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
姜予哪敢回应,这还是在他姑姑家,局促的恨不得离他八米远,乖乖巧巧的当个童子军。
陆垂野站起身,在冰箱里取了盒雪媚娘出来,一只手拈起一个靠近他,“尝尝,我姑姑做的。”
姜予想起上次的老婆饼,咬了下牙凑唇轻咬了一小口,奶香怡人的淡奶油沾了一点在嘴角,陆垂野刚想抬手替他擦,就见他伸出红润的舌尖轻轻的舔了进去。
卧槽。
这小孩。
陆垂野眼神一暗,压了下燥热的呼吸。
门口忽然响起交谈声,是陆成玫在交代柳溪萤,姜予怕被他们发现,一口凑过去把整个都吞了进去,温热舌尖舔过他的手指。
陆垂野故意使坏,又要去拿,姜予艰难的咽下去,小声求饶:“陆前辈……”
“你叫我什么?”
“陆老……”姜予卡了壳,记起之前他偏着头,略带冷漠的嗤笑:“我没教过你,不是你老师,你也不用这么喊我。”
陆垂野看着他踟蹰的样子,心道又想躲?手臂一伸,搭在了他的椅背上,将他半揽在怀里和椅子之间,掐灭了他所有小心思。
姜予眼睛瞄了眼门口,又瞄了瞄他,小心翼翼的往后靠了靠,尽量保持一个安全距离,跟他靠的太近,他真的受不了。
陆垂野忍住了捏他耳垂的冲动,手指发热的摩挲了两下,“怎么?不让你喊我老师前辈,直接喊我陆老了,我年纪有这么大?”
姜予忙不迭摇头,越说越急更是语无伦次:“不是,我没……不是那个意思。”
陆垂野道:“不过我们这一行,老一辈儿人都不兴喊老师,知道喊什么吗?”
姜予生怕再戳了他逆鳞,小心翼翼摇头:“不知道。”
陆垂野欺近,将他困在手臂和椅子之间,姜予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只能呼吸急促的别过头,躲着他的眼神,耳朵尖悄悄红了。
陆垂野奇道:“你这么个动不动就脸红的毛病,是怎么拍戏的?”
姜予在心里小声反驳:又不是对每个人都脸红。
陆垂野受不住蛊惑,又记起上次在录音棚里不小心碰到他耳垂,他发出的那个声音,心痒的伸出手,手劲微重地捏了他的耳垂一下。
“唔……”姜予吓了一跳,下意识去看门口,惊恐的看向陆垂野,吓得心神乱跳:“老老老老……”
陆垂野微怒:“老什么老,叫师父。”
姜予怕他生气,下意识跟着他的话柔柔软软的喊了声:“师父。”
陆垂野心里软的几乎要化了,颇为不自在的咳了声,松开他的耳垂觉得不过意,又伸回手拨了两下才退开身,笑看姜予呼吸急促的靠在椅背上,脸颊透着薄粉,胸口起伏不定的喘着粗气,缺氧似的。
陆垂野心情大好的哎了一声:“下次知道叫我什么没有?”
姜予脸红的不行,轻轻点头:“知、知道了。”
敲门声一起,姜予像通了电的鱼一样,僵硬的坐直身体一动不敢动,陆垂野看他这样更想逗他,又说了句:“先喊一句我听听。”
“门……”
陆垂野不仅没有放开,反而变本加厉,“叫师父。”
姜予眨着眼睛,紧张的看着门口,小声求饶:“师父。”
陆垂野逗他逗的够了,终于忍不住笑了,揉了他脑袋一下,朝门口朗声:“进来。”
陆成玫端着菜进来,手都在抖。
怎么侄媳妇的性别,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她朝姜予点了点头,有些僵硬的笑了下,“家常菜,小陆来的匆忙也没法准备太多,让你见笑了。”
姜予惶恐的摆手:“您客气了,是我来的唐突了,也没给您带礼物。”
陆成玫脸上的笑算不上假,也没真诚到哪儿去,眼见自己亲侄子带了个男朋友来吃饭,她还能端菜已经心态过人了。
陆成玫僵硬的放下菜,像个木头人一样,“还有个汤,我去盛。”
陆垂野扫了一眼姜予,站起身道:“饿了就先吃,我去洗洗手。”
姜予点头。
陆垂野刚一出门,姜予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接到一个电话,看了看门口,接了起来。
“小姜啊,我是周明伟。”
姜予几乎是只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周明伟是总部那边的高层,浑身丑闻。
他虽然没有和他真正打过交道,但杨惠总在他耳边八卦,加上他又是这个圈子的人。
这人借着谈合约戏约的名头不止睡过多少博出位的流量,有些是强上都不为过,他玩演员手段激烈肮脏,在圈子里恶名昭彰。
公司里不少年轻演员明着说是应酬,实则是陪这些人做小伏低,姜予有次在冯医生那里遇见同公司的师兄,隐约知道他有严重的抑郁症,始作俑者便是周明伟。
“周总,有事吗?”姜予声音冷漠。
周明伟嘿嘿一笑:“我在微博上看到你配音的那条了,公司最近筹划拍一个以配音演员为主角的戏,有空过来谈谈。”
姜予:“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的戏约一般都是由经纪人安排,不私下自己接戏,抱歉。”
周明伟没想到他能不为所动,有些恼羞成怒:“啧,装什么贞烈,我都听见了,那一声啊真够劲儿,在床上一定很骚。”
姜予气的手一颤,正好开门声响起,陆垂野端着汤回来了,他立刻把电话挂了。
“谁的电话?”陆垂野端着汤放在中间,擦了擦手状似不经意的问。
姜予压了下呼吸,摇头:“打错电话了。”
陆垂野点了下头,给姜予夹菜,偶尔再喂他两口,一顿饭吃下来他整个人又紧张、又惶恐,都快要憋成气球了。
好不容易熬完了一顿饭,陆垂野送他回去,他这次再也睡不着了,坐在副驾上紧张。
陆垂野这次没再逗他,按着导航一路平坦的开到了姜予所住别墅的大门外。
“正式剧本已经发过来了,你什么时候有空进棚?”
“这部戏有点长,估计要拍不少时间,晚上行吗?”姜予想了想,小声补了句:“师父。”
陆垂野失笑,这就会撒娇了。
“行,乖徒儿都说了,为师哪有不依着的道理。”陆垂野笑着捏了下他的手腕:“上去吧。”
姜予点了下头,拉开车门刚想走被他拉住手指:“哎~姜予。”
姜予一怔:“嗯?”
陆垂野看着他,半晌道:“你刚才让我滚,还记不记得?是不是讨厌我?”
姜予抿了下嘴唇收回自己手臂,轻声:“我不、不是……”
陆垂野漫不经心的笑了声,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步步逼近非要他说完整了,“不是什么?”
姜予闭了闭眼,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我不是让你滚,也没、没有不喜欢你。”
陆垂野怔了下,忽然笑了。
“那是喜欢了?”
姜予别过头,耳朵里听着他的声音,总觉得心里一阵一阵针扎似的。
他想说喜欢,比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还要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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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姜予拍完戏还算早,赶到非音的时候只有七点多,陆垂野坐在中控室里直播,面前摆着一盘樱桃。
姜予喘匀气,敲了下门:“师父。”
陆垂野转过头,朝他招了招手,然后对着镜头笑道:“配吻戏啊,我找个人给你们示范一下。”
姜予一看他在直播,吓了一跳赶紧缩回门外去,踟蹰的探了探头。
“不过他容易害羞,就不给你们看脸了,听声音就行了。”陆垂野转了下椅子,朝他招了下手:“过来。”
姜予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紧张的看着他,生怕他一个高兴就把镜头给转过来了。
陆垂野道:“配吻戏,一般有两种,带实物和无实物,无实物的都能理解,带实物的一般有吻自己手指、吃东西等办法。”
姜予听他一本正经的教学,另一只手却开始拿樱桃喂他了,脸红的跟樱桃几乎无差,樱桃有籽他不能囫囵吞咽,想吐出来却又被他塞进来一颗。
一连塞了七八颗樱桃,姜予已经来不及去咬,下意识去求饶,刚一开口就被他伸了根食指进来,“唔……嗯……”!!!
姜予瞪大眼睛,脑子里轰隆一声,愣愣的感觉他的手指在自己嘴里连带樱桃籽的拨弄了两下。
姜予嘴里樱桃汁肉丰沛,被他这么一动,生怕流出来,急忙含紧了却也吸住了他的手指。
他不敢直视陆垂野,眼睛一垂反倒看着他干净修长的指尖在自己嘴里肆无忌惮,故意带着他发出暧昧声音。
姜予整个人都要炸了,要不是坐着他现在膝盖都软了,推了下他的手臂,吐出樱桃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俨然一副极度缺氧的样子。
“听见了么?嗯……吃的樱桃。”陆垂野擦干净手指,动了下手机镜头,捕捉到一个弹幕,“配船戏啊……想听我的还是想听我徒弟的?”
姜予:“!!!”
陆垂野沉吟了下:“想听我跟他对戏?你们等等,我问问我徒弟乐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