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那为姜尚登记事宜的男子皱起眉头来,“他们所谓何来?”
正询问间,却听下人来报,“大人,他们是来抓人的。”
“抓人怎会抓到这里来了?”
男子不满地问道:“莫非以为这里是他们的后花园不成。”
“据说咱们这里来了犯人。”下人回答道。
其余人:“……”
一时间。
大家的眼神都落在姜尚身上,因为只有姜尚才是新来进来的人。
除此外,其他的都是老相识了。
于是。
这些人瞬间就与姜尚拉开距离,生怕被他波及,或者牵连到。
一将领进来,指名道姓地对姜尚说道:“姜尚,你的事情发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姜尚:“……”
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姜尚就已经被团团围困住了。
怎么回事?
此刻。
姜尚的脑海里冒出无数个问号来,想问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他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出口,就被士兵们抓住了。
他连怎么回事都没搞清楚,甚至连怎么被抓都没有想明白。
就已经被按住了。
动弹不得。
也不允许他动一下。
待其被抓住后,那将领才走过来,“姜尚,你的事情已经发了,在劫难逃。”
姜尚:“……”
他不明所以来。
忍不住问道:“各位,即使是死,也能否让我死个明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貌似……
自从回到朝歌后,自己也没有做恶事,也未曾得罪人。
怎地就事情发了。
他不明白,也不理解。
即使要针对他姜尚,也应该要说明白原因吧。
这般不明不白,如此不清不楚,叫姜尚的内心七上八下的。
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让他总觉得有种事要发生。
可问题是,自回到朝歌后,自己也没有惹是生非啊。
更没有去谋求什么利益。
这就让他有种不自在的感觉,怎就突然抓住自己了呢。
莫非……
自己还犯事了?
“你想死个明白?”
那将领仔细打量姜尚一眼,忍不住吐槽道:“老实说,一开始我也没有看上你。
也不想来抓你,更不认识你姜尚是谁。
现在嘛……”
“怎样?”
姜尚忍不住问道:“可是将军你想起什么来了?”
“没有。”
对方冷冷地回道:“你犯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姜尚其实很想问问,你到底是奉谁的命。
他姜尚自问没有得罪人。
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啊。
他心有不甘。
颤抖着身体,脸色青一阵紫一阵,最后变得惨白起来。
一阵难过。
“姜尚,你是上面点名要的人。”
那将领淡淡地说道:“至于那人是谁,等你见到她后就知道了。”
在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那将领的神色颇为复杂起来。
有几分难言之说。
但……
他都自身难保了,如何救得下这姜尚。
虽然姜尚比较冤枉,也比较可怜,但自己总不能不管自己的妻儿老小吧。
自身也颇为重要。
“将军,我……”
姜尚只觉得人生黑暗,悲切无比,仿佛走到了尽头一样。
他自幼便喜欢寻仙问道,最后也走上一条寻找仙道的道路上。
成为一名修道者。
他侥幸入得昆仑山,被原始天尊看重,并收为门下弟子。
奈何自身的天赋有限,根本不可能修炼到多么高深莫测的境界。
就连成就元神境,也是他侥幸通过丹药、灵果所获得。
这次回到朝歌来,姜尚本是想本本分分地做一个普通人。
过凡人的生活。
奈何生活也太艰难了。
让他不得不出来寻找新的机会。
只是。
这边机会都还没有找到,却又被一些军士抓住,言明他姜尚犯事了。
可姜尚非常清楚,自己从未犯过事,怎会如此啊。
他心头气急,本想运转法力施展遁术遁走,却不料体内的法力压根运转不了。
这时,那将领才淡淡地说道:“姜尚,你就不要挣扎了。
你体内的法力已经被打下禁制,没用的。”
此时。
姜尚心里那叫一个复杂。
怎地落在自己身上时,这样那样的事情都冒出来了。
天道不公啊。
他内心大吼一声,早知如此自己还来这个地方做什么啊。
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好吗?
最多就是被那母老虎数落几句,忍忍就过去了。
现在这场面,这些人不抓自己去见他们背后的人,大概有誓不罢休的意思。
“没想到我姜尚也有今天这种遭遇。”
他本以为,这种事只有传说中才会出现。
或者只出现在戏文里,现在看起来并非是如此,自己也侥幸亲身经历一场了。
真是怪异,叫人难言命运啊。
阁楼里。
此前那位为姜尚登记的男子嘴角一阵抽搐,“没想到,真的是没有想到。
他一个区区元神境的修为,居然也能成为大商的要犯。”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的典型。
不过。
那男子又暗暗猜测起来,“到底是谁在针对一个元神境的小角色呢?
要知道,他手里有着着玉虚宫的令牌,若其真的是玉虚宫门人,只怕那背后的人要倒霉了。”
当然,这是非正常的情况下而言。
毕竟姜尚很菜。
并不是强者,是不是玉虚宫门人还难说呢。
最后结局如何,肯定也要看双方各自的博弈。
当然。
在那位截教男子看来,姜尚此人是必死无疑了。
修为低,实力弱。
又无法证明自己的师门,这就难了。
“姜尚,你还不走?”
见得姜尚有些心不甘和情不愿,他便皱起眉头来,“莫非,你想违背命令吗?”
“去了,会不会死?”
姜尚问道,这是一个很直接的问题。
也是一个很直白的问题。
让那位将领倒是一愣,“会不会,也不是我说了算,我只是来带你过去。”
姜尚明白了。
哪怕是眼前这位,也只是一位手下。
自己大概是问不出什么来。
也不明所以然。
他内心彷徨不定,突然想起义兄宋异人的话。
“能好好活着,谁还去管其他呢。”
姜尚虽然不知自己是何时得罪人了,但一定与这些日子有关。
仔细回想起来,除江缺那边外,好像也没有其他人了。
自己也没那么坏,也不喜欢招惹是非恩怨。
怎么也扯不到自己头上啊。
可现在的事实就摆在面前了。
江府。
江缺一脸懵,“这口从天而降的锅,我可不背。”
他江缺还没那么小气。
再则,当日阿黄已经教训过姜尚了。
他用不着以大欺小。
那太小气。
姜尚又一想,便想到九头雉鸡精和玉石琵琶精。
“她们两个……”
有可能,但姜尚认为可能性不大。
那两位可是妖。
在这朝歌城中,又怎会有如此势力。
可要说结怨的话,自己也只与他们结怨了。
除此外,并无别的。
这就让姜尚感到很恼火。
“姜尚,你想什么呢?”
那将领冷声询问道:“莫要忘记你此刻的身份,你是阶下囚了。”
任你是神通滔天,任你手段通玄,也破不开体内的禁制。
想要依靠拖延时间来解决问题,压根就行不通。
这是一条走不通的路。
闻言后。
姜尚这才回过神来,面色一紧。
才反应过来。
自己仍旧是阶下囚,仍旧没有好的结果。
若此次不能脱困,他姜尚只怕就要遭到在这里了。
再无翻身之地。
本是修道者,但却落得这般结果,这等下场。
姜尚的内心是苦涩的。
自己的命,未免也太苦了。
“将军,此去后,恐不能归家。”
姜尚哀求道:“可否容贫道回去与家中妇人说一声,交待几句?”
他迫切想要如此。
但那将领却摇摇头,“非是我不愿,而是不能如此,上头命我速领你回去复命。
可不敢耽搁分毫。
你应当清楚,若上头追究起责任来,我难辞其咎。
还请不要为难我。
否则,我若用武力对谁都不好。”
姜尚:“……”
他算是看明白了。
纵使自己再怎么哀求也无用。
拖延更是无法,在这朝歌城里无亲无故。
他仅有一个义兄宋异人。
但关系也有些破损。
即使没有破损,宋异人也无法救他。
毕竟那宋异人也只是个普通家庭,最多是这些年靠着与江缺之间的生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但除此外并无其他的。
也就是说。
想要靠宋异人救他,简直难如登天一般。
基本上不可能。
宋异人救不了他,也没法救。
“行吧。”
姜尚与那将领对视一眼,最后不得不放弃。
一身法力被封禁,他就等于是凡人。
对方没有立即动手带走,估计也是看自己冤枉,让自己好好想想。
若真要违背其意志,那就触犯到对方的利益了。
“罢了。”
姜尚心头一叹,内心却是灰暗一片,“只恐没有未来可言了,只怕是难解其中真味。”
这一去,便是死路一条。
再无活命的可能了。
他难平复自己的郁闷心情。
早知是这般结果,他就远遁他方了。
离开朝歌城这是非之地。
只不过。
有些事情也不是他姜尚能决定的。
只能跟随着走。
便是此前那位男子,也忍不住摇头叹息,“可怜啊,也不知他得罪什么样的大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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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我没有收留他,否则这责任就追到我头上来了。”
他可不想被牵连。
也不想成为那些大人物们博弈的牺牲品。
只想混点资源,老老实实的修炼罢了。
说到底,还是为修道。
为成仙成圣。
大街上。
依旧是白茫茫的一大片,依旧有着那无以伦比的寒风刺骨袭来。
姜尚如今法力被封禁,自然能感受到那股寒冷席卷。
着实有点恐怖和可怕啊。
骇然惊心起来。
正在姜尚觉得自己毫无希望的时候,街上迎面走来一白衣男子。
貌似……
自己还有点熟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