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荒川望将一份资料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正在吃包子的静谧好奇地问道。
为了保存魔力,所以她现在也开始进食,至少能够延缓魔力消耗的量和速度。
“冬木五星级酒店的设计图纸。”荒川望搭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可费了我不少劲。”
“我需要做什么?”静谧直截了当地问道。
“记住这张图,楼道和结构,特别是通风系统,从今天早上到明天傍晚,你有差不多两天的时间来记住。”
“一天就够了。”
静谧拆开了文件袋,开始在脑海中勾勒出酒店的剖面立面图。
要完整记住一个大规模酒店的结构图是很难的。
直到凌晨三点左右,在脑中复刻了第十三遍酒店的立体图,仍与现实中的图纸对照完全一致时,她才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正当她准备灵体化时,却突然扭头看向了荒川望。
自己的御主已经睡下了……
不过这样正好。
静谧无声地走到床前,看着荒川望俊俏的面容,然后轻轻地伏下了身。
……
次日早晨,仍旧是早餐时间。
“这么快?”
荒川望将静谧画出来的图纸跟原来的设计图对比之后,发现两者竟然一模一样,而且后者还将零散的图纸内容全部组合到一起了。
“不愧是你!”
荒川望摸了摸静谧的脑袋,这让她感到一阵满足。
“那个,”她鼓足了勇气开口,“御主,我的魔力似乎有点不够用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晚上……”
荒川望笑了笑。
“好的,正好我这些天积攒了一些魔力,晚上就交给我吧,现在我们来复习一下具体事宜,今晚准备去刺杀archer的御主,不能出半点差错。”
时间很快来到傍晚时分。
太阳沉落在远方的群山中,夜幕悄然来临。
冬木市,星级大酒店。
远坂时臣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整个新都。
远坂宅邸已经被摧毁了,虽然自己侥幸靠着魔术工房活了下来……
“魔术师杀手就这么急着置我于死地吗?”远坂时臣低声说道。
“时臣,你搞错了一件事情。”
房间内,吉尔伽美什的身影缓缓浮现。
“王啊,恭候您的到来。”远坂时臣卑躬屈膝地行礼。
“你刚才说saber的御主急着置你于死地?别开玩笑了,在经过了爱因兹贝伦城堡的一战后,你还会觉得其他从者之间会互相开战吗?”吉尔伽美什品着桌上的红酒,“明明那晚就能够解决所有问题,但偏偏你害怕了,退缩了……时臣啊,不管是作为一介御主还是一个人类,你都真是无聊得可以啊。”
“英雄王啊,那我现在该怎么办?”远坂时臣眉头紧皱,“通过教会补充令咒的计划也失败了,新来的神父被人杀害了……毫无疑问有人监视着圣堂教会,现在教会那边不敢有任何动作,一旦被发现和我有着牵连,那么这场圣杯战争的走向会对我变得相当不利。”
“时臣啊,看在你对我行臣子之礼的份上,我就特别告诉你吧,现在的你想要取得胜利,就唯有让所有的英灵都聚集起来,让我一网打尽。除此之外,你没有任何机会,现在saber等人应该已经结盟准备对付我了,虽然本王全然不惧,但别忘了,对方还有一个assassin呢。”吉尔伽美什看着时臣逐渐苦恼的表情,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虽然assassin在本王眼里连berserker那条野狗都不如,但是想要趁本王不注意的时候杀死你,哈哈哈,那难度就跟喝水差不多啊!”
时臣的脸色很难看。
“那您为了确保胜利,会使用乖离剑吗?”
“蠢货!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上一刻还感到愉悦的吉尔伽美什在这一刻发怒了。
“对付那群杂种,还没到让我使用乖离剑的地步,他们根本不配瞻仰此物的尊容!还是说时臣,你以为我的乖离剑是园丁的锄头,是用来刨地的吗?”
时臣在心底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不敢,尊敬的英雄王啊,但还请容我多考虑一下。”
“哼,也罢,本王去外面透透风。”
说完吉尔伽美什就灵体化离开了房间。
在吉尔伽美什离开后,远坂时臣拿出了电话。
虽然身为正统魔术师的他对于现代科技感到厌恶,但现在是无奈之举,远坂府邸都被炸了,能带出来的东西也不剩下多少,想要联络圣堂教会,就只有借助这个了。
“神父吗?”时臣强压下想要扔掉手机的冲动。
“是我,想必你也知道接替言峰父子的新神父也被杀了吧?”
“情况很不妙,saber、lancer、assassin等人似乎结成了同盟想要对付我,我前晚已经遭到了一次袭击了,神父,你有什么想法吗?”
“暂时没有。”电话另头传来了叹息。
远坂时臣的心凉了半截。
上天仿佛是在捉弄他一般,从一开始就打破了他精心准备的计划,害他走到了这一步,
要是言峰父子还在的话就好了……可恶啊。
时臣的心里在呐喊,但这都无济于事。
说到底,计划什么的都是次要的。要是吉尔伽美什肯听自己的话,早点使用乖离剑,现在也就没有这么多烦人的事情了!
等等!时臣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让英雄王听话不就好了吗?
既然他不愿意拔出乖离剑,那么就用令咒!虽然会跟英雄王决裂,但是已经无关紧要了,最后一发令咒本就是让吉尔伽美什自裁用的。
但问题是现在自己只剩下一发令咒了。
“神父,我有一个提议。”时臣的内心再度充满了斗志,“能否转让给我一发令咒?”
“很抱歉,远坂,这边也无能为力。”
“为什么?”时臣十分不解,“为了不让圣杯落入恶徒之手,也为了让远坂家抵达根源,这是双赢的局面!”
“不是这样的。”电话另一头的神父叹了口气,“令咒已经不存在了。”
“你说什么!?”
“在新神父被杀的那一晚,凶手摧毁了他的左臂,用火焰将他的作弊化为了焦炭……教会这里也没有令咒了。”
电话在地面摔了个粉碎,时臣颓废地坐倒在地。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总是事与愿违?
茫然地盯着荒川望,他心中认命了。
现在只有按照吉尔伽美什的方式去做了。
虽然那样不知道能不能够赢,但这是唯一的希望了。
远坂时臣想要站起来,但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失去了力气。
“怎么回事?”他说。
再次尝试,身体仍旧使不上劲。
与此同时鼻腔和口腔里传来强烈的恶心感。
时臣猛地低头,哇的一声,呕吐物溅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