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林清晨脸羞的通红,仿佛忘记了刚刚的沉重。
“我没开玩笑!”林株很是严肃。
他看向陈乐,道:“以上两个,我更倾向于第二个,你和清晨有了孩子,家里长辈们,还能说什么?”
“你所面对的,可能就一个宇文灼了。”
“而文烈是站在你这边的,面对宇文氏,文烈是不怕,但是呢,也不能文烈太大的压力,你们有了孩子,那宇文灼也只有气恼,他还能想着将清晨给抢走?”
“宇文家可不会愿意,我林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所以,最终会是不了了之。”
“这是最保险的。”
“抱歉抱歉,来晚了啊。”陈乐还没开口说话,文烈的声音响起来。
他直接跑到了这一桌,坐下来,道:“耽搁了。”
“陈乐,我爷爷和奶奶今天就不过来了,等几天,他们会来。”
文烈转头对陈乐道。
高远也走来,给陈乐点了一下头,他默默坐着。
“刚刚我听人说,有闹事的?”
文烈朝着林株看去,笑的有些不好看。
“清晨的妹妹,亲妹妹。”林株道。
“林婉月啊。”
文烈摇摇头:“你就不该把她带来,昨晚上我就给你说了,你还是不听。”
“我本想着,清晨和婉月是亲姐妹,虽然很长时间里,婉月对清晨的态度很恶劣,我一直觉得婉月会记着亲情的,这么长时间没见,我以为她见到清晨后,能喊一声姐。”
林株道:“婉月如果站在清晨这一边,那我爷爷那里就很好说了,我爷爷不在意了,家里自然就没人去追究了,可……”
他叹了一口气:“我还是太自以为是了。”
“婉月对清晨的态度还是那样恶劣,这恶劣的没头没恼,带她过来,没能给了帮助,还生了事端。”
“文烈,昨晚上我给你聊了,你觉得怎么样?”
林株又道:“我刚刚和他们说了。”
“我觉得不错啊。”
文烈接过陈乐递来的酒,几人和了一口,他才道:“你分析的很对,陈乐和清晨有了孩子,面子上面,你林家跟宇文家都难看,不过,就因为面子难看,才不会继续声张,如果宇文灼能够咽下去,事情就结束了,他咽不下,也只是他,宇文家不会因为这事闹的疯言疯语,他们要脸。”
接着,他看向陈乐:“你和清晨……赶紧的把孩子给生了。”
林清晨一直低着头,脸红的都可以掐出血来了。
这不等陈乐说话,文烈就下了结论:“行了,就这么做,宇文灼那边交给我,林家这边,林株,你多上上心。”
“我话放这里啊,陈乐的事,我文家的事。”
闻言,林株无比震惊。
他非常的不解。
一会看着陈乐,一会又看向文烈。
在东海,最为出名的是林家,号称林半城。
然而,只有少数人知道,东海老巷口住着的是什么人。
林家家大业大,却也不敢去招惹老巷口的人。
文家和宇文家都是来自老巷口。
文烈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陈乐和文家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对于陈乐,林株调查过。
文烈找来金沟村,买走了太岁。
可听说因为太岁的问题,文烈的奶奶差点儿死掉。
他不知道文烈的奶奶怎么又好了,但是,按理来说,文家对陈乐应该没什么好印象的。
他也调查到陈乐去了文家,可后来发生的什么,还不是他可以查到的。
文烈看着震惊不已的林株,他笑道:“我奶奶的命是陈乐救的。”
一听,文烈通了。
可,怎么救的?
那个太岁?
不对吧……
“我奶奶是我爷爷的一切,我奶奶要是走了,对我爷爷的打击不可磨灭,陈乐救了我奶奶,他就是我家的救命恩人,这点儿事情,我文家既然知道了,一定会管到底。”
文烈又道:“别说这种事了,就是陈乐跟那宇文家有着直接的冲突,我文家也会插手。”
“林株,你回去后,可以将我的话说给你爷爷听,我想,你爷爷应该有自己的判断。”
“好好好。”林株连道了三声好。
他长出了一口气,道:“这事,你怎么不给我说呢?”
“我要是早知道,也不会带着婉月过来,你文家的态度这样的坚决,你早说,其实根本没大事。”
林株拿起酒瓶,分别给几人倒上,说道:“就是那宇文家,也得考量一翻的,毕竟你家里有块牌子。”
“提前跟你说……说实在的,我不知道你林株到底是站在那边啊。”
文烈端着酒杯,笑呵呵的道:“万一你是反对的,我将你当好人,最终害的会是陈乐和清晨。”
“林株,你别怪我多想,实在是因为你是林家最为出色的那一个,你这种人在我看来,重心全在家族之上,我听说过你和清晨兄妹感情不错,可真会为了兄妹情放弃家族利益吗?”
“你林家,想要再进一步,和老巷口的某个院子联姻是最好的办法。”
“所以,至今,我都对你有怀疑。”
到了这个时候,林株没任何的遮掩,将心里话全给说出来了。
“家族利益是重,可联姻真的能让林家至上吗?”
林株没有直接回答文烈的话,而是道:“联姻真的就牢固了?”
“那你觉得什么是牢固的?”文烈问道。
“自身的才是最牢固的。”
林株道:“靠着被的家,不过是无根之萍。”
“以我来看,联姻都是窝囊之人才会选择的,我林家中不乏这种人,我爷爷如果年轻个二十岁,他也不会选择走联姻这条路。”
林株长叹一声:“他老了。”
听了这话,林清晨无比震惊的看向林株。
就连文烈都有着惊讶。
林家老爷子,林家的天。
林株,林家年轻一代中最有可能成为继承人的,他却说自己爷爷老了。
这种话要是传过去……
“哈哈哈。”
突然,文烈大笑起来。
他端起酒杯,道:“是的,他老了,我爷爷也老了,咱们才是年轻人。”
“来,为了年轻的我们,干杯!”
“干杯。”林株也哈哈笑着。
文烈相信了林株。
这一会儿,都是两人在说话,陈乐默默的听着,他一直含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