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顿,眸光意有所指的朝那少年看去。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根据那微乎及微的记忆磁场定位两岸之地,更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有足够的实力离开净海而不被迷失的,所以,真的很需要时间——”
“这样?”
拧了拧眉头的庆宏匀心下盘算了下,然后朝着玉岩看去。
“我记得,倘若净海或者虹桥真出了无法补救的问题,后源境就会派人来处理是吗?”
“没错。”
玉岩点了点头。
“眼下,我方已经在全面的彻查净海与虹桥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异常的原因,然后确保在没有任何的纰漏之下,依旧找不到补救的法子,才能同后源境上报,然后让那里的人过来处理。”
“需要多久?”
对于玉岩所说的,庆宏匀亦是知道的,毕竟,在最初接受源地与源境这福祸相依的利益之时,玉家已经先将这一点告知了元阳派,也算是一个让他们能够安心的保证。
不过,在此之前,不管是元阳派还是仙辅阁都没有把这点放到心上,毕竟,他们谁都没有料想到当真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在此时此刻才有些束手无策。
而,庆宏匀的疑问,让玉岩思量了下。
“大致的问题已经敲定,余下的细节还在反复侦查,所以最快的话也是需要一周的,再加上朝后源境上报此事,也是需要层层递进的,所以,最快也要小半月。”
“小半月啊——”
庆宏匀沉吟了下,朝那少年看去。
“你看这样如何?从现在起到半个月后,我们在便在仙辅阁等你们,到时候,你们若是回去便过来仙辅阁,若是不回去也来吱会一声,这样也就不会错开,导致再出什么意外,怎么样?”
“可以。”
夙顾白含笑点头。
“那个,半月后见?”
“嗯,半月后见。”
三人望着他们一行人离开玉家医馆后,便朝玉岩看去。
“那么,你现在有空吗?我们去仙辅阁登记一下这次需要的交换的物资?”
而,对于庆宏匀的询问,玉岩没在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朝他家老祖看去,询问。
“老祖?”
“去吧。”
将那团玩意儿给收起来的玉家老祖,起身看向玉岩。
“我出去一趟,若是没有急需之事,勿扰我,明白?”
“是。”
玉岩点头,望着老祖离开后,他朝玉娘看去。
“你去玉家,把这些事情同长老们说上一说,让他们搭把手,将执法者们的复制体尽可能的全部找回来。”
“好。”
玉娘起身消失不见之后,玉岩看向龚文袭。
“你呢?”
呵,现在想起我了?
面无表情,甚至眼角还有些破皮的龚文袭面无表情的站起来,抬脚就走,仿佛一个字儿都懒得跟这厮说一样。
这般模样,让玉岩顿了一顿,然后,在龚文袭即将消失在门口之时,冷不丁的扔出一句。
“你现在废柴到,竟然连个人仙都打不过了?”
这话一落,便有一道剑力唰的一下,朝着玉岩的耳朵削来,却让玉岩淡定的侧了下头,亦让那犀利蛰寒的剑气略过他的侧脸,砍中身后的墙壁。
“轰隆——”
墙壁骤然炸裂,把后院中正在着手治疗的工作人员们给吓了一跳,懵懵的扭头朝他们看来。
这这,弄啥嘞?
而,身为罪魁祸首之二的龚文袭和玉岩,却已经消失不见,徒留下一堆瑟瑟发抖的执法者们,苦逼极了的与那些懵里懵逼的工作人员们面面相觑。
至于,离开玉家医馆的一行人,这会儿出现在一家酒楼里。
“那么——”
撑着下巴,望着渠长歌的少年,弯唇而笑。
“在医馆的时候,渠五爷想对爷说什么呢?”
“……”
这疑问,让渠长歌顿了一顿,亦让余下几人狐疑的朝他看去,唯有喻烬多少猜到他想说什么,果然。
“就——”
渠长歌唇角动动。
“在你找到我们的时候,有看到我们被火烧,却走不来的是吗?”
“对~”
夙顾白点头,亦歪了歪头,有些疑惑。
“依照爷对你们的了解,一堆小小的祭火,该是难不倒你们的才对吧?”
“……正常情况下确实是这样。”
渠长歌点头。
“可,那会儿,我体内的仙力却像是被冻结了一样,不仅提取不出分毫,亦感应不到分毫,乃至——”
他的声音低了一些。
“竟然对那火生出了一种害怕之意,着实令我很不解——”
这般说着,他朝喻烬看去,鼻青脸肿,心情差到极点的喻家主扯扯嘴。
“一样。”
“唔~”
点了点下巴,夙顾白沉吟了下。
“那么,在此之前,你们有遇见过什么事情吗?”
“这到没有——”
渠长歌摇了摇头。
“我和喻烬还算是比较幸运的,都掉到了一处火坑里,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了。”
“这样呀?”
听着渠长歌回忆的少年,朝他二人扬了扬下巴。
“来,把手伸出来,我给你们把一把脉,看看是哪里的问题——”
于是,二人乖乖的伸出手让他把脉,这一把,少年的眉梢便是一挑,亦露出了些许奇怪的表情,这让二人心头一跳,亦让余下几人有些不妙的朝他看去。
“呃,这是,怎么了?”
正喝着茶的李狗蛋儿,赶紧入茶杯,有些紧张的问。
“他们两个,不会真出什么问题了吧?”
“呵~”
谁知,少年竟然笑出了声。
他一笑,众人的头皮皆是一麻,舒千落更搓了搓胳膊上窜起的鸡皮疙瘩,呲牙。
“能好好说吗?笑的这么变态,很吓人的!”
“啧~”
被直言变态的夙三爷,无奈摇头,亦收回了给二人把脉的手,沾了沾杯子里的水,在桌面上来了起来,然后朝渠长歌和喻烬看去。
“这个图案,见到过吗?”
“这是——”
着实没想到,少年竟然啥也不说,竟然问他们有没有见过那个奇奇怪怪图案的二人,拧着眉盯着那图案看了一会儿后,喻烬啊了一声。
“我好像见到过了!”
?
众人皆朝他看去,就连渠长歌亦是如此。
“在哪里见过的?”
“就,在那个火坑里——”
喻烬拧了拧眉。
“咱们虽然都掉到了那个祭坑里,但,我比你先一步,所以,有在火坑里那个没烧完的柱子上,扫到一个跟这个基本上差不多的图形,不过,那个图形的颜色,好像是紫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