了她这幅小奶猫似的模样,下手老是没轻没重。
温柔起来像是把她拥上云端,狠起来又常常惹她哭。
她根本没法招架。
脑中关于昨晚的片段来回翻覆,温以宁脸皮薄,就算已经结婚有一段时间了,回想起关于这些的事情,还是忍不住耳根子通红。
腰际被男人有力的手臂箍得紧紧的,温以宁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动了动身子想换个姿势躺着,又被人一把抓着手腕,把她重新按回了怀里。
沈叙之喜欢抱着她睡,体型的差异让温以宁总感觉自己像个毛绒玩偶,被男人压制着一动也不能动。
“今天是周末,再睡一会儿。”
男人略带沙哑的磁性嗓音自头顶传来,带起胸腔一阵震动。
温以宁也觉得还有些困,于是听话地埋首进男人的胸口,闻着好闻的沐浴露的香味,再次浅浅入睡。
等到她再次醒过来,房间光线依旧昏暗,空调的温度仍旧适中。
只是身边没了温度,床单早已冰凉一片。
被子掖得整整齐齐,把她仔细包裹在里面。
沈叙之已经起床了。
温以宁也不准备再睡,扯着被单起身,把床边叠得整整齐齐的居家服穿好后,趿拉着拖鞋往洗手间走。
腰腿的酸软让她洗漱的时候时不时会拿手撑一下。温以宁一边小声抱怨沈叙之的精力旺盛,一边看向镜子,从自己这样的姿势里勾勒出了记忆中的一些画面。
昨晚快要结束的时候,沈叙之抱她进浴室,似乎又用了这样的姿势……
打住!
没心思再在这儿优哉游哉,温以宁匆匆洗漱完毕,生拉硬拽让自己的思绪从昨晚的画面里脱离出来。
整理凌乱的头发时,余光不小心又瞥到了落在颈间的吻痕——
不止一个。
温以宁:“……”
没法好好做事了。
放下梳子,温以宁逃也似的折身出了洗手间,准备去找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开门的那一刻,看见外面走廊略显陌生的布局,她愣了一秒,旋即才反应过来。
他们前几天搬了家,已经从温以宁那套小房子里搬到了沈叙之闲置已久的住处。
房子很大,从窗户往外看能看见一片开阔的江景,这是温以宁最喜欢的一点。
整体很有沈叙之的风格,黑白灰色调为主,冷淡而有格调。
厨房是开放式的,温以宁从房间里往外走了一会儿,便能轻松看见男人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沈叙之背部线条流畅挺拔,宽肩窄腰,就算是穿着一身宽松休闲的居家服,外面还围了一条围裙,也丝毫不减他周身矜贵优雅的气质。
就算是做饭,动作也不紧不慢,仿佛在精心雕琢一件艺术品。
暖阳从客厅的落地窗向内照射,留了些微照在男人的肩上,柔化了他略带凛冽的气场。
酸酸甜甜的香味在室内蔓延,隐隐约约钻进了温以宁的鼻尖。
此情此景,颇有一种生活的气息。
温以宁弯了弯双眸,轻手轻脚地往前走,在靠近沈叙之时,更加小心翼翼。
趁着沈叙之没注意,她抬手环住了男人劲瘦的腰际。
沈叙之并没有感到惊讶,慢慢停下了手上动作,也没背过身看她,只从鼻腔里冒出一个“嗯?”
感受到隔着一层布料传来的线条感,温以宁忍不住上下摸了摸,随后身子一歪,轻巧地钻到了男人怀中。
她仰起脸,踮了踮脚,努力想亲一亲沈叙之,“早啊——”
自从婚后,温以宁发现自己真的越发喜欢粘着沈叙之,明明脸皮薄得不行,却又忍不住想同他做些情侣之间的亲密事情。
虽然羞耻,但她就是忍不住。
她太喜欢这个男人了。
沈叙之低头看她一眼,也配合地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一下,声线温柔得几乎能把人溺死。
“早餐还得过一会儿,你先去休息一下——”
顿了顿,他低笑着,忍不住在温以宁唇上又轻轻蹭了蹭,“昨晚辛苦了。”
轰——
温以宁脸颊没出息地再次红了个通透,环在沈叙之背后的一双手攥得紧紧的,把男人的衣服布料捏得皱皱巴巴,也不愿意松手。
他是怎么用这么自然的语气说出这种话的啊!
许是心中忽然升起的那些小小的报复心理作祟,温以宁冷静下来后,反而捏着沈叙之的衣服抱得更紧,更不愿意松手了。
沈叙之拍拍她,发觉她真的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于是带着笑,轻声问:“不松?”
温以宁摇摇头,不说话。
就不松。
“真不松?”
“……”温以宁低着头不理他。
沈叙之站直身子,纵容地笑两声,目光重新放回锅里。
“那就抱着吧。”
温以宁又黏了沈叙之一会儿,低头望着光洁的地板。
悄悄把脚挨在了一起。
拖鞋是情侣款,一黑一白。
是温以宁亲自选的款式。
蝴蝶结与小熊小兔,幼稚却又可爱。
温以宁偏爱这种风格,沈叙之于是就随她去。
要是被沈叙之的学生们发现,他们的沈教授在家中居然是这幅模样,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反应。
温以宁心里胡思乱想,手指也忍不住无意识地乱动,在沈叙之的后腰画着圈。
她自己对此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反倒是沈叙之,慢条斯理地停下了动作。
温以宁仰头,发现他盯着面前那口锅,一动不动,像是陷入了沉思,于是忍不住问:“怎么了?”
沈叙之拿勺子在锅里搅了搅,“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
沈叙之垂眸看向她,语气淡淡,却又暗含着玩笑似的缱绻。
“在想,我们似乎还没有在厨房尝试过。”
“……”
沈叙之关掉火,语气里逗弄的意思昭然若揭。
“要不然改天试试?”
“……”温以宁当然明白沈叙之指的什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松开手,小步小步地跑去坐到餐桌边,假装没有听到他刚才说的话。
是她大意了。
在这方面,她真的从来都斗不过这个男人。
好在沈叙之也就随口开个玩笑,并没有要付诸实践的意思。
吃完早饭,沈叙之没让温以宁帮忙收拾,自己呆在厨房洗碗。
昨晚的劲儿还没完全缓过来,温以宁倒也乐得被伺候,顺手擦了个桌子,便准备去书房拿本书。
刚一转身,就听见有门铃响起。
温以宁疑惑地拢了拢眉。
这个时间段,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来找他们才对啊……?
带着疑惑,她开口询问:“是谁呀?”
沈叙之的声音混着厨房里淅淅沥沥的水声传出来:“我的东西,你帮我拿一拿。”
“噢,好。”
疑惑被打消,温以宁过去开门。
东西放在门口,是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打开,里面赫然是温以宁所熟悉的那根教鞭。
关于沈叙之之前把教鞭硬生生掰成了两截的事,还是温以宁后来才从沈叙之的学生那里知道的。
了解清楚了这件事后,她没少借机跟沈叙之开玩笑。
然而最终被欺负得眼泪汪汪的,永远只有她一个。
大约是这根教鞭沈叙之用惯了,前段日子拿去找人修理。
今天刚好寄回来。
“……”
一看到这根教鞭,温以宁难免就想起了以往的那些“悲惨记忆”。
关掉盒子,温以宁选择不再去仔细端详,迅速将其放回了书房里。
这个周末和平时没什么不同,温以宁没有想去的地方,只想宅在家里,于是沈叙之便由着她,陪她在家里待着。
晚上折腾太久,今天起来的又晚,刚才说是早饭,实际上也算合着午饭。
到了中午,两个人都没什么饿的意思,温以宁啃了个苹果,也就懒得再去考虑做不做饭。
温以宁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沈叙之怕她伤眼睛,抱着她让她坐在腿上,整个人窝在他怀里。
他自己则从沙发旁的书柜里随手抽了一本书,慢悠悠地看起来。
时间流逝得静谧又美好。
温以宁正刷着手机,忽然看见消息通知栏的提示。
几分钟前,唐书月给她发了条消息过来。
打开之后,发现居然是一本漫画的链接分享。
难得见唐书月给她分享漫画,温以宁打了个问号过去,便准备打开看一看。
就在她手指还没点上屏幕的时候,唐书月又一个语音通话弹了过来。
温以宁看了一眼沈叙之。
男人仍在看书,注意力集中,仿佛没有什么事能打扰到他。
“沈叙之……”温以宁其实也不太好意思打扰他。
见他注意力往她这方转移过来她指了指自己的屏幕,“我去书房接个电话?”
“嗯。”沈叙之没有多问什么,看了一眼唐书月的头像后,手臂微微松开,放她离开。
温以宁跳到地上,随便套上拖鞋,一边按下接通键,一边往书房小步过去。
门一关上,耳边唐书月的声音刚巧传来。
“我刚给你发的那个链接,你没打开吧?”
感受到唐书月情绪里带着的浓浓的警惕,温以宁眨了眨眼,一头雾水,“没有啊,怎么,是被盗号了吗?”
“……啊没。”唐书月清了清嗓子,有点尴尬地开口解释:“就,我本来想发给别人的,结果发错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能撤回了。”
怕温以宁听了这话误会,她停了一会儿,又特意补充:“这些东西你看不太合适,别太有好奇心,听话,乖——”
说完,唐书月便以还有别的事为借口,匆匆挂断电话。
“……”
温以宁看了一眼聊天框。
那个链接明晃晃的在她眼前,突然一下变得无法忽视。
唐书月说的,她看不太合适,是什么意思……?
好奇心驱使着温以宁,小心地点开了链接。
入目便是一堆乱七八糟的画面,和一些稀奇古怪的马赛克。
用脚趾都能想到内容都是些什么。
“……”
温以宁忽然觉得,这手机,有点儿烫手。
半捂着屏幕,温以宁迅速退出界面,从书房出去。
看见仍和她离开时坐姿一样的沈叙之,温以宁莫名心虚。
“怎么了?”
见温以宁站他面前,迟迟不肯上前,沈叙之略有些疑惑地问道。
“啊……没什么。”
温以宁如梦初醒,僵硬着手脚上前,也学着沈叙之,在书架上抽了本书下来,心不在焉地囫囵浏览。
脑中那点窥见的画面仍挥之不去。
虽然当时遮住了一般屏幕,但另一半还是清清楚楚呈现在了她眼前。
画师的画功不错,一双手的形状被画得修长且骨节分明,被丝绢绑在一起,既赏心悦目,又带了些许的……色气。
令人浮想联翩。
温以宁干巴巴地吞咽了一下,手上一不小心翻过去两页。
也没有什么继续看下去的心思,温以宁索性搁了书,往沈叙之的方向看过去。
男人刚好捻着书页,慢条斯理地翻过去一页。
那双手的形状,好巧不巧,像极了画中的模样。
温以宁彻底没办法冷静了。
“我困了,回房间歇会儿。”温以宁把书放在一边,尽量控制住自己语气里的结巴,想了想,为了不显得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太过突兀,又补充道,“我好累的,你别乱进房间。”
沈叙之帮温以宁把她的那本书放回去,眉眼舒展,也不问为什么那么突然,只淡声应道:“嗯,去吧。”
温以宁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睡着了。
还一觉睡到了晚饭时间。
吃完饭,温以宁觉得不应该再这么颓废下去,于是换了身衣服打算出门散散步。
沈叙之临时有事,脱不开身陪她,于是叮嘱她注意安全后,自己回了书房。
温以宁在外面逛了一圈。
虽然如今的天际已然将要入秋,可气温仍居高不下。
温以宁在小区里逛了一圈,觉得没有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东西,于是溜达着去门口超市买了一袋子零食拎回家。
沈叙之不陪着她,她总觉得无聊。
就连回家了也觉得无聊。
又玩了一会儿手机,外面天色不知不觉便黑沉下来,温以宁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洗漱一阵后,钻进了被窝。
一般沈叙之有事的时候,她都不需要等他。
反正第二天早上,她肯定会在这人的怀里醒过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下午睡得太久,温以宁在次醒来的时候,一看时间,才凌晨三点。
而她看过时间后,实在太过清醒,无论如何也没法再次入睡。
身边还是空荡荡的一片,温以宁不太习惯地翻了个身。
这么晚了,沈叙之居然还没有回来。
又翻来覆去了几下,温以宁认命地掀开被窝坐起,接受了自己睡不着的残忍事实。
担心沈叙之睡太晚对身体不好,她犹豫了片刻,轻手轻脚地起身出门,打算去书房催催他。
打开书房的门,却发现,室内一片安静。
电脑的一片莹莹幽光照过去,洒在沈叙之的脸上,让她能清晰地看见男人的神情。
沈叙之双目微微合上,一派安然宁静的模样。
似乎已经睡着了有一段时间。
温以宁试探着轻唤他一声:“沈叙之?”
没有回应。
看来真的睡得挺熟。
之前也有过一两次这样的情况,温以宁倒也没觉得有多意外。
她扶着门,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不叫醒他。
转身,温以宁回到房间,找了一床薄被,给他抱过去。
走到书桌前时,温以宁余光瞥见了一旁桌上放着的那根教鞭。
记忆忽然回溯。
她记得,刚搬到她家来的时候,沈叙之就拿这根教鞭欺负过她。
当时觉得没什么,现在一回想——
温以宁把被子放在一边,突然一个念头从心底升起来。
这个男人平时那么喜欢逗她。
她是不是,也该找个机会,报复回去?
温以宁又偷偷看了一眼沈叙之,察觉到他就连刚才那样的动静都没能醒过来后,胆子突然就大了起来。
把他搭在一旁扶手上的领带扯下来,温以宁说干就干。
回想起今天上午她脑中挥之不去的那个画面,温以宁小心翼翼地握着领带,调整了一下沈叙之一双手的位置。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不惊动沈叙之的情况下,把男人的一双手拢在了一块儿。
对一个熟睡的人动手动脚,总是暗含风险。
玩的就是心跳。
温以宁一边想着,一边调整手里的领带,一圈一圈的把沈叙之的一双手在他背后绑起来。
她也不敢绕太紧,怕沈叙之突然感觉到,便清醒过来。
只能松松垮垮打一个不至于让人挣脱的结,勉强算是大功告成。
就这么一点简单的小动作,已经让温以宁额头上冒起一点细碎的薄汗。
这对温以宁来说,实在太过刺激了。
她还是第一次做这事儿。
她拍了拍手,感觉到男人还没有什么动静,于是心满意足地观察起了她的“杰作”。
男人的手腕被束缚在一起,内侧相贴,手背朝外,隐隐能看见冷白皮肤下的青筋轮廓。
和平日里正经系在领口的领带互相印衬,性感而又透着浓浓的引诱味道。
光是一双手,就让温以宁心跳加速。
她按住胸口,也不知道自己是心虚还是别的情绪。
做完这一切,她刚准备偷溜出房间,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
“系好了?”
温以宁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
本身她就是蹲着的姿势这一步往后,差点没能稳住身形,向后倒去。
好在书房扑了一层厚厚的地毯,她不至于摔的太疼。
温以宁此刻也并不在意自己摔着了这件事,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面前的男人身上。
沈叙之是……什么时候醒的?
温以宁一边慢吞吞调整姿势,一边一点一点看向沈叙之。
她动了动唇,软下声喊:“阿叙……”
沈叙之“嗯”了一声,背在身后的那双被束缚的手动了动,“帮我解开。”
解开?
温以宁一时间竟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双手还被她给绑着,没法动弹。
她“哦”了一声,呆滞地上前去,打算乖乖帮他解开。
手刚一触碰到领带,温以宁又清醒了过来。
她为什么要帮沈叙之解开?
要是没解开,此时的沈叙之岂不是什么也做不了?
那岂不是……任由她掌控?
想到自己一开始的目的,温以宁迅速收回了手。
反正看这情况,就算她乖乖帮着人解开了,沈叙之也肯定会“教训”她一顿。
横竖都是死,不如先把自己想做的给做了。
这么一想,温以宁心头稍稍有了些安慰,勇气也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退开一步,拿起桌上的教鞭,抵在了沈叙之的下巴上。
沈叙之见温以宁并没有要帮他解开的样子,也不恼,双眸平静如常,就这么看着她一边把玩自己的教鞭,一边往他身上作乱。
衣领略带凌乱,锁骨清晰可见,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眼尾还带着初醒的微红。
秀色可餐。
金属尖端把沈叙之的下巴挑起来一点,温以宁自以为淡定熟练地一路向下,手却不自觉地在抖。
她第一次干这么刺激的事儿,果然还是有点紧张。
顶着男人一派轻松的目光,她手上动作在把教鞭的尖端停在男人的腰际后,顿了顿。
不敢再往下,温以宁两眼一闭,索性朝他近了些。
重新挑起沈叙之的下巴,温以宁拿教鞭的尖头在沈叙之喉结边上画圈圈,眼见着他毫无招架之力的模样,她心头忽然有一点报复的快.感冒出。
以前都是沈叙之欺负她,今天终于换做了由她主导。
莫名的,有种农奴翻身做主人的感觉。
不过这样的快乐还没能持续多久,温以宁还没有收手,就听见男人闷闷的声音传来。
戏谑中透着慵懒。
“还满意吗?”
自从发觉沈叙之没能反抗,温以宁的动作愈发大胆起来。
她点点头,凑到沈叙之的身侧,双眸弯弯:“挺满意的。”
“那,玩够了吗?”
温以宁低着头,没能发觉沈叙之眼中缓缓堆起的危险意味。
她侧头,沉吟片刻:“差不多吧……”
话音未落,忽然,她感觉到后脑勺传来一阵大力。
温以宁一惊,猛地对向了沈叙之的一双眼。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男人眼底闪过的那一抹得逞的光亮。
是她太过天真。
“沈叙之你怎么……唔!”
惊讶之下,温以宁脱口便想询问,却在话音还未结束之时,便被一双唇将想说的话尽数堵住。
沈叙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手里的领带解开。
他转了转手腕,一边按着温以宁的后脑勺亲,一边托着她让她跨坐到他腿上。
唇舌交缠的间隙,他轻笑一声。
“玩够了的话,该轮到我了。”
温以宁被吻得七荤八素,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呜咽着任他摆弄。
一吻毕,温以宁被沈叙之抱起。
当她晕乎乎地以为这是要结束了的意思时,男人长腿轻抬,一路将她抱回了卧室。
直到手腕被束缚住,身上一阵冰凉的触感不断游移着刺激她的神经之时。
温以宁才明白。
自己今晚,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