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庄,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有背景的产物。而能开得起钱庄的人,基本上不是皇亲国戚,就是豪门望族。
王氏钱庄,听起来很弱,但是如果知道他的背后,那没人认为他很好欺负。
王姓!
五望七姓之一。
五望七姓,每过百年便别出一分。而宏县侯王家,祖上五百年前出了祖宅。但是却在三百年前,博了一个从龙之功。得到宏县侯世袭罔替!
三百年,宏县要不是太过靠近西京,此时大约应该是宏县侯的后花园了。
所以,知道王氏钱庄的人,没有一人可以动的了他们。
不过天子脚下,他们自己也知道要韬光养晦,所以十年前,把王氏钱庄别出,撇清了关系。想以此来低调做人。
南宫七倒是没有管这么多,他主要是想给自己找一个靠山。
所以,今天他很是重视的递了拜帖。准备明天来在正事拜见。
“可是李家大少爷?”门房恭敬的接过拜帖。随后拦住了准备离开的南宫七,“我家主人吩咐,如果是李少爷来访,务必要留下来。”
南宫七纳闷了一下。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了。说实话,他对古人这些规矩还是有些厌烦的,能省了一步,那正好。
门房看到南宫七没有离开,便伸手引了他进去。同时,在路上的时候,还吩咐了一名家丁让他到李家,通知一下李二郎,让对方不要太过担心。
进了原李府,现在的王府之后,南宫七毫无表情。这让一旁引路的门房松了口气。
他还是有点儿害怕对方睹物伤情的,毕竟这是自己老爷特意吩咐好好招待的客人,如果对方失态,他虽然不会被老爷责骂,也面色无光。
很快到了大院之内,管家迎了上来,门房告罪一声回到了大门口。
等到了客厅,主屋内还没人。
管家叫来了侍女,安排一些茶水让对方等待。自己则进了房间,看样子是通知自己的老爷去了。
南宫七端坐在客厅之中,闲散的打量周围的装饰。
“哈哈哈...”一声爽朗的笑声从内厅传来,随后一饭之缘的王管事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
当初在饭桌之上,南宫七的主要注意力都在三个县官身上。对于另外三人的注意力说实话并不多。
不过,他还是能看得出来,三人对几位县官的太多有些差异的。
王管事不卑不吭,刘秀才笑脸相迎,龚员外则略微呆板,似乎谁都不在乎一般。
“李大郎,请坐!”王管事呵呵笑着邀请南宫七坐下。自己则走向主坐之上。
同时,他们家的管家已经贴心的让侍女送上了茶水。
“李大郎啊,李大郎!!”王管事品了口茶,随后叹息着摇头。看得南宫七一头雾水。
“诶,你说何必如此?”王管事继续开口,“侯爷曾让我暗中照顾一番你家。然而你却避而不见。直到把祖宅售出。若不是我差了一手,说不得这祖宅就要被改的乱七八糟了!”
侯爷?暗中照顾?
看来,自己那npc老爹还是给了自己一道保险的,只是这道线又是被原身放弃的一干二净了。
真不知道原身的脑子是怎么想的。好好一个家竟然被他折腾的三年之间就彻底散架了。
“怪我,年少轻狂,诶!”南宫七唉声叹气。不然自己的任务最起码要省事儿一半以上。
“现在也不晚。”王管事略微欣慰。看来这次的打击还是蛮大的,最起码这孩子脑子终于是知道变通了。
虽然说出来很热情。但是南宫七却知道,这些人血还是冷的。
毕竟,当初他可是亲眼看到自己的弟弟,一个九岁的孩子面对自家牌匾时那无助的挪动的样子。那个时候,王家内连个家丁都不愿出手帮助。
而现在态度的变化,最关键的估计就是太子得势。并且念着李耀先的好,所以才给一些善良的脸孔。
“大郎,三年一次的科举,你可是错过了。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吗?”王管事一脸惋惜。“若没什么计划,我可和侯爷说说,看看是否可以走一番关系,当个书吏可好?”
南宫七急忙摇头。
“不可不可!为小子的事儿麻烦侯爷实在是罪过。我打算先养家糊口,然后再备战三年之后的科举。”南宫七敷衍了一句。
王管事点点头,“也好,我看你和孙县丞开的瓠犀坊生意还可以。看来,再过一段时间,这个王府,还是要还给你喽!”
说到这里,他哈哈笑着,“看看,当初我住进来的时候,可是故意分毫没动。到时候也是可以物归原主。”
......
老不要脸,如果真的为了李家保存这个宅子,那就别住进来啊!
南宫七吐槽。不过脸上笑容依旧。“王管事说笑了,我李家只有二人了,这么大的宅子,住进来也太空旷了些。”
看王管事还要说什么,他急忙打断,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王管事,昨日我曾说和你一起商讨清酒的事儿。不过......”
南宫七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没办法,“县尊大人似乎好酒。”
“呵...”王管事呵呵笑了一下。表情充满不屑。不过语气却没表现出来,“据悉,今年县尊大人上了道折子乞骸骨,谁知道年龄这么大了,还喜欢喝酒呢?”
“可能是爱好吧。”这是在暗示自己,县尊大人即将靠不住了吗?
南宫七整理了下思路,随后掏出个小瓷瓶和一张秘方。
“小子昨晚苦思良久,忽然想到,家父曾跟我说过,当年吃的糖白如雪,透如冰。于是我捉摸了一晚上,终于是把家中的红糖制造成了这白糖!”
南宫七说完,轻轻把瓷瓶内的白糖倒在了桌子上,顿时,宛如钻石一般的细腻白糖铺满红木雕琢而成的茶几之上!
坐在上手的王管事此时双眼已经眯成了一条缝。
他看着桌子上亮金金的白糖,沉声问道,“早有耳闻奇技李大郎,只是不知,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