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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鼻子上亲了一口,舌头搜刮掉那些细汗,顾延出声问,“哥,想不想出去走走?”
    顾冬捞干净碗里的面条,思索着说,“还是算了,出去一次太麻烦。”走流程搜查问话,一套下来,什么心情都没了。
    “兰城的十里胡同很有特色。”顾延伸手把他额头的汗抹掉,露出可惜之色,“我来了三年,只听过没去过。”
    顾冬捧着碗把汤喝了,拿纸巾擦擦嘴,“远吗?”
    “不远。”也就二十几站。
    于是顾冬就这么被顾延忽悠着点头了,“早去早回。”
    等顾延通过上级,已经接近中午,两人顶着大太阳出门坐公交车,把宝贵的一天休息时间给用掉了。
    在过了十多站以后,顾冬就知道那个十里胡同有点远,他淡定的闭着眼把二十几站坐到头,又换了趟车,顾冬的脸色非常平静,平静的过了头。
    “这回是几站?”
    “五站。”顾延侧头看顾冬,唇边勾起,“听说那里的辣子鸡很好吃。”
    听出他字里行间的讨好之意,顾冬嘴角轻微抽了一下,把眼睛放到窗外,后脑勺对着顾延。
    十里胡同是兰城的景点之一,好在不是节假日,没到特别拥挤的场面。
    站在路边,顾冬伸手拉拉衣领,热的一身都是汗,为了吃的,他也是拼了。
    在发现不少异性都把目光投在身边的青年身上,顾冬冷静的挨个扫视,像只守护领地的兽类。
    穿梭在幽深的胡同里,顾延不时侧头看看顾冬,就怕他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部队的生活枯燥无味,他早就已经适应那种并不人性化的刻板约束,但是对方没有,自从来到兰城后行动就受限制,他每天早出晚归的训练,总是担心对方会寂寞,发闷,所以才想着争取到机会带对方出来走走。
    “我又不是小孩子。”顾冬毫不客气的揭穿顾延的心思,“来这里之前我就做好了准备,打算在这两个多月看看书写写书,晚上还要跟你交流人类原始的探索,很充实。”
    “你可以再装笨一点。”顾延额头青筋蹦出来了,他眼中的宠溺没有遮掩,“哥,我去给你买喝的,你在这里等我。”
    顾延说完就去马路对面给他买绿茶。
    望着顾延过马路去避风塘,顾冬无聊的趴在石桥上,另一头上来好几个年轻人,追赶着打闹,他的右手突然被一股大力拉扯着向前。
    跑远的年轻人那头黄毛很是刺眼,还回头冲顾冬恶劣的笑。
    电光火石之间,顾冬条件反射的伸出左手去抓扶手,下一刻从骨肉里渗透的无力感让他皱眉,就在他想办法不让自己摔下石阶的时候被人扶住。
    “你没事吧?”
    头顶传来紧张的声音,顾冬抬头,把眼镜扶正,看清了来人是陆珲单。
    英雄救美的戏码,顾冬把眼镜去了,是美人,但陆珲单不是英雄。
    在陆珲单一脸期待中,顾冬眯起眼睛,淡漠的问,“你是?”
    特地等到现在的陆珲单差点呕血,他僵住的笑容再次扬起,摆出刚刚路过的样子,“上次我们一班车,我坐里面,还记得吗?”他的声音有意压低,透着暧昧,“我们还真是有缘……”
    “哦。”顾冬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脸上的表情波澜不起,平静的像是不近人情。
    面前的男人是挺帅,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有着独有的个人魅力,但是顾冬身边的那些男人每个拿出来都是优秀,比较起来,陆珲单的条件只能是中等。
    已经发现事情结果跟自己预料完全不同的陆珲单眼底浮现深思,他并不知道顾冬所想,也没调查过顾冬认识的那些人,不然就不会这么自信了。
    “哥,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穿过马路走过来的顾延手里提着两杯绿茶,面上的神情很冷,似乎不悦。
    把绿茶拿到手里,顾冬轻笑,“碰到点事。”
    边上被遗忘的陆珲单还以为能看到孤傲狂妄的青年发火,没想到对方只是有一点不悦,看来传闻果然不假,对方很在乎这个没有血缘的哥哥,他露出惊讶的表情,笑了笑,“顾延,你也在啊?”
    “二舅。”
    顾延冷漠吐出两个字,并没有看陆珲单,而是在顾冬身上检查,确定无事才不动声色的松口气,“走吧。”
    陆珲单被那声二舅给弄的脸色漆黑,他心里嘲笑,我可受不起。
    “下个月八号见,别迟到。”陆珲单摆出长辈的姿态,他笑着抬手挥了挥。
    陆家的那场聚会去年没有举行,外界不知情,顾冬猜想大概是陆时的身体状况不太好,这次定在八号,将会是改变陆家很多人命运的一天。
    从陆珲单身边路过,顾冬明显察觉到他那一眼里的不敢置信。
    紧紧盯着走进人群的那两个身影,陆珲单面色阴沉,那人每天都在宿舍,事情毫无进展,这次得到消息才赶过来策划了刚才那一出。
    按照正常步骤,应该是他从对方那里得到好感,两人找个地方喝一杯,他自信男人比女人更简单,话题也来的方便,尤其是蠢一点的,到时候就会被找过来的顾延发现,这样事情就好玩了。
    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一副我不认识你的表情,仿佛在看一场笑话。
    他愤怒的在垃圾桶上踹了一脚,妈的。
    回去的路上顾冬暗自观察顾延脸上的情绪变化,试图找出点蛛丝马迹,却一再失败。
    “陆珲单是陆时兄长的儿子,跟陆时是堂兄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顾延冷笑,“陆安修有哮喘,其他几个死的死,残的残,年轻一辈里面没有人能背负整个陆家,他以为自己能坐陆时的位子,没想到我会出现。”
    把知道的情况梳理了一遍,顾冬捏捏鼻梁,咬着吸管喝了几口绿茶,“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陆珲单想利用我来给自己找找优越感,让你因为我这个哥哥丢脸。”
    “他最大的错误就是以为你很蠢。”顾延一手拿着绿茶,一手抄进裤子口袋,走在顾冬左边,细心的替他挡住了那些来往的人群。
    停下吞咽的动作,顾冬眼角抽动,“那真是怨不得别人。”
    去了趟十里胡同,顾冬又开始在宿舍不出来,看书写书,这是他前段时间起的兴致,想写本以破后而立的小人物一生为主要开展。
    晚上九点多,顾冬把钢笔放下来,揉揉眉心,他扫了眼闹钟,心里有些焦虑,不大的房间在他一个人的时候静的可怕,也空的可怕。
    每次顾延出去执行任务,他都是一无所知,尽管知道是不能透露,还是想确定是不是安全,漫无目的的等待无论体会多少次都是煎熬。
    顾冬拿了毛巾和洗脸盆去打水洗脸,回来就看见床上躺着一人,他大步走过去,鼻子动动,面色顿时就变了,“你受伤了?”
    床上的顾延隆起的眉间全是疲惫,他没睁开眼,不在意的哑着声音说,“只是破了点皮。”
    把毛巾和洗脸盆放桌上,顾冬把他的t恤撸起来,一刀狰狞的口子露在眼前,失血过多的皮肉都翻出来了。
    “这就是破点皮?”顾冬清理伤口的时候加重了点力道,声音很冷。
    丝丝密密的疼痛钻进骨髓,顾延面露轮廓猛地一紧,他没有告诉顾冬,跟以前受过的伤来说,的确只是算破了点皮而已。
    把他的伤口包扎好之后,顾冬拿香皂洗手上的血液和药水,“我看过资料,你可以申请调离。”
    背后没有任何声音,他抿了抿唇,眉心紧蹙,连名带姓的叫,“顾延。”
    “哥,冷静。”顾延从后面抱住他,舔着干燥发白的唇,脸上的表情是谁也看不到的决然和冷酷,“我现在还不能走,也不想走,再等几年。”
    没有再问下去,顾冬把手上的水擦干净,他的语气冷静,不容拒绝,“明天去医院。”
    顾延到喉间的不用又吞回去,他压了压唇角,“好。”
    夜里两人都失眠了,心里都藏着事。
    顾延把顾冬的左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摸索着穴位按摩,力道轻重之间转换的熟练自然,可见这样的事他做过很多次。
    把腿架在他身上,脚跟轻轻蹭蹭他线条坚硬的腹肌,顾冬用随意的语气问,“还想不想当医生?”
    顾延低着头,挺直的鼻子和抿紧的薄唇勾勒出凌冽的味道,“从我手上沾了人命开始就不想了。”
    “两个概念。”顾冬的眉毛一点点拧了起来,“你是职责,跟道德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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