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十分诧异,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得到人类现有的所有基因库的数据。
因此,我好奇的说道:“难道你们的第三种猜想,认为这些野人体人,有着某种地球已知生物的基因序列不成?”
罗老鬼点了点头,说道:“狄先生,一切皆有可能,并且,我们五个人中,有三人都坚持这种猜想。地外生命那些太玄了。我们所在的这颗星球,演化了数十亿年,人类也几十万年了,也没有人真正留下有参考意义的外星人资料和证据,所以,我不认为,这颗星球上曾经有外星人造访。那些野人们体内,很有可能是融合了其它生物的基因。”
“罗老鬼,那你说,如果不是地外生命与之结合,那些野人身上,又怎么可能会有动物的基因?众所周知,生物之间是有生殖隔离的,请问,动物和野人之间,能产生后代吗?”其中一位生物学家,大声驳斥道。
罗老鬼犯了难,别着脖子说道:“你说生殖隔离,那我问你,地球物种尚且有生死隔离,难道地外生命与地球类人猿之间,就没有生死隔离了吗?你们所提出的这种设想,比我的设想更不靠谱。最起码,地球上现在已经出现了转基因植物。这就证明,物种之间的生死隔离,并不是绝对的,我相信,随着科技的发展,这种生殖隔离,迟早也会被人类攻破,到那时,基因改造人便会大行其道。你们看见的这些野人,完全有可能是某些不为人知的科学势力,研究出来的基因改造人,也未可知。百年前,华夏战乱纷飞,那时,西方列强,日俄等国,都在我华夏逗留日久,难道这些野人没可能是他们研究出来的怪物?”
“罗老鬼,你真是异想天开。”
“老朱,你说什么呢,就你们那地外生命说才是正统?我偏觉得罗博士的才是正道。只需把野人的基因与人类基因库作一下对比,便能立见分晓,我劝你们不要异想天开才对。”罗老鬼这一队,另一个瘦小的老者义正严辞的说道。
姓朱的老者面红耳赤,看了一眼宫本。只有他和宫本两人,是坚定的地外生命猜想派。
我大致听出了其中的要意,却对他们的处理方式有所保留。只要拿他们所测出的野人的基因序列,与人类现有的基因库做个对比,就能得出结论吗?
恐怕不尽然,人类到现在,也不敢说把所有的动植物的基因序列全都测出来,还有很多新的特种的基因序列,还有等检测。
如果对比发现,人类基因库中,根本就没有那半部分未知基因的来历,也证明不了,这半基因就是地外生命带来的。
只要人类基因库还不曾囊括万物,他们就不可能得到正确答案。
争论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因此,我说道:“你们各自的猜想,都很有道理,但基因对比的工程太过庞大,我们难道就不能从其它方面,去着手调查,以此来印证这些野人的来历吗?只要弄清楚了这些野人的发展轨迹,多多少少就能明白他们到底来自何方。”
宫本若有所思,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狄先生说的有理,我们也曾经思考过,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我们一致认为,不可能实行。”
“哦?”我很好奇,他们到底想到了什么办法,又否决掉了?
于是,我说道:“没关系,科学讲究的便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你们有任何想法,都可以大胆的畅所欲言,有需要我提供方便的地方,我还是那句话,不遗余力。”
五个老家伙都不约而同的盯着我,宫本这才说道:“我们在罗天塔和其它四处地方,都发现了同样的高塔,并且,我们在塔中,都发现了一根主柱,每根立柱上都有一个凹槽,那个凹槽的形状,别人不知道,我们五个却是知道的。他与五经世家的那些玉石的形状,一般无二。”
说完,宫本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其它几个老家伙,也是眼睛一眨不眨的,是乎是在等着我的反应。
我笑着说道:“你们难道还要我来猜哑谜吗?有什么尽管说。”
宫本说道:“如果野人的秘密,不从基因上来印证的话,从考据学上,我们也只能借助五经世家的那五块玉石,并且还要五块俱到,才有可能真正弄明白,野人部落的形成发展和走向。”
我点了点头,对于宫本的分析非常认同。
因为,这些时日以来,我个人也越来越倾向于这种猜测。
更何况,我还比他们多去了一个地方,就是那个天坑,天坑里,更是有一根粗大的立柱,上面同时有着五个凹槽。
若想弄清楚这一切,恐怕只有将五块玉石,全都嵌入那些凹槽之中,看看后续还会发生什么。
那些直刺苍穹的能量场,也在无声的诉说着这个秘密的谜底。
只要解开了其中任何一样,野人的秘密,应该便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环环全部解开。
我十分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可我还欠缺最后两块玉。
但我知道,这世间之事,欲速则不达,若是急于求成,便越有可能功败垂成。但行好事,若问前程。我相信,上天一定能够还给我一份满意的答案。
因此,我说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方法排除在外?你们应该清楚,就算我们争取到了人类基因库的数据,以现在数据库的大小,对比出的结果,也不一定尽如人意。这个方法,也许才是唯一的正解,如果把它排除在外,研究还怎么进行下去?”
宫本惭愧的说道:“狄先生教训的是,我们深以为然,只是,我们一直有所顾虑,认为狄先生不可能将五块玉石献出,不管狄先生能不能得到五块玉石,即使得到了,也会奉若生命,怎么可能会割舍至爱之物,拿来给我们做试验?万一宝物损毁,到那时悔之晚矣。所以我们才一致认为,这条捷径不可能走得通。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