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草的声音。
小温良顿时跑了出去,一路到门口,看到了小草。
这时候,小草站在初升的暖阳里,一张小脸上写满了焦急。
看到小温良出来,她满脸愧疚:“对不住,是我爹的错,他不该来偷你们的东西。
我娘做的也不对,不应该来问你们要钱的。”
原本,小温良觉得心里很堵,但是听到小草如此说,他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当下就朝着小草笑了笑:“没什么的。”
“你不生气?”
“有一点,但是不多。”
小草这才笑了:“嗯,你别生气。
不是你们的错……”小草的话还没有说完,不远处就传来小草娘的咒骂声:“小草,你又去哪里野了?
还不赶紧死回来!”
听到这话,小草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儿跑回去了。
小温良关了院门回去,悻悻道:“小草娘对小草真凶。”
赫云舒笑了笑:“看起来是这样。”
小温良走近,抱着赫云舒的胳膊,紧挨着她坐下:“我还以为,所有的母亲都是一样的,像您一样。”
“并非如此。
人生百态,各有各的不同,当你见识过,了解过,也就会明白,天下的人千千万,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存在。”
小温良点点头,心里并不是很明白。
但是,正如母亲所说,经历过,才会懂得。
而现在,他正在经历这些。
三天后,小草爹就能下床走动了。
这时候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燕凌寒的大门口,在那里叫嚷着,说被燕凌寒打了。
燕凌寒出去,没有多余的话,只露了露拳头。
顿时,小草爹吓得抱住脑袋,见燕凌寒向前走了一步,他吓得撒腿就跑,那速度,堪比野兔。
燕凌寒没搭理他,转身回去了。
又过了七八日,小草爹就彻底痊愈了。
但是,痊愈之后,小草爹就猫在树后面,总往燕凌寒的院子里瞧。
燕凌寒自然没把他放在眼里,这一日,他带着赫云舒和小温良从大门口出去,去河里钓鱼。
只不过,他并未走远,在望远镜里,他看到小草爹进了他们的院子。
于是,燕凌寒立刻回去,将正在翻找东西的小草爹堵在屋子里。
有了上一次的挨打经历,小草爹顿时怂了,他扑通一身跪在地上,对着燕凌寒和赫云舒连连磕头,说着求饶的话。
但是,对于他,燕凌寒真是半分同情都没有。
一个游手好闲,又小偷小摸的人,是被人看不起的。
不多时,小草娘和小草闻讯而来。
得知事情的原委,小草娘却毫无愧疚之色,反倒是理直气壮道:“你先前打伤我男人,也没给银子,他这是上门讨要而已。
见你们不在家里,就自己拿了。
道理就这么简单,怎么,你们还要揪着不放吗?”
如此混蛋的说辞,着实把赫云舒给逗乐了。
原本一直沉默的小草突然站起身来,她看着自己的母亲,似乎是不认识了一般,激动道:“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啊?
明明是我们的错……”然而,小草还没有说完,脸上就挨了一个重重的耳光。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