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依然是赵松艳。
没有靳晚清,于洲在军训这件事情上唯一的乐趣也没有了,做个安安静静的木头,很是听话。
他给赵松艳带了一杯奶茶。
赵松艳嘴上说着拒绝,手上诚实地接了过来。
中间休息时,于洲成功从赵松艳这里听到了关于靳晚清的只言片语。
“她早我一年入伍,b我厉害,”赵松艳吸了一口奶茶,眯眼回忆,“新兵连之后,她被特战选走,当时一个连一百多个人,多的将近二百,你猜一个连选走几个?”
他故意卖关子,于洲犹豫着,两根十指交叉b在一起,“十个?”
赵松艳伸出两根手指头。
于洲了然,“二十个。”
“……”赵松艳无语,“两个。”
“…………”
“去年她还参加了大阅兵,十月下旬才回学校,”赵松艳被于洲惊讶的样子愉悦到,语气带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崇拜,“她很厉害是不是?我们学校去当兵的那些,她恐怕是巅峰了。”
于洲有些恍惚,“陈学长以前和我说,靳学姐可以生擒暴徒……?”
“这个我没听说过,”赵松艳说得口干舌燥,连吸了两口奶茶,“不过他们特战出来的人嘛,这点肯定是可以的。”
于洲想到靳晚清那块手表照片,飞快算着时间。
前年年底,靳晚清去当兵一年半。
就是说,那时候她在特战了?
那么和她合照的人极有可能是部队里的人。
于洲如临大敌,“哥,你知道她进特战之后的事情吗?”
“这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后面进了一个小队,其他的,你就算去问,她也不会说。”赵松艳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于洲有种强烈的预感,那合照的人,兴许就在那小队里。
可惜赵松艳不给他追问的机会了,休息时间到,他回到队伍中,军训继续。
……
见不到靳晚清的日子,于洲总觉得生活中少了点什么,抓心挠肝。
这种感觉在了解她的过去之后更甚。
他像是着了魔,迫不及待想拥她入怀,看看这人清冷皮囊下到底是怎样的面孔。
晚训结束,回去的路上,室友宋扬说:“你要是还想表忠心,哥们建议你明天去医院找她,再带个花,保准她感动到哭。”
于洲翻了个白眼,“我如果翻墙出去被抓,我妈能打死我。”
宋扬摊手,一阵见血,“还是不够喜欢。”
于洲:“……”
“我也没说多喜欢她,”他声音弱了许多,摸着鼻子讪讪道,“她和我以前遇到的不一样,看着新鲜。”
“我以前女朋友都喜欢唱歌跳舞弹钢琴,她嘛……”于洲说不出来一二三,垂眼看着脚底的沥青路面,一粒石子在他鞋底翻滚,“说不上来,就是觉得特别、新鲜。”
“咱教官要是知道你这么想的,你指定没戏了。”
“那有什么?”于洲满不在乎地踢着石子,“追不到再换一个呗。”
宋扬:“……”
呸,渣男。
“于洲。”
一道女声自后方不远处传来,打断二人对话。
九月中旬不冷,晚风轻拂令人倍感舒适,然而此刻,于洲起了一身冷汗。
他僵硬着脖子回头,身材高挑的女生站在几步远外,素白的脸笼在路灯下,连带着雪白衣衫染上夜色,透着若有似无的朦胧感。
她手里拎着一袋东西,眉眼平和,和平素没有差别,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яǒúωεиωú.мε(rouwenwu.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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