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浪领命而去,聂风和步惊云没有雄霸的点头也不敢去阻拦——最关键是也阻拦不了,不说江缺,断浪本身的实力就超过他们了,现在根本不是对手。
哪怕有雄霸这个强者做师父,他们也没辙。
相比起来江缺更强啊。
这样强横的存在,谁又能抵抗呢?
而雄霸已经处于发懵中,悄然之间竟被江缺算计了一把,他心里自然是不爽,还充满恨意。
郁闷的心情阴郁不散,郁闷难休。
当他发现自己说话没声音时,才恍然惊醒,浑身湿透,“这一定是他做的,这是什么手段?”
悄无声息间他就像被封住哑穴一样。
可雄霸很清楚,他根本没有被封住哑穴,可事实上却达到了哑穴的效果,足以说明江缺的手段恐怖。
他要是再敢否认的话,接下来可能就不是说不出话来,而是失去什么,令人惊骇无比啊。
江缺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只好点点头道:“风儿,你吩咐下去,让天下会的人全力配合江爷,谁要是敢阳奉阴违,就地斩杀!”
这回说出声来,他也暗暗松了口气。
“是。”聂风低着头道。
以前他绝对想不到,有一天连极为霸道的雄霸,他那个仇人师父居然也低头了,认怂了。
就差跪迎。
江缺要把比武擂台搬到天下会总坛去,他也不拒绝,还沉声同意了,这分明就是认同啊。
不由心里一紧,怅然道:“师父,那我们……?”
留下来帮忙,还是回去?
反正回去也没事。
可留下来也不好啊,让人觉得很苦涩,心情突然有些沉重,连气氛也变得诡异紧张起来。
步惊云倒是没说什么,他心里巴不得雄霸受打击更大点。
这时雄霸道:“回总坛。”
他要赶紧回去安排一下,否则还不知外面会怎么传,若引得江湖中人群起而反对,他也就完了。
绝不能这样。
……
三天后。
江缺把比武擂台搬到了天下会总坛的演武场上,这事已经传遍天下,更是引得天下人震动。
无数江湖人纷纷骇然不已。
“听说了吗,那个叫江缺的家伙,竟然把比武擂台搬到了天下会,他这是打算与雄霸合作了吗?”
“要按我说啊,他和天下会就是一伙的,要不然那雄霸怎么愿意把擂台搬到天下会去。”
“雄霸不是个好东西,他江缺同样也不是个好人,看来此贼图谋不小啊。”
“听说搬到天下会总坛后,比武擂台的名气就更大了,那家伙从未有过败绩,我估计要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有武林前辈们前往了。”
“哼,哗众取宠而已,多此一举之事,那小子嚣张不了多少时日的,只等那些江湖前辈们出关,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对!”
江湖中,不管是城里还是城外,不管是酒楼还是客栈,纷纷都在议论江缺去天下会总坛之事,并将比武擂台设在了天下会演武场上,很多人都诧异地看着。
也震惊不已。
难道这一切都是雄霸搞出来的幺蛾子不成?
演了一处戏吗?
这样的言论已经开始在整个江湖中疯传起来,一个个武者都惊恐万分,若真如他们心中猜想的那样,雄霸和天下会的所图甚大啊。
那将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嘶……
不少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逃命而去,生怕被算计到。
毕竟雄霸也好,江缺也罢,都是强者,被他们算计到一点不死也伤,那些还能活到今时今日的江湖中人,自然也不是傻子之辈。
所以当消息传开后,天山天下会总坛旁的城里人不增反降,大家都生怕被吸引过来,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个道理他们同样明白。
所以也苦也。
江湖中人们都不知道,最苦的其实是雄霸,他一脸郁闷地看着淡然而随风般的江缺,暗道:“这家伙究竟有多强啊,这几天来也有不少强者来挑战,居然从未有过败绩。”
当然,他是值得骄傲的,好歹坚持了两招才败,别人都是一招就被解决,简直不要太快。
宛如蝼蚁之辈一样,根本不够看啊。
“师父,咱们真的要让他,继续折腾下去?”聂风出现在旁边,然后缓缓地沉声问道。
老实说,自从江缺来后他就没好日子过了。
因为断浪那厮也来了。
再一次回到天下会,断浪不仅武功增强了,连身份地位都有了巨大变化,身为江缺的下人,他很适合做一条狗。
但没人敢小看,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
“不然呢?”雄霸没好气地白了聂风一眼,道:“你以为老夫不想有所动作吗,但你觉得要什么人能将他击败?”
说着他指了指江缺。
这种级别的存在,人海战术已经没有用处,而事实证明车轮战术也没有用,所以还是得寻找强者才行。
可天下间的强者就那么点,是不是在闭关也说不定,能不能来更是另说,这些日子他可暗地里联系不少,但大部分的人都不当回事,也不搭理他。
雄霸?
在普通的江湖人中或许还算个人物,有着不凡的武功修为,有着强横的三分归元气,若真正大成之后,绝对有着非同寻常的本事。
只可惜,在很多高手眼里他雄霸也就那样,仅此而已!
“风儿,云儿,这些天让你们去联系的人,是否有所结果了?”雄霸好奇地问道,一脸阴沉淡然。
实则心里还是很不甘心。
闻言后,聂风率先道:“师父,我们已经联系八大门派了,但是回应并不大,基本上没有什么保证。”
“我这里也是。”步惊云随后也道。
“看来这人还得继续在我天下会总坛设立擂台比武啊。”他是拿江缺没有任何办法了。
下毒不行,刺杀更是不行。
就连以人多势众想力压之,还是不行。
很多正常的算计,甚至还没有付诸行动就已经流产了,不能轻易去尝试啊,一个两招就可以解决掉他的存在,在雄霸看来比起当年的武林神话还要恐怖。
一些隐秘他是知道的,但那些人都未必能战胜江缺。
“那怎么办?”聂风问道。
“凉拌。”雄霸没好气道:“他太强了,就连我都不敢去触其须眉,吩咐下去让天下会的人都好生伺候着吧,绝对不能招惹,否则那后果你们和我都承担不起。”
这是雄霸第一次说出这种话来,让聂风和步惊云都有些吃惊,果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徒劳无功。
“对了,还有一件事。”雄霸忽然想起来,道:“那泥菩萨曾经推算过他,但却算不到此人任何身份信息,所以你们应该懂了吧?”
聂风、步惊云:“……”
懂什么了?
他们什么都不懂啊。
两人一脸疑惑地相互看了看,脑门上都有一个大大的问号,有些不知所措,雄霸言外之意是啥意思来着!
居然不直接了当地说清楚,说句话还弯弯绕绕,真不是个好人,坏得很呐!
泥菩萨算不出来就算不出来吧。
雄霸转身离开后,聂风便问步惊云,“云师弟,刚刚师父说的你可明白了?”
步惊云摇摇头,旋即也离去。
留下一脸傻眼的聂风,喃喃自语道:“摇头是几个意思?是明白了?还是没明白?”
反正他没看懂。
江缺设立擂台挑战天下武者,动不动就夺人武功秘籍,而反抗者要么死,要么也被他折磨得不像个人样。
这般行为在很多武者眼里就是暴君啊,分明是江湖武林中的一大祸害才是,他的存在搅乱了整个武林秩序。
恨他的人便油然而生。
“那该死的家伙居然又增加钱了,这回据说是十万两黄金,他还真够舍得的。”
“我觉得多么是挂羊头卖狗肉之辈,十万两黄金那得多少钱啊,我想都不敢想,他能有那么多?”
“就是,我也觉得他是空口说大话,只是为了哗众取宠地吸引旁人的眼球而已,实际上只是毫无意义之举。”
“故作玄虚之辈罢了,不用太过关心,只要大家都不管他,要不了多久此人就会自动消失了。”
“……”
愤怒的多半是普通武林中人,不管是讥讽还是嘲笑,亦或是戏谑嘲弄,总之他们都不满江缺。
就是看不惯其行为。
故意说出很多黄金,以此吸引人去挑战,反正也不会有人挑战成功,那笔钱旁人就永远看不到。
有还是没有都另说。
实在是难以想象,这其中的恐怖之处着实叫人郁闷不已,虽然明知道江缺设立的挑战擂台是个坑,但还是有人会去。
加上雄霸和他那三个徒弟明里暗里的教唆,使得更多人想去看看那江缺究竟是何许人也。
“雄霸,你好大的胆子!”就在很多普通人愤怒不已的时候,这个消息也传到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耳中。
虽然其中少不得天下会的推波助澜,但那人听到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雄霸在搞鬼,这个可恶的家伙肯定想借此机会颠覆天下间的格局,然后继续走上扩张之路。
毕竟天下会已经很久没有扩张了。
所以在他看来,这事一定和雄霸那厮有着脱不开的干系,定是他搞出来的幺蛾子。
“天下不能乱,也经不起乱了。”那人沉吟着话语,然后仿佛自言自语地道:“不行,我得去一趟天下会。”
他甚至觉得,都是雄霸在搞鬼!
而此人,也是真正很愤怒的强者,他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