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东河峡谷,地下空间,主殿,董长生回到了现实中。
刚才他突然感应到有傀儡精神出现了大幅波动,于是进入神魂空间通过傀儡之源进行查看,然后就看到了章铭枫大杀四方的一幕。
章铭枫的实力经过这三个月的提升已经突破到了一流武者的层次,但是同样也出现了问题,那就是变得有些暴躁起来,情绪常常会出现剧烈波动。
董长生发现这个异常后就开始研究,这才发现不单章铭枫出现问题,其他傀儡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而且越早被打上傀儡印记的人,这种异常情况就越严重。
经过仔细的分析后,他才发现一切的根源竟然在他自己,被打上傀儡印记的人会无时无刻受到傀儡之源的影响,而傀儡之源又代表着他,因此那些傀儡会被他无意识的影响,进而出现精神波动异常的情况。
搞清楚这些后他就不再理会,没想到今天章铭枫会大开杀戒,这样看来他距离精神崩溃已经不远了,董长生现在就希望他不要耽误接下来的行动,想到这他向章铭枫传递了一条尽快行动的信息。
花剑派中,章铭枫正向自己房间走的时候忽然停下了脚步,似乎在聆听什么,过了一会才面朝东河峡谷方向轻声说道:“是,主人。”
当天夜里,天上依旧下着鹅毛大雪,章铭枫换上夜行衣,施展轻功迅速的离开了门派驻地,然后急行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所过之处仅仅只能在雪面上看到一个淡淡的脚印。
不一会他就来到了一家客栈门前,左右看了看,然后翻过墙后身影便消失了。
客栈的门前除了两盏灯笼微微晃动着,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大概一刻钟后一道同样身穿夜行衣的人陡然从客栈对面商铺的屋顶跳了下来,他抬头看了看客栈的名字,还没来及有所动作,就似乎像是听到了什么,一个起跳身影便消失了。
果然在他离开后,客栈的大门便打开了,接着从里面陆陆续续的走出来了十来个人,这些人都是身背包袱,龙行虎步,走出客栈大门便一个个施展轻功离开了。
仅从轻功就可以看出来这些人都是一些武林高手,虽然这些人差不多时间出来,但是离开时却互不交流。
借助客栈门口的两盏灯笼,隐约看到这些人的面孔之后,客栈对面屋顶上那人的眼神明显的透露出诧异来。
在这些人全部离开之后,过了一会,章铭枫再次翻墙出来,他习惯性的左右打量了一下,然后才飞速离开。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离开后,一道身影紧随他的脚步离开了。
不一会,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进入了花剑派驻地,雪夜再次恢复了平静。
时间一晃来到了半个月后,自半个月前章铭枫大杀一通后,整个花剑派残存的长老和执事,再没有一人胆敢反抗章铭枫,即使这半个月来章铭枫的性情越来越古怪,做事越来越残暴,依然没人敢出面制止。
如今花剑派长老执事人人自危,门下弟子不明所以,只知道门派中不少的长老和执事消失了踪迹,掌门变得残暴不堪,在这样的氛围下,门派迟早都会分崩离析。
这天夜里,章铭枫再次换上了夜行衣,不同于前几次的轻装简行,这次他携带了一个大大包袱,然后趁着夜深人静之时迅速离开了门派驻地。
不一会,一道黑影也离开了门派驻地,然后紧随章铭枫的脚步而去。他追踪章铭枫留下的痕迹直到东城墙之下,接着疑惑的看了看周围,又仔细查看了章铭枫遗留的痕迹,确认其没有和往常一样前往那个客栈之后,便顺着痕迹翻过城墙。
离开东河城后,章铭枫留下的痕迹便消失了,不过他并没有放弃,他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小的黑色甲虫,不知道做了些什么,这只黑色甲虫便张开翅膀向平顶山方向飞去,他立刻紧随其后。
深夜,平顶山上一个山洞内,十几个人围着一个火堆坐着,一丝不苟的讨论着一些阵法相关问题,而章铭枫就在其中,此时他没有了之前的暴躁,眼里除了冷静和认真外,没有任何情绪。
过了一会,章铭枫说道:“既然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那么咱们便开始吧,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各自完成自己的任务,明白了吗?”
众人齐声应道:“明白。”
之后各自从所有的包袱里挑选自己需要的东西,不一会,所有的东西恰好被分完,接着众人便离开山洞,各自向自己的目标地点跑去。
与此同时,山下一个身影正跟着一只黑色的甲壳虫慢慢前进着,不知过了多久,此人正行走在平顶山山腰的一片山林中时,突然两道身影从树上一跃而下,一前一后的将他包围。
可以看到这两人中的前面一人正是章铭枫,他看着这个神秘人物,冷漠的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要跟踪我?”
另一人则将那只黑色甲壳虫捏在手里,沙哑的说道:“嘿嘿,寻踪蛊,好东西,不过味道有点重。”
神秘人见状,直接使用出黄级上品秘传武技移形换影,顿时他的身影快速变换,直冲身后那人狂奔而去,接着两人瞬间过了十几招之后同时后退了几步。
和章铭枫一起的那人沙哑的笑了几声,然后嘲弄的说道:“功夫不错,可惜遇到了我。怎么样?中了我的摧心毒掌不好受吧。”
话音刚落,他对面神秘人物的面巾瞬间便被鲜血浸湿,接着身影变换直冲山下狂奔。章铭枫刚想追,就听到同伴说道:“不用追了,被我摧心毒掌击中心口,他一个时辰内必死无疑,主人交代的事情要紧。”
章铭枫闻言说道:“你说的对,主人交代的事情最重要,咱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
之后两人便离开了这里。
半个时辰后,陆鸣停下了脚步,扶住身边的一棵大树缓缓的坐下,接着他拉下面巾,顿时一口黑血便喷到了雪地上。
他颤颤巍巍的从上衣内袋里掏出一只麻雀大小的飞鸟,然后将一只绿豆大小的药丸塞进了它的嘴里,不一会这只飞鸟便醒了过来,陆鸣见状认真的对它说道:“东河有异,平顶山,速查。丙 305。”
说罢便放飞了它,独自留在雪地里的陆鸣抬起头双目无神的看着漆黑的夜空,一片片雪花落在他脸上,勾起了他曾经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