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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邪眉眼温柔,像是最正常不过。
    央央盯着康邪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这是康秀才,康家的长子,和咱们小少爷一样都在眉山书院。掌柜的笑着拱手。
    秀才公。
    央央笑容浅浅,声音柔柔轻飘飘招呼了一声,擦肩绕过了康邪。
    掌柜的,把账本准备了,奶奶要看。
    琳儿扶着央央上了三楼,那掌柜的赶紧把准备的账簿都摆了上去。
    定风兄,在看什么?
    那几个书生得了好久未曾找到的书,心满意足,却见康邪眼神盯着某一处,像是恍神,又像是凶兽瞧见了猎物。
    康邪慢条斯理收回视线。
    看见了一幅画。
    这书斋的四面墙上,挂着不少的画作。大都是这些年有名气的书生所作。谈不上太好,也不算很差,摆着总有人买。
    这里的画有什么好看的,赶明儿咱们去了州府,那儿有家特别大的画斋,进去了指不定还能看见大家呢。
    几个书生簇拥着康邪一路叨叨着走去。
    一楼书斋空了一半,很快又填补了新的书生来。
    央央坐在阁楼,一面喝着茶,一面翻着账簿。
    书斋的账簿太久没有过手,堆了不少,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看完的,掌柜的小声问:东家奶奶,您要是每日里能抽出一个时辰来,不到半个月就能看完了。这样还不耽误您酒楼那边的事儿。
    央央听着在理,令琳儿整理了账簿,明日这个时候又来。
    酒楼里无人闹事,那安家的小妇人天天都在书斋。听说来往的书生们,偶尔又赶了巧的,能碰上那安家小寡妇下了轿子,扶着丫头的手上了三层的阁楼。
    听说那小妇人身段好,前面鼓鼓的,后面翘翘的,那腰藏在厚厚的衣服下,可走路摆胯扭腰时,细细的腰可藏不住,有人就专门躲在角落,盯着那落了灰的楼梯,专门守着安家的小寡妇。
    寡妇嘛,盯着多看几眼也没有人能出头的,满足自己的贪欲,说出去还有个说嘴的,多好。
    那些个人谁不是打着这个注意,反正安家小寡妇天天来,他们就天天守着,总能窥见小妇人抬步时的裙下。
    那掌柜的起初都没发现,坐在柜后翻着书。
    康邪又来了。
    他这次是一个人来的。
    读书人每日都在书斋里混着也是正常,更何况他还不是,只是隔三差五的来。
    这次康邪选了一本常见的书,交付钱的时候,含蓄着说:东角落那儿有些书倒是不错,那地方给人占了几天,我们倒是去不得。
    掌柜的回忆了下,好像是有这么一群人,早晚都蹲在那儿。
    书斋不比别的地方,有些人守在书斋里看书的都有,时间早晚,很少有人能把控。可一群人蹲在一个地方几天时间,也有些不对。
    康邪交了钱,似乎迟疑了一下。
    掌柜的,安娘子若是来,还请安娘子多多注意。
    他说的简单,拱了拱手就走。掌柜的恍然大悟,而后咬牙切齿。
    他就说,原本来书斋的都是书生,什么时候多了一些不怎么爱书之人,还能整天守着?
    却是一群不要脸的伪君子居然在守着东家奶奶上下楼梯!沾东家奶奶的便宜呢!
    掌柜的狠狠啐了一口,令几个伙计皮笑肉不笑撵走了人,来回守着,央央来的时候,楼梯下面都是伙计,那几个守了好些天的,都被撵了出去,裙角都没看见。
    掌柜的亲自给央央端茶时,弯着腰叹息:东家奶奶,今日要不是那康秀才,我还不知道咱们书斋里守了一群畜生,险些污了东家奶奶的眼。
    央央看着账簿呢,闻言嘴角一翘:哦,康秀才?
    她语气中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不多,却足以让掌柜的说道:对,就是康秀才。康秀才可是个顶了天的大好人,先前书斋里有人偷书,康秀才看不过,顺手帮过一把。这次也是康秀才。
    东家奶奶,您到底年轻,这边有不少不要脸皮的,都守着想惹您,那康秀才正好发现了,趁着买书时提醒了我,这才把那些混不要脸的撵了。
    掌柜的夸道:康秀才是个大好人啊。
    央央眉眼弯弯:听着这么一说,好像是呢。
    琳儿等掌柜的一走,给央央泡了杯枣茶。
    奶奶,那康秀才倒是好心。
    央央手托腮眨巴着眼。
    唔,好像是哦。
    好心的康秀才也开始天天往书斋跑。
    他与别人不同,别人是来买书,他是来卖书。
    康邪的书法很好,字体飘逸,誊抄的书往往是最受欢迎的。只不过康邪以往很少有功夫去誊抄书。毕竟写一本下来,耽误不少的时间,在备考期间的学子面前,什么都没有时间来的重要。
    偏康秀才就有这个时间,誊抄了些算不上顶有用的书,拿来卖钱。
    康家在离开京城的时候,手上也小有积蓄,起码每过几年搬家买地的钱,都是毫不犹豫能大笔掏出的。康父对康邪有愧,在他身上也花了不少钱,平日里别人家的小郎有几个钱,康邪就有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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