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尽全力,因为他不会对你仁慈,即使知道你与我的关系,他也不会仁慈。妖魔都是弑杀的,你对他手下留情,就很有可能会被他杀,而他正大光明的杀了你,所有人都不会因为对方输而感到抱歉。”
“相反,只会引以为傲,比试场上,切莫妇人之仁。”
靳以轩语重心长的对苏澈提醒道。
苏澈迟疑了几秒,惊讶于他身为弟弟,竟然向她灌输一定要全力杀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的理念。
果然毫无人性。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没有良心,我只有爱你的心。”
靳以轩笑着调侃道。
不管那天结局怎样,他都不会让苏澈以及独孤不凡两人处事。如此告诉她,只不过是为了鞭策她,既然战,就必须全力以赴。
无论敌人是谁,上了比试场,都只会手底下见真章,一切得仁慈都不会被接受。
近日,北海惊现蛟龙,蛟龙扰乱凡间,致使海上渔民死伤无数,魔界里曾有妖臣提议,将抓捕蛟龙之事作为考核任务,谁有本事擒住蛟龙,谁就有资格胜任魔帝之位。
他当即驳回了那道提议,苏澈若是与蛟龙相斗,出一点点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日,苏澈和任思思到凡间看望苏小轩,独孤不凡也一并同去,凡间到处流传着蛟龙作恶之事,致使人心惶惶,距离北海最近的几座城已经沦为空城。
百姓们为了保命,纷纷举家逃离。
北海上,海面浪潮汹涌? 巨大的蛟龙从海中飞蹿上云霄? 瞬间,洪水泛滥? 殃及人间。
“今日? 我非得杀了这只狂傲的老妖!思思,你和苏澈赶紧回魔界搬救兵。”
独孤不凡? 任思思,苏澈三人在云端见此情景? 独孤不凡想到了魔界里传闻说能杀蛟龙者? 就有资格坐上魔尊之位,他不甘心错过这个机会。
蛟龙若是换了其他藏身之处,以后要找起来可就麻烦了。
“逞什么能,赶紧的? 随我一同回去!”
苏澈知晓事态的严重性? 厉声喝道,现在并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保命要紧。
“楚洛尘,你先带他们回去。”
“你不走?”
“听我的话,我以未来魔后的身份命令你? 带他们走!”
苏澈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取下蛟龙内胆? 定能助靳以轩恢复修为。
这一次,她认定了? 就势必要做到,否则她不甘心。
她目光犀利的盯着蛟龙? 又随手对楚洛尘和苏小轩? 任思思? 独孤不凡等人施下一道术法,将他们驱离凡间,回到魔界。
她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去下蛟龙的内丹。手中的绝尘短刃已经蠢蠢欲动,趁着蛟龙张口之际,她化作一道红影,瞬间飞进蛟龙体内。
“你们回来了,她呢?!”
“苏澈那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她要杀了蛟龙!”
楚洛尘言简意赅的将实情告知于靳以轩。
靳以轩心惊不已,面上瞬间惨白了几分。
那个疯丫头,当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一意孤行的冒险,当真是觉得自己活腻了。
不用想,他都知道她想杀蛟龙的真正原因。
并不是为了服众,让她顺利登上魔帝之位。
而是为了他。
这和她前往第十九层地狱为他取灵泉之水的原因一样。
“她故意拖延了时间,将我们困在结界里许久,才让我们回到魔界,这会儿即使你知情了,赶到北海,也……”
为时已晚。
众人心里都有种不好的预感,即使苏澈服下了雷千仞的妖丹,但没有上古法器,怎能斩杀蛟龙!
“原来她已经算计好了一切,我又被她算计了一次。”
靳以轩赶往北海,心中恍然大悟,早在她将血镯戴在他手腕上开始,就有意隔绝血镯与她的感应,制止了靳以轩参与此事。
她早就决心杀了蛟龙,将蛟龙的内丹取出给他。
好狂妄的女子。
好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得女子!
他不敢相信,她仅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子。
仅是因为他,她就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甘心为了他而涉险,一次又一次。
楚洛尘,独孤不凡赶紧尾随而至,任思思也一并随行。
几人来到北海之畔,海面上已经风平浪静,天地间又恢复了宁静,只有到处被洪水肆虐的土地仿佛在流泪诉说着前一刻得恶战真的存在过。
靳以轩用探寻术在海中寻觅多时,未见苏澈身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不甘心,心中充满自责与绝望。
扑通一声,他跳进海中,在海里游着,四处寻找着,哪怕能找到她或者蛟龙的一丝踪迹,他心头的希望也能死灰复燃。
这样找一个人,简直是大海捞针。
楚洛尘和独孤不凡赶紧回魔界召集妖魔一起寻找苏澈。
不一会儿,海边距离了数以万计的妖魔,有的用术法探寻,有的直接跳入海中寻找。
“他还没上来?”
“没有。”
“不找到她,他可能永远都不会上来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楚洛尘当即给了独孤不凡一个能杀死人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他。
独孤不凡不再说话,也跳进海中,寻找靳以轩以及苏澈的踪迹。
若是找不到苏澈,靳以轩一时想不开,在海中殉情了可怎么是好?
“魔尊,小王……小王没有见过你所说的那位姑娘,整个龙宫里所有的兵将都传来消息,北海各处,都没有苏姑娘的踪迹。”
龙王颤颤巍巍的对靳以轩禀报道。
北海各处都有兵将各司其职,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在海中搜寻,找龙王绝对没错。
“你确定?”
靳以轩目光阴冷,似是寒冰利刃,瞬间摄人心魂,语中透着无尽的杀意。
“小……小王……确定,不敢欺瞒魔尊。”
龙王快被吓尿了,近日,有蛟龙作乱也就罢了,还未来得及禀报天庭,今日,魔尊又突然来向他兴师问罪了。
靳以轩所说的姑娘,他真的没有见过,海面上每天淹死的人不少,男男女女都有,靳以轩所说得是哪一位?
他不敢问,更不敢再说话,双腿打颤,差点儿站不住脚。
“近日是本座有求于你,我靳以轩欠了你一个恩情,只要你帮我找到有关于苏澈的消息,必有重谢。”
靳以轩渐渐泯灭了周身的杀意,摆出一番好态度,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