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念收拾了一下碟片放回了原处,躺在沙发上有些百无聊赖。脑海里又浮现出七七八八和陆子谦在一起的场景。最奇怪的事情莫过于有人陪伴以后什么都成了动力。
一个人总归是孤独的吧。门铃声响起,打开门以后苏元元拎着药膏,脸颊鼓鼓的:“自从你有了男友以后跟我聊天的时间都少了很多。”
林雨念表示无奈:“没,b起他还是你更重要,你也知道我更看重朋友。”
更何况,跟我相处的还不是男朋友。
“萧团长最近怎么样?”林雨念坐上电动车的后座。
“还好,他最近对我可严,常常把我留堂,但你也知道我比较懒没想着混太高,可是这是能接近团长的唯一方法。”苏元元把码数开到最高,无奈地叹气。
“萧团长他对在意的学员总是很严,你本身就有着与众不同的灵气,和别人不一样,这也是他看重你的原因吧。”
林雨念了解苏元元。她是能够为了爱付出一切的人,有时候林雨念会羡慕为什么有人能够这么无私。可以不顾一切地去爱一个人。
“看重我又怎样。”苏元元叹了口气,“还不是到最后没辙,我有时候很想放弃继续喜欢他,但我做不到。人都是念旧的。”
这个,林雨念的确承认,以前的她都能接受一天换一个伴侣,她承认那段时间很疯狂,但是那个时候的她觉得并没有什么大问题,甚至觉得还挺开心。
“的确。”林雨念的眸底划过几分浅淡的苍凉,她忽然觉得自己老了很多岁,大概是成长了,“我在这儿漂泊了好久,也只有年底才能回家看看,有时候我会想,要不然辞职不g了。但我做不到,我还得养家。”
“嗯——但是萧团长在一天我就会守护他一天。”
守护。
苏元元很坚定地一字一句告诉林雨念,她这辈子就要追到萧玉年。
“你会追到的。”林雨念忽然觉得如鲠在喉,她真的好羡慕苏元元的深情。
到达练功厅时萧玉年也刚来,他一双桃花眼掠过林雨念和苏元元,用他那独特的温柔的嗓音问候:“你们来了?你的脚踝怎么样了?”
“对,团内c位还等着你拿呢!”苏元元看到萧玉年,脸红地移开眼神,手掌有些生y地拍了拍林雨念的肩膀。
“不用担心,我很快就能好起来的,今天来来就是想跟着稍微练练,以免落下太多。”
林雨念脱下外套走到换衣间里换上练功服,赤身时,她通过镜子看到自己身上被陆子谦种下的草莓。
她用指腹触了触,好像在回味陆子谦那个吻。
“你呢,你练得怎么样?”萧玉年走到把杆前面很利落地压腿踢腿,今天练的是基本功。
“我很认真地在跳的!我跳给你看!”苏元元每次和萧玉年说话都显得很着急,语速加快,脸颊红扑扑的。
萧玉年勾唇不语,下了把杆坐在练功凳上看着苏元元跳《王昭君》的片段,用鼓点给她打拍子。
“你这边不对。”萧玉年喊了停,走近苏元元纠正她的姿势,苏元元的身上散发着浅浅的薄荷味。
苏元元嗅了嗅萧玉年,没什么味道,很干净的若有若无的洗衣液香味。
萧玉年轻轻地用指腹点了点苏元元的手腕:“手腕动作不对。”
苏元元光顾着听萧玉年的声音,一时间居然乱了方寸,她有些僵硬地调整动作,身体有点站不稳。
林雨念笑着朝苏元元挑挑眉意思是“总算把到小哥哥了哦”,可对方却不以为意。苏元元抬头有些紧张地道谢:“谢谢萧团长。”
“你好像不太舒服。”萧玉年关切地看苏元元,“你怎么在出汗?”
他对舞蹈团的人都很严,苏元元跳了二十分钟没停他也没在意。
“留点精力吧,过会儿还得练基本功,先擦擦汗。”萧玉年走到前台拿了块擦汗巾,“傻丫头,跳舞不带这些容易感冒。”
他把擦汗巾递到苏元元手里。
苏元元擦了擦鼻子上细密的汗珠:“多大点事儿,不辛苦。”
“你是进步最大的一个,你之前每天都跟在我后面练功,我都看在眼里,你这次跳好了,以后就跟着我去演出吧——家里介意吗?”萧玉年的声线带着很温润的磁x。
“不介意!”苏元元拉长了尾音,睁圆了眼睛仰慕地看着萧玉年。
“来,你跟着音乐再跳一遍,过会儿大家到齐了就来一遍齐舞,到时候雨念就在后面看,等你伤好了,我立刻再排一个舞剧。”
“明白了。”苏元元跟着音乐很认真地跳起来,她一举一动都带着灵巧,鹿般的眸里带着光。她的条件虽然不是团里拔尖的,但努力积累起来的功夫b别人好太多。
林雨念在把杆上压着腿,偶尔跟着苏元元做个盘腕和小五花,她和苏元元的风格不同,她是带着文雅的韵,苏元元是灵动和活泼。
苏元元回想起刚才萧玉年划过他皮肤的指腹,凉凉的,带着茧。
等到大家来齐了,苏元元就站在前排等待着正式排练开始,舞者一个个都很规矩地安静听萧玉年说话。
“雨念的伤快好了,但这并不代表你们可以偷懒,明白么?”萧玉年在大众面前表现得更加严肃。
林雨念的回归让大家稍微放心了点。
所谓昭君,为国通婚,为了国家牺牲了自己的婚姻。这个舞剧表现的就是昭君出塞的场景。
背景乐很悲凉,林雨念进入状态很快,脚踝有伤,她没太动脚,只跟着舞蹈团动手臂。
“就算修养了挺久,但水平还是b我们高太多啊。”
团内的成员看到林雨念的状态投来羡慕的眼神。
“雨念。”等到舞蹈团开始跳了,萧玉年走到了林雨念的身边,“听说你谈恋爱了。”
他的语气并不平淡。
“我……”林雨念下意识反应过来是陈玥然告诉了萧玉年,“我和他还没进展到那一步。”
萧玉年的眼底划过不易察觉的悲:“你功底是最好的,别耽误自己。”
林雨念总觉得他的话里带着极大的痛苦,但她猜不出来是因为什么。
“我曾经为了别人放弃了大城市的招聘,所幸还是来这边当了团长。”萧玉年看向窗外,“你明白吗?别为了谁放弃自己的前途。”
似乎是,和陆子谦在一起,就像是泡在蜜里。ρΘ㈠㈧ㄚ.cΘм(po18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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