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的实力……”顾雁枫话锋一转,摇头道,“还差得远呢!”
“我会努力修炼的。”燕初晴眼中满是戾气。
苏妙彤看着正对话的二人,面前站着的仿佛是一大一小两个疯子!
他们疯言疯语!
甚至妄想着灭掉整个莫家?
明知道这是以卵击石。
可是,苏妙彤脑中却闪过燕九霄夫妇教导她习武的画面。
苏妙彤闭目长出了一口气。
睁开眼睛!
她的眼神同样变得坚定!
复仇!
苏妙彤也上前道:“我会陪晴儿好好喂招的!”
“喂招?”顾雁枫依然摇头,不屑的道:“不经历生死搏杀,练些花架子有什么用?”
苏妙彤反驳道:“练功,自然要先打好根基,更何况,我从小就是这么练的。”
顾雁枫笑得越发轻蔑,“恕我直言,你们徽山剑法,实在不值一提!”
苏妙彤竖眉,“你……”
“难道我说的有问题吗?”顾雁枫冷笑一声,逼问道,“你师父剑道修为不错,可他真正压箱底的绝技是什么?”
“是云雾剑诀……”苏妙彤的脸色有些难看。
顾雁枫点头,意味深长的道:“燕长老堪称江陵城先天之下第一人,剑道修为同样名震江陵城。他真正拿手的绝技,好像也不是你们徽山剑法里的招式吧?”
苏妙彤一时语塞。
燕九霄那一式剑招,杀伐暴戾!的确不是徽山剑法。
顾雁枫又道:“还有杨长老,她那手双剑,也不是你们徽山的传承吧?”
苏妙彤默默摇头。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这就是事实!
燕初晴沉声道:“我知道父亲那一招,但是父亲不准我学。”
这一点,顾雁枫心中已有预料。
不过从燕初晴嘴里说出来,倒也让他不用再凭白揣测了。
毕竟那一招是脱胎于夺命十三剑的改化禁术,且不说燕家门规不允许他将那招传下。即便燕家允许,他也绝对不会轻易传给燕初晴,毕竟发动那招时会严重损伤自身根基。
燕九霄武道天赋不差,却迟迟未能突破先天境。
应该就是根基受损所致!
燕初晴的武道天赋十分出色,年纪轻轻就已经踏入通脉境,只要她能耐住性子努力修炼,三十岁之前绝对可以踏入先天境。
燕九霄对她寄予厚望。
即便真有传她的心思,恐怕也要等她踏步先天。
可惜了……
顾雁枫叹息,“那还真是遗憾啊!”
如果燕初晴没有说谎,燕九霄夫妇应该没有向燕初晴说出他们来历。
这也就对上了。
否则以燕初晴的性子,在莫冲威胁她的时候,她就该把燕门世家搬出来了。
既然如此,引燕双行南下,就不能从燕初晴这里入手,不然反倒显得他别有用心!
顾雁枫心中已有定计,看着燕初晴道:“这段时间,你也去后院修炼,我会让顾寒和族中护卫和你喂招。”
“好!”燕初晴认真的点头。
顾雁枫沉声道:“做好受伤的准备,我会吩咐顾寒不要留手。”
“谢谢……”燕初晴低声道。
顾雁枫摇了摇头,拎着盒子走出院子。
倒不是他突发善心,而是燕初晴的状态的确很有意思。
她在一天里经历了父母去世、恶少欺凌、同门反目、背叛,等等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曾经的她有多么天真,现在的她就有多么心狠!
顾雁枫甚至怀疑,即便莫冲不灭了徽山剑派满门,她也会将手中剑对准昔日同门!
老话说得好啊!
黑化强三倍,洗白弱七分。
前世的燕初晴,没有绽放出应有的光辉。
这一世,她或许能成为一把好刀!
既然有成为好刀的潜质。
顾雁枫自然要物尽其用,好好打磨一番。
……
夜幕降临,路桥镇外。
黑压压的甲士将莫冲遇袭的现场团团包围。
这是荆南道的府军!
莫冲的尸体,已经被盖上一层白布。
旁边站着一名中年黑袍男子。
“谁!是谁杀了我儿?”黑袍男子声音明明低沉,却闷雷般在众人耳边炸起!
莫家家主莫雄,外罡境九重天的强者!
强横气势,让众人如坠深海,甚至连呼吸都不能!三百路桥镇守军和青山车行的众人齐刷刷跪倒在地。
“快说!”旁边另一位面相和黑袍男子相似的黑甲将领厉声怒喝。
外罡境七重天,这是荆南道行军大总管莫鹰。
莫家的两尊外罡境强者齐出,旁边还站着五位内罡境的族老,以及十七位正在勘验其它尸体的先天武者!
近万名杀气腾腾的府军之中,同样不乏高手!
莫家和荆南府军高手齐出。
路桥镇,已经算是荆州府的范围,莫家嫡孙却在路桥镇被杀。
莫家自然震怒!
“快说呀!”路桥镇守将颤抖着推了推青山车行管事。
车行管事这才从惊吓中反应过来,磕磕巴巴的将他看到的情况又复述了一遍。
“尹家剑法?”莫雄眼中面无表情的重复道。
莫鹰闻言也是皱眉。
恰此时,莫家众先天纷纷起身上前。
“家主,将军,伤口勘验过了,少数完整的尸体上可以看出军中刀法的痕迹,但是……大多数尸体都已经完全损毁,而且所有尸体上也没有残余的异种真气。”
“家主……”
所有先天武者的答复都很一致。
莫雄森然道:“那就是什么也没查出来了?”
“吾等无能,请家主恕罪!”众先天脸色骤变,齐齐跪倒在地。
“大哥莫要动气。”莫鹰连忙上前,同时看向车行管事,沉声道,“你刚才说,莫刚最早和那贼人交手,但他认出了对方的招式,并且喊出了‘尹家剑法,你是……’,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杀害了是不是?”
“就是这样……不对!”车行管事点头又摇头,生怕遗漏了什么似的,补充道,“在这之前还有几个人驱马去拦那人,但是被那人拿刀被逼退了。“
莫鹰眼睛微眯,“拿刀逼退?究竟出了几刀?又是怎么逼退的?”
“几刀……我就看到一道长长的刀光,其余的什么都没看清,接着那些护卫就跳马了,就是那几匹马。”车行管事颤颤巍巍的指着几具马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