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就不是多么富裕的光阴里,骆涛还是抽出了几天时间,一家三口先后参观了复兴在港办的九所全部免费的中小学校。
一圈转下来,对于学校的管理现状和水平,骆涛很是比较满意。
至于学校教的怎么样?这事他也做不了主说是好是坏,只有那帮孩子说好,它才真正的好。
要是以成绩论,这事就更加简单了。
不过,现在可以老实的讲,学校的教学质量,还远远不能跟西方一些发达国家下的教育相媲美,但在全世界的教育体系里,复兴创办的这几所学校还是值得一提。
这不是骆涛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这些溢美之词都是那帮喜欢恨人有,笑人无,还格外喜欢搬弄是非的媒体,他们这帮人说的。
……
“这时间的美味,细数一遍还就数这京城的炸酱面好吃。”说着话,骆涛抄起筷子夹面,大口沿的瓷碗里冒袅袅白烟。
拿鼻子一嗅,嘿!这味道真踏马地道。
一个字绝了。
骆涛带着满意的笑容,叫了一声好:“香!”
来香江这么久了,今儿个还是第一次吃上炸酱面。
看着这满满一大碗炸酱面,口水都要流了出来,喉咙随着筷子的翻动而滚了起来。
“给。”骆涛一脸的不高兴,把自己刚刚拌好的面,推给了一直小眼巴巴望着的小丫头。
见骆涛这副模样,她还来了劲,哼了一声,趁骆涛不注意从他手里把筷子也给抢了过去。
“这是我的。”
嘿!这倒霉孩子,小小年纪不学好,一点也不知道尊老……没了。
说完小丫头便进入了一个戒备的状态,双手护着碗,仅用眼神跟骆涛来了一回快速又十分干脆的交锋。
在孩子面前,骆涛还是要点脸的,“赶紧吃。”
一脸的慈父相。
小丫头一点不予理会,反而在听到他说完话后,抱着碗在饭桌上转到一个她认为的安全地带。
她这才把额前散落的秀发,粗鲁地拨开,开始学着刚才骆涛拌面的动作。
“倍儿香!”
看似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夸赞,但这话到了骆涛耳朵里,总感觉这是自家闺女在向他发出的挑战。
这小屁孩年纪不大,心思还真不少,现在就知道挖苦人了。
骆涛瞥了她一眼,小声道:“德性!”
随后就是看着她苦笑,想着这闺女才多大一点,小嘴就这么厉害,要是大了,自己还不得一天天听她唠叨。
照这么一想骆涛的脑袋瞬间就大了,闺女训老子的画面,就在骆涛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小丫头可管不住了,她老子的胡思乱想,她现在的任务就是解决这碗面。
熟练的用筷子夹起一根面条往嘴里放。
嘟着小嘴巴就那么嘬,一根短面下肚,她那满嘴唇都是酱。
“哎哟喂!好吃不?”
她嘴里含着面条,这一刻嘴巴是完全被美食占领,只能点头示意。
小丫头吃的那叫一个香,一嘴的酱拿起桌布就擦,没有一点大家闺秀、千金小姐的模样。
看的骆涛,喉咙都发烫。
回头望了望厨房的方向,“怎么回事儿?这第二碗面是不是在锅里淹死了。”
骆涛话音刚落地,不好了,朱霖就在这个时候亲自端了两碗面走了过来,人还没有到跟前,话儿就甩了过来。“催什么催,你晚吃一会儿,不行?”
“我饿着呢。”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京城的爷们儿不能没有一点架子,整天受她们娘俩的气,今儿怎么也得搬回一句。
“哼!”
朱霖冷着脸,把托盘往桌子一放,“我都懒得说你,在家一天天跟大爷似的,就等着吃。”
“妈妈,我跟你一样,也懒得说他。”
右手里持着的一双筷子跟个夜叉一样,左手则是一手的酱汁,一点不讲究往嘴里送。
好嘛!这是直接用五凤爪吃饭,这操作阿三见了也得直呼内行。
骆涛先是把炸酱面给自己端了一碗,这才腾出功夫望着小丫头,道:“哪儿都有你。”
朱霖先是剜了骆涛一眼,随后带着一脸柔和的笑容,宠溺的看着小丫头。
她也没有批评小丫头粗鲁式的干饭操作,实在是这种情况在家里,那是顿顿都有可能出现。
朱霖这就属于见怪不怪。
“别搭理你爸,赶紧吃饭,妈妈今儿还买了丫头你最爱吃的大西瓜,……过后不给你爸吃。”
正在专心吃面的骆涛,感觉到自己再一次被冒犯。
遇到这种情况他还不能有什么意见,只好撇了她们娘俩一眼,继续埋头享受美食。
一谈到吃西瓜,小丫头的劲头空前膨胀。
“好哎,我最爱吃大西瓜了。”
这时朱霖也靠着小丫头的座椅,坐了下来,边照顾小丫头吃饭。
她吃起了饭来就显得比较优雅许多,则不像骆涛他们父女那种,吃起来完全不顾及个人形象的吃法。
没一会儿,家里所有人便都来到餐厅用餐。
但他们是单独坐一桌用餐,主佣还是分的非常清楚。
当然了,何姐跟徐乐是不算在内的。
在大家用餐的时候,餐厅内除了筷子碰撞瓷碗的声音,再带上细微的咀嚼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对了阿彬,昨儿个周末你不是回了北凹湾了吗?”骆涛吃着饭想起一事,向隔壁桌的保镖阿彬问道。
阿彬一听骆涛点名,职位反射,快速放下手里的碗,站了起来。
“是的,骆先生。”他照实回答,问一句回一句。
其他人也都自觉得放下手里的筷子,等待训示。
“你坐下,不要紧张。
还有你们吃你们,别停下啊!”
骆涛是不太习惯他们停下来,眼巴巴望着自己。
有一种要吃人的感觉。
骆涛发了话,他们自然是要照做,不过大家吃饭还是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响。
“我听说是个渔村,而且村里大多数村民都是当年从内地游过来的,是不是这样?”
骆涛这段时间在香江待久了,就突然想了解一下当年这些人的情况。
在得知阿彬的村子,也就是北凹湾就是这么一个极具特色的小渔村,便对此有了兴趣想了解一下。
“是的,村里有三分之二的村民都是从内地过来的。”
“哦,你看你这几天有没有时间,我想去那里看看?”
骆涛说完话,餐厅所有人都露出疑惑的表情,特别是朱霖。
她最为不解骆涛怎么有这样一个想法,前两天不是说的好好的吗?待处理好华视的事情就赶紧回京城。
这眼瞅着小十月就要再一次开学,成为一名少先队员,二年级的小学生。
不过,在这个时候,她是不会询问骆涛什么的。
慢条斯理的吃着饭。
阿彬迟疑了一会儿,才犹犹豫豫的说:“就不知道骆先生,您哪天有时间?”
“哦。”骆涛想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行程,“要不定在这周末。”
骆涛同他客客气气商量出一个时间。
至于,骆涛为什么要去了解这群人?
骆涛觉的他们这群人具备着时代的反抗精神,还有一般人所不具备的冒险精神。
他们是那段岁月的一个缩影,也是那段岁月的见证,鹏城的出现,也跟着他们有着很大的关系。
可以写一部小说,也可以拍一部电影,记录下他们的命运。
骆涛不鼓励他们以身试法,但也不希望他们一直生活在饥饿当中。
敢于冲击的旧观念,他们绝对是一群了不起的人。
不过前提是他们不是祖国的逃兵。
饭后,朱霖借机询问骆涛,怎么想着去北凹湾?
“我就是了解一下,当年游港这些人,他们内心都是怎么想的,是因为本身就穷?还就是单纯的羡慕香江这边的生活?
这可重罪,他们就不怕吗?
就算躲过关卡,难道就不知道后面才有一条九死一生的路要走?”
要问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朱霖:“除了这两个原因,还能有别的原因吗?既然都知道了,干什么还亲自跑去一趟。”
她心里面着急回京,可不想跟骆涛继续在香江待着。
言语上是不支持骆涛去浪费这个时间,从而推迟回京的日子。
“就一天便回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还有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这月二十六准时回京。”
“反正我是想早点回京,都快两个月没见小十月,你是不想儿子,……还有咱爸咱妈,也不知道这阵子操心小十月累没累着?”
见她情绪低落,骆涛赶紧抱着她的肩膀劝慰,跟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她。
不过,要想哄好这么大的孩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骆涛手段那是用了不少,再加上她本就是通情达理之人,很快就带着忧伤出了书房。
……
徐乐突然闯进了骆涛的书房。
就听他急切的小声道:“哥,咱们这儿又被人盯上了。”
骆涛眉头没来由一紧,谁那么不开眼,盯上自己。
转念一想,“不会是香江的狗仔吧?”
这狗仔队在香江那是无孔不如,犹如古代最牛比的情报组织梅花内卫、皇城司、锦衣卫一般的存在。
住在香江半山别墅的时候,也碰到不少狗仔队的身影,身正不怕影子斜,既没有阻止,也没有驱赶。
就任由他们偷拍,当然是不可能让他们拍摄到别墅内的情况。
他们这些人屁颠屁颠跟拍了很久,也没有拍到一点有爆炸性的独家秘方。
净拍了一些一家三口秀温馨、幸福的照片,这些人为此也是郁闷了好长一阵子。
他们就是想不通骆涛身上怎么就没有一点瑕疵。
有钱人不都喜欢包……
有时候这些人也替骆涛着急,你在外面包一个二奶会死啊。
有那么多钱,不潇洒一下真可惜了。
这时间一长,除了发一下半山豪宅,再没有拍到值得大家关注的独家秘方。
久了大家也就不在围着骆涛转了,开始寻找那些桃色缠人的靓男靓女们下手。
“看着不像,他身上什么家伙什都没带,……门外那孙子看样子像是学过武术的。”
“哦?你怎么看出来的。”
对于武术骆涛说一丁点也不知道,就十分好奇徐乐是怎么看出人家练过。
“体型匀称,走路步态稳健,挺胸阔步,重心明显,还有就是一身腱子肉。”
嗬!原来就这么看出来的,也没有什么神秘啊。
随后骆涛跟着徐乐站在家里都观察到的地方,拿着望远镜,远远瞜了他一眼。
是徐乐口中说的那样一身腱子肉。
至于他是练过武术,还是搞健身的,骆涛就不知道了。
不过,看其面相和气质不像干监视人的活,反而非常像是去村里偷衣服的。
骆涛大概是猜出来他是干什么的了。
“你带两个人,去把他请过来,我当面问一问。”
“哥,这样做不合适吧!”
这还没有搞清这人的身份,就贸然往家里带,这不是给自己个找麻烦吗?
“你看他那样,哪里像是在监视我们?那也太太抬举他了,就是一个小记者,没什么。”
一听是记者,徐乐更不干了,“哥,要是记者那就更不行了,您又不是不知道这香江狗仔们的德性,就会胡编乱造,……让他进来,不是给他脸吗?”
“嘿!让你去你就去,哪来的那么多话。
你小子是不是没有听说过,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骆涛邀请这位进来自然有他的考量,当然不是因为好客才做出的举动。
徐乐被骆涛训了一句,委屈的望了骆涛一眼,只能乖乖的去。
不过在带人出去之前,他还是请示了朱霖。
在得到她的同意才带着两人,去提溜一直站在大门外不远处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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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如今红叶已经写了一百六十多万字,用时一年多的。
成绩呢,可以说是一塌糊涂,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就是扑街扑成了狗,就算是这样,也没能阻拦我要成神的心。
先定一个小目标,不管成与不成,反正红叶跟咸鱼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你可以说我好高骛远,但你不能说我没有梦想。
未来网文的路有多长,红叶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说,要是不能挣钱,红叶的心绝对是冷的。
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