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天地的本源？！”
    “不错。”
    徐景总算了解了前因后果。
    眼前这名老者……压根就不是修士，他是一切灵气的来源，是散出灵气的生命体！
    是灵气之源。
    只不过，他诞生了灵智，拥有智慧而已。
    这里是长生仙林的内部……
    也就是他的心脏地带！
    徐景梳理了一下前因后果，现在，整个脉络已经十分清楚了。
    在树灵诞生之初，树灵便是世间一切灵气来源，孕育出了千万修士。
    天虚的那四位大帝和天女，在他余荫下，成为了所有修士中的佼佼者！
    后来树灵逐渐开了灵智，不再无偿奉献，开始收敛自身灵气，甚至拔地而出，横压天下。
    修士可供修炼的灵气减少，而树灵也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威胁，景盛大帝便协同其他四人，合力将他镇压！
    从此，他周围是长生仙林，头顶是天都城，不分昼夜产生灵气，最终，孕育了天虚这样在整个宇宙独尊的修仙大星！
    这便是天虚的由来。
    “景盛大帝，你说……你凭什么把我镇压在此地呢？”
    “难道我就该无私的，永世为这些修士提供灵气吗？”
    “我就不能如你们这般，成为高高在上的大帝，也受他人景仰吗？！”
    树灵愤怒地挥动铁链，直视着徐景道。
    徐景沉默不语，久久后，说道：“我不是景盛大帝，不懂他的想法，你质问错了人。但换成是我，我也一样会这么做。”
    “为什么？”
    “你企图横压天下，天下修士自然会对你不满，你是自找的。”
    听到徐景的回答，树灵先是嗤笑了一声，随后，他扬起头颅，眼中透出森森绿光，放声大笑道：“那你知道，曾阻止我横压天下的天帝，当时又做了什么吗？”
    前方的翡翠镜面再次变动，画面又浮现了出来。
    徐景回过头望去，
    自树林被镇压之后，天虚日渐发达，当初制服树林的那五位修士，在天虚修士的推举之下，想要景盛大帝为第一任天虚之主！
    不过，
    有人提出，制服树灵之时，他们五人出力相当，景盛大帝不过只是给予树灵最后一击的那个人罢。
    要想真正成为天虚之主……当择五人实力中最强的一位，公平决斗！
    轮回天女主动退出。
    阴阳大帝和天岳大帝实力不济，败于其他二位。
    最后，景盛大帝和天帝，位于仙神山对峙，开启了第一次争夺之战！
    “你知道最后谁赢了吗？”
    画面突然静止不动，树灵刻意而为，对徐景问了这么一句。
    “当然是天帝。”
    徐景淡淡地说道：“根据天虚仙人的概述，景盛大帝从来没有赢过天帝。”
    “笑话！”
    树灵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若不是景盛大帝，你以为我会被困在此地如此之久？景盛大帝的实力，原本就是五人中最强，天帝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那他是故意输的？”
    “当然不可能。”
    从树灵口中，徐景似乎听到了与天虚仙人截然相反的答案。
    天帝竟然要弱于景盛大帝？
    “铮——”
    这时候，树灵胸口处的太白剑，散出耀眼白芒。
    “看到了吗？”
    树灵看着徐景，目光森然道：“景盛大帝的剑，留在了我这！”
    “要击败天帝，就要必须拔出太白！时至今日，剑还在这，你该知道景盛大帝为什么输了。”
    树林一边说着，画面一边在动！
    就见天帝手持日月刀，将景盛大帝的身躯，斩得四分五裂，破碎宇宙星河中。
    徐景愣愣出神，说道：“一个天帝之位，竟然引来杀身之祸……名权虚利而已，换作是我，断然是做不出的。”
    景盛大帝在天虚的地位已经够高，万人景仰，没必要去追求至高无上的天帝之位，
    昆虚之主的位置，徐景都可以交给席朝青去坐，他从来不在意这些虚名。
    自然，他也理解不了景盛大帝的做法。
    “你还是不明白啊。”
    树灵叹了一口气，说道：“景盛大帝束我，是因为他不希望有任何一个人压在全体修士的头上。他想要一个公平，他认为，所有修士所能得到的灵气，都该一致。”
    “但天帝不一样，他之所以束我，是因为他想取代我……来做这个压在所有修士头上的人！他觉得，天下灵气，每个人能拥有多少，该他一个人说了算！”
    徐景倒吸一口凉气。
    “景盛大帝还是那个景盛大帝，但天帝，已经变成了我的模样。你说……景盛大帝要不要和他争这个位子呢？”树灵讥讽地看着徐景。
    “难怪……”
    这么一说，他就已经懂了。
    “那天帝刚才已经一刀把景盛大帝杀了？”徐景问道。
    “他是永生不死的！你且看好，看看我为什么会说，你就是景盛大帝！”
    树灵冷笑了一声，说道：“大罗金仙期的仙人，即便阳神都陨灭，他们的意志，也是永远不会消亡的，他们拥有神魂！”
    景盛大帝分崩离析，甚至阳神都被天帝一刀斩爆。
    但画面一下拉远，无数星球之中，都诞生出了长相修为各不相同，但整体却又十分相似的修士！
    “这些修士是谁？”徐景问道。
    “景盛大帝的神魂分身，他们具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意识，单独的生命体，不受操控，数以亿计！景盛大帝唯一所影响到他们的，只有意志。”
    树灵接着解释，说道：“他们每个人的出身命运，各不相同，但大体目标走向都会一致，如同溪流如何崎岖，最后也会流到大海。但他们中，只有一人，会觉醒景盛大帝的记忆！那个人就是景盛大帝的神魂本尊，而不是徒有意志的分身！”
    画面一转，时间终于来到了三万年前。
    一名男子，手持一剑，一葫芦。
    以轮回天女之名，喝令天虚修士不许提及她的名讳，否则当斩不赦。
    然后他一剑斩断天路，逼出天帝现世！
    二人在仙神山的第二次大战，结果却还是以景盛大帝的失败收尾，天虚元气大伤，用了两万年，才恢复过来。
    这一幕，徐景是听天虚商铺老板讲过的，不过亲眼看一遍当年的画面，他还是觉得震撼。
    “这就是景盛大帝的第二次归来么？”徐景问道。
    “没错，以轮回天女之名归来。”
    徐景犹豫片刻，想到轮回天女与慕诗寒一模一样的长相，说道：“他既然是忍受不了高高在上的天帝，为何不直说要斩掉这狗官，反而要以轮回天女的名讳开战？”
    “你以为，普天之下，只有景盛大帝一人散出了神魂分身吗？你以为天帝没有想方设法，阻止景盛大帝回来吗？”
    翡翠镜面画面一转，竟然到了昆虚！
    “你且猜猜，你的身边，谁的身上，藏着那几名大帝的神魂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