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好好走着的火烈鸟们被它一挤,队形顿时乱了,一阵鸟毛乱飞。
“哎呀,挤什么挤!”
“你踩我脚啦!”
“胖鸟你该减肥了!”
余冬冬先前还只是存着疑惑,现在看这火烈鸟的反应,更觉不对了。刚才鸟群一阵兵荒马乱,等重新安静下来时,余冬冬已经又找不到那只火烈鸟了。他就想叫住其他火烈鸟问一问那鸟有什么名堂,无奈这些火烈鸟对他好像很警惕,一见他出声,步子都凌乱起来,飞快地从他身前走过,没有一只搭理他。
余冬冬尴尬地站在原地看着这群火烈鸟再次走远。
之后几天,余冬冬都要来湿地转一趟,找一找那只火烈鸟,不过那次之后,那只火烈鸟好像防备着他了,余冬冬就算遇到火烈鸟群,也没再发现它的踪迹。
余冬冬只得作罢,心道兴许那鸟真的就只是单纯的胖矮而已。
撇开那形迹可疑的火烈鸟不说,小宽这边却有了好的进展。
那天余冬冬买菜回来,他没直接回厨房,而是先去的泳池。然后他就见小圆叼着一片黄色的树叶落在小宽的长吻上,赞叹道:“你看,你的眼睛和这个树叶的颜色很像,很漂亮呢!”
余冬冬一惊,看向小宽,就见一直闭着眼睛的小宽居然睁开了眼睛,琥珀色的瞳孔一眨不眨地,静静地盯着小圆放在它眼睛前方的黄色树叶。
小宽被余冬冬抱回来都快二十天了,这期间余冬冬每天都会和它说话,但从来没得到过回应。余冬冬心里还是很沮丧的,他甚至都想过,小宽是不是一辈子就这样,好不了了。现在看到小宽睁眼,余冬冬心如擂鼓,僵在那里动都不敢动,生怕惊吓到小宽,让它又闭上眼睛不愿意再睁开。
小宽却像有所感应一样,眼珠转动看向余冬冬所在的方向,刚和余冬冬对视到,就不知是害羞还是紧张,眼睛立即闭上了。
小圆顺着小宽的视线,也看到余冬冬了,它飞过来,高兴道:“冬冬哥,小宽和镇长的眼睛是一个颜色呢!”
余冬冬和小圆已经很熟悉了,小圆不再称呼他为管理员先生,而是听余冬冬的话,改口叫他冬冬哥。
余冬冬故作遗憾地提高了声说道:“是吗?可惜小宽刚才闭眼睛太快了,我都没看到。”
余冬冬注意着小宽,就见小宽的眼皮动了动,似乎想睁开又忍住了。余冬冬也没勉强小宽,他在小宽身边蹲下,伸手轻轻抚摸了小宽一会儿,柔声笑道:“等哪天小宽心情好了,再睁开眼让我看看好吗?”
闭着眼的小宽,又是那只沉默的小鳄鱼了。
然后余冬冬把小圆叫到厨房,仔细问它小宽睁眼的细节。
“我就问它喜欢什么颜色啊。”小圆挺起毛茸茸的小胸脯,“小宽比我小多了,这样的小朋友我最了解啦,它们表面上装作不关心不稀罕,其实心里可在意了。”
小圆每天都要叽叽喳喳跟小宽说好多自己见到的趣事,今天余冬冬走后,它就像往常一样和小宽聊起自己喜欢的颜色,说它自己很喜欢白色,因为那是它羽毛的颜色。然后因为小宽一直不理它,它就只能根据它周围的环境来推测小宽喜欢什么颜色,它给小宽准备的树叶,有接近水的颜色,有和它皮肤差不多的颜色,还有爪子里烂木头那种颜色。
小圆每天问一遍问小宽喜不喜欢,它今天也没指望着小宽回答,谁知小宽忽然就睁开眼睛,露出了它琥珀色的瞳孔。
小圆当时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忽然睁眼的小鳄鱼,然后惊讶道:“啊,你的眼睛接近黄色呢!那你喜欢黄色吗?”
此时,小圆站在余冬冬的肩膀上,对正在清洗食材的余冬冬说:“它当时可茫然了,好像没有长辈教过它黄色是什么颜色,于是我就去给它找了片黄色树叶回来给它看啦。再然后,冬冬哥你就回来了。”
“辛苦你了啊。”余冬冬感谢道。
小圆有时候说起外面的事情虽然显得话痨了一点,可正是它每天不嫌说话费力,持续不懈地单方面和小宽沟通,勾起了小宽对外界的好奇心,余冬冬真不知道自己还要多久才能让小宽睁眼。
“不辛苦!”小圆挥着翅膀,不好意思道:“小宽很好,都没嫌弃我话多,我也希望它快点好起来。”
余冬冬忍笑,看来小圆对自己的认知还是比较清晰的。
为了感谢小圆,余冬冬包了小圆一个月的伙食,费用是从老凯支付的费用里扣的,他自己再补了些。
老凯知道小宽愿意睁眼了后,又送了一回小银鱼过来。那个时候,小宽除了睡觉的时候,其他时候眼睛都不再闭上了,虽然依旧不说话,但是偶尔会抬抬脑袋,动动尾巴给与回应。
对此,余冬冬感到很欣慰。就在小宽的情况越来越好的时候,余冬冬忽然被十几只大白鹅找上门了。
它们被西瓜带过来,一看到余冬冬就你一言我一语围上来,一会儿嘎嘎叫一会儿鹅语里蹦出半句人话,听得余冬冬一脸茫然,好不容易听清楚知道它们是来报案的后,余冬冬顿时有点愣,“报案?小镇不是有傀儡人警务事务所吗?”
小镇这么大,地盘冲突、邻里纠纷都是存在的,余冬冬虽然也负责调节这些,但通常都是傀儡人们解决不了了,才会报到他这里来。
西瓜说:“是这样的,它们家的鹅老祖不见了,傀儡人动用了所有能力,都找不到它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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