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后她也想过,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宋氏父子在背后搞鬼,但宋氏两父子的职权再高,也高不过医院的高层。
所以后来她也想明白了,这件事情不过就是因为原身性格太刚了,就因为原则性太强,与这家医院不相容,有些利益冲撞积攒到了一定的程度,当然就有人看她不顺眼了。
之前是一直没有找着机会,也没有把柄,再加上原身的医术确实高明,所以医院没有贸然动她。但这会儿院方有了把柄,当然就不准许她继续在这里待着了,所以才会在事发的时候,搞了这么大的动作。
当然,这些暂时都还只是她根据一些现象所做出的猜测,虽然有一定的合理性,但具体是否是因为这样还未可知。但有一点能够确定的是,只要继续在这家医院待下去,麻烦就会不断的接踵而至。
所以,与其还留在那里坐等麻烦找上来,还不如干脆辞职另投他处了。
有句话说得好,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即便是辞了医院的那份工作,各方面向她抛出来的橄榄枝也还是很多的。
一个有点背景的人才,到哪儿都是抢手的。
而原身之所以回到国内一开始之所以选择那样一个环境工作,大半还是因为那里每年接收的心理疾病类病人还是挺多的,而她进到里边更能够接触到许多不同的患者,这也有助于她施展自己的所学。
但她和原身的志向不同,所以就只想找一个她喜欢的环境工作。
所以再三斟酌之下,她选择应聘t大的心理辅导老师。
一来这个职位比较清闲,二来t大有食堂好吃,还有就是t大环境不错,最后就是t大是原剧情中,郁恒所考到的学校。
所以她都觉得这为了顺理成章地给她和郁恒找个剧情交点,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总之,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舒白完全就是过回了自己的生活,由着自己在现实生活中的正常节奏来,并没有因为这是剧情世界就有所改变。
生活总归是要继续的,她也并不想完全按着剧情规定的那样。
不用刻意为了进行任务而去做一些事情外,虽然生活中少了挺多起伏跌宕,看起来很是平淡甚至有些无趣。但这样的平淡而显得无趣的生活对于舒白来说倒是一种莫大的奢侈。
无他,主要是她这人除了偶尔三分钟热度之外,更多的时候内心还是向往安逸的。所以这种三点一线的生活还是挺好的。
如此,又过去了半个多月。
郁恒那头完全就像是失联了一样,舒白时不时地还会登录qq上线,但看见他的账号头像一直都是灰色的。
总之呢,她就像是在跟自己较劲一般,就等着他主动给她发消息。
倒不是说她主动一下会少块肉还是怎样,只是这件事情必须得是他先给她一个交代。
一声不吭地就离开的人是他,到了现在都过去了快一个月了都不曾给她发过一条消息的人也是他。
她虽然只是一个任务者,但有时候脾气一上来,就算她留有理智,她也不一定会顺着理智该做的事情去做。
总之她心里就是极其的不爽。
说是意气用事她也认了。
话说回来,最近的天倒是一天天的转冷了。
舒母有风湿的毛病,只要天一冷,俩膝盖关节就没法儿动。所以趁着周末,舒白就打算回去看望她一趟。
*
到家的时候,刚进门就看见舒母坐在沙发上,膝盖上盖着一张厚毯子,正拿着一本教案在看。
舒白将手上提着的东西放下,走上前去,在舒母身边坐下,给她捶肩:“张老师,还忙着呢?”
舒母这两年因为身体不如从前的原因,就没再担任高三班主任了,而是转教科任。近来似乎是给一个之前因为生病而落下了挺多课业的学生当家教补课,所以周末的时候也挺忙的。
舒母这才把书放下,“回来也不先打个电话,知道你今天回来啊,我早上就让王嫂多买点菜回来放冰箱了。”
“菜我刚回来的时候顺便买了,”舒白说着,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书还有她面前的教材,然后又看了一眼她的腿:“这大冷天的,为了身体着想,您还是好好在家呆着吧。这家教的事情,回头看看能不能找人替或者就辞了吧。”
她倒不是想让舒母不忠于她的岗位什么的,只是她这风湿的毛病确实挺大,客观方面来考虑,她现在这个状况,倒不如在家好好待着休息。
因为病情还是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她的教学工作,这样既起不到好的教学效果,反而还可能加重她的病情。如此一来,倒是得不偿失。
“我也有这个打算,只是那个学生有些特殊,之前我不是在电话里和你说过了吗?那孩子和其他的孩子有些不一样,性格有些孤僻,之前有好几个家教都因为各种原因被辞退了,我也是经我一个同事推荐的,就去试了试,没曾想倒是应聘上了。这辞也不是不能辞,只是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家教老师。”舒母说。
舒白听着这学生的情况有些奇怪,但也没往别处想,便问:“这找家教什么的,不是有学生家长吗?”
舒母说:“说是这么说,但我觉得还是应该先解决一下这个家教替补的问题。”毕竟是因为她的问题而造成的不便,还是得由她解决了。
舒白知道舒母是个有责任心的,又想起她舒母刚才话里提过的那个学生,不由多问了一句:“这个学生叫什么啊?刚才听你说的,倒和我之前在医院里负责的一个病人的情况挺像的,他也是个高三的学生,也是因为生病了,所以落下了不少的课程。”
到这里,舒母这才想起来一件事,“说起来还挺巧,听说他之前去治病的意愿也是你之前工作过的地方。对了,他姓郁,叫郁恒。”
“……”感情这世界还真是挺小啊。
她点了点头,沉吟一会儿,“说起来,他就是我之前的那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