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现在早就已经不是光靠打打杀杀就能上位的世界,没有一颗能阴人能下软刀子能杀人不见血的脑子再强大的武力也只能沦为两种下场,保安,保镖。
早就过了拎着两把大片刀走在街头就能算老大的时代,现在凡事都讲究一个城府,一个心机,用脑子办事有时会简单轻松的许多,但有一个法则永远不会改变,**毁灭了,再牛逼再发达的脑子都没用,正如战略需要智慧去布局,如果没有足够有力的战术支持却始终只是空谈一样,一旦两个人或者两股势力的斗争到了一定的程度肯定是要拳拳到肉刀刀入骨的贴身搏斗,没有武力支持,再强大的脑子有时候也不好使。
这个道理并不深奥晦涩,但却和很多同样从师父,从爷爷嘴里说出来的东西一样,朴实而真实,不空泛,跟做一个好人肯定会有好报,遇到挫折一定要咬牙挺住过了风雨就是彩虹什么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有价值的多。
赵虎臣从很早就明白,因此他从未放下过对武力的追求。
就算是这种追求在真正的武学大家眼中看来滑稽而笨拙。
五个男人,那辆车里还有没有,这说不好,配合良好,举手投足也能让人感觉道一股子扑面而来的戾气,这绝对不是瞪大眼睛做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就能模仿得来的,赵虎臣心知肚明,没有长久的专业训练和足够次数的实战积累绝对培养不出来这样的气势。
赵虎臣在分析局势,他甚至考虑到了远处还埋伏着更多伏兵的可能姓,最后,全神贯注在眼前的五人身上,此时,他们已经短兵相接。
正如之前说的那样,这个时候再巧舌如簧能颠倒黑白的人在这里都没用,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只能靠拳头打,人家根本不跟你说话,他们的目的很简单达到目的的方式也和直接,城府,这个时候在这里这两个字是苍白而无力的,真正能让你活下来的只有你的拳头。
赵虎臣庆幸的是对方还算顾及到这里是明珠市内,没有明目张胆地动刀子。
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一记直拳朝赵虎臣的门面袭来,赵虎臣侧身让过,手下抓住另外一个男人踹过来的一脚,身子扭曲成一个奇异的弧度,竟然同时让过了五个男人的合击拳脚,这一招是跟漠河学的,跟赵虎臣很多从漠河或者实战中别人身上学来的野路子一样在内行眼里肯定不中正不标准,但这个时候拿来用却足够,手中抓住的一条腿不能他撤走赵虎臣腰腹发力,身子旋钮过来一条膝盖半跪在地上,对方的那条腿顺着他身体旋钮的动作整个甩开,一声惨叫,那男人的身体被甩开去,倒飞出老远,那条之前被赵虎臣抓住的腿正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别扭地扭曲着。
单挑和群架绝对不是一个概念,有打架经验的人肯定会赞同这一点。
单挑的时候你只用注意对方一个人,但群架的时候你必须时时刻刻地注意前后左右四面八方随时有可能到来的攻击,特别是自己对方一群人群架自己一个,这种变化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量变引起质变,蚂蚁多了尚且咬死大象,只要双方的实力等级没有超出一定的界限,势单力薄的输是可以预见的。
赵老骥用了二十年的时间培养赵虎臣的耐力,体力,反应力,没有任何一个流派的一招半式也没有任何一种用力方法,这是一笔宝贵的财富,让赵虎臣拥有了一个坚实到可怕的基础。以前没有人明白赵老骥的用心良苦,二十年的苦心为什么,如今,一副恢弘的画卷在这座城市缓缓展开,整个南方注定仰望这幅画卷的浩瀚。
赵虎臣起身,后背挨了几脚,这对他而言并不算太不可忍受的伤害,对方摆明了有备而来,赵虎臣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残废掉一个,还剩下四个,赵虎臣咬牙再拼。
转身将后背留给三个人,抓住其中一个男人衣领,下拉提起膝盖,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毫不凝滞,那男人的腰腹被赵虎臣的膝盖狠狠撞击,瞪大眼睛,嘴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巨大的痛苦让他感觉整个腹腔内所有的器官都纠结成一团,就像是乱麻一样,他觉得有一股似苦似酸的水从喉头涌上来,张口哇的一下喷出不知道是胃酸还是胆汁的黑黄带着泡沫的液体,赵虎臣的膝撞用力之重可想而知。
拉着已经失去战斗力的男人头反向后狠狠撞击,赵虎臣身体反转过来面对剩下的三个男人,他手下那个吐出苦胆的男人身体撞在其中一个身上,然后摔倒在地,手脚抽搐。
一个照面两招就失去了两个战斗力,这让剩下的三个人倒吸一口冷气,最恐怖的是他竟然无视了之前他们的攻击。
不是赵虎臣很能打,是他很能挨打,这是连陈太极都曾赞叹过的。
退无可退,三个男人咬牙冲上。
赵虎臣的脸上挨了一拳,但他的反击同样凶狠,一记跟直拳毫无花哨重重地砸在打他的那男人鼻梁上,就像是绽放开了一朵罂粟花,赵虎臣的拳头离开那男人已经变形的鼻梁喷出红色的液体,嘴巴张开,牙龈牙床牙齿全是鲜血,口腔和鼻腔血流如注,更严重的是强烈的震荡直接造成了他大脑神经的紊乱,视线模糊,耳鸣,脑子发懵,眼前一阵发黑,所有的并发症接踵而来,让他站不稳,摇摇晃晃地后退几步,碰地一下,一根棒球棍敲在他后脑上,这个已经神志不清的男人想要转身,但身体才转到一半就已经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雪墨双手抓着棒球棍,紧张得身体都在发颤,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脚下的男人,后退几步,如临大敌。
她学过防狼术和一些简单的跆拳道,但完全出于兴趣,都是一些花架子,在这个时候注定派不上大用场,而手上的棒球棍是她刚跑去车里拿的,是她信心唯一的来源。、天知道她是怎么有勇气把棒球棍砸在那个三大五粗的男人脑袋上的,看着男人脑袋下面流淌出来的血液,惊恐而紧张的雪墨竟然发现自己有些诡异的兴奋。
“接着!”雪墨还没忘记自己最重要的目的,丢出了手里的棒球棍,给赵虎臣。
赵虎臣接住半空的棒球棍,此时一个男人的侧踢近在咫尺,眼看就要踢中他的脑袋,赵虎臣的棒球棍却比他更快!
棒球棍狠狠砸中那男人的小腿骨,一声清脆而让人毛骨悚然的声响清晰可闻,接下来的就是这个男人凄惨得更杀猪一样的惨嚎,他的小腿骨竟然被硬生生打断!
站在旁边的雪墨眼前甚至出现了幻觉,一条惨白惨白的小腿骨忽然从中间出现裂纹,裂纹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像是蜘蛛网,然后在很短很短的时间内,就像是一眨眼那么短,那条小腿骨从裂纹爆发的中心断裂成两截,断裂口犬牙交错,让人望而生畏。
还剩下一个。
赵虎臣的攻击才停歇,那男人的腿就狠狠踢在他的胸口。
呼吸一窒,眼前的整个世界仿佛昏暗了片刻,赵虎臣感觉胸口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雪墨抓紧了拳头,她亲眼看到了赵虎臣被那男人踢了一脚,感同身受,她觉得自己都呼吸不过来,这个有时候会强大到让人觉得无语的女人在地上见到一块砖头,弯腰拿起砖头浑身上下都是胆地一下拍在那男人的后脑,跟之前的攻击一样,卑鄙阴险无耻。
那男人得逞还未来得及得意后脑就被狠狠拍了一砖头,血流如注,身体摇晃。
雪墨的攻击还没结束,一只高跟鞋毫无征兆地地狠狠踩在男人胯间两腿中间的地方。
就像是有个鸡蛋被打破了,男人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凝固下来,整张脸肉眼可见地扭曲纠集起来,然后他的整个身体都像一样躬起来,手捂着下身在地上打滚。
雪墨吓得后退好好几步,看着地上神经失常的男人,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楚楚可怜。
赵虎臣拎着棒球棍走到男人身前,扬手棒球棍敲在他脑袋上,然后这个世界就安静了。
“我们走。”赵虎臣丢下棒球棍,牵着吓得瑟瑟发抖的雪墨扭头就跑。
雪墨穿着高跟鞋,跑起来一定风姿卓越,只是赵虎臣这个时候却没心情去欣赏,一直跑出去很远,人群车流都多起来,赵虎臣才停下,此时他发现入手冰凉。
“很怕?”赵虎臣看着脸色发白的雪墨。
点点头,雪墨咬着嘴唇。
“可刚才看不出来啊。”赵虎臣大笑,刚才那一板砖和一脚他想想都觉得解气。
笑声太大,让他的胸口一阵疼痛,剧烈地咳嗽几声,雪墨拍着他的后背,眼神温柔。
“你是我包养的嘛,全世界就我能打你欺负你,别人都不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