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再睡。”顾双城的声音很低,似乎还带着昨夜如火如荼的热度,言战眯着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唇,“你还没和它说早安。”
“噢,是的。”顾双城翻身压在了言战身上,隔着被子,她又牢牢得把言战禁锢在她身体的势力范围内,哄道:“你的嘴唇有点干,自己先舔|shi,要不然,我才不要和它说早安。”
言战的双手从被子里钻出来,两只手一左一右的爬到顾双城的后背上。
“不要,我的舌头都麻了,舔不|shi,口水都让你喝干了。”言战眨了眨眼睛,在她的背上弹完钢琴,又抱住顾双城的颈项,两个人就这样望着对方。
言战看得是顾双城这张年轻而勃动的脸,昨夜她在这张脸上印下了无数个痕迹,这张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弥漫着她自己的气息,那些细小的毛孔里也充斥着她自己的味道,鼻尖、嘴唇、眼睛、额头、耳朵,言战的舌头仍然清晰的记得,这张脸上的每个部位是什么味道。
顾双城看得是言战这张嫣红而愈静的脸,昨夜她看见了这张脸上种种让她心欲涌动的表情,言战的一咬唇,一怒嗔,一仰首,一俯看,都像是一场场转瞬即逝却又让人记忆弥久的海市蜃楼。言战那哭泣的呻|吟声又再次窜进顾双城脑海里,她望着蛰伏在自己身下的言战,张口吻上她的唇。
“唔嗯……”言战笑着抱住了顾双城的脖子,顾双
城还没吻几下就迅速的扒开隔在两人之间的被子,言战“哈哈”一笑,又推拒着说:“不……我很累。”
“一次,就一次?”顾双城大力的亲着言战的胸口,用商量的语气问着。
“不……”言战并上双腿,把被子又拽回来,顾双城嘟囔了几句,就从言战身上下来了,言战又转过身去,说:“我肚子饿了。”
“……”顾双城跪在床上,看向窗外的小院子。
院子里十分安静,刚才在睡梦中听见的声音应该是风拂过枝桠的声音,还有一些并不清晰的鸟叫从远处传过来。
原来两人都没有睡到两小时,外面刚刚才划过破晓。
“你想吃什么?”
“不知道。”
“起来洗澡就买早餐给你吃。”顾双城摸摸言战的头,哄道。
“不,我不想动……”言战睁开眼睛,不满的看着顾双城,顾双城立刻举双手道:“好,好,好,我下床,现在就下床。”
顾双城光|着|身子从弹簧床上下来,言战满意的“嗯”了一声。
等顾双城洗完澡,回到床边时,言战真的再次睡着了。
顾双城低低的吹着口哨,快速的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又弯下腰,喊道:“言战,言战?”
喊了几声,言战未应,顾双城就站在那里,深深的凝望着言战熟睡的模样,她感受到有什么东西从她的干涸的心坎里涌出来,脉脉的,脉脉的流入到她冰冷的血液里,循环往复,周而复始,似乎是永远不灭的。
看了许久,顾双城又转身到浴室找了盆和毛巾,确定言战确实睡熟了之后,她就拨开被子,用热热的毛巾将她从头到脚的擦了一遍。
洗干净言战,顾双城就在这间小卧室里伸了几个懒腰。
这时候,天已经开始亮澄澄,她拿起钱包,打开门,又锁上门,去附近的早餐店买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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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敲门声一再响起,响了又响,响了又响,小言战捂住耳朵,一头扎进乱糟糟的被子里,今天她一点也不想去学校,一点也不想,那些课程无聊透了,那些老学究的秃顶看得人毫无食欲,对了,学校食堂里的饭菜也像是粗喳喳的猪食!去原野里闲逛都比呆在墙缝裂成一朵花得教室里强,念书又不能赚钱!
【妈妈!我不要念书了!为什么我现在赚得钱比校长的都多,还要去念书?】小言战从被子里坐起来,大声喊道。
【我的小宝贝儿,要是你连字都不认识,就只会数钱的话,将来的人生该有多无趣啊?】
【如果我有钱的话,可以雇佣别人来念字给我听,我用不着认识字!如果我什么都会的话,别人会把我当做怪物一样抓起来的!】小言战揪着一块枕头,把它当做是教导主任,一拳一拳的揍着。
【起床!穿上我给你改的校服,去上课!就算你什么也不干,也必须坐在教室里!快点!】
小言战气哼哼的穿着小拖鞋,把校服拿到镜子前,憋手蹩脚的穿好了,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个鬼脸,背上小书包,她来到客厅里,妈妈已经做好早餐,正笑着审视她身上的校服。
【尝尝这只烤鱼,你哥哥他托人送来的,说你会喜欢。】
【好像航母。】小言战拿起一块烤鱼,吃了几口,【味道还凑合,哥哥又要出海?】
【我有两个宝贝儿,大宝贝儿热爱大海,小宝贝儿热爱投资,而身为这两个宝贝儿的妈妈,我深感焦虑。】妈妈擦了擦小言战嘴角的酱汁,【言战,你真是个小磨人ji,ng。】
【停止说教吧,妈妈。】
【我的小宝贝儿,妈妈很爱你,知不知道啊?】
【我也很爱你,妈妈。但我真的不喜欢学校,他们真幼稚。】小言战扬起脸,妈妈亲了一下她的小脸,又拽拽她的耳朵说【那么为了你很爱的妈妈,可不可以委屈一下,每天按时上学下学呢?】
【有什么好处?】
【我给你做更多好吃的。】
【还有吗?】
【带你去游乐园,准许你带很多小朋友来家里,还准许你和小朋友去野餐。】
【好吧,我勉为其难。】
——睡梦中的言战梦见了小时候自己和母亲在说话,她弯起了嘴角,画面一再转换,言战已经很久没梦到自己的母亲了,她沉浸在这个梦里——
【我的小宝贝儿,妈妈永远爱你……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你非常像我年轻的时候,尽管你还是个孩子,但是我想,再过几年,你就会超过我。你可以看到更加广阔的世界,你也一定会遇到一个很爱很爱你的人。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你身在何方,妈妈都爱你,支持你的每一个决定,你的成功和失败,妈妈都会为你喝彩。】
【妈妈,你去哪儿了?】
【无论妈妈在哪儿,我都永远爱你。妈妈一直在你身边。】
【妈妈,你骗我,你走了……】
【不,宝贝儿,我没走,妈妈就在你身边。】
【妈妈,我不想让你走,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死亡?为什么,你不能永远活着,你不是常说要看着我长大吗?你都不看我了,我长大干什么!】
【顾双城在看着你。】
【不!妈妈,我要你回来,妈妈,你别死,别离开我!不准你离开我!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言战大叫着坐起来,顾双城立刻丢下刚刚买回来的早餐,一把抱住了言战,“妈妈!妈妈!妈妈!”
“……”顾双城紧紧的抱住了怀里这具颤抖的身体,她安抚道:“别怕,别怕,我在这儿,我
在这儿。”
“妈妈!噢,妈妈别走……别走……妈妈……”脸色苍白的言战紧闭着双眼,“妈妈,妈妈,妈妈。”
“嗯,言战乖,乖,我在这儿,在这儿。”
言战的双手不停的在顾双城的后背上抓握着,她想要握紧什么,也想要抱住什么,良久的,她就这么喊着妈妈,直到再次歪着头睡着在顾双城的肩膀上。
“言战?”顾双城轻轻的拖住言战的后颈,又缓慢的将她放倒在床上,调整了两下枕头的位置,她看向言战如利爪般蜷起来的双手,只好的耐心的按摩和揉搓着,让她紧张的左手和右手渐渐恢复平静。
言战大约又睡了四十分钟,就在早餐的香味熏导下悠悠转醒,她迷蒙着睡眼,盯着看向自己的顾双城。
“为什么看着我?”
顾双城认真的想了一下,“不知道。”
“……”言战又用那种顾双城不喜欢的疑惑眼神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哑着嗓子问:“为什么看着我?”
“我喜欢看着你。无论你在干什么,我都喜欢看着你。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我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于是我就去看医生,医生给我做了详细的检查,问了我很多问题,最后证明我的眼睛没出问题。呵。”顾双城知道这个笑话不好笑,她又说:“我喜欢,我爱,看着你,言战。……刚才做梦了吗?”
“双城!”言战立刻坐起来,紧紧的抱住了顾双城,抽泣道:“我梦见我妈妈了,她告诉我,你在看着我,当我睁开眼睛,呜,你真的在看着我……你在看着我,她不见了……”
“噢,不哭,不哭,言战最乖了。我不看你能看谁呢,我当然看着你。”
言战从被子里钻出来,整个人跨坐到顾双城腿上,顾双城抚摸着她滑溜溜的后背,又哄道:“我的小言战在难过什么?告诉双城,好不好啊?”
“我想我妈妈……”
“所以,你妈妈同意我们的事儿了?”顾双城干脆把言战当成小孩一样的抱起来,她拿起毯子盖在言战身上,两个人就这么在小房间里踱圈圈。
“也许她对你印象还不错。我好想我妈妈,双城。为什么她不能永远活着呢?”言战靠在顾双城的肩膀上,“我真想她。”
“嗯,我要吃醋了,我以为你会梦见我呢。”顾双城蹭了蹭言战的耳朵,“我爱你,言战。”
言战没理会,过了一会儿,她擦了擦鼻涕,问:“顾双城,你不觉得,你越来越像一个爱说花言巧语的老头子吗?”
“所以你就是那个爱听我说花言巧语的老太太,是吗?”
言战拍了一下顾双城的肩膀,顾双城痛叫一声,她啃了两下言战的耳朵,“我还没离开,你就在想妈妈了?噢,别人会说我昨晚欺负了一个小女孩呢。”
“
你不是吗?”言战瞪大眼睛,盯着顾双城问。
“是的。我一口一口的吃掉了一个小女孩。”
言战拍打着顾双城的肩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顾双城又把她抱到了镜子前,扯掉她身上的毯子,“看见没有?”
言战捂住眼睛,“不看!”
“你真美,言战。”顾双城又叹了一口气,把言战重新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说:“我得出去一下,你再睡一觉,好不好?”
“你要去哪儿?”
“我发誓,我很快就回来。”
“哼嗯!”言战转过头去,不再理会她。
顾双城就跟心口落了一地ji毛一般,万分的不舒服。但是上午十点是聚实集团的开幕仪式,她必须要到场。
“对不起,但我很快就回来!”顾双城摸了一下言战的头,悄悄的走出卧室,刚到门口,就听见言战趴在窗户上喊:“我肚子疼!双城,我肚子疼!”
“!”顾双城又立刻跑回卧室——“哪里疼?哪里疼?”
刚才还趴在窗户上的言战已经钻回到被窝里,顾双城就看到床上有那么一个鼓起来的“小包包”,她骤然感觉自己是好好的走在大街上被人用石头砸中后脑勺,回过头一瞧又找不到罪魁祸首!
“哪里疼?……哪里疼……”顾双城走到床边,言战躲在被子里,眼睛睁得大大的,小口小口的呼吸着,食指弯起来,放进嘴里,一下一下的轻咬。
这个清晨的光束簌簌的从窗户钻进来,顾双城发现房间的窗户泛着微微的深蓝,连带着,打在床上的光圈也沁透着绵幽幽得深蓝色。
低头整理了两下床铺,顾双城并没有拨开“小包包”,只是叮嘱道:“待会儿肚子饿,自己把早餐热一下,中午之前,我一定回来,好不好?”
隔着被子,顾双城仍然十分准确的找到了言战的头在哪儿,她稳稳地吻在言战的额头上,言战没有作声,她像是被扎了一下后又缩在茧里的蛹。
这个吻停留了一下便翩然离开,言战甚至没察觉到顾双城嘴唇的温度呢。
顾双城从房间里悄无声息的退出去,合上门,她不放心去检查了一下家里的那个旧微波炉,确定它确实能正常使用之后,顾双城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卧室的门。房门紧闭,言战或许是睡着了吧。
摸了摸后脑勺,顾双城干脆又坐在客厅里,用热水壶给言战烧了一瓶水。
水沸了,热水壶响了,拔cha头,冲水,顾双城把印着牡丹花的旧水瓶摆在显眼的位置,并涮好了两只杯子,让两只杯子亲热的站在一起。
退一步,环顾四周。
顾双城又检查了一下家里的电视机,确定它确实能正常使用之后,顾双城又在客厅的茶几里找出了一些小孩子的简单
拼图游戏,她害怕言战在等她回家的时候会觉得无聊,就把这些小玩意找出来,也放在显眼的位置上。
做好这一切,顾双城走出客厅——
一步,两步,三步——顾双城感应般的立刻回过头去!
言战立刻受惊的低下头,她蹲在窗户下面,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让顾双城发现自己偷看的脸。
四步,五步,六步——顾双城打开院子里的门,“吱呀”一声——
“双城!我肚子疼!双城!我肚子疼!”她大声的喊完以后就立刻再次钻进被子里,言战把自己裹得紧紧地,和刚才一样,不说话的闷在被子里,她的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
“嘎吱”一声,门被摔了一下。
言战不知道顾双城是否出去了?她安安稳稳的躲在被子里,缓慢的眨动眼睛,咬着手指头。
过了几十秒,房门被推开,被子里的言战高兴的弯起嘴角,但她没有发出丝毫声音,眼睛转了转,仔细的聆听着顾双城一口气跑回来的喘息声!
“我刚才出去了,走到巷子,又跑了回来。……你肚子哪里疼?”顾双城弯下腰去,轻轻的拽开被子,言战歪过头,看着她的眼睛说:“双城,我肚子疼……”
言战拉住顾双城的手,再把手牵到她的肚子上,“这里疼?”
“嗯。”言战抓住她的手,让她微凉的手在自己暖和和的身体上打转,从肚子到小腹,从小腹到大腿,又从大腿到胸口,顾双城弯下腰来,握住言战的手,“我保证中午之前就回来。”
“我肚子疼,我肚子疼……”言战用自己身体蹭着顾双城抗拒的手,顾双城后退一步,抓过被子,盖住白鳝般的言战,“一会儿回来再帮你检查,无论你哪里疼,一会儿回来,我统统帮你治好。”
言战负气的鼓着嘴巴,两只眼睛瞪着顾双城。
顾双城也学着言战的模样鼓起嘴巴,复又自己笑开了,言战立刻拿小玩具砸她,顾双城躲躲闪闪的走出房间。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顾双城走在院子里,还没碰到门呢,言战又趴在窗口上说:“双城,我肚子疼,双城,我肚子疼!”
顾双城靠在门上,就这么看着趴在窗户上的言战。
言战又立刻睡倒在被窝里,专心的等了片刻,顾双城又来到床边,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忽然连人的带被子的把她全都抱入怀中。
两人的气息和味道,在这个拥抱里,全都渗出了被子,直直的到达两人的身体内。
等顾双城觉得言战的身体已经懒洋洋的软下来时,她就松开手,整理好又被言战弄得一团乱的床铺,她转身离开卧室,有些头疼的穿过客厅。
刚踏进院子,言战又趴在窗户上喊着:“肚子疼,双城,我肚子疼~
”
“……”言战说完,就再次钻进被窝里。顾双城看着空落落的窗户,只好咬着牙,走到门口,打开门,言战又再次站起来,趴在窗户上喊着:“双城!我肚子疼!双城!我肚子疼!”
顾双城没瞅她,打开门,锁上门,站在门外。
言战立刻开始拍打窗户,喊道:“双城!双城!双城!我肚子疼!我肚子疼好疼!”
顾双城转过身,顺着高高的围墙向巷子里走,她咬紧下唇,听着言战仍旧在叫着自己的名字。
高墙挡住顾双城的身影,言战不再呼喊她的名字,她失落的趴在窗户上,抬头望了几眼湛蓝的天空。
“双城。我肚子疼,你回来。双城,我肚子疼,你回来。”她自顾自的说着,说着,说着说着,说着,说着说着,眼泪就从眼眶里滑下来,她张大嘴巴,“双城,我肚子疼……唔嗯……双城……双城……”
哭着,哭着,哭着哭着,哭着……言战知道顾双城真得走了,就不再趴在窗台上,她跪在床上,穿好衣服,抱着被子,整个人被浸泡在阳光里。
不哭了。言战又再次趴到窗台上,瞅着窗台外面爬来爬去的蚂蚁,她伸出手指,开始数这些蚂蚁,数蚂蚁很快就数累了,她又望向门口。
望着,望着,望着望着……
——顾双城踩下刹车,在街角突然停下来。
下车!“嘭”得一声,重重的摔上车门!顾双城像是激流中的一艘跃起的黑帆船,勇往直前的向回家的路飞奔,她要跑过岁月,要跑过时光,要跑过一切阻隔在她和言战之间的任何!
一步跨到门口,顾双城口干舌燥的打开锁。
绝望中的言战蓦然的看向门口,她不自觉的急促喘息起来,盯着门口那个高挑的身影,半秒半秒得数着她好看的手是怎么打开门的。
门打开了。
顾双城亲手把门打开了。
顾双城站在门口,言战就这么趴在窗户上,眼眶里的泪水还在打转呢,她默默的看着顾双城,顾双城也默默的看着她,两人在此刻都得到了某种来自对方最确切的回应。
言战吸吸鼻子,她趴在窗户上,孩子般的痛哭起来,顾双城就站在院子里,看着言战的眼泪不断涌出。
言战捂住嘴巴,急急地下了床,穿上高跟鞋,有些手足无阻的在镜子前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裙,有些无所适从的用手帕擦干眼泪,她郑重其事又哆哆嗦嗦的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最后,双手交握在一起,就这么站在房间里,看向门口。
顾双城大步的走进卧室里,看着站在那里等着自己的言战,不停的喊着:“姑姑,我爱你,姑姑我爱你,言战,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双城,我…
…我……双城,我……”
顾双城一秒也等不及跑过去,一手挥开梳妆台上的所有小玩具,将言战抱坐在梳妆台上,“刺啦”一声,直直的撕开言战的衣裙,反反复复的喊着:“我爱你,言战,我爱你,姑姑,我爱你……”
《《《《《《《《
后来,顾双城总在想,言战真像是个孩子,连我爱你都不懂得说,只会哭着一遍一遍的说,双城,我肚子疼,我肚子好疼。
【半步猜:请试着把言战在本章中所说的我肚子疼,全都换成任何一句,当你向你深爱着的那个人,表达那份爱意时会用到的一句话。】
☆、乱果
+++++++++++++++++++++++++半步猜作品+++++++++++++++++++++++++++++++++
一家人鲜少能聚在一起吃饭。
自从言忱过世之后,言氏家族内里的坑坑洼洼已经是雨打江山的态势。
坐在江山里的,能听见点点滴滴的响动,偶尔得撑伞度日,要是不小心丢了伞,淋上个三天三夜也不是没有的事;单单是看着雨水滴滴点点打在江山上的,只会觉得处处是层峦叠嶂,丘壑深深,景色愈浇愈美,终年的淘洗之下仍旧是风骨不减。
坐在江山里的,有点想出去,去看看这江山外的艳阳高照,但是这年头水淹金山寺的可不少,平白涉险这种事连聪明人也不屑做。
看着江山淋雨的,很想进来,去瞅瞅这江山内的烟雨重重,但是一入深谷不得返的比比皆是,最后是输光了盘缠还被困在江山里,半分桃源丽景也没窥着。
言忱在世时,经常温言良语的在言战耳边说,斗得再狠,家族情谊仍要放在恒温桶里,岁岁年年的维持着那份别的家族羡慕不来的热度。言战向来万分遵从亡兄的这点坚持,前些日子因为克里斯案件着实闹得沸沸扬扬,家宴上已有三位年过七十的叔公只说是心力不足而未到。
言战分别收到了这三位叔公的亲笔信函,拆开深蓝色的信封,里头全是这三位叔父的竖体繁字,字字真切,句句不离她与言齐从年初就开始一次次擦枪而过的冲突。
言齐也分别收到了这三位叔公的亲笔信函,拆开深棕色的信封,信纸上还沾着北方老家的松针味道,言齐不大喜欢繁体字,但还是认真看完了,他也未作犹豫,一盏茶的功夫后便亲自致电给言战,二人小议片刻就决定回一趟北方老家。
按照往年的俗礼,年前言战和言齐是必定要回故乡焚香祭祖的,少不得要在宗祠住上几日,连同言赋也必定同去。去年二人都在海外市场吃了不大不小的败仗,喝着经济危机的西北风,踩着股市大跌的西瓜皮,即便是没摔着,那在长辈们面前也确实丢了面子,遂,自言忱过世之后,唯独去年没回乡省亲。
去年也是赶巧,三位叔公都抱恙不见客,言战和言齐都乐得省掉这一趟,去年那情形若真回故里,指不定就把三位叔公气出个一二三来。
言族内人人都在说,如今是外面风平浪静,家里波涛不定。索x_i,ng熬到今年,言赋正式进入言氏,三位叔公这三封信函中,也句句字字的说是想要见见这位自小就养在言战身边的嫡孙。
察嫡孙的品行c,ao守、x_i,ng格能力、胸怀气度、骑s,he谋略等等等,言赋听言战正儿八经的这么一说,只笑着问:“我们家这三位叔公可
不是好惹的,要是我一个失策,说错一句话,那姑姑,你可就成千古罪人了。”
言战纳闷,敲着核桃问:“你自己不好好学习,能赖上我?”
“你仔细看看这信里说得,‘熙和自幼养在你身边,若是养得英武刚毅,我倒是愿意看几眼,若是养得y柔娘们儿,你就别送到我这里来丢人现眼!’”言赋这个名字算是正式继承前的一个小名儿,等言赋以真正的言董身份开始逐鹿商场时,他的真正姓名应该叫言熙和。
“真有这句话?我再看看?”言战拿起四叔公的信,果真看到信的正文后拖着一排小字儿,她拿起放大镜,凑近一瞧,不由哈哈大笑道:“咱们家四叔公这暴脾气不是闹着玩的,大前年我把你打扮的粉粉嫩嫩回老家,差点没把他给气得悬梁!”
说悬梁就太过了,不过着实让言战笑了小半年。四叔公向来和言战脾气极为投合,他老人家见不得女气的男人,尤其痛恨小白脸之流,笃定那是抹黑男人本x_i,ng的一帮蠢坯子。言战倒是颇得他老人家青眼,有一年四叔公和言战喝酒,差点没在松林白雪下拜把子,幸好言忱拦住了。
言赋见言战笑得开怀,就坐近了一些,又拿起二叔公和三叔公的信瞧了瞧,越瞧越觉得这回去老家自己得被放在显微镜下被好好的一番细究。
“瞧你,小脸都绿了!”言战塞了半刻核桃进他嘴里,言赋一身黑白运动装,言战上下审视一番,说:“大可不必紧张,三位叔公也是万分挂念你,上回你父亲的忌日,三位叔公还特意让人送了礼物给你,这就足见三位叔公是很看重你的。”
“那这一行字,又是什么意思?”言赋嚼着言战亲手给他撬开的核桃都觉得苦,他指着三叔公信中央的内容,言战狐疑的眨了两下眼睛,“不过就是让你见见一两个姿色过人的女孩儿,你跟我急什么?”
言赋咽下核桃,“姑姑是什么意思呢?”
三叔公近来热衷于给言赋早早的定下一门稳重的亲事,三婶上次在家宴上也和言战耳语半天了,言战细想了想,她摸摸言赋的头发,还真有种给儿子挑媳妇的错觉,摇了摇头,“罢了。让你看,又不是让你动筷子,瞪着我做什么?”
“……”言赋抿了抿嘴,脸上倒是轻松不少,言战又问:“那我给你指得那几个呢?”
“哗啦”一声,言赋即刻就打翻了装核桃的景泰蓝浅盆,站起来冷冷的盯了言战一眼,转身便出了客厅。
“……”言战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几个女佣抬头朝这边望了望,n_ai黄色的茶几上洒满了核桃,言战手上捏着一个核桃,就这么望着那些四散而落得核桃。
没一会儿。
“嗑噔嗑噔”皮鞋踩得咔吧响的言赋从楼梯上下
来,已经换了一套恭敬冷肃的黑西装,言战仍旧坐在原地,她张张嘴,只是这么苦口婆心的看着言赋。
言赋又冷笑着走过来,言战捏着核桃,言赋也弯下腰来,捡起一颗核桃,“你给我指得那几个啊,我都不喜欢!给我洗脚背都嫌她们太次!”
“那你能看上眼的,总得给我个条件限制?”言战捏着核桃,越发不是滋味,你瞅瞅豪门望族的那些小公子哥儿们,到了言赋这个年纪,哪个不是天天在祖宗脸上刷桃色刷得正欢?偏生她一手调教出来的侄子……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喜欢!”
“好,那,为什么不喜欢?”给言赋指得这几个女孩儿,样貌自然没得说,家世背景也真比古城墙都厚上三分,女孩儿的父母和言战都交情颇深,言战真是ji,ng挑细选了几宿才给言赋看得,确实是过了心的尚佳人选。
“你挑的,是你自己喜欢的吧?怎么着,被顾双城管腻歪了,想找个小的了?”
“你这是哪门子鬼话!”言战扔掉了手中的核桃,言赋又是一记冷笑打在她心坎上,“是不是鬼话,你心里有数。反正我都不喜欢。”
“去哪儿?”言战重新坐倒在沙发上,言赋扣好西装,昂首道:“哪儿凉快我去哪儿。”
言战就这么坐在沙发上,看着往日里听话的侄子摔完脸走人,她望向花园里被阳光眷顾的花花草草,开始深知父母养大一个孩子的艰辛。
想到此处,言战不禁头疼——
“我给你按按——”太阳x,ue一暖,力度恰好点到痛处,言战又放松下来,她睁开眼睛,顾双城松松垮垮的系着深红色的镂空睡衣,坐在她的腿上,言战抱住她的腰,“晌午还没过呢,你就起床了?”
“这不听见下面的响动了,就下床看看,你又干了什么好事?”顾双城点点她的鼻子,抽开言战的双手,跪在地上开始拣那些核桃,言如锦见顾双城下楼来了,就叫那些战战兢兢的女佣们都暂时出去。
客厅里安安静静的,言战望着跪在地上拣核桃的顾双城,“我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
“我明白啊,但人家言赋不明白。”顾双城拾起一捧核桃,又坐到言战对面的沙发上,“呵~”
她拿起一颗核桃,抬起手来,不偏不倚的砸在言战的嘴唇上,“嘴都气歪了,看你教出来的好侄子。”
“你……”言战哭笑不得,摸了摸被砸中的唇,“你们呐,都是自小跟着我,大了,就觉得是吃定了我不敢把你们怎么样!”
“谁让你把我和他放在一起的!我和他能一样吗?”又是一颗核桃砸在了言战的下巴上,顾双城嘟了嘟嘴,“光顾着给言赋找老婆,怎么不想想式微呢?”
“她的婚事用不着我c,ao心,你二妈那个人
,你又不是不晓得。”
“哦……那怎么不想想我的婚事?”
“?”言战瞅着顾双城交叠在一起的两条长腿,“你也给我找不痛快!”
顾双城抬起皓腕,一颗核桃砸中了言战的胸口,她又笑着问:“什么时候回老家?”
“后天启程,大约得呆十天左右。”
“你舍得我吗?”顾双城又捏起两个核桃,砸在了言战两|腿|之间的位置,笑着问。
“小别胜新婚。”言战抓住那两颗在她腿间打转的核桃,撬开后完整的拨开,又站起来,送到顾双城嘴边,“尝尝?”
“为什么不能带我去?”顾双城乖乖的靠在言战的小腹上,咀嚼着核桃,含糊不清的问。
“别问那么多。”言战弯下腰,吻了吻顾双城的发顶,顾双城不乐意的推开她,头也不回的赤着脚离开了客厅。
客厅又剩下言战一个人,她望着满地的乱核桃,真真是一刻也不想在家里多呆。
稍稍准备了两天,归故里所需的一应物什都准备妥当。
言齐那头动作也快,木云歌一个电话打过来,明天就能坐飞机走人。
明天才能坐飞机呢,今晚当然仍旧安安分分的下班回家。
言战把车开进言宅的地下停车场,打眼就看见顾双城的车已经停在那儿了,她熄火之后,坐在车里,深思的打量起停车场里的灯光。
言战和顾双城,这两天是各忙各的。
顾双城下班后,回到两人的卧室,端坐在梳妆台前,卸下了耳朵上的红钻耳坠。那天在贫民窟的小房间里,言战一句肚子疼就勾得她杀了一个重重的回马枪,想到当时言战坐在梳妆台上,双|腿大|开,颤动哭诉的模样,她这心里头还是跳得不行。
回马枪杀完了,她自己都觉得筋疲力尽,反倒是言战,歇了一会儿就找了件她妈妈的旧裙子穿好,叫了一辆车,两人直接在“战后”回到市中心。
顾双城报了地址,言战便亲自把顾双城送到聚实集团的开幕仪式现场,纵使是迟了,但还是赶上了。顾依然女士气得不轻,见到顾双城就是一巴掌打在她后脑勺上,顾双城回过头去再看车里的言战时,那辆车早就开走了。
顾双城没问言战,言战亦没问顾双城,只是下车前,一边给顾双城整理衣服,一边叮嘱道:“你是大人了,说话做事要更稳重些。她毕竟是你母亲。”
当时顾双城整个人还被“枪林弹雨”的快|感刺激的大脑高度空白,任凭着言战推她下车,现在回想起来,只记得自己在整个开幕酒会后仍旧没有丝毫倦怠感,晚上回到言宅,弄醒了熟睡中的言战,又在这张大床上做了两回。
自那之后,言战再也没要求顾双城雌伏在她身下予取予求,每回顾双城的手抚上她的身
体,言战就会在她肆无忌惮的挑|弄下软倒在顾双城能完全掌控的小空间里挣扎哀叫。对于这一点,顾双城是非常满意的。阮晶晶都觉得,顾总天天都是情满自溢得喜上眉梢。顾双城不再燃香,也不再用cui情药,两人有时什么也不做,半梦半醒间就无端的吻在一起,吻至天明,吻至入睡。
如今言战表现的如此良好,顾双城原打算再敲出来一个假期,两人再过过二人世界的,凭空杀出来三个快进棺材的叔公,真是扫尽兴致!
“谁惹你不高兴了?”言战悄无声息的踮起脚尖,走到顾双城身后,双手捏了捏她的肩膀,细声问。
顾双城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言战和她自己,两人穿得是同色系的衣裙,妆容也是一样的,言战也望向镜子里的她自己和顾双城,笑着亲了一下顾双城的发顶。
“回来了?”顾双城问。
“嗯。”言战的双手徐徐的从她的肩膀滑到她的脖子上,在她的喉咙上打了几个圈圈,又爬上顾双城那张冰着的脸,“不过是去十天,很快,一眨眼,我就回来了。”
顾双城眨了一下眼睛,“一眨眼?你说得轻巧!”
“这么舍不得我?”言战吻了吻顾双城皱起来的眉眼,顾双城推开她,“你走开!”
“明天上午的飞机。”
顾双城坐在床上,言战就当着她的面,缓慢的脱掉了裙子和毛茸茸的外套,她打了个哆嗦,猫着步子走到顾双城眼前。
“你走开。”顾双城侧过头去看别处,言战轻笑,毫不含糊的跨坐在顾双城的腿上,蹭了几下,说:“乖乖的,别跟我闹脾气。”
“为什么不能带上我?式微、二妈,还有你那个陈非都能去,为什么我不能?”顾双城断然是知道言战不可能带她去的,但嘴上仍愿意一问。
“你亲亲我,我就告诉你?”言战说。
“……”顾双城捏住言战的下巴,像是要咬掉她玲珑的红唇一般,吻得言战嗷嗷叫才罢休。
“亲完了,你告诉我?”顾双城翻身把言战压在身下,言战抿起被啃噬的腥红的唇,思量着说:“美人就应该被藏着掖着,我金窝藏娇还来不及,哪会把你带出去炫耀?”
说得是俏皮话,眼神却似沸水一般笃忍着什么,顾双城还没回过神又被言战反压在身下。
“姑姑……”顾双城轻叫一声,却引来言战狂风暴雨般的吻,“唔嗯……”
“叫我什么?”言战笑着褪下顾双城的裙,手上做着亵|玩的动作,眼神却从刚才的笃忍变得温和可亲,乍一看,还真以为言战在为小朋友换睡衣兼讲睡前故事。
“言战……唔嗯。”言战又是舌勾舌的一吻,她喘息的在顾双城耳边命令道:“你高|潮的时候总喜欢叫我姑姑,今晚不行,要叫我的名字。
”
“不叫呢?”
“你会叫的。”
“啊!”顾双城昂起头来大叫一声,言战的手指毫无预兆的cha|进|来,未作任何准备的身体颤了又颤,刺痛感让顾双城步步紧缩,却立刻点燃了言战心底的欲|焰,言战笑道:“紧|得快把我的手指夹|断了……”
——顾双城不晓得言战早晨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醒过来的时候,整张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被子和床单纹丝不乱,就像是昨晚两人只是盖被子纯聊聊离别愁绪,这样的雁过无痕,显然是言战走之前规整过。空气中,那股属于她们两个人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已经淡了许多,
她摸了摸言战睡得那一边,早就凉透了。顾双城翻了个身,睡到平时言战睡得位置,她极其倦怠的再次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又睡到阳光照满整个屋子。
“嗯……”这次她是睡饱了,正准备打电话给阮晶晶问一下今天的安排时,她骤然觉得下|身那|处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嗯……”她用力的收缩片刻,不想那个圆溜溜的东西又往身体更深处滑进去。
脸一红,耳朵一红,顾双城微怒的立刻掀开被子,这种事情也只有言战做得出了!她几乎能想见,言战把这个东西直直塞进去时那一脸得意雀跃的小神情!
“言战!”顾双城怒喊了一声,真不知道言战是从哪里学来这些 y|猥的招数!顾双城分|开双|腿,又看向镜子,瞅了半天也没瞧清楚被塞进去的是什么,她泄气坐在床上,把言战那个枕头摔在了地上!
室内电话就在此刻响起来,顾双城接起电话,那头传来言战笑意融融的声音,“拿出来了没有?”
“言战!”顾双城吼道。
“现在是下午三点二十分,我已经到老家了,晚上要和三位叔父吃饭。不管你有多愤怒,鞭长莫及这句话,你听说过吧?”
“到底是什么!嗯……”顾双城试图伸手进去抠|挖,不料她每触一下那个圆溜溜的东西,里头的嫩r_ou_就被撑得难受。
她这一叫,言战的心立刻酥麻难当。言战走在老家的绵长而森严的回廊里,几个老妈子笑着走过来给她拿行李,她把两个衣箱递给她们,自己就坐在回廊的栏杆上,等佣人把她的小院子收拾好,自然会来叫她进去的。
“言战!”
“嘘——拿出来很简单……”言战小声的对着手机说了一番,那头立刻传来顾双城的暴吼,言战又补了一句,“这样拿出来最简单。”
“言战!”
“知道知道,别怕,我在这儿呢。那就按照我说得做。”佣人们手脚十分麻利,就几句话的功夫,老妈子已经笑着让言战进去了。
言战点点头,舍不得挂手机,一进门便锁上了她房间的门,又打开二楼的雕花木轩
窗,看向近处涌动而深远的松海,她平静的说:“本来想塞核桃进去的,后来换成这个了。知道为什么吗?……你把它拔出来的时候,那声音,肯定像是在开香槟。”
“……”顾双城实在不喜欢这种被人遥控的感觉,她大力的摔掉手机,骂道:“言战,你是真下流!”
那头的言战听着手机被摔在地上的响动,即便是手机很快在“嘟嘟”声中断了,言战还是听见了顾双城的这句骂,她不由笑出了声。
——“嗯……”顾双城弓起身子,手指沾满了水,又再次探进去,“哈恩。啊,啊……嘶……”
尝试失败!顾双城已经被疼的一头汗,这东西还真是古怪,越抠越往里头躲,她躺平在床上,过了半响才集中心神,一想到手机那头的言战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她就恨得牙痒痒!
“嗯……嗯……”顾双城只好去拨弄着那个有些酸疼的嫩点,双腿逐渐不自觉的打开来,一想起来昨晚言战的浓情蜜语,她的身体就变得更加敏感,不出十分钟,她就一声轻叫,趁着势头,她连忙把用食指和中指钳进去,硬是把那东西“啵吧”一声拔出来!
眼泪从顾双城细长的眼睛里流下来,她抽咽两声,双腿打颤的并拢到一起,侧过身,微痛的喘息声溢满了整间卧室。过了半响,眯着眼睛,她瞧着那个圆溜溜的金黄色球体,好像是圣女果,可比圣女果要大多了,形状也怪得很。
擦干净上面的水渍,顾双城用力捏爆了这个怪头怪脑的果实!
不料,里头还藏着一个小纸条,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无论我在外头做什么,我都不会忘了回家吃饭。 ——言战】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汐说看评论明白了一些,但还是想自己去体会我的小说的……这种心情,对于我来说,是最近看到的很治愈系的一条评论。
嗯,我希望我的每个读者都能单对单的只去感受我的文字,坐在我文字捏造出来的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你感受我,我感受你,而不是……你去感受别人感受到的我,直接feel 不好么?
11,你不是越看越不明白吗?那就试试温习,多看几遍,别理会旁人在说什么,静下心来好好看。
这有点像是旧话重提,但我仍然要强调的是,坚持自己对于文中一些事件的观点和立场,那样,会在以后获得更多的阅读快|感,尤其是你,李小海,你还记不记得,在某个章节中,你是第一个跳出来say no的,you know ,我们之间是有默契的,这种默契可不是空x,ue来风,在微博上有段对话让我记忆深刻,就是那段我在发疯,你却能和我接头。
很多读者习惯把别的观感和认知强加在这篇文中,可事实上他们的很多认知在本文中找不到站住脚的充分证据。就像上次有人反映,本小说的情节安排有严重问题,竟然用万、分、确、凿语气说,言忱和言战之间乱|伦!当一个不知道哪个山头没刷牙的读者这样说时,另外一个山头没洗澡的读者也隔着一座大山附和,是啊,瞧啊,他们乱l,u,n了,接着一群不知道从哪个山洞里溜出来闲逛的读者也纷纷附和,多么肮脏的兄妹乱|伦!
客观来说,本文的目前的情节安排是秉持着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的态度,几乎很多事情都是种种迹象可以表明,但又都不可以表明,我不明白,在这一种完全中立的态度之下,有人怎么可以堂而皇之的在我这个作者都没发话之前,用肯定的语气来万分肯定一个目前根本无法被证实的疑惑?我只想问,话说那么满,你当我这个作者是死的吗?
如果我是个律师,我只会说,现在还没开庭呢,我当然不会开口。如果我的沉默确实给了你捏造的机会,you're cky,但不会永远cky(要说历史会给我一个公正的评价似乎就太恶搞了,我只是在纠正一些读者的态度,不能拿你的猜测当做正式发言。)
情节猜测是我非常乐见的,猜测就要有猜测的样子,有些读者猜得很认真,前后情节结合在一起,论据充分,有些读者是拿他们脑子里固有的意识来猜,几乎毫无论据,振振有词、慷慨激昂的在陈述一些压根和本小说无关的认知。(这是某位加我qq的读者让我真是长了见识,猜测和真相的距离也许很近,但也许很远,本小说是客观陈述的。)
小姐们,先生们,这年头,站不住脚的东西,本身就腿软,小心嗑通一声,摔碎你那高贵而x_i,ng感的膝盖。
☆、藏娇
+++++++++++++++++++++++++半步猜作品+++++++++++++++++++++++++++++++++
抬手摸了两下耳际的红钻耳坠,顾双城手里握着银亮的餐刀,挑起一层糯糯得黄油,抹在两片全麦面包上,一杯静黑的咖啡放在手边,冒着徐徐的热气。
老陈推门进入餐厅,就瞧见顾双城正端坐在餐桌前面无表情的涂面包,那餐刀的亮色从他眼中划过去,不禁让他后背一寒,老陈瞧了一眼顾双城,捏了捏手里的一个黑色大簿本。
前脚,言战带着一批贵重的物件儿回老家,后脚,眼瞅着年底就愈来愈近,上至高官显贵,下至对手伙伴,雪花片一样的礼单早就洋洋洒洒的落在库房里。这些礼单言宅向来准备的早,主要是为了确保一个不落的送出去,送先送后又是另一派讲头,谁去送就更是老陈得花上半月的功夫去斟酌。与此同时,打方方面面呈上来的众多薄礼该如何收妥,也是老陈手下几个得力男佣年底放在心尖儿上的事情,去年老陈手下的一名男佣私自侵吞了一处临水绰约的湖色山庄,立马就被净身出户。
这个男佣走后,他的空缺一直没人填补,老陈原本是希望言式微能在出嫁前学着打理不动产这一块的,但先前言齐和木云歌离婚的前兆比比皆是,老陈也就不能贸而再向言战提议。这回言齐终是携着木云歌、言式微母女回了老家,老陈刚以为言齐离婚这一说泡水了,言战临走前就立刻告诉老陈,指不定木云歌这一去就回不来了,她这话倒没有恶意咒诅的意思,四年限期已到。
当年几个婶婶和舅妈都是瞧不上木云歌,左等右等,木云歌自言式微之后愣是没生出个大胖小子来,就订了一个四年的期限,若四年内木云歌生不出儿子,那这二夫人的位置也就掰了。
四年,一转眼的功夫也就到头了。言齐到了这个年纪还没有个儿子,对家族内的很多长辈来说,都是一件相当不光彩的事情。单说三位身体硬朗的叔公就深觉远虑重重,言齐手握言氏的半壁江山,膝下却无子承袭,言式微今后就是找到再万里挑一的丈夫,那到底还是不姓言。言战同样权倾言氏,将来下嫁何人,生下多么粉雕玉琢的男孩儿,那到底也不是姓言的。想得再远一些,言齐和言战年纪渐长,他们三位老人家注定是先入黄土,倘若他日言齐和言战再有个万一,言赋这个辈分的孩子里,就没一个够格儿能和言赋并肩而战的。
听祖宅的老人常说,三位叔公自从言忱骤然离世之后已然有些惊弓,生怕这一脉真弄出个人丁单薄来,于是就一直在族内物色一些优秀的男孩,言战以前脾气上来了就对言赋说要
在族内物色像样的男丁来培养倒并不是危言耸听。
老陈叹了口气,木云歌这位二夫人出身背景自是不好,但是胜在还算好相处,因为顾双城鞋子里“长钉子”得事儿,言战已经将她赶到客房住了许久,但她在交际圈里只字未提,为人也是宽厚的。他有些预感,听言战的口气,新的二夫人恐怕早就内定了,等一行人再回来,新的二夫人和言齐恐怕就要搬回言宅,到时候是一团和气,还是一团戾气,那是万分叵测。
思来想去,老陈还是觉得深得言战溺宠的顾双城适合打理不动产。
顾双城咀嚼着面包,看向老陈攥在手里的黑色大簿本,问:“什么事儿?”
“噢。这是刚送来的几处房产,市中心两处,南区四处,北区有两处。”
“好。”顾双城点了点头,老陈笑了笑,单从协理他置办年货这一项来看,顾双城这孩子的心思比一般女孩儿细,尽管她的外表是越发英气逼人。
放下簿本,老陈转身准备离开,顾双城即问:“把东阁的钥匙给我吧?”
言宅内有东南西北四阁,以东阁为尊,远观不过是假山群里的一处观景楼,门也是封死的,只有侧处有一扇小门。
手里捏着东阁的粗大的铜钥匙,顾双城抬起头,打开了东阁的门。
——“那尊玉佛一直都摆在东阁里,我可没动。”言战坐在矮桌前,抬头看着外面的茫茫夜色,二叔公、三叔公和四叔公面面相觑,席间也不知谁谈起了这尊如今在拍卖行都是有市无价的玉佛,言战思索半天,才想起来是放在东阁里,“原本是放在大哥书房的,现在就放在东阁了。”
祖宅的这个大堂可谓雕梁画栋,天花板上是满天神佛谪仙,就连一个木窗上的雕花也神似是唐朝工匠的手艺。陈非坐在言战身侧,基本不cha话,只是偶尔给言战夹菜,除去进餐前的几句寒暄之外,三位叔公也基本拿他当空气。
“我记得大哥生前喜欢把玩那尊玉佛,买回来的时候还和我打赌,那尊佛将来肯定会升值。”言战喝了一口威士忌,“怎么,谁在打这尊玉佛的主意?”
四叔公最是藏不住话,他摆手道:“算了算了,阿忱喜欢的东西,就留着吧。就是有个老战友惦记上了。”
言忱的所有遗物全都放在东阁,言战皱皱眉,“没多少人知道这个玉佛啊,那年我是和大哥去法国开会,晚上无聊溜去佳士得,连刷卡时候用得也是安妃的卡。”
安妃在言忱身边做了整整十一年的秘书,言忱过世之后便环游世界去了,现在也不知道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里过日子。言战又想起了自己的前任秘书柏南筝,当时柏南筝和安妃的关系尚佳,“连南筝都不晓得这件事。”
“提到柏南筝,
我可得和你说一声恭喜。”坐在言战对面的言齐拭了两下薄唇,不冷不热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