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知封宸订餐风格的助理也没多问,轻车熟路地点开链接,准备定一个双人包厢,结果一看餐厅名字,心里顿时叫苦连连:卧槽,这家店最近火得都上头条新闻了,现在预约,还能有位置吗?!
但老板的命令硬着头皮也得执行,助理抱着试探的心态拨通餐厅电话,紧接就听到对方温柔的回复:“好巧哦,刚才刚有一个客人取消订座,您是今天最后一位预约成功的客人。”
卧槽!太幸运了!
助理乐得想当场买个六.合彩冷静冷静。
日光逐渐变得昏黄,夜晚悄无声息地降临喧嚣的城市,华灯初上,封宸开完会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
他走进办公室,拿起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手肘,边往外走边给加班等他的沈熹发了条语音,随即驱车前往律所。
斑斓的光线透过车窗照进车内,映出男生微凸的腕骨和修长干净的指尖,他开得很快,疾驰的车子灵活穿过熙攘车流,迫不及待去见等待已久的爱人。
而同一时刻,在这座城市相隔不到十公里的长街,沈熹拿着电脑包,站在路边,每听到一次车鸣就会下意识抬起头,在认出并不是封宸时,又淡淡地收回视线,继续看着手机处理工作。
短促的刹车声戛然而止。
沈熹蓦然抬头,看到封宸的瞬间,一双眼不自觉地微微弯起,如同坠落凡间的星辰,疾步奔向封宸。
封宸笑着接过他的电脑包,往车上一放,先是抵着沈熹索了一记深.吻,这才牵着他的手去附近的日料店。
沈熹有点诧异:“不、回家吃吗?”
“不回家。”封宸摸摸鼻子,一本正经说瞎话,“小区最近多加了几个电灯泡,线路供应不上,老跳闸,物业正在联系人修电路。”
沈熹信以为真,点点头:“那、是、不□□全。”
封宸被单纯的熹宝撩得差点儿破功,极力忍笑,偏过头用力清了清嗓子才压下,然后煞有介事附和:“对,所以咱们吃完饭再去咖啡馆坐一会儿,等修好了再回去。”
不过封少爷虽然和沈熹一起吃了顿没有电灯泡打扰的烛光晚餐,咖啡馆之行却没能继续,俩人吃完饭,沈熹临时接到一个工作,需要用的资料被他放在了办公室,只好重新返回律所去取。
夜晚的律所一片安静,忙碌一天的职场人早已下班回家,有明灭的声控灯随着俩人的脚步轻轻亮起,在空旷的地板上拉下两道长长的身影。
封宸跟着沈熹去往他的办公室。
地方不大,是公司里再常见不过的普通办公室,比起封宸自带休息室的上百平米的pro max版的办公地方算是逼仄的,但东西收拾得整洁而利落,就连空气中都似乎萦绕着一股极淡的清冷气息,一看就知道是沈熹的风格。
沈熹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要用的资料,回过头,正要和封宸说他好了,却见封宸一直望着自己的眸光倏然暗了一瞬。
下一秒,男生收回微屈的长腿,直起身,抬手关上虚掩着的房门。
“吧嗒——”安静的空气突然轻轻荡了下,被极轻的声响悄然打乱,沿着月色荡漾出一圈又一圈起伏的波纹。
沈熹心脏没来由地一颤,即将说出口的话随着门锁落上的瞬间,灰飞烟灭。
“小朋友,为什么没见你在家穿过律师袍?”封宸目光从沈熹身上短暂移开,将那件从进屋后就占据他余光的黑色律师袍取下,不疾不徐地走向沈熹。
沈熹不自觉咽了下喉咙:“只、只有出庭,才会用。”
封宸一挑眉,低.哑的声线随着他俯.身抵.上沈熹的动作,无声无息缭绕在沈熹耳边,温.热而酥.痒:“我想看你穿着它。”
沈熹呼.吸蓦地一窒。
屋内明亮如白昼的光,无声灭了。
月光伴着微凉的风吹过街角,枝条摇曳,在无人知晓的高楼深处,穿着律师袍的俊秀男生正被衣冠楚楚的大灰狼抵在桌沿,耳朵鲜红,如即将盛开的诱人罂.粟。
沈熹颤着睫毛,不敢回应封宸却又根本无力抵.抗,只能被动地放任自己,意.识已开始有些许支离破碎的模.糊:“不、不能这样,会弄坏。”
律师袍是律所统一发放的,没有私自购买的途径,沈熹慌乱地想要拒绝,但越是这样的沈熹,愈发激起了封宸眼底燎原的星火。
“不会。”封宸轻.含着沈熹耳朵,干净的指尖沿着泛起涟.漪的秋湖徐徐深入,再然后,倏然撩起下摆,将等待已久的蛟龙,克.制地掀起惊浪,“你乖一点,我们就不会弄坏。”
他身上还穿着极其规整的西装,气质冷傲但又温.柔,尤其一双深邃的眉眼,一半冰川一半火海,碰.撞上怀中黑色的律师袍,有一种正经与庄严被肆意破坏的微妙反差,极其诱.人。
沈熹不记得自己在海洋里漂.浮了多久,恍若一个随波逐浪的人紧紧抓着唯一的一块木板,被四周清凉的波浪不断推向深处,直到停在水天一色的云巅......
封宸恋恋不舍地松开沈熹,捏捏他因为紧张而一直紧绷的脸,低声逗他:“弄脏了。”
沈熹吓了一跳,慌忙睁开紧闭的双眸,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后,这才意识到封宸是在逗他,一张本就无措的脸愈发红了,仿佛蒙着一层阳光的暖玉。
这股挥之不去的烫意直到俩人回家后才有所消散,沈熹的工作要的着急,再没有时间和封宸闲闹,进家后就直接抱着电脑去书房开始工作,封宸则熟练地拿出手机,陪在沈熹旁边处理了几封工作邮件,紧接轻手轻脚站起身,离开书房之前,没忘记轻轻把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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