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龙马上去办。”
龙王不敢不给靳以轩面子,靳以轩也只能依靠龙王动用整个水族的力量一起寻找苏澈。
“魔尊!独孤不凡出事了!”小妖火急火燎的跑来向靳以轩禀报道。
靳以轩原本焦急的心情如同火上浇油,赶紧跟随小妖去寻独孤不凡。
其他妖魔见状,纷纷跟随靳以轩前往华阳峰。
又是当年的那个地点,蛟龙在云端飞蹿着,早已遍体鳞伤,伤口处不停的渗出鲜血。
蛟龙在此,却不见苏澈的行踪,又听闻独孤不凡已经被蛟龙吞入腹中,靳以轩早已紧绷的心弦在刹那间崩溃。
天地间,一条紫色藤蔓飞蹿上天际,将蛟龙缠得死死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蛟龙腹部划开一道血口子,瞬间,蛟龙发出惨烈的叫声。
独孤不凡早已昏迷,从天而降,身上都是粘液,楚洛尘赶紧接住他,对他施了道清洁术,赶紧将他带回魔宫,让魔医诊治。
靳以轩是万年藤妖,以真身杀掉蛟龙,比任何神兵利器都更具摧毁力。
正因如此,当他看出苏小轩也是条藤妖时,不禁有些心疼那孩子。
蛟龙不断发出哞哞的惨叫声,长尾横扫着大地,妖魔们死伤无数,燕楚楚早已随独孤不凡一起回魔界,幸而躲过一劫。
紫色藤蔓将蛟龙缠出一道道血痕,愈发用力收紧,深陷进蛟龙皮下的血肉里。
蛟龙腹部的血口子不断往下淌着血,天地间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砰的一声巨响,缚魔索结结实实的套住蛟龙的脖颈,蛟龙又一声悲鸣,使尽浑身力道将缚魔锁震碎。另一头,朗樾被缚魔索的反噬之力震伤,眼前一片模糊,脑中眩晕,昏死了过去。
紫色藤蔓缠得越紧,蛟龙越用力挣脱,但先前已经负伤,此刻做垂死挣扎已落于下风。
藤蔓不断变粗,霎时间,一阵血光四溅? 蛟龙瞬间被勒断成好几段。
靳以轩变化回人形? 稳稳的落在华阳峰上,蛟龙的体内并没有内胆? 所以才那么容易对付? 如普通大妖似的轻易被斩杀。
对他来说是轻易的。
就算他仅剩一成修为,对付起没有内丹的蛟龙? 也是易如反掌。
他让妖魔们继续寻找苏澈之后,赶到魔界时? 独孤不凡奄奄一息的躺在床榻上。
魔医们不断摇头? 皆束手无策。
蛟龙一口将他吞入腹中,他在蛟龙体内待的时间不长,但五脏六腑皆伤,魔界里灵丹妙药颇多? 但必须假以时日才能发挥作用。
独孤不凡伤得太重? 脸色煞白,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哥,我会救你的。”
靳以轩握住他的手,如是说道。
楚洛尘眉头紧锁,猜想到了靳以轩想做什么。
他这会儿回来了? 定是已经解决了蛟龙,还未修整片刻? 就要将自己的修为渡给独孤不凡。
朗樾还没醒,也被带回了魔界? 魔医已经为他诊治过了,也服了药? 假以时日必能痊愈。
“靳以轩……我曾经……伤害过你? 伤害了很多……很多年。”
听着独孤不凡虚弱的声音? 靳以轩又将他的手握紧了些。
“旧事不必再提,我们是手足,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有我在,你想死都死不了。”
房中站满了人,几位长老听到靳以轩如是说,已然知晓他决定做什么。
只要靳以轩想做的,他们必定全力配合。
长老们相视一眼,纷纷默契的决定和靳以轩一起合力将自身修为渡给独孤不凡。
大家共同分担,才会把伤害降到最低,楚洛尘也参与其中。
凡间,日出日落,又过了一天,这一天,漫长且惨烈。
“有她的消息了吗?”
靳以轩从独孤不凡的房中出来,对任思思问道。
“没……没有。”
任思思本想守在独孤不凡身边,但看到靳以轩和长老们都全力以赴的救他,想必十拿九稳,自己随同小妖一起找了苏澈一天一夜,还是毫无下落。
没想到苏澈竟然能取走蛟龙的内丹,那么,现在她究竟在哪儿?靳以轩早已累得头重脚轻,止不住轻咳了几声。
又听闻龙宫那边传来消息,东西南北四海水族都已全力寻找苏澈,但依旧杳无音讯。
他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突然,魔界上空一只金色凤凰凭空出现,口中衔着一枚金色内丹,飞到靳以轩面前,将金色内丹直接渡入他的心脏。
楚洛尘眼看着金凤凰瞬间消失,根本来不及查探是怎么回事,瞬间,靳以轩周身散发着耀眼的金色光芒,源源不断的力量游走在他身体各处。
他缓缓睁开眼睛,惊觉体内油尽灯枯的修为正在快速增长,楚洛尘赶紧将他扶起,告知他刚才的一幕。
“这是蛟龙的内丹。”
靳以轩对世间万物都有感知能力,知晓这是蛟龙的内丹,但被施法缩小了十几倍,金凤才能将它带回魔界给他。
“是她?!”楚洛尘猛然猜想到什么,这很有可能是苏澈做的。
可是,她到底在哪儿?
“找!”
“是。”
近日,天地间仙魔所在之处,无一不知晓魔尊靳以轩正在寻找苏澈,就连凡间大街小巷都贴满了苏澈的画像,重金寻人。
有时候,利用凡人的力量,还是能帮上些忙的。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乞丐看到街头巷尾贴的告示,那画像上的女子有些眼熟,像她,却又不像她。
两天前,他在城郊发现个蓬头垢面的疯女人,满口胡话,不知在唠叨些什么,双目无神,半边脸已经被毁,像是被烧伤的。
他看那女子十分可怜,怕她被饿死了,就将自己手中仅剩的半个馒头给了她。
那女人真是痴痴傻傻的,又好像是吃惯了山珍海味似的,连句道谢都没有,将他塞给她的半个脏兮兮的馒头扔到一边的水沟里。
他懒得和一个疯女人计较,嗤之以鼻的跑开了。
画像上的女子眉宇间像极了两天前他见到的那个疯女人,但那疯女人那日蓬头垢面,面上又不忍直视,他壮着胆子多看了两眼,此刻,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认错人。
不管了,提供了一点儿消息,无论是不是那些达官显贵想找的人,总能混到些碎银子花花。
在城里贴告示的,必然是达官显贵,谁也没往其他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