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醋了!
他就不该问这个问题!
自找罪受!
放开,你抓疼了我。
乔雅痛呼一声,甩开他的手,蹙起了秀眉:你最近怎么回事?感觉好霸道了!
当然,乔宸之前也是很霸道的,只不过是那种低调的霸道,现在就高调多了,还有种所有物的既视感。
她有一次感觉到不爽,还觉得自己长姐的派头被压住了,便冷了脸,严肃道:好好吃你的饭,搬砖的工作放一边,回去查查复考班的信息,我带你去
她话没说完,对面的乔宸筷子一搁,站起来就走人了。
这什么态度?
乔雅真被气到了,猛然拍桌站起来,这起的有点冲,头有点晕,忙扶住桌子才站稳了。
走去结账的乔宸闻声回头,看到她脸色苍白、扶住桌子、摇摇欲坠的柔弱模样,忙奔回来,扶住她坐下了:你急什么?我、我也没说不听你的话。
最后一句,充满了不情不愿的感觉。
乔雅见他听话了,微垂着头,恢复了乖弟弟模样,心情好了些,敦敦教诲道:你年纪还小,不知道学历的重要性,这社会啊,学历就是块敲门砖。你现在觉得搬砖挺好,那是你年轻有力气,等你老了呢?你搬不动了呢?不谈那么远,等你结婚生子了,搬砖能糊口吗?假设你能糊口了,当别人问及你的工作,你好意思说是搬砖的吗?你的妻子,你的孩子,你的亲人,哪怕理解你,也会以你为羞的。
嗯。
依旧是不情不愿的回应。
乔雅知道他性子倔强,也不多说,跟着他结了账,慢慢悠悠出了餐馆。
外面日头还很烈。
乔宸在一家商店买了把太阳伞,又买了一瓶风油精。他提防着她再中暑,把东西放她手里,然后,紧紧握住了,牵着她往家里去。
小巧的风油精瓶泛着凉,但在手里很快热起来。加上他的大手握的紧,掌心又很热,没一会,就出了汗。
乔雅手心粘腻,想甩开他的手,但没甩开。她隐隐觉得这动作有些熟悉,觉得烦,想发火,又忍住了。他们姐弟俩关系一向好,没必要为这点小事起争执。
终于忍到了家门口。
乔雅拿钥匙开了门,屋里闷热难当,忙打开了空调。
凉风缓缓吹出来,她站到空调下,还没一会,就被拽开了。
这么对着吹,会感冒的。
乔宸拿起遥控器,把空调关上了,又把她拉坐到了沙发上,去了卫生间,用毛巾浸了凉水,耐心温柔地给她擦了擦额头和手心。
湿润感、沁凉感袭来,让她稍稍舒服了些。
乔雅瘫软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她租住的房间是6楼,没电梯,刚刚爬上来,几乎又要累晕过去了。她觉得这副身体虚弱的不行,可强健的身体也不是一朝一夕锻炼出来的,只能耐心好好养。
渴不渴?
很难受吗?
我给你煮点酸梅汤好不好?
乔宸一边轻声问着,一边撩开她汗湿在脸颊的发,炙热的目光掠过她光洁的额头、长卷的睫毛、挺翘的鼻子以及那微颤的红唇。他咽了下口水,竭力忍住身体的躁动。
他想亲吻她。
明明她近在咫尺,他却无法更深地触碰。
望梅止渴真是一件难熬的事。
乔雅感觉不到他压抑下的热情,又昏沉沉睡过去了。她躺在沙发上,纯白的纱裙落下来,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她的裙裳是高腰的设计,勾着胸前曼妙的曲线,微微起伏间,难以言喻的撩人。
他终是没忍住,低下头,放缓了呼吸,轻轻吻在她的脸颊上。
summer
她感觉到温热轻缓的呼吸,以为是猫儿,伸手摸上去,触手是头发,柔滑的感觉,不由得顺了顺,笑弯了眉眼:乖,不要闹哦。
乔宸:
他绷着脸,又吃起一只猫儿的醋了。
猫儿summer正窝在沙发扶手上,美美舔着自己的雪白外衣。忽然,她感觉到一抹幽冷的视线,回头见是他,身体一抖,跳了下去。
喵呜,喵呜她小声叫了两声,拖着长长的白尾巴回了自己的猫屋里。
乔宸走过去,蹲下来,把她抱出了猫屋,捏着她的猫脸,哼道:不许靠近她!不然,我就把你送出去。她要是问起你,我就说是你自己跑丢了。
summer:
她眨巴着星辰大海的眼睛,如果能说话,大概会回一句:主人,你的二傻子弟弟威胁本喵,快来救喵呀。
二傻子乔宸威胁了summer一番后,把她塞回猫屋里,去了厨房。他百度了一下酸梅汤的做法,缺了点东西,又下楼去买了。
乌梅、山楂、甘草,洗干净后放到锅里煮开了,再放入些许冰糖,放凉了后,端去给她喝。
乔雅还在睡,只是换了个微微蜷缩的姿势,背对着他。
乔乔,醒醒,我煮了酸梅汤,你喝了,去床上睡。
她听到声音,翻身过来,睁开了眼,水眸含了一层雾气,像是迷失了方向的羔羊。好一会,才慢慢聚焦了,认出了面前的人,嘟着唇道:你喊我什么?越发没大没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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