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

    第847章
    安许诺从茶花中穿过,到了海边,却意外地看见叶宁远坐在沙滩上,远眺海面,她微怔,没想到会在沙滩上遇见他。
    清白的月光洒下一层朦胧,他的发丝微微扬起,背影有说不出的萧索,她很少见到,情绪如此外露的叶宁远,许诺的头更是刺痛了,神差鬼使地走过去,坐到他身边。
    叶宁远偏头,见了她,她刚从茶花中穿梭过两回,身上带着淡淡的茶花香气,“去哪儿了?”
    “随意走走。”
    沉默……
    他们并肩坐着,安许诺侧头看着他手中的戒指,他一直紧紧地握着在手里,中间黄色的宝石有着晕晕的光芒,色泽淡淡的,并不是很明亮。
    即便如此,这戒指在叶宁远眼里,是世间最璀璨的宝石。
    因为是他所爱的人。
    她真的有点嫉妒许诺呢,安许诺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失神地看着海面,叶宁远一片平静,她却心头大乱,她是怎么了?
    越来越不对劲了。
    安许诺,安许诺,别再继续了,不然你会万劫不复的。心中不断的,重复地告诉自己,要斩断这样的心思,趁着一些不知道的火苗还没有蔓延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就该立刻掐断,不然太危险了。
    海浪扑打在沙滩上,灰暗的潮水一层又一层地涌上来,如同被什么也包围着,许诺心头,一片黯然,如远处水天相接处。
    “叶宁远,你说死人和活人,哪个重要?”
    “活人。”叶宁远说道。
    “如果你再遇见一名姑娘,她也想以前的许诺那般爱你,不顾一切,你会怎么办?”安许诺问。
    叶宁远看着远处的海面,淡淡道,“世间没有人能像她一样爱我。”
    “哦,你只是因为她爱你,才记得这么多年?可若万一,别的女子为你而死,是不是也要记挂她一生。”安许诺反问。
    叶宁远回眸看她,拧了眉,“不是!”
    她冷冷一笑,指尖微微刺着手心,“七岁的孩子啊,懂得什么爱情,其实,遗憾比爱更重要,倘若她活着,这么多年形影不离陪在你身边,恐怕……如今的你,未必如此爱她,多少爱情,都被磨在时光中,世间没什么是永恒的。”
    “你错了。”叶宁远淡淡道,握紧手中的戒指,“如果她活着,这么多年,我只会越来越爱她,越来越心疼她,也许,会变成责任,爱她,只会比现在多,不会比现在少,我有担负她一生幸福的责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爱许诺,也许生命中,谁都会有这么一个人,并不是她为我而死,她的死,的确让我会永远记住她,可在她活着的时候,我已经打算,日后我要为她变得更强,不会让她再挨打,我会好好疼爱她一辈子。当时还小,没经历过生离死别,我身边又有那么多强大的人,我总以为,楚离会来得及救我们,我们会平安,会脱险,日后,我们有很多,很多时间。”
    “那么小,说什么爱的确令人嗤之以鼻,我自己说都觉得不自在,可我真的很爱她,呵呵,如果许诺一直活着,一直到今天,我未必会和她说我爱她,爱到可以生死相随,哪怕一个人行尸走肉活着,只要是她的愿望,我也会坚持。我以为,我们有那么多的时间,我不必说什么承诺,不必说海誓山盟,我会以行动证明给她看,我有多爱她,可惜,当时我太小,并不曾想到,老天如此无情,如果时光能倒流,或许一切都不一样。”
    叶宁远说道,不知是来到忘忧岛的原因,还是手中握着这枚戒指的原因,他今天的话,多了些,平日里,他闭口不谈许诺。
    每谈一次,就是活生生把伤口撕裂一次。
    今晚,却一次说了这么多。
    “我不理解你们的爱情。”安许诺说道,“我始终觉得,活着的人,比死了的人重要,如果人一辈子都活在回忆中,这人一生就废了。”
    “那有什么关紧,我一生早就废了。”叶宁远说道。
    外表再光鲜亮丽,也是于事无补,他的心早就在这几年渐渐的等待和绝望中,千疮百孔,又被银云重重一击,真的很绝望疲惫。
    “你真是……”安许诺莫名的有一丝怒火,咬牙不看他,别过脸去,她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心中突然有一种很可怕的想法……
    如果当初为他死的那个女人是她,该多好。
    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安许诺的脸色苍白难看至极,她怎么能如此没出息,竟会生出这种想法,她肯定是疯了,也不过是十几天的温柔,安许诺,你可真有出息了。
    自嘲的笑,浮在唇角边。
    冰冷,孤傲。
    “叶宁远,你真的打算孤独终老吗?”安许诺问。
    “谁知道呢。”叶宁远淡淡说道,仰头看天上一轮明月,神色落寞,“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或许……”
    他拧了拧眉,看向旁边的她,“你今天话真多。”
    中途转了话题,安许诺有点措手不及,她还想听或许什么呢,他却恢复了平日温柔的神色,她咬牙,这人的嘴真紧,若不是这枚戒指,他今晚不会说这么多“她”的事情。
    叶宁远也察觉到她的怪异,抿唇看她,安许诺冷冷一哼,“你有意见?”
    “怎么突然,对我的感情,这么感兴趣?”他一字一顿,轻声问,眸光深沉地落在安许诺脸上,似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却只看见一片苍白的冷。
    “只是突然觉得,男人痴情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安许诺说道,“不知道要花多少心计,才能瓦解他的心防。”
    叶宁远沉了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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