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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握手言和,“以和为贵”

    王均这边刚撂下狠话,转过天,骆涛就出奇的收到了来自内部的消息。
    听徐乐讲述完,骆涛再一次被王均等人的这波操作给逗乐了。
    王均几人现在在他眼里就是几个极不理智的少年,刚被自己狠狠地反击一回,要是一般人一定得到了一些教训,可这位是旧的伤疤还没有好,就又横跳来要恶心人。
    这就让人有点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帮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找人在鹏城那边搞小动作,可能是以为他们在那边生事,鞭长莫及,骆涛不可能第一时间到达现场扑火。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们还没有动手之前,自己就已经知道了他们全部的阴谋。
    “这个王均看来真如他们院里人说的那样,好面儿。”
    早听说他当年之所以那么疯狂,好像就是面子的问题。
    他在人前夸了海口,之后,便于是被众人推着走上了不轨之路。
    后来他这所以落网的那么快,这从他最初采取行动的动机就已经注定了。
    骆涛之所以没有被抓,那全因为他的保密工作做的好,不似王均恨不得四九城人都知道他干了什么事。
    做事大张旗鼓,还背靠着家势,这么好的典型人员,你们说当年不抓他抓谁?
    说到好面儿,这几乎是男人的通病,生为男人没几个不好面子的。
    这好面子京城的男人尤其更甚,可能是生在天子脚下,他们生来就是天生丽质,清新脱俗,与众不同,不同凡响。
    日常生活里的行走坐卧,吃喝拉撒他们都能给夸出花来。
    嘴上的功夫,一点不逊天上人间那些说客。
    又笑着说:“那就让他们陪着这几位好好玩玩,切记一点,不要玩的过火,要适可而止,即不能栽了面儿,也不要伤了彼此面上的和气。”
    他们既然想找回个面子,作为对手的骆涛也不能不给他们这个面子。
    这不能被他们欺负,也不能欺负他们太过,不然自己该被人请去喝茶了。
    优势在我,那就更不需要时时刻刻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这给人的感观上很不友好。
    一定要给外人一种谦谦君子,或者是更高级一点以德服人的感觉。
    只有这么做,他以后的路才会更好走。
    以退为进才是上上之选。
    徐乐对骆涛这个决定略微有点不喜,这都被人欺负了,怎么还想着克制,就应该像除孙军那样干他丫的。
    “哥,您是不是……”
    “嗯?”瞥了他一眼。
    徐乐立马遵命去办,那是一点也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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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从初秋一直鏖战到金秋,客气一点说算是平手,要是不客气点说,王均一方那是惨败。
    可要是以全局的眼光看,双方也就是势均力敌,毕竟王均还是稳坐机电商会领导的座子,丢了面子,可里子还在。
    由此可以看出现在要想扳倒王均等人,那是有多么的难。
    在中秋佳节到来的前夕,双方在外人的劝解下,在京城饭店搞了一个握手言和的会面。
    “陈老兄,好久不见啊!”
    见到王均已经到场了,骆涛带着徐乐假模假样的小跑了几步。
    还有意的略过王均,同他们的中间人陈涑握手。
    陈涑是陈家的话事人,也是市里的重要人物,同时他又和徐、王两家交好,另外他还和骆涛和王均熟识。
    选他当两人的中间人那是再好不过的。
    陈涑微微一愣,便立马把脸上的异样收了起来,笑着同骆涛握手。
    “骆老弟,好久不见。对了,这位想必就不需要我来介绍了吧!”他草草的跟骆涛打了个照面,便赶紧把话题扯到王均身上。
    王均脸上带着勉强的微笑,主动伸出了手。
    骆涛先是看了他一眼,迟疑了两秒钟,又闪电般迎了上去。
    “王会长,别来无恙啊!”紧紧握着他的那双大手,十分激动的摇了起来,给人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骆先生,别来无恙。”他也努力的笑出一朵花来,言简意赅,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陈涑见状赶紧站出来笑着和稀泥,“两位咱们都别站着了,想要叙旧咱到里边儿坐下来边吃边聊。”
    似是在询问。
    两人今儿既然愿意来,那都是不愿彼此还继续扯皮下去,都想以平和的方式处理之前两人之间闹出的龌龊。
    进了包厢,各自落了座,也没谁点菜,服务人员给各自斟了茶,没一会儿,美味佳肴直接上。
    坐在主位的陈涑道:“这里的饭菜可能没有骆老弟旗下西昌楼的金大厨做的让人垂涎欲滴,不过,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陈老哥太抬举小弟了,不瞒您说就这儿。”手指了指这金碧辉煌的室内,这儿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地儿,骆涛也没少到京城饭店吃饭,可这儿说真的他也是第一次进来,“今儿个我可是托二位的福儿进来瞜了一眼。”
    两人闻言都笑了笑,但两人的笑可有着天然的不同,陈涑笑的真诚,王均笑的则略微带有一丝不屑。
    陈涑微侧着脸看了一眼王均,又不觉间回正笑着道:“我看骆老弟太过谦虚了,您要是想来,他们敢不给你这个面子?”
    说的也对,骆涛要是真想来这里过过高高在上的瘾儿,这饭店的管事的绝对热烈欢迎,绝不敢说个不字。
    王均在有陈涑的提示下,也笑着捧了一句,“陈哥说的对,现在这京城谁敢驳您骆先生的面子,要是有您给我说一声,我代表您去跟他说道说道。”
    这明明是几句好话,怎么到了他嘴里就变了味,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呵呵呵!那我可要谢谢王会长了,这从今往后有您在背后给我撑着腰,我这斗升小民以后上街也能挺起腰杆子。”
    骆涛也不惯着他,打嘴炮爷儿就没有怕过谁。
    两人针锋相对,看的陈涑心里直摇拨浪鼓,今儿他是看明白了,这两人是不可能解开心里的疙瘩,今儿来也可能就是应付作业的。
    对此他也只能摇头苦笑,心里想着只要他们两人能彼此消停一年半载,他这个业余的调解员今儿也算没有白来。
    其实打心底他也不想管这茬子事,可长辈们点了他的将他又不能拒绝,今儿也是硬着头皮来的。
    “二位真可谓是英雄遇英雄,……你们聊的很投机么,反倒我像个局外人。”
    两人赶紧把话语上的锋芒收敛了起来,向这位老大哥赔不是。
    “哈哈哈!咱们吃菜。”这和事佬让这位当的,真没话说,两人停火,他就直接把事给掀篇。
    “……”
    “今儿咱们能聚在一起也是难得,不光要吃好喝好,咱还要把话说好,别出去之后,又打起了擂台来,让外人看了咱们的笑话。”
    这就算是挑明了今儿的正题。
    骆涛与王均对视了一眼,彼此眼神里都带有杀气。
    一瞬间,又十分默契地笑了起来。
    都向陈涑保证的说之前的事掀篇了,从今往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再也不会为这点小事劳他的大驾。
    得到两人这话儿,陈涑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了地,也好向长辈们交差。
    如此一顿盛宴,三人足足吃了两个多小时,才谈笑风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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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徐乐觉得这么轻松了事,太便宜了王均。
    两人自从开着小车离开京城饭店,他就一直气哼哼的。
    “不这么算了,你还想怎么样?大佬都出面了,咱们这些虾兵蟹将还能说什么?
    好好开你的车,事情没有那么快结束。”骆涛倚靠在后座,也不知道他此时是不是已经想清了接下来对付王均等人的招数。
    最后说出了一句极让人产生遐想的话。
    徐乐一愣神,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瞄了一眼眯着的骆涛,心中便明白了骆涛话中意思。
    既然已经结了仇,又怎么可能那么简单释怀。
    这次会面只是双方谈妥了临时停战,至于之后还会不会开战,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
    ……
    “这个骆涛是越来越难对付了。”回去的王均亦是在总结今儿之行所获。
    “要是现在不能遏制住他,以后那还有我们兄弟的饭吃。”
    一旁的军师白跃进道:“均哥,您说我们现在要不要联合院里的其他人,直接把西昌给缴了。”
    这话一下子就说到了王均的心坎里,他做梦都想吃掉西昌,但他也知道他现在没有那个本事。
    不说西昌如今的发展势头他能不能掌握,就是骆涛背后的人也不可能允许他这么干。
    还有最关键的是骆涛是上面立的民营典型,他本人还是经济改革参谋团成员。
    自己真要是吞下了西昌,自己恐怕也到头了。
    这事想归想,可不能真干。
    不是自己的绝不能拿,从小爸爸妈妈就这么教育我们。
    还有联合院里的人?这就是引狼入室,别到时候鸠占鹊巢,肉没有吃上不说,别连口汤都没有喝上,那就实惨了。
    再者那帮爷儿他们会参与进来吗?
    当然只要他王均邀请,他们一定会参与,条件就是王均只能喝口汤。
    他们之所以不主动参与,也是怕骆涛那特殊的身份,只要有人敢挑头,他们一定会助拳。
    枪打出头鸟!
    法不责众!
    这些道理王均懂,他们也懂,大家都懂。
    一介草民在短短十年间拥有海量般的资产,这让他们这帮作接班人看着能不眼红吗?
    但他们一个比一个精,个个都见风使舵的好把式。
    都是无利不起早,只要对他们有利那就必须掺上一脚。
    虽不能一口吞下西昌,但也不妨一口一口蚕食。
    “跃进,你认为是他们厉害,还是骆涛厉害。”
    “当然是他们厉害了。”跃进讨好似的露出谗笑。
    王均表情凝重地摇了摇头,“他们与骆涛相比,就如是一头下山猛虎和一群饿狼,被虎吃还能剩下骨头,又是被一群饿狼吃最后连渣都没有。”
    白跃进也知道王均说的有道理,可现在要想真的压倒骆涛就必须借助外力。
    “那不如找别的院?”
    对于白跃进的再次建言,王均还是摆了摆手。
    “时机未到,如今还不需要外力,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要从外面找到击溃骆涛的点,你让琼省那边开始做准备,切记这事急不得,要一步步来。”
    白跃进听的直点头,“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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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了吗?王均那小子居然跟骆涛那孙子握手言和了。”
    “真的吗?不是说他们还要到廊坊那儿打上一架吗?怎么就握手言和了。”
    “啊,哥你没事打我头干什么?”小年青捂着被扇的铛铛响的脑袋,一脸怨气看着貌似是自己亲哥。
    “打你是轻的,小小年纪不学好,……都什么年代了,还打打杀杀,现在都是文明人,要讲人情世故。”
    “好了,魏子,你跟他个小屁孩一般见识干什么?喝酒。”一旁引出话题的青年赶紧打断好友训弟。
    美酒下肚。
    “他们怎么就握手言和了?”
    “还能怎么得,自然是有人发话了,听说还是陈家老大去调解的?”
    两人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
    “是吗?他要是出手,这两人是不敢不给他面子。”
    “得了吧你,说你嫩还不信,他们那是给陈家老大面子,他们是怕惹了那些人的不快。”
    两个二十郎当岁的青年,在胡同旮旯一家没有什么客流的小饭馆,吃着合口味的菜,喝着不如意的小酒,侃着跟他们没有一毛钱关系的事。
    “还是亮子你有见识,……那不知道今儿您找我们兄弟俩来有什么事?”魏子可能是心情好,也可能是察觉到了别的,今儿对亮子特别客气。
    “咳,我找你们兄弟俩能有什么事?喝酒呗!来来……”
    魏子偷偷瞄了他一眼,也没有看不出什么?
    难道刚刚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亮子就是请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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