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三穗现在就是后悔,她之前为什么要挑衅一个男人的时长??尤其是沈妄这种!
沈妄他......他是狗啊!!!!!!!
身上的男人仿佛能听见她的心声,手指轻点她的眼皮,示意她睁开,勾唇问:“在骂我?”
“没、没有的事!”她矢口否认,细细地喘气,“你能快点吗?”
“嗬。”他低声笑了声,却没回答。
指尖似有若无的剐蹭,指腹上的薄茧清晰而敏感地让她皮肤上起了战栗。
酸涩开始向身体四肢直至神经中枢蔓延开来,发根都是汗,到处都是湿泞一片。发丝黏在她的脸上,他拿舌头舔开,沉迷其中的样子性感又撩人。
人和夜都在真实和虚浮中沉沉浮浮,意识也开始模糊不清,感官上的冲击比任何时候都有来得强烈。
她仰着头,脑中一簇簇烟花放得烂漫。压抑着嗓音,手软绵绵无力去阻止。
他细细密密地吻下来,企图安抚却无济于事。重重地把她往下拽,咬着她耳朵缠绵呓语:“别往上缩,撞床头柜了快。”
“.......你、你闭嘴!”
这种时候的交流无异于把羞耻往上再加一个等级,她感觉自己现在像任人宰割的羔羊,快要死了。
耳边是他沉哑的低喘,她疼得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
他在探索,而她逐渐开始享受。关了灯,黑暗给人安全感,也让人更肆无忌惮暴露本性。
沈妄含着她的耳垂舔咬,力度一下轻一下重。磨人得很,气息微热,带着喘声。
迟三穗的下颔能感受到他头发是湿的,洗发水的香味和他身上的荷尔蒙。
“什么感觉?”他吻着她含糊不清地问,舌尖舔舐她的唇。
她支支吾吾不说话,谁要在这种时候跟他聊体验感啊!
但沈妄显然不想放过她,问一句吻一下。没给她回话的时间,更没给她反应的时间。
迟三穗眼泪被逼出来,躲又躲不开,气得不行:“你别老欺负我!”
“欺负你怎么了?”姓沈的开始翻旧账,在她耳边轻声说,“高中的时候,不是总是要在我上面吗?”
“......”
“现在呢,嗯?”
“......”
迟三穗被压得透不过气,咬着唇懒得再听,又被他呓语般的音量惊到。
“好像也不是不行......”
“!!!”
....
....
一场靡乱的情.事过后,按道理应该来支事后烟。
然而年轻的男人总是气血方刚,迟三穗被压在浴缸边上已经彻底脱了力,快要被他层出不穷的花样给折腾死。
亏她进浴室的时候还真情实感地问“开暖灯干嘛?”
“待会儿怕你冷。”他一本正经地回答。
现在贴着浴缸瓷墙,她总算是知道了什么意思。
沈妄这人只是看上去清冷,但实际上很嗜欲,这一点从他们同居第一天她就发现了。
他摁着她的腰贴得更紧,这个姿势让他们亲密无间。他气息有些不匀,吻在她一对漂亮的蝴蝶骨上:“宝宝。”
“嗯?”她累得不行,应得有气无力。
他把人转过来,正面拥着。用气声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混不吝的粗话在此刻意外得刺激。
迟三穗面红耳赤,羞愤道:“你———”
“嗯,我。”他含过她的手指,压着嗓子补充,“是我在.....”
话没说完,被迟三穗急急地捂住了嘴。
他没再说下去,闷着声笑,听她抽噎着喊自己名字。
他贪恋这个女孩的清纯,也贪恋她此刻的娇媚。越是无辜纯洁,他越是想摧毁。
为了把神女占为己有,他甚至想过折断她的双翼,囚禁她的思想和躯体。
可是他不会,他敬她如神明。
光亮击溃他的毁灭欲,让他只能臣服。
意识到她阖着眼皮,他掐过她下巴来亲。没得到回应,又咬了一口她的下唇:“宝贝儿,你好软,好乖。”
迟三穗咬在他的下巴上,舔了舔唇不满道:“又咬我.....你是恶魔吗?”
“我是。”英俊的恶魔和双眼迷离的少女脸颊相贴,耳鬓厮磨。没有露出獠牙,而是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地说,“迟三穗,恶魔的灵魂和你订下契约了。”
最后的最后,迟三穗眼睛困得睁不开。
沈妄把人抱到床上去的时候,还被往后推,少女睡呓中带着哭腔:“不要了哥哥。”
“......就这点能耐?”
他听着好笑,唇覆在她薄而凉的眼皮上。那是一个再虔诚不过的吻,单纯得毫无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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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多,沈妄把早上的牛奶和粥端下去,换上了水果和刚煮好的意面。
又过了半个小时,被子里那小小的一团终于动了动。一条藕臂伸出来,酸得厉害,迟三穗弱弱地放下去。
她睁开眼探出个脑袋,身上换了件他的长袖t恤。而床单被扯走了,她整个人被包在了被子里。
床边上的男人早就不见踪影。
很好,拔吊无情,这很沈妄。
迟三穗挤出一个笑,安慰自己:没事,迟哥坚强。
然后她摸了摸手机,没摸到。准备下床找一找,两条腿一落地,直接跪在了地毯上。
视线正对着垃圾桶里那盒空了的套盒上,迟坚强刚弯起的嘴角瞬间抿得平直。
她男朋友根本不是人!只顾着自己爽了,她叫得嗓子都哑了!
“沈妄!你他妈人呢???!”
她把床头柜上的书往门那丢过去,终于把某个在游戏机房玩游戏的男人喊了上来。
沈妄站在门口还愣了一下,紧接着看见自己家小姑娘跪坐在地毯上,眼圈都是红的。
他顿时觉得自己忒过分了,赶紧过去把人抱起来,温声细语地哄:“怎么了?”
“你说你是不是个渣男?睡完就跑!”她一口咬在他胳膊上泄愤。
“没跑,不是在嘛。”
沈妄好脾气地给她穿外套,跟伺候祖宗似的扣上扣子,又抱下楼去吃饭。
等到了客厅,她瞥见窗外雪积厚了点,树桠上都是白茫茫一片。冰雪消融,水滴都是干净的。
迟三穗侧开脸,躲过他的喂食:“我自己吃。”
小姑娘鼻音还重着,嗡声嗡气地的样子。脖子和锁骨上都是他弄的红印子,看上去好不可怜。
沈妄心软了一大半,伸手过去。
“啪”的一声,迟三穗拍在他的手背上。身子窝在沙发里还瑟缩了两下,看上去像个宁死不屈的贞洁烈女。
沈妄:“......”
他收回手,甩了甩:“我就想帮你揉一下,肚子不是疼?”
羞耻感回笼,迟三穗抱着抱枕把脸埋进去:“知道疼你昨晚还那样!”
沈妄乐了:“哪样?不是你说的———”
“闭嘴!”迟三穗打断他,瞪着眼睛,潋滟生姿的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你们男人都是抵挡不住诱惑的低等生物!!”
沈妄瞥她一眼:“诱惑?”
迟三穗点头,指指自己:“感谢我吧沈妄,要不是我勾引你,你现在还是个忍者神龟呢!”
“.......”
沈妄忍下这口“忍者神龟”的气,摁着她的细腰往后摸了一圈:“听见了吗?”
迟三穗怔住,听见身后噼里啪啦,是毛衣静电的声音。她不解:“什么意思?”
“毛衣都比你会放电。”他俯下身亲了亲她的脸蛋,嗓子微沉,“老子想睡你,哪还用你勾引?”
明明一个眼神,就让他溃不成军。
迟三穗脸成功又被他这直白的话给弄红了,她把人推开:“你能不能闭上你那张嘴啊,烦死了!”
沈妄歪歪头:“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迟三穗彻底火了,拿了抱枕开始砸他。整个人骑他身上去,沈妄不敢动,又得护着她被伤到自己,最后扯得两个人都累瘫在沙发上。
她喘口气:“没想到我在事后第二天居然和男朋友打了一架。”
“说话要严谨。”沈妄平静地开口,把毯子盖她小腹上,“打架是双方的,你那叫单方面殴打。”
迟三穗闻言看了一眼他的脸和鸡窝头,顿时心情好转了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有力气了?”沈妄坐在地毯上看她,手指勾着她的凌乱的头发丝。
休战期的和平,迟三穗哼了一句:“我觉得你就像个散财童子。”
沈妄掀起眼皮:“嗯?”
“就是蒋承啊,昨天晚上听你们聊天说的。他家里那段时间不是说情况不太好嘛,然后你帮他交了高二的学费,难怪他喊你爹喊这么顺嘴。还有那个胖子哥哥,你之前也说过他耳朵有问题,那他现在去哪儿了?”
沈妄往后瘫靠在茶几上,长腿屈着:“顾巷拆了,他拿着钱在小镇上开了家糖果店,反正能自给自足了。”
迟三穗“哦”了一句,感叹道:“大家都过得挺好的。”
“还有,胖子有名字,叫王翠菊。”
迟三穗:“.......”
两个人对视一眼,笑出声来。
沈妄舌尖抵着下颚“咯嘚”一声:“算了,还是胖子吧。”
难得两个人都没事急着去做,沈妄几天也把该做的事都忙完了,眼下就剩下个明年三月的比赛。
迟三穗有在网上查过,是针对于脸盲症设计的一款智能软件。大数据采取人脸图像,达到分辨率后,让机器生成接近真实的hr人脸图像。
其实之前也有公司研发过类似的东西,上一次是土耳其研制的一款眼镜。但功能不成熟,她试过,只能浅识出一部分人。
对于人类基因缺陷导致的病症,世界总是太多的束手无策。而她能做的,是习惯它。
“你说这个有用嘛?”
“不知道,赢了金牌的话听说可以参与实验,分析数据。”
迟三穗想起宁怀涛的话,她有些担心:“那你的手指不会影响吗?你们这是比什么?”
“用考官发下来的测试算例,分别组建各自的超级计算机系统,最优化者胜出。”沈妄伸出自己的手指勾了勾,灵活地蹭了蹭她的脸,“没废呢,我会赢,清华的团队成员也都很厉害。”
迟三穗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对计算机的事情显然帮不上忙。但看他之前一直没停过训练,应该也不算容易。
沈妄闭着眼,喊她一声:“迟三穗,想要个什么样的房子?在安清还是哪买?”
女生可能都憧憬过自己的家,迟三穗说起这个来了兴致,她舔了舔嘴:“安清的乡下吧,我假期翻译东西可以去那住。不要太大,两层楼带个院子,里面记得栽棵枣树.......二楼设个暗房,我译不出东西就缩在里面放空自己。”
她絮絮叨叨说了挺多,中途还喝了几次水。沈妄听到这喊停:“暗房,这么小地方,施展不开吧?”
“.......”
迟三穗伸腿踹他一脚:“您能不能别满脑子都是有色颜料啊?”
沈妄笑着握着她脚,摩挲了一会儿脚踝那的纹身,敛下笑:“我高三过年的时候,跟我姥姥说,要把你骗过去。”
迟三穗:“啊?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你想的没错,迟小姐。”他眯着眼懒洋洋地笑,有股潇洒的风流感,“过年陪我回去见家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