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镜子立刻结了一堆复杂的印,“写轮眼,开。”
然而眼睛依旧黝黑,他却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想做这种中二的事情很久了。
视线中,金色光点开始弥漫。
整个城市在他眼中都化作了丝丝光点,而诡异则是浓郁的黑。
这是科学信仰点的另外一种运用。
探测诡异的踪迹。
三水区的驱魔防护还是很不错的。
所以在李然视线中,只有极少地区有淡淡的黑气。
但即使如此,想找到顾茜茜也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困难。
现在的顾茜茜肯定需要寻觅新的能源。
对顾茜茜来说,只能选择少数目标进行恐惧干扰。
“看来目前只能等了。”李然摊了摊手,然后点开电视兴致缺缺地看了起来。
.......
郑国是一间公司的董事长,经常陪着客人喝酒,参加各种酒席。
久而久之的,他有了啤酒肚,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
人到中年的人身体开始出现大大小小的问题。
今天他刚刚去过一趟医院,检测结果让他慌了,一回家就嚷嚷着要养身。
“你每次都这么说,但还是照样吃酒席。”郑国老婆是一个典型的贤惠顾家女子。
郑国在外打拼,妻子就主内,照顾好家庭。
郑国妻子立刻沏茶了一杯热茶,端到郑国面前。
“唉,这些东西都是身不由己的,我也不喜欢大鱼大肉,都没办法。”郑国叹了口气,呡了口茶。
“那今天晚上就好好休息下。”郑国妻子开始按摩起郑国的肩膀。
郑国享受地闭上眼睛。
他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娶了这个妻子做老婆。
勤劳顾家,还会在自己疲惫的时候给予温柔。
享受着妻子的按摩,郑国情不自禁闭上了眼睛。
这时,大门打开,郑国的儿子郑段走进。
他是三水大学的学生。
“爸,你回来啦。”他朝着客厅的父亲打了个招呼,然后迅速脱掉鞋子。
“小段啊,你听说过三水大学的事情了吗?”郑国睁开眼睛,眼中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三水大学出现诡异的事情已经在三水市传开了。
郑段是郑国的独生子,所以郑国很是疼爱郑段。
“这几天学别上了,我跟你老师请假,等诡异被解决了在上课。”郑国说道。
郑段若无其事地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没事,一个诡异罢了,放心吧,现在不少驱魔师都在三水大学,诡异不敢出来的。”
“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给你请假。”郑国大手一挥,不给郑段一点拒绝的机会。
“听说那个诡异叫做顾茜茜,我记得你那时候好像追过顾茜茜?”郑国问道。
“顾茜茜死前几天我还给她送过花,希望她的怨念跟我没关系吧。”却见郑段一脸害怕,身体颤抖。
任谁和诡异扯上关系都会恐惧。
这可不是嘻嘻哈哈的事情。
郑国妻子顿时色变。
“那我们也请一些驱魔师检查一下吧。”
郑国也凝重点头,“我晚上立刻联系。”
“不用这么夸张吧,三水区区驱魔师那么厉害,放心吧。”郑段说道。
“儿子,你不会和顾茜茜有什么关系吧?”郑国不安地问道。
“这......应该没有吧?我只是送花而已。”郑段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那我马上联系驱魔师。”郑国脸上写满了不安。
他和妻子交换了个眼神,然后掏出手机。
......
入夜。
交完公差的郑国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厕所洗漱。
妻儿已经入睡,但自己却有些失眠。
他一如往常地拿出牙刷,抹上一层白色的牙膏,然后塞进嘴里缓慢刷起了牙。
他看向镜中的自己。
满是皱纹的皮肤,深陷的眼眶,一圈浓郁的黑眼圈,一脸没打理干净的胡渣。
这让郑国不禁微微叹息。
以前他也算是翩翩美男子。
可惜岁月催人老,现在他也是油腻的中年男人了。
“咔。”突然,郑国好似听到奇怪的脚步。
脚步非常轻盈欢快,就像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蹦蹦跳跳会发出的声响一样。
郑国整个人顿时汗毛根根竖起,冷汗划过脑门,脸上浮现出恐惧的神色。
他急忙将牙刷扔在台上,僵硬地扭头看向门口。
门口处空无一人,原本诡异的走路声也突然停止。
“是我的幻觉吗?”郑国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是我最近太累了吗?”他低声自言自语道。
但内心的不安依旧强烈,于是拿起手机继续联系起驱魔师。
之后没有在发生任何诡异的事情,一切好似都恢复了平静。
回到房间后,郑国依旧心有余悸,他看了看熟睡的妻子。
好像并无异常。
他小心翼翼掀开被子,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没多久,他就陷入了梦乡。
“吱呀。”木门轻轻开启,响起牙酸的声音。
梦中的郑国迷迷糊糊地走进房间。
视线中的房间地板弥漫着黑气,空气阴冷。
郑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整个人精神一振。
“我是在哪里?”他惊慌地环顾四周。
整个房间非常陌生,没有和郑国记忆中任何的房间装饰吻合。
房间的装饰看上去像那种女生宿舍。
还可以看到女生内衣散落在地上。
这个梦带给他的感官非常真实,就如同身临其境一般。
“哗。”突然,天花板上垂下一条黑色尼龙绳。
穿着白色碎花裙的诡异在房间中缓缓凝聚,皙白的脖颈轻轻放入绳索之中。
郑国几近失声,恐惧让他双腿发软。
他想起了三水区诡异的描述。
和现在他所见到的一模一样。
“这个诡异在我的梦里?”他手脚冰冷,整个人如同置身冰窟。
诡异在半空中以逆时针的顺序旋转着。
很快,诡异的正脸就面对着郑国。
诡异的脑袋下垂,黑色长发垂下,遮挡住她的脸颊。
突然,诡异抬起头,隐藏在黑发下的眼睛流露出疯狂的恨意。
“你也想看我死是不是?”
......
“老公你怎么了,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样子?”第二天一早,郑国老婆看了看扭动关节,一脸痛苦的郑国。
郑国试着按了按自己的关节,道:“没什么,昨天做了个噩梦。”
随后他苦恼地揉了揉眉心,“不过不记得内容了。”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他不确定地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