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可爱又调皮闺女的陪伴下,骆涛倒是过了几天又气又让他十分欣慰的舒服日子。
这段时间里骆涛一面陪着小丫头玩,一面在对农民合作社这个提案进行反反复复的修改,尽量完善其中存在不合理的地方。
这个提案经过他多日的打磨,在他眼里已经不存在什么太大致命的纰漏,完全可以在全国范围内推而广之。
但一贯小心谨慎的他,在要不要现在就向上面提交这个问题上犹豫不决。
如今,外部和内部的环境看似非常成熟,可骆涛总感觉此时差了那么一点意思,至于这一点是什么?他本人也说不太清楚,但直觉告诉他,现在绝不是最佳时机。
要想一举促成此事,此时还需耐心等待良机,不可太过冲动,或对当下局势抱有乐观的浪漫派看法。
在初步完善了农民合作社这个提案之后,骆涛就将其束之高阁,除了朱霖再也没有对其他人言说此事。
一边等待上面对于此事讨论出的结果……
时光不负有心人,十月底在骆涛多次打听之下,终于得到了肯定的回音——想法很好,还需再议。
简简单单的八个字,让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的骆涛,此时更加显得迷茫。
当然,这样的结局也在他的意料之内,他迷茫的是,实在猜不透他们先前为什么会释放出可以推行的信号?
他们谁支持?谁又不支持?
要想搞清楚这件事,真的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好好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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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都好几天过去了,那事人家不是都说的清清楚楚了吗?你怎么还跟它较上了劲儿。”
自知道农村合作社的结果之后,骆涛就每天沉迷其中,想后世的关于这个提案的实施经验,当然也在想庙堂里的事。
人啊一旦对一件事入了迷,那股子认真劲儿,在一般人眼里就是要疯。
当然了,朱霖她也不是一般人,要不然她也能看出骆涛在为什么事而操心?
“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还不行,有志者事竟成么,要是他们一句不行,我就立马打了退堂鼓,那也太不符合我骆涛的做事准则。
他们说不行,我偏认为行!”
说着说着还真跟这事儿叫起了板,语气中充斥着满满的不服气。
说归说,这媳妇亲自端来的饭还是要吃的。
轻轻端起来白瓷大腕,一碗香喷喷的馄饨,“呲溜~~”
“你这是哪门子做事准则,我看就是你一头倔驴。”朱霖非常自然地轻轻拨弄了一下骆涛后背的衣服,直言不讳道。
骆涛嘿了一声,也不再接着这个话题继续同她聊下去。
实在是这馄饨做的太诱人了,骆涛打不起精神和她掰扯除此之外的事。
“今儿个这馄饨谁做的?真的和去年咱们在榕城吃的一个味。”
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呲溜声。
馄饨历史较为久远,唐朝之前就有这个美食小吃,先前馄饨和饺子是不分的,也就是说唐朝之前,馄饨等于就是饺子,唐之后人们才渐渐把这两种美食细分出来。
原因很简单就是:馄饨皮薄,饺子皮厚,馄饨馅少,饺子馅多,馄饨只能用猪肉馅,饺子馅料多样。
能把它们分离出来,还讲的头头是道,这种事也许只有宋朝人能干的出来。
中国古代要说那个朝代的人会吃会喝会玩,宋朝排第二就没谁敢称第一。
馄饨的叫法比较大众化,其实馄饨除了这个大众化的叫法,还有云吞、抄手,扁肉等称呼。
云吞是粤语,这个叫法也局限在粤省这片土地,最为人熟知的就有云吞面。
抄手是西南地区的叫法,以川省红油抄手为代表。
至于骆涛说的榕城吃的馄饨,则完全不属于云吞和抄手,而是属于扁肉,这则以大名鼎鼎的莆田千里香馄饨为代表。
骆涛在福省的榕城吃的就是千里香馄饨,其隶属闽菜系,是福省的一道传统小吃,深受当地人千年之喜爱。
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福省人也充分发挥出了地方特色,把千里香馄饨推向全国。
如今的福省千里香馄饨就如沙县小吃、兰州拉面一样,在全国各地的大中小城市播下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火种。
福省千里香馄饨以其外观汤清澈,馄饨皮薄馅大,晶莹剔透,口感滑爽,入口清香,回味悠长,深受食客喜爱。
香油、香汤、香肉馅、还有面皮,是千里香馄饨扬名的关键。
“是吗?”这话到了朱霖耳朵让她备受鼓舞,特别高兴。
骆涛闻言扭过头看了看她一脸高兴的模样,心里便清楚了这馄饨是她做的。
还明知故问道:“你做的?”
“废话!”特得意。
“怎么样?”
“啧!还行,再接再厉。”憋着笑,特淡定回了她一句,就转过头继续吃。
她回来的这阵子除了带孩子,或在家陪着骆涛写写画画,就是监督吴天明他们拍纪录片。
最近纪录片正在拍摄京城小吃这一集,可能是看多了吧!她本人深受影响,平常很少上灶的她,居然学着做起了京城小吃。
更厉害的是她做的京城小吃,还真不错,当然是没法跟专业的人员相比。
就见朱霖面带着愠色,无声的冷笑,眼神非常犀利在骆涛的腰间找到了一块肥肉,右手慢慢凑了上去,瞅准了,狠狠地掐了一下。
这猝不及防的袭击,疼的骆涛差点把碗给打翻,甩开朱霖的恶魔之手,赶紧换上自己温柔的大手揉了起来。
回过头,看着这得意忘形的女人,【我要换媳妇】
“咝~~干什么你?”
“不干什么,就是看你不顺眼。”
“咳,我这暴脾气。”作势就要站起来,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你还吃不吃了。”母老虎一发威,骆涛也是一愣,心想着揍媳妇什么时候都可以,这吃饭就是眼巴前的事,耽误不得。
“吃,谁说我不吃的。”卯足了劲儿,对着她喊了一嗓子,以此宣示自己的权威不容挑战。
看着她望来的眼神,冷哼了一声,明确的告诉她现在求饶——晚了。
回过头。
“德性。”朱霖似怒似笑娇嗔了一句,顺道还白了他一眼。
玉手就顺上了骆涛的腰间,“咝~~轻点。”
“知道了。”
这调教媳妇不是非要打骂,还有其他手段,就比如骆涛今儿个采取的以退为进,示敌以弱,先给她一个局势判断的错觉,慢慢吊着她,……结局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正所谓治大国如烹小鲜,这调教媳妇也是如此的道理,尽量要神不知鬼不觉,潜移默化的改造她。
万不可大张旗鼓,吹吹啪啪,这种以一时情绪的宣泄来达成的和解,只可能维系彼此一时的和平,不能维系一世的安宁。
夫妻相处之道就在于潜移默化,彼此之间影响着彼此。
半响儿,骆涛老是感觉腰间还是会时不时传来一丝丝痛感,馄饨也吃完了,也顾不得喝碗里剩下不多的汤,叫朱霖撩起衣服。
“咳!”就听她咳嗽了一声,也不说话,骆涛便感觉不大妙。
“是不是肿了?”
“没,就是红了一点。”
瞧瞧她这副轻描淡写的模样,水火交融,坦坦荡荡相处了十年,骆涛能不知道她吗?
她这么说,还这么一副表情,一定没那么简单。
重要的是,她说完话就跑去卧室拿医疗箱。
“……”
扭头还看不到伤处,只好反手摸了一下右侧腰间偏后伤处。
稍微一触碰,就有一阵火辣辣的疼。
骆涛嘴嘴咝咝吐着凉气。
“……”
自己上辈子……咳!这是遭了什么孽,自己这辈子才能娶到如此之虎的媳妇。
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不行,自己身体受到的伤害,可不能落到敌人的手中,自己不了解清楚和严格把关,自己这喝馄饨汤都喝不下去。
朱霖前脚去卧室,骆涛后脚就跟了过去。
“快坐好,我给你抹点药。”一见面,朱霖左手拿着一瓶不知道管什么病的药瓶,右手拿着棉球,拉他坐床上。
“别慌,我自己看看。”强硬的从炕上站了起来,走到朱霖的化妆台,扭胯,提臀,垫着脚,才勉强看清被掐的地方是一片殷红。
“嗬!你下手够狠的。”骆涛对着处于尴尬境地的朱霖就是一顿呲。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一掐居然掐出了这么大的篓子,羞愧半低着头。
“我也没有想到这么严重……过来,我给你抹点药水。”
“得了,这又没有破,抹什么药水啊!你还学医的呢?冰箱里不是有冰么,拿一块儿给我,敷一会儿就好了。”
朱霖一听是这个理,放下手里的药瓶和棉球,赶紧奔向北房客厅。
“这媳妇智商忽高忽低。”
没一会儿,朱霖就回来了。
这会儿她智商又蹭蹭上线,还给弄一个类似冰袋的简易冰袋。
骆涛光着膀子,右侧腰部的肌肉时不时还抽抽。
就听朱霖说:“我敷了?”
骆涛咬着牙,点了点头。
朱霖手拿着冰袋轻轻一靠,就听骆涛嘴里发出一串。
“噢~~”
接着长长呼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是舒服,还是难受,就这么挺了过去。
“看样子很享受么。”
听听这是亲媳妇说出口的话吗?
“要不要我也给你也来一下。”
就在夫妻俩打情骂俏……老娘苏桂兰突然闯了进来。
“嚯,怎么了这是?”她那对充满了睿智的眼神,颇为耐人寻味的盯着儿子骆涛腰间的冰袋,似懂似不懂的问道。
老娘苏桂兰突然造访惊的两人一跳。
“那什么……妈,没什么?”
“对。”
“什么没什么?对什么对?你腰里别一袋冰这是什么意思?解暑?”一连四个问号,即做到反驳,还呈起发问。
此时,她的脸色微红了起来,可能是这个事故是因她而起,她内心存在着愧疚感,也可能是因为刚才夫妻俩打情骂俏被婆婆苏桂兰撞见,而生出来的尴尬。
总之,她现在说话有点含糊。
骆涛急中生智道:“就是汤撒了,巧不巧被腰给接住了。”
这那是什么急中生智,这分明就是睁眼说瞎话。
“边去。”啐了一口骆涛,苏桂兰又看了看儿媳妇朱霖的模样,这心里顿时就有了计较。
眼角和嘴角都藏着笑。
“来我看看。”老娘苏桂兰的手脚之快,超出了骆涛想象。
就看了一眼,又把冰袋交给骆涛手里让他拿着继续敷。
“咳,这是烫的吗?”眼瞅着骆涛,此时,她老人家那对小眼神别提多么灵动。
又似是看着朱霖,“都那么大的人,还瞎胡闹,让人看着笑话。”
两人也不反驳。
房间就那么安静着,只有老娘苏桂兰她那浑厚的声音在冲撞着四周的墙壁。
说教了一会儿,她老人家也特别有分寸,看着两人叹了一口气,“悠着点。”
顺手收拾起了书案上的碗筷。
“妈,我来。”
她眼角一飘,身子一扭别过了朱霖伸出的手,“我来就行。”
走到门口,也不知道她老人家是有意,还是无意,声音不大也不小,正好把话送到了两人的耳朵里。
“这都什么事啊?我还以为又抱孙子了。”
待苏桂兰走远,朱霖背着身子扶着书案,骆涛半倚坐在椅子上,相视而后哈哈大笑。
这老太太如今这又是想法子,还别出心裁提醒两人现在可以要第三胎了。
自小丫头出生也好几年的时间,朱霖她也早就修养好了身体,生第三胎完全不会有任何影响。
可生孩子这事,不是想要就要的,两人开始日日夜夜也没少为此事努力,但一直都没有动静。
时间长了,再加上家里已经有两个神兽的存在,两人也都差不多快忘了,他们还要为这种事而努力奋斗。
如今被老娘以种独特的方式点将出来,两人都觉的好笑。
“看来我们俩的工作还做的不够啊!”
“那也是你的原因。”
这话也太伤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时候只要是个男人,他都应该站出来为自己证明。
告诉她们什么是——男人!
“这事怎么能怪我呢?我夜夜如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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