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抓着的执法者,没敢瞎动的解释。
“就,感觉,说不上来的感觉,在,刚才那一瞬间,好像,可能,有什么东西,在夙公子那边,消失了一样,但,具体是什么,却说不上来,亦形容不上来,就——”
那怎么都找不出来形容,更吐不出个囫囵的执法者,抓抓头,很是苦恼。
“感觉不见了——”
……这他妈算是什么鬼?
玉娘眉心跳跳,然后朝着余下的执法者们看去。
“不要告诉我,你们在那瞬间,都是这么一种感觉?”
而,被玉娘用阴嗖嗖目光锁定着的执法者们,委屈又怕怕的点了点头。
“就,莫名其妙啊——”
“……槽!”
气结的玉娘,没憋住的低咒一声,然后朝着那眨着眼睛,好奇的看着他们的少年和少女,扯了扯嘴。
“你们呢?什么都没干?”
“不是,你几个意思?”
把饼干塞嘴里的校花大人,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没好气的瞪着她。
“我们可是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坐着呢?所以,干什么干什么,你心里没点儿数吗?再说了,咱们又没怨没仇的,我能对你们干什么,还让你们那波人,皆用懵逼又茫然的表情看着我们啊?”
……是啊,这也正是我奇怪的点好吗?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的玉娘,心塞的叹口气,而,玉岩却在此时开口。
“那么,夙公子或者舒姑娘,可有在那一瞬间感应到什么,才会让你们的小伙伴与执法者们,几乎是本能的朝你们看去?”
“有呀~”
在自家小妮子还想无差别怼人时,她身边的少年,含笑潋滟的点了点头,然后,在其它人迷惑,玉娘玉岩,龚文袭,乃至玉家老祖审视间,挠了挠小下巴,沉吟了下。
“你们都没看到的吗?”
???
什么鬼?
他们有看到啥?
能看到啥?
这莫名其妙,又前言不搭后语的,到底想说什么?
“就——”
望着众人迷惑到不行的表情,少年抬手一翻,掌心之中便浮现出一小团,薄淡到几乎看不见的红烟,而,在那红烟出现的那瞬间,两方人马之前的那种感觉,再一次的出现,更让执法者们惊叫出声。
“啊!就这个!就是这种感觉!”
“没错没错!就是这种说不上来,却像是能够被我们感应到不见的感觉——”
只是——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感觉,应该有见过?”
“就是,我也是这种感觉,但,不记得啊——”
“难不成,跟我们失去的记忆有关?”
“我的天!要不要这么吓人?这一出出搞的我都快有精神病了!”
“没错!我都吓的大气不敢出了!”
在确认不是自个儿的问题之后,执法者们皆松了口气,亦憋不住的小声抱怨了起来。
见鬼的!
明明他们感觉自个儿好好的,就,呃,有点儿虚罢了,回头补补仙力就又好了,但是,这跟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更有人告诉他们,大家伙明明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可,记忆却不一样,真心见鬼!
“这是——”
盯着那红烟看了一会儿的玉娘,拧了拧眉,心下不太妙的询问。
“你不要告诉我,这是那什么见鬼的魔渊里头的玩意儿吧?”
“对~”
少年轻笑。
“就是这种东西,刚刚有一瞬间的,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正好被我看到,就觉得不对,把它给抓住了,却没想到——”
他蹙了下眉,狭长的狐狸眸内,浮现出了疑惑。
“竟然能够牵动所有人的感官,这,着实怪了——”
“未必。”
就在这时,一直盯着他看的龚文袭,开了口,亦让众人皆朝他看去。
“你,和你身边的姑娘,并没有被感应到不是吗?”
这话一出,舒千落直接笑出声,别说她了,就连她身边的小伙伴们都用一种说不出来的微妙表情看着他,直把龚文袭给看的,在这瞬间都开始反思自己说的话到底哪里有问题了?
然,他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吧?
那么,这些人干什么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
面无表情,可气息却很是低凝的龚文袭,睨着他们。
“有什么问题?”
“……问题倒没有,但——”
在这群小伙伴们中,应该是最温和,脾气也最好的笠彦,瞟了龚文袭一眼,小声道:
“您可能不知道一点,那就是,在我们与外人之间,夙公子自然是会选择免我们无忧,但,在我们与舒小姐之间,他完全不需要选择的,便是舍弃我们,护舒小姐周全——”
话落,他在龚文袭滞了一滞的表情中,又默默的补了一句。
“而这个护,可能您也料想不到,比如,假设——”
假设二字一出,边上的李狗蛋儿就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扯嘴。
“还需要什么假设?”
“……是,并不需要假设,倘若舒小姐一个不高兴,想让夙公子把我们喂鲨鱼,他定然会笑眯眯的把我们串成串儿的去喂鲨鱼,还不会让舒小姐沾手,然后染上因果的,那么——”
他看向神情有片刻窒息的龚文袭,认真询问。
“您觉得,依照他的能耐,哪里会护不住舒小姐周全的,别说魔渊了,就是魔窟地狱,也是一样,而我们——”
他摊了下手有些无奈与庆幸。
“没落到同执法者们一个下场,简直就是夙公子看在舒小姐的份儿上的行吗?”
龚文袭:“……”
好了,我知道了,人命这种东西,完全敌不过那姑娘的一个小心情?
所以,就这样的,那厮还让我娶这姑娘?
到底什么仇什么怨,那牲口这么的害他?
心头梗了一梗的袭文袭是彻底的不想说话了,但,也不知道是话不过脑,还是持有报复小心机的小亲王大人,余光瞟向了过于安静的喻烬,更小声道:
“您无怨无悔的同舒小姐求婚,没被舒小姐告状的让夙公子打死您,真的挺幸运的——”
???
这话,几个意思?
瞬间的,一直安静过头的喻烬,脑袋瓜子嗡嗡的响,然后唰的一下窜起来,瞪着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捂着嘴的小子,咬牙。
“求婚?!谁跟谁求婚?!那货吗?”
他指向龚文袭,暴怒。
“他跟那丫头求婚?你认真的?没撒谎?!”
这下好了,哪怕不用介绍此人的身份,在场的大部分知道实情之人,都能够猜到这暴怒的宛若一只疯狗的青年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