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音发现裴恹竟然是认真的。
    因为他动作没停，神情格外认真。
    头顶吊灯映照出的亮光，像从后背裹住裴恹一样。阴影当中的脸愈发见棱见角，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褐色佛珠颗颗浑圆，雕刻的咒文映入丛音眼帘。
    无可挑剔的五官，清冷禁欲的气质。
    这个人，就是容易让人飞产生蛾扑火的冲动。
    “喂喂——”
    丛音认怂，“裴哥哥，好哥哥，你该不会是玩真的吧？”
    裴恹颔首。
    丛音指指窗户，“现在是白天。”
    裴恹取过遥控一按，窗帘徐徐合拢。
    如果不是知道现在是白天，这种氛围，还真会让人错以为现在是适合做坏事的夜晚。
    裴恹，“现在继续？”
    丛音：“……”真糟糕，玩脱了。
    她眨巴眨巴眼，躺平。
    “来吧！”
    既然反抗不过，那就加入！
    其实她早就想尝尝裴哥哥的味道了嘻嘻嘻嘻嘻……
    她主动搂住裴恹的脖子，要求亲亲。
    裴恹垂首，亲了亲她包着纱布的额头。
    然后掐着她的腰把她抱到腿上，对上丛音疑惑的双眸，他颔首，“帮我把衣服弄好，嗯？”
    咦？
    “你不是要……”献身来着？
    丛音莫名有点遗憾，一对乌黑眼珠雾蒙蒙的，小声问：“真不搞啊？”
    裴恹深吸口气，一把攥住她作乱的小手。
    一字一顿，“你再闹试试？”
    刚才只不过吓她，别说没开始，就是真的箭在弦上，他也能隐忍不发。
    他还记得，不久前，她刚发生车祸。
    看到他严肃下来的神情，丛音连连点头。
    “好好好，不闹不闹。”
    她笑眯眯，“那我给你把扣子系上。”
    裴恹松手没两秒，眼皮再次跳了跳，丛音微暖的小手正在他纹身上游弋。
    他眯眼，掐着她腰警告，“你身体还没养好，丛音，你再玩下去，我没法保证不动你，你最好考虑清楚。如果做到半途晕过去了，我可不会唔……”
    没说完，丛音就一把捂住他的嘴。
    贼喊捉贼道：“裴恹你好过分，这种话怎么能说出来呢？你真下流！”
    裴恹：“……”
    他都被气笑了，怀疑丛音就是老天派来专门克他的。
    说完这话，丛音就老老实实给裴恹整理起解了一半的衬衫。
    裴恹揽着她，齿尖轻咬她耳垂。
    嘶哑忍耐的嗓音低到极致。
    “别着急，还有更下流的，以后表演给你看。”
    丛音直呼好家伙，这也太刺激了。
    不行，有空还得查查。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她家一本正经的裴哥哥，在五年里，竟然进化成了老司机。
    丛音闹了会儿，忽然想起正事。
    她一拍额头，忘了脑袋有伤，疼的‘哎哟’一声，问：“我那些钱呢？还有我的大别墅。”
    以前一睁开眼，百年过去一切成云烟也就罢了。现在可只是过去五年，她那些丰厚的家当，可有不少。
    裴恹眼底划过笑意，“捐了。”
    “什么？！”
    丛音差点没跳起来，被裴恹拉住，轻轻给她吹额头。
    裴恹‘嗯’了声，“你自己签的字，忘了？”
    丛音：“……”
    别问，问就是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