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头定睛一瞧竟是淳王世子,顿时汗下来了,再听容君寻唤容君祁为哥哥,顿时吓得尿都要下来了。
那,那是萧王世子啊,是萧王世子啊。
“世子爷饶命,世子爷饶命啊。奴才,奴才有眼不识泰山,是混账,还望世子爷开恩,开恩啊。”王捕头吓得连连磕头,带来的捕快们也纷纷下跪,惊恐万分。
百姓们也明白过来,皆是满脸的喜色,跪拜下去:“草民等拜见萧王世子,拜见淳王世子,拜见长乐郡主。”
“都起来吧!”容君寻笑嘻嘻的转身让人起身,那程景凡已经瘫软在地,连嚎都不敢嚎一声了,身下更是沁出骚臭的黄液来。
“晦气,这种欺霸他人的废物,留在世也是浪费粮食。且先将他押回府尹大牢去,谁来也不许带走,若是让本郡主得知他被人领走了,你们家大人的官也当到头了。”玉嫣倒也不是威胁,那府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没有太过分的话,她也不准备让这人下台罢了。
“是是是,奴才一定将话带给大人,一定带给大人。来人,将程景凡带走。”王捕头倒也现实,方才还一副狗腿子样,这会儿却是变得硬气起来了。
捕快们哪里敢迟疑,二话不说,将程景凡拖起,带走了。
“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都好好做你们的生意。个别人还是少做些下作事,为自己的孩子积点德。”看到先前高密的那个小贩时,玉嫣却是如此道。
那小贩一愣,他还没有孩子,郡主却这般警告他,再想到人人都言郡主是神医,顿时晃过神来,看向了自家婆娘的肚子。
“你,你怀孕了?”小贩激动不已,他年岁已经不小了,和婆娘成亲也有五个年头了,可这婆娘的肚子是鼓不起来。
今儿陡然听闻,如何不激动。
“这么说来,我好像最近真的有些发懒,那个也许久不来了。”那婆娘一愣,随后想想,还真有点像。
“走,别看摊子了,我来收拾,我带你去看大夫。”小贩激动不已,玉嫣站在店里看着摇了摇头,这小贩如是心术正,这个孩子便不会受到这般报应。
命运如此,她不是圣母,破坏他人修行是要遭到天罚的。
转身回屋,对一旁呆住的曲福贵笑道:“曲伯,我们这将房契更正去吧!”
“好好,世子,郡主请。”曲福贵回神,连忙笑着应声,容君寻也跟着一并去了,一路一张嘴没停过,倒是让她想到了昭宁来。
因昭宁也是大姑娘了,恒王爷不再让她到处乱跑,如今被乖乖的关在家学习礼仪呢。
更正过房契,地契后,玉嫣让曲福贵先行回去歇着,隔天让人给他送图纸和银两,及时重新装修的事情交给他管理了,曲福贵连连应声,心里高兴的不行。
虽然酒楼易主了,可是东家留下了他,还给他解决了这么大的问题,如何不高兴。
平仓胡同那边好搞定多了,因有个淳王世子跟着,倒是没有不长眼的人去闹腾了。
在铺子外头挂宁字牌,左角挂萧王府的牌子,任谁也不敢来闹腾了。
“君祁哥,嫂子,走,小弟请你们去百香楼吃饭去。”容君寻笑着招呼,玉嫣和容君祁自然不会拒绝,玉嫣也看出来了,这小子是个阳光性子。
他们前脚刚到酒楼,后脚程景凡的父亲,程学儒带着夫人冯氏寻过来了,冯氏满脸的泪痕,哭的伤心不已。
可她不敢怨恨,不敢多言,知道始末后,她已经被自家夫君狠狠骂了一顿。也知晓儿子能有今日,皆是她宠溺的结果。
可不管如何,那都是她掉下来的肉啊,是她的亲儿子啊。
他自小何曾受过这样的苦难,如今满身脏污的被关押在大牢,双眼还被萧王世子给射瞎了,他们也不敢请人去医治,让她如何不心疼。
“世子,郡主求您们开恩啊,臣妇知晓自己过于溺爱孩子,导致他在外头称霸一方。臣妇不求您们将他放出来,只求您们容我们请个大夫给他看看,臣妇的凡儿如今双眼瞎了,也不能人道了,也算是受到惩罚了吧!求世子,求郡主开恩啊!”前次来遇到的那个小二正好又在伺候玉嫣几个,听闻程学儒带着夫人冯氏过来,玉嫣便同意二人过来。
不料,刚到门口,那冯氏便哭闹起来。
程学儒面色一僵,转身便怒斥道:“你做什么!”
“老爷,那也是您的儿子啊,您看到他那般模样难道不心疼吗?”冯氏哭闹着,拉着程学儒的衣角。
程学儒气恨不已,扯住衣袍甩开冯氏的手,怒斥道:“我若是知晓他在外头做了这么多恶事,不用劳烦世子爷与郡主,便会亲自打断他的腿。”
“老爷……呜呜呜……”冯氏跌在地哭泣着。
玉嫣放下筷子,容君祁则是拿过一只虾子给她剥壳,容君寻饶有兴致的看着。
“程大人,你当真不知你儿子在外头如此横行霸道吗?不竟然吧,算你再忙,难道一点风声也未曾听到?老话说得好,子不教父之过,这件事,你的确有很大的过错。至于为何刺瞎他的眼睛,想必你们也已经知晓了。他罪孽深重,算今日我不将他关押起来,日后他去往鬼界,鬼界也不会轻饶了他。逼迫良家女子为妾,侮辱他人,禽兽不如,死在他手的女子两双手都数不过来了。有句话说得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如今便是时候。奉劝一句,人还是多行善事,积点阴德。程夫人这般纵容儿子,日后去了鬼界,也是要受罚的。”容君寻觉得玉嫣说的话好玩,程学儒知晓这位郡主的本事,心惊不已。
冯氏则认为玉嫣在威胁她,等她真的死了,去了鬼界,受到惩罚时,才想到今日玉嫣说过的话,那时才悔悟已经迟了。
“郡主,老臣不是想为孽子求情,只是看着他那般模样的确心疼,还望郡主通融,容我们请个大夫为他治疗眼睛,也让他走的没有那么多痛苦。”程学儒仿佛老了几岁般,玉嫣见此,也是叹息一声。
程学儒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只可惜不会教育孩子,罢了,罢了。
“程大人知晓心疼自己的儿子,可曾想过那些被程景凡欺霸的人家又是如何过来的呢?生活是有贫贱贵富之分,但众生平等,每个生灵都是一处来的,谁也不能知晓来世会如何,凡事莫要做的太过了。念在程大人你亲自前来求情,便允了你的请求。好自为之。”玉嫣说完这句话,手一挥,打开的门瞬间关,冯氏见了吓了一跳。
“这……”冯氏惊恐的指着门,程学儒连忙将她手拉下:“郡主已经同意了,别乱说了。”
“好,好。”冯氏也是被玉嫣这一手给吓到了,连连点头,倒也算是乖顺。
“回去之后,让管家过来见我一趟,先前受了委屈的人家,你随我去一一门道歉赔偿。”程学儒是将玉嫣的话听了进去,冯氏却是没有,见此还怪叫道:“凭什么?”
“凭你儿子欠了人家,凭你儿子害了人家的姑娘!”程学儒生气的低喝,冯氏顿时不敢再说话了。
给程景凡医治过后,程学儒真的叫了管家询问情况,让人备礼,第二天拉着冯氏一一门磕头道歉赔礼,倒是吓坏了失去闺女的人家。
有人不原谅,有人则被程学儒的诚意感动,接受了道歉。
玉嫣得知后,还赞赏了程学儒一句,此刻她在京郊,为玉梅,玉兰还有玉珠三人买下了三座庄子,忠厚的管事直接留下,并留下银两与图纸,让他监工,庄子重修修葺成了江南园林的模样,日后游玩,小住都是不错的选择。
“你自己不买么?”容君祁见她没有给自己买,顿时有些怪。
“你人都是我的了,你名下那些也都是我的啦。我不需要任何保障,只要你在我身边,便是我最大的财富了”玉嫣笑着靠在容君祁的怀,笑的甜蜜。
容君祁抱着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肩膀,宠溺的道:“遇到你,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这是谁家的小伙啊,真会说话。”玉嫣转身,挑起他的下巴,调戏道。
“你家的小伙。”说着,低头吻住了玉嫣的红唇,两人相拥缠绵着。
直到听到有脚步声响起,交缠的双唇这才分开。
“对不起。”来人是庄子农户家的闺女,手挽着一个菜篮子,看到玉嫣二人满脸的惊恐,眼底却是闪过一丝异样。
玉嫣心知,她是冲着容君祁来的,怕是打着攀高枝成凤凰的念头,不过这也怪不得她,谁都想过好日子,这本身并没有错。
只是,要让她失望了,她选错了人选。
“你从哪里过来的?”展元听到声音和抱着睿睿的柔菊走过来,见那农女顿时皱眉低叱。
农女吓得一颤,楚楚可怜的低下了头,胆怯道:“小女子,小女子在那边的山坡采摘野菜,听到这边有说话声,这才好的过来。惊扰了几位贵人,还请恕罪。”
“行了,让她走吧!”玉嫣不喜这女孩柔柔弱弱的模样,便出声说道。
展元听闻再次喝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不赶紧走!”
“是,是,对不起,大爷,奴家这离开。”农女也是不敢生出其他心思了,那位公子爷与小姐宛若天人般,不是她可以随意觊觎的。
“陪我去看望外公他们,我们今晚去江城,明天为二姐买一座院子,买些铺面和庄子,也该回去了。”玉嫣见农女离开了,看了看天色,正好可以回去蹭饭了。
容君祁笑着握住她的手,一行人离开了庄子,去了柳府。
“你这孩子来了京城也不吭声,若不是那程家的事情,外婆还不知道你来了呢。”谢慧英一手拉着玉嫣,一边走一边宠爱的责怪道。
“是嫣儿的错,嫣儿给外婆道声对不住了。”玉嫣鬼灵精怪道,谢慧英笑着拉住她:“谁要你这孩子真的道歉了,这次来准备住多久?”
“我来给大姐她们购置庄子等嫁妆的,今晚要离开了。想来这几天书信也该过来了,下月初八,我们姐妹四个同天出嫁。”玉嫣这话一出,不止谢慧英傻了,连带着刚闻讯而至的舅妈戚姻也傻了。
“嫣儿,你,你才十三吧?”盛姻回神,出声道。
玉嫣点头,看了看下人,谢慧英领会让下人都离开,玉嫣这才将缘由说了。
谢慧英婆媳俩这才知晓缘由,她说总觉得好似这三年来过的太快了,有些事好似抓不住似得,原本竟是她们的嫣儿又有遇,时间才会过的那般快。
“如果是这样,那还是早些成亲的好。你大姐在哪出嫁?”谢慧英又问道。
“师父如今定居在宁家寨,大姐二姐在村里出嫁了,倒是我与猪猪得早些出发。”玉嫣将先前说好的告知谢慧英。
谢慧英想了想,道:“桂枝,去将我准备的东西拿来。”
谢慧英在找到闺女后,便给几个外孙女准备了添妆的嫁妆,这会儿听到了,自是要先给的。
“外婆不跟着你回去了,既然你来了,带回去给梅儿她们,等你们回去时,外婆再随你们一起回去,去宁家寨住些日子。”谢慧英笑着说道。
“成。”玉嫣应声,盛姻也让人拿了添妆过来,皆是好的料子和头面等物。
祖孙三代聊了柳敬父子俩回来了,自又是一阵埋怨,埋怨啥,还不是埋怨玉嫣回来不说一声呗。
吃饭时,柳敬说让玉嫣和玉珠在府出嫁,玉嫣想到娘亲没有在忠勇侯府出嫁,便应下了。
原本她是准备在郡主府出嫁的,既然外公提出来了,自是不会不应。
吃了饭玉嫣说还要去一趟孟国公府,柳敬等人又是一阵埋怨,说她回来每次都这么急急忙忙的,不过埋怨归埋怨,还是放她离开了。
到了孟国公府,又被孟国公等人埋怨了,玉嫣无奈苦笑,连连求饶,说下回定不会如此匆忙了。
随后告知孟国公她要出嫁的事情,孟国公也提出要她在孟国公府出嫁,说她也是孟国公府的小姐,应当如此。
玉嫣便说答应了外公在柳府出嫁,只因当初娘亲不是从柳府出嫁的。
孟国公听了也没有再强求了,毕竟这意义不一样。
从孟国公府又获得了一大堆的陪嫁,又在孟国公有些埋怨的注视下,匆忙的离开孟国公府,朝恒王府去了。
“老奴见过世子爷,见过长乐郡主。”恒王府的管家正好在大门前安排门房做事,见一辆马车停下,容君祁先行下马,顿时明白了来人是谁,连忙前行礼。
“秦伯起身,七皇叔可在府?”玉嫣要去找昭宁,他自是不能跟着去的,只有容越才是当今圣的亲叔叔,恒王爷,淳王爷都只是容越的堂兄弟而已。
“在的,王爷在书房。”秦伯笑着回话,容君祁点头,说道:“我自行去找,你带嫣儿去找王婶和昭宁。”
“遵。”容君祁捏了捏玉嫣的手掌,牵着她朝王府内走去。
秦伯亲自带着玉嫣朝后院而去,昭宁正在后院里无聊的扑蝶玩,恒王妃则在亭子里品茶看着闺女扑蝶。
知晓玉嫣过来后,恒王妃顿时染了喜色,她还没有见过这个侄女儿呢。
远远瞧见一抹湛蓝色的身影,光看身形便是个美人儿。
“长乐见过恒王妃,娘娘福安。”玉嫣福身行礼,恒王妃连忙起身一脸责怪的前扶起她,故作生气道:“怎么的?见自家小姨还如此正式,是不想认我这个小姨么?”
“怎么会,只是该要的礼数还是要的嘛。”玉嫣抬头笑看着恒王妃。
恒王妃乍看到玉嫣也是满目的惊艳,没见时很喜欢玉嫣,这会儿见到了,更是喜欢了。
“我家嫣儿可真是个大美人儿,去年过年你娘回来过年,很是遗憾没有看到你本人。今儿总算是见到了,不得不说,淑芬姐姐她真的太会生的,这闺女一个一个漂亮。真是让我羡慕死了。”恒王妃拉着玉嫣的手一刻也不肯放。
“嫣儿姐姐,你是来看我的吗?带我一块离开吧,我都想荷儿她们了。”昭宁也跑了过来,兴奋的不行。
“这次不行,等过了初八吧,到时候带你一起回去,可好?”玉嫣捏了捏昭宁的脸颊,笑的宠溺。
“还要等到初八以后啊!”昭宁可怜兮兮的抱怨着。
玉嫣轻笑出声,道:“说起来,你当初与荷儿常常胡闹,若是你见到如今的荷儿,不知道可还识得了。”
“荷儿她怎么了?”昭宁好不已。
“荷儿她如今可淑女呢,想不到吧!”玉嫣想到荷儿如今的模样也是忍不住发笑,谁能想到,当初那么疯的一个丫头,如今竟会那般的淑女呢。
“啊?”昭宁显然也很意外,不由嘀咕道:“不会吧?她遭遇了什么啊,当初我还疯,如今竟是成为小淑女了?”
“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啊,女孩儿大了,可不得淑女些么。”恒王妃笑趣自己的闺女,玉嫣也笑着不说话,等昭宁撒完娇后,这才对恒王妃道:“小姨,我方才碰触你的脉象,你身体有些虚弱,若是我没猜错,应该是生产后遗留下来的。”
“嫣儿姐姐,我娘今年年初为我添了一对弟妹呢。”昭宁也是大姑娘了,懂的什么叫做产后亏损,连忙说道。
“那对了,双胎原本伤身,这瓶丹药小姨你拿去服用,每日三餐饭前服用。这瓷瓶里面是精油,每日沐浴时滴入浴汤,不出七日便可痊愈。”玉嫣拿出两个瓷瓶来,放在了桌。
恒王妃受了,连道:“我们家嫣儿是神医,小姨听你的。”
“哈哈哈……娘子在说什么,看来你们这边更加热闹啊。”恒王妃大笑着过来,可以看出心情不错,容君祁跟在他身后。
“嫣儿在说我生君郎,君凝伤了身子,给我配了药呢。”恒王妃看到夫君,也是满目柔情,玉嫣暗自点头,看来除了帝王,这容家的男人们还都是痴情种呢。
“啊?嫣儿,你小姨可严重?”恒王爷顿时急了,连忙问道。
玉嫣摇了摇头,浅笑着道:“姨父莫急,小姨的身子是有亏损,但不是很严重。调理七日,便可痊愈了。”
“那些庸医,常来给你诊脉怎么没有察觉?若不是嫣儿过来,还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恒王爷顿时怒了。
刘淑珍只好去哄好他,昭宁在一旁偷笑,揶揄她爹爹。
玉嫣却觉得很温馨,不说她以往看到的了,说这古代吧,权贵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可她见到的几乎都是一双人相伴到年老,如此的温馨,让她亦是感触不已。
晚饭是在恒王府吃的,期间也告知了恒王夫妇她们姐妹要出嫁的事情,又是收到了一大堆的陪嫁。
回到萧王府,容越风尘仆仆的归来,正好在大门处碰。
“咦?祁和嫣儿你们什么时候来京城的?”容越翻身下马,玉嫣和容君祁赶紧给他见礼,容越扶起两人,三人一起走进王府内。
玉嫣得知容越是特地从宁城赶回来为他们准备婚礼时,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可以看出容越神色很是疲惫,自是急忙赶回来的。
“爹,这是舒缓精神的精油,这是固元丹,服用一颗,好好沐浴休息一晚,婚宴的事情不急,还有十多天呢。”玉嫣拿出东西来,容越也不客气,开心的接过。
“儿媳妇给的,自是要收的。婚宴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有爹呢,保管让你和珠儿满意。”容越笑着道。
玉嫣见他忙活的高兴,也随他了。
“吃了没有?”容越问道,容君祁回说在恒王府吃的,玉嫣也道:“爹你回屋去沐浴,我去给你下碗面条可行?”
“行,只要能饱腹成。”容越可是对玉嫣的厨艺很有信心的,见玉嫣要给自己做饭,连忙笑道。
“成,那我给爹您下碗面去。”容越爽朗的应着,容君祁和她一起去了厨房。
厨娘见二位主子过来,连忙出来迎接,玉嫣道:“张妈你去忙你的,我给爹下碗面条。”
“郡主需要什么材料,老奴这去准备。”张妈倒没有真的去休息,而是询问要什么食材。
“给我准备牛腩肉和番茄吧!”玉嫣想了想还是说道,张妈很快将食材拿了过来,还清洗干净了。
玉嫣接过,让她去休息,等张妈离开,玉嫣从空间里拿了空间里养殖处理好的牛腩肉,将番茄也换了。
容君祁在一旁升火,两人忙碌起来。
玉嫣用灵力真火将牛腩肉加热弄熟,然后放入锅里加入调料等物正常焖,一边锅里水开了,将手擀面条放入沸水里煮熟,过凉水放入碗。
番茄牛腩盛入面,将汤汁一并倒入碗里,加一些面汤,撒一些香菜和胡椒粒,香喷喷的牛腩番茄面煮好了。
这边刚端到饭厅,容越也走了过来。
容越老远闻到了香味,看到这碗色香味俱全的面条,心情更好了,一边吃一边询问余灵敏的近况,还有他们对婚宴有没有什么想法。
容君祁将想法和余灵敏的近况告知容越,容越脸的笑意没散过。
玉嫣也起身给他的几处穴位按了按,容越不住的夸赞:“这么好的儿媳妇哪去找!”
“那是,我媳妇能不好么?”容君祁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玉嫣无奈的笑道:“爹,你和祁这般夸我,我可是会骄傲的啊。”
“骄傲怎么了,该骄傲的。”容越哈哈笑着,下人们听着自家王爷这般开心的笑声,也是纷纷染了笑意。
“爹,我们该走了。今晚还要赶去江城呢。”容君祁看了看天色,对容越道,容越问了他们去江城做什么后,没有拦着。
起身道:“送你们一送。”
“行吧!”容君祁应着,脚了展元等人,驾着马车出了城,到了城外后,玉嫣将马车收起,睿睿已经在催眠符的作用下睡着了。
紫宵剑被容君祁唤出来,展元等人坐了去,容君祁和玉嫣也与容越告辞,容越对他们挥挥手,让几人注意安全。
紫宵剑化作一道紫芒刷的一下不见了身影,容越又翻身马,回了城。
两天后,玉嫣四人办完了所有的事情,回到了宁家寨。
远远的展元瞧见门口聚集了不少人,顿时皱了皱眉头,对车里的主子道:“爷,郡主,家门口围了不少人。”
“嗯?”玉嫣听闻推开窗子看了眼,果见围了不少人。
马蹄声传来,围观的人纷纷转头,看到是玉嫣的马车回来了,纷纷让开了道。
玉嫣也看到了里面的情况,马雨梦挺着肚子正坐在地大哭大闹,柳氏等人则是尴尬又无语的站在门前。
见玉嫣回来了,柳氏面露出笑意来,余灵敏也是无语的站在一旁拉着要冲出去的玉珠,见玉嫣回来了,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玉嫣的声音并不严厉,清冷的声音响起,却是让正在哭闹的马雨梦为之一颤。
“气死老娘了,气死老娘了。嫣儿,姐活了这么久,没见过这种极品。她丫的竟然说我与宁敬业那小子有一腿,你说气不气人!”玉珠真的是气坏了。
马雨梦听到玉珠这般粗鲁的说话,也顾不得哭了,幸灾乐祸的看着玉珠,又看看余灵敏,想看余灵敏生气,厌恶这个儿媳妇。
可是,她失望了,余灵敏根本没有生气,甚至连脸色都没变。
马雨梦嫉妒了,话不经大脑,张口道:“你难道还想狡辩不成?你和我家夫君是表兄妹,当初可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我夫君的为人我知晓,若不是你勾搭他。当初你和郡主世子从山回来,我夫君为何会看着你的背影露出爱意来!我今儿个非要讨个公道,别以为我没看到,前两天我还看到你私下与我夫君见面呢。你敢说没有吗?你这样的女人又如何配得郡王爷!”
“我这暴脾气,麻蛋的,谁也别拦我,今儿个我非要撕烂这女人的嘴。你那宝贝夫君鬼才看得呢,你当做宝贝的人,在我眼一不值。丫的根本不是个男人,明明是他娘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我家,竟还敢在大冬天的将我家嫣儿推入湖里,根本是没人性。再说勾引这回事,你丫看到我勾引他了?丫的,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老娘也看不他!”
“再说前几天的事情,我可以问心无愧的告诉你,那天我家阿隐也在我身边好吗?我当着我未来夫君的面,勾引你夫君,你吃错药了吧!要不是你那狗屁男人说什么当初对不住嫣儿,听闻嫣儿要嫁人了,他这个做堂哥的想赔罪又怕嫣儿不肯接受,所以想将添妆给我,让我到时候给她。看他还算有诚意,我才见得他。怎么到你嘴里变成勾引了?”玉珠气愤不已的道。
“怎么可能,你骗谁呢!我明明看到你和夫君在那说话,根本没看到郡王爷,你这种谎言也说得出来!”马雨梦有些傻眼了,细细一想,她的确没有看到郡王爷的身影。
“那是你眼瞎,心里认定了,你还能看得到谁!”玉珠气急败坏的道。
“猪猪,为了这种人何必生气。轻尘,宁金树一家呢?”玉嫣对玉珠轻声安抚了一句,随后又问轻尘。
轻尘前回话:“回四小姐,宁敬业今儿个带着宁金树一家出了门,这马雨梦独自带着个丫鬟留在了家里,杜仲已经去宁家铺子找人去了,想必也该回来了。”
话才说完,有人喊道:“回来了,看到宁金树家的马车了。”
众人转身看去,果见宁敬业和宁满仓驾着马车回来了,马车在人群外停下,宁敬业下了车跑了过来。
见马雨梦这般,顿时皱眉呵斥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夫君,这三年来,我做的还不好吗?你难道敢说,你对她没有想法!”马雨梦指着玉珠对容君祁质问道。
宁敬业一时傻了眼,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谁跟她说,他喜欢玉珠了?
“你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