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和理智这种东西向来是不能共存的。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痴男怨女爱而不得的最大问题就是太过清醒,可太过清醒了怎么可能会陶醉?
于是计较输赢,计较退让,计较结果,终究爱而不得。
不过还好人类足够聪明,发明了酒精这种东西。
酒精可以麻痹中枢神经,可以麻痹大脑皮层,可以加快心跳升高血压,简单的来说就是酒可以壮怂人的胆魄。
吻过了,酒咽下了。楚文才再次给吴黎的可乐中倒酒的时候,吴黎想拒绝,又怕被楚文才再次口对口喂酒,最终也就妥协了陪着楚文才喝了起来。
以烈酒为基酒,再加上汽水的调酒称为highball,而加上可乐就是whisky coke,是鸡尾酒中常见的一种。
可乐中的糖分可以冲抵酒的辛辣味,让喝起来顺滑无比,可乐中的二氧化碳则是可以加速身体对酒精的吸收,让人醉的更快一些。
吴黎和完这大杯可乐之后,已经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于是站起身来对楚文才说道,“太晚了,我们找地方休息吧。”
两场酒下来喝的也有些多的楚文才,有些心跳加速的看着吴黎双颊之上的红晕,稳住了心态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将近凌晨两点半的时候,二人打车来到了希尔顿。
两张身份证拍在前台,前台接待彬彬有礼的问道,“您好,请问是开一间还是两间呢?”
有些微醺的吴黎,红着脸伸出手指比了个yeah的手势,刚想开口说话结果打出了一个酒嗝。
努力保持着清醒的楚文才微微一笑,对前台说道,“两间就好。”
说罢,刷卡付钱,领取房卡。
接过房卡后,楚文才便扶着吴黎的肩走向走进电梯。
“怎么住这么贵的酒店?”吴黎的脸红的有些更厉害了,不知道是因为酒的后劲上来还是因为刚才打酒嗝的尴尬。
听到吴黎的询问,楚文才摸了摸脑袋然后开口说道,“我还不至于把你大老远的从金陵折腾过来住小宾馆吧?”
吴黎讪讪一笑,然后接着没忍住又打了一个酒嗝。
楚文才看着电梯镜面映着的自己二人,笑了笑说道,“吴黎你看那里面的人像不像一个一对情侣啊。”
吴黎鼻尖微微上扬,没好气的说道,“像个屁!”
接着电梯们打开,楚文才陪同吴黎找到了吴黎的房间,然后准备扶着吴黎走进去。
吴黎先一步进门,然后立马转过身来,拉着门警惕的对楚文才说道,“你跟进来干吗?”
楚文才挠了挠脑袋,装着肃穆的表情开口说道,“有些话还没有说完。”
看着楚文才这幅表情,吴黎死死的抓着门,瞪着楚文才说道,“太晚了,我要睡了,有啥明天醒来再说吧。”
“不行,明天就晚了,你先让我进去,我再跟你说。”楚文才假装随意的要迈步,可是再一次被吴黎拦住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吴黎红着脸没好气的说道。
“我在想你在想的东西啊。”楚文才被拒之门外也没觉得尴尬,摸了摸鼻尖然后呵呵笑说道。
“滚蛋,流氓!”吴黎狠狠的瞪了楚文才一眼,然后就使劲要关上门。
楚文才一把撑住了门,然后认真的说道,“喂,我就是想你想的东西,怎么我就成混蛋了流氓了?”
“你给我松开。”被点破的吴黎有些恼火的看着楚文才说道。
楚文才松开手,双手半举在空中,只不过又用脚抵住了门,然后认真的说道,“好吧,我走,不过我最后想听你说一边,你爱我,哪怕是装的。”
“我不爱你,我不爱你,我不爱你。明白了没?”双颊依旧泛着红晕的吴黎沉下了脸色,对楚文才说道。
楚文才叹了口气,收回了迈出一步的脚,借着酒劲,苦笑着说道,“吴黎,你知不知道你很过分啊?”
“我又哪里过分?”酒精上头的吴黎和楚文才针锋相对的说道。
“还不过分?你明明得到了我的心,却不想得到我的人······”楚文才同样晕晕乎乎的说道,“我和你不一样,之前看起来生活过得满满当当但确是空空落落,每次和你说话都清清楚楚又糊糊涂涂。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就是顾虑太多,想的太多,胆子太小。
现在我要做自己,找回自己。
怎么找回自己?在你接电话温柔的问候当中,在你赶来看我柔情似水的眼神当中。
我喜欢吻你,享受吻你,因为我怕我的话走了远路,还得拐着弯从你的耳朵里钻进去,我总觉得我吻你,对你嘴说了,这话就一直钻到你心里去了。
我相信你也一样。
吴黎我不像你想的那么多,我就知道,我需要你,我想要你,如果你不能得到你,我想我这辈子都不甘心啊。”
顿了顿之后,楚文才看着吴黎醉意朦胧的眼眸缓缓吐出了一句话,
“吴黎,你不能吻一个人,又不对他好,你这样回让别人感觉很困惑啊。”
“你说完了没?”吴黎面无表情的说道。
“完了。”楚文才点了点头说道。
“完了就去睡觉。”吴黎说道。
吴黎说罢,砰的一声将门关上,险些拍到了楚文才的脸。
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门,楚文才叹了口气,静静的站在了原地,轻叹一声。
过了两分钟后,楚文才再一次轻轻扣响了吴黎的房门。
没有脚步声音响起,没有等待片刻,几乎就在楚文才敲门声落下的瞬间,吴黎就拉开了门,静静的看着楚文才。
两分多种,一门之隔,吴黎手放在门把手上未曾放开。
一门之隔,两分多钟,楚文才依靠在门口上未曾挪动脚步。
深夜的酒店走道很安静,只剩下了两人彼此的呼吸声。
两颗被酒精充斥的脑袋完美的诠释了异性相吸,缓慢而稳重的凑近,然后婉转厮磨在了一起。
欲望在酒精的左右下成为了易燃易爆品,吴黎双手挂在楚文才的脖子上,楚文才则是搂着吴黎的腰,两人都闭着眼睛挪动脚步朝着房间内走去。
进入房间的刹那间,楚文才伸出脚一勾,就带上了房门。
古罗马的政治家,哲学家说:当人们回避命运的时候,就已经碰上了命运。
躲?
是躲不掉的。
“我有些怕。”
“怕什么?”
“怕疼。”
“不怕有我呢。”
“就是因为有你才怕。”
“没事,我疼的就是你·····”
“你情绪不好,还喝了酒,要不下次吧·····”
“不碍事的,情绪不在,身体在,试试你就知道了。”
“你要说你爱我。”
“我是爱你的·····”黑暗之中,楚文才看着吴黎迷离微醺的眼眸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