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梦游?那还叫梦游吗?分明就是被召魂了行吗?
双胞胎与玄武的表情很是微妙,亦严肃无比的冲他摇了摇头。
“没梦游,是事实,只不过——”
喻烬朝玄武看去,眯了眯眼。
“说起来,之前你们回来的时候,那小子受伤了吧?那么,是老天爷整的?或者——”
他眼皮子抽了抽。
“老天爷,其实伤的比他重?要不然,你也不会说出那种话了吧?”
这个接近事实的推测,让玄武静默在那里没说话,然,它沉默的表情和姿态,却让渠长歌眼皮子狠狠一跳,更让喻烬眼珠子一突,脱口而出。
“卧槽!那小子——,真他妈牛逼出天际了!!”
可不?
虽然这话很是粗鄙与毫无教养可言,但,却能完美的诠释了此时在场几人的心情,以至,让他们皆是木着脸,直戳戳的立在那里,没有接话。
好半晌后,渠矾颐才往上推了推自己有些被惊掉的下巴,甚至声音都有点儿抖。
“所,所以,那,那小子难不成,真,真把天之主给,给契了?”
这,这怎么可能?
操蛋的!
这到底怎么可能做的到啊摔!!
夙神当年都没敢整出这种事情的成吗?他,他怎么就,就——
一时间,完全不敢深想的渠矾颐,用一种很是希翼和祈求的目光盯着玄武,试图想从他嘴里听到些什么,他愿意接受的话。
然而。
“不是他。”
这话一出,渠矾颐率先的松了口气。
“我就说嘛!契约天之主这种事情,就算是正二八经的神灵都是办不到的成不成?毕竟,属性不同,不能兼容,且,一个搞不好是会被反噬与反杀,以及整成两败俱伤的,所以,除非是脑子有坑了,才会整出这么骚的操作!”
在渠矾颐太早放心,以及喻烬懵了一懵,更在渠长歌骤然不妙的表情中,玄武安安静静的补充了一句。
“他是给他家小姑娘契约的。”
渠长歌:“……”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喻烬:“……”
草泥马!
这下彻底的没法比了!
十个他,百个他,千个他也是比不上那臭小子的!
所以,活该他被那丫头孤立吗?
渠矾颐:“……”
瞬间的,隔了不知道多少辈儿的‘祖孙’三人,表情皆呈现同一种窒息般的呆滞,双胞胎还好,至少早就见到过,那少年在宠他家小姑娘时是怎么毫无底线的。
只是,依旧没有料到,他竟然会为了舒千落,契约了一只神灵!更是他们这方的天之主,简直,简直,不是一般的凶残和大手笔!
且。
怕是再也没人能够做到,像他这样的,算是把全世界中最为珍贵的宝物,送到另外一人手中,护她周全,免其无忧,让其之后,不管何时何地,他在或者不在,那个小姑娘都能够傲世整个天下,立于天之顶,与天之主并列而存。
这个念头,让渠长歌都免不了心下震颤,更让他下意识的侧头朝喻烬看去,毫不意外的看到了他愣怔在那里的神情。
想来,纵然在情感上迟钝的喻烬,怕是在这瞬间都能够深切的知道,能够被夙顾白这般相待相宠相护着的舒千落,她的眼光已经高于顶点了。
乃至,换句话说,除非有超过了夙顾白这样的人存在,否则,怕是再也没有什么异性能够随意的,进入她的眼眸之中,更不会轻易的被异性打动,乃至动情,然后,相许一生。
姑娘要富养,这是老一辈常挂在嘴边的话。
大约指的,并非物质之上,亦是精神之上,唯有这样,才能看到更好的人,遇见更好的人,一起变的更好更好。
但,也有一个前提,那个被各种富养的姑娘也要足够的优秀,唯有这样,才能遇上更优秀的人,一起越加的优秀。
就像舒千落和夙顾白这样的存在。
他们二人,于对方而言,不仅是相伴的兄妹,更是一起携手前行的,最为重要,不能被取代,亦不能被替代,最最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而,余下的那些,仅是锦上添花,要或者不要,于他们而言,都是随意的。
这个认知,让渠长歌叹息一声,伸手拍了拍喻烬的肩膀,声音很轻却很稳重。
“及时止损。”
??什么及时止损?
这话说的太过莫名其妙,让渠矾颐有点儿不理解,但,多少有些洞察喻烬的玄武,却明白渠长歌这话是何意。
这让他朝喻烬看去,果不其然的看到了那个很像矾颐的晚辈,露出了怔然与不解,然后,那些怔然与不解,逐渐的变成了倔强与执拗。
这让玄武也叹息一声。
若是旁的姑娘,或许,凭借着这个晚辈本人的能耐与纯良却有些偏白的性子,想来是很容易打动一个姑娘的。
然,一个被养在脾气秉性虽然温润,但骨子里却偏执到狠辣,不羁到邪纵的‘雄狮’身后的小姑娘,怕是,不会轻易的看中,比‘雄狮’要弱上数辈的雄性了。
所以,渠长歌的及时止损,是希望喻烬能够早早的断了不该继续下去,且,无意义的念头,这样的话,才能在最大的程度上,把即将到来的伤害给降至最低。
只是很遗憾,性子很像矾颐的这个晚辈,怕是,不愿意,以及学不会及时止损的,否则,矾颐也不会是眼下这般模样了。
心下沉甸甸的玄武,吐了口浊气,朝矾颐看去。
“那么,你是要留在这里修养呢,还是随着我们一起出去?”
“自然是出去了!”
一听到玄武这话,渠矾颐直接朝它瞅去,呵呵笑。
“我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的大吃一顿,大醉一场,眼下,难得有机会,怎么着都不能浪费了不是?”
“嗯,那——”
玄武点了点头,朝情绪很不好的双胞胎看去。
“出去吧,等离开这里后,余下的事情,找个时间坐下来再好好谈?”
“好。”
渠长歌点了点头,看向渠矾颐。
“那么,先祖要怎么离开这里?”
“这个简单!”
渠矾颐边咧嘴笑,边冲他伸出手。
“给我一个你们经常佩戴,沾上你们气息的物件儿,我附身上去后,你们依旧带在身上,我就可以出去了,且,只要不离开你们百米之内,都是可以自由活动的。”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