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记者走聊了几句,洛泉和里昂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了听在剧场外面大马路上的一辆劳斯莱斯。
无论在哪里,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幻影都是极其吸引眼球的稀罕物。
虽然都知道这姐弟俩出身一个巨有钱的家族,各种隐私也是被扒得非常深,但真正看到这宛如炫富的一幕后,无论是记者亦或是一部分明星,都对这姐弟俩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
拍照,议论自然是少不了的。
可以预见到,最快今晚,最迟明早,两人就要登上各大新闻报纸。
“少爷,小姐,您们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咱们是在城里逛逛,还是直接去老爷的庄园?”巴瑞坐在副驾驶,扭头对里昂和洛泉说道。
“你要逛街吗?”里昂问洛泉。
“不用。”洛泉对逛街这种事毫无兴趣,自从上次陪温夏去来一次王府井把腿给逛抽筋之后,她就再也不愿意上街了。
现在网购这么发达,淘宝京东上什么买不到?
都没有人想要逛街,巴瑞就直接让司机向伦敦城外行驶。
开了大概一个钟头,汽车驶离平整的柏油公路,上了一条尘土飞扬的林间小路。
道路两旁种满了两三米的樱桃树,树上挂满了粉红色的樱桃,车行驶其中,就仿佛在一片暗粉色的海洋中穿梭。
巴瑞看着窗外的樱桃树,微笑道:“要是早一两个月来,这里还开满粉色的花朵,景色会比现在更美丽。”
“早几年我来这儿的时候,这些树比我高不了多少,也不开花,现在倒是长成了。”里昂的话语和眼神中满是回忆。
“少爷您来的时候,这些树才刚刚种过来,几年过去,这些树都非常健康,全都长活了。”
“树上那些樱桃好吃吗?”
塞弗尔特的关注点往往和别人不同,他现在就是想尝尝这个自然无公害的樱桃是个什么味道。
巴瑞笑道:“当然好吃了,酸中带甜,庄园里的女仆已经采摘了最早成熟的那一批,等下下车就能尝到了。”
正说着,车子就驶出了这片樱桃树林。
面前是一片只能用灿烂去形容的紫罗兰花海,阳光被这些铺满眼帘的花朵反射得仿佛就剩下了紫色的光谱,车子驶过带起的风将花瓣轻轻扬起,在身后留下一条由鲜花铺满的道路。
“好美啊。”洛泉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识到这么壮观的花海,这些紫罗兰光是她看到的,应该都有好几十亩!
巴瑞一声谓叹:“紫罗兰是夫人最喜欢花,生前一直以来的愿望就是拥有一片紫罗兰花圃,可惜还没来得及实现这个愿望,就去世了。
老爷一直忘不了夫人,就在几年前在庄园的四周种满了紫罗兰,老爷说看到它们,就仿佛夫人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永恒的爱。”洛泉轻声说道。
“什么?”里昂扭头看去。
“这是紫色紫罗兰的花语。”洛泉回答,“话说里昂,你见过奶奶吗?”
“见过,是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女人,脸上随时都挂着笑容。
不过我和她相处的时间其实也不到一年,当时她其实已经被检测出胰腺癌晚期了,一直靠药物支持了四年,我回美国后没多久就去世了。”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即使是酷爱抖机灵的塞弗尔特,在这个时候也不敢说任何出格的话,只能表情肃穆地说了句可惜。
洛泉则是没有作声,只是静静地望着这片迎着风儿摇曳的紫罗兰。
很快,车子就驶进了一处由黄褐色方正石块垒起的庄园之中。
庄园的入口只有正对着樱桃树林的一座铁门,庄园内部离入口不远,就是一座典型的欧洲风格的喷泉。
喷泉还挺大,拿给三口直接作游泳池都绰绰有余了。
大门口站着四个保安,个个膀大腰圆,腰杆挺得如旗杆一样笔直,眼神锐利。
再深入一些就可以看到一片绿意盎然园艺景观,园艺师在其中来去劳作,身后跟着几个女仆打扫着被剪落到地上的树枝和树叶。
高耸的城堡,此时已经进入了洛泉的视线。
不过穿过园艺景观,则是一片开阔的空地,左边是露天停车场,里面挺着五六辆豪车,右边则是种着一排洛泉叫不出名字的高大树木。
中间的空地摆了许多桌椅板凳,女仆、佣人在桌椅板凳之间穿行,为即将举办的生日宴会进行着准备。
司机将车开进停车场里停好后就去提行李了,而洛泉等人则是在巴瑞的带领下步行前进。
穿过空地,就是这片庄园的核心地带——城堡了。
这座城堡比洛泉看过的所有影视作品里的城堡都要来得大。
城堡整体看起来就是传统的欧洲风格城堡,成色挺新,估计是经常打理翻新的缘故,相比起外面的热火朝天,城堡里面的大厅则是显得比较安静。
一个穿着黑白羊毛衫的老头坐在摇椅上,背对着洛泉他们。
身后侧站着一个女仆,女仆看到洛泉他们后正要开口提醒老人,却被里昂制止。
他垫着脚尖来到老人身后,正要抬手捂住他的眼睛。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淘气?”老人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从反光中他早就看到了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的里昂。
“又被您给发现了,爷爷你总是这么机警。”里昂至今都没有明白,为啥自己留从来没有偷袭成功过呢?
查理斯将摇椅旋转了过来,看着里昂,笑容慈祥。
然后,他就看到了里昂身后的洛泉,笑容一滞:“你就是洛泉吧?”
“爷爷。”洛泉喊得有些局促。
查理斯感叹:“我在埃里克那里看过你的照片,果然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孩子啊。”
“爷爷,姐姐她可是全球公认的世界最美!”
老爷子颇为欣慰:“哈哈,咱们阿尔伯特家族的基因就是好,生出来的就没有一个长得差的!”
“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塞弗尔特。”里昂将好基友拉到爷爷面前。
“里昂他爷爷好。”塞弗尔特顿时变得乖巧无比。
查理斯抚摸着下巴上硬朗的胡须:“我记得我曾经和你爸爸见过几面,可惜没有什么合作,话说你爷爷他身体还好吗?”
塞弗尔特回答:“爷爷他身体一直不太好,不过也不太坏,这几年一直都在旧金山静养,公司的所有事都交给我爸打理了。”
“都老喽,都老喽。”查理斯站了起来,将手上的报纸递给女仆。
“爷爷,我有件事还得问你一下。”里昂来到查理斯身边,“听说哈利王子过几天要开订婚宴,这事儿你知道吗?”
查理斯点头:“知道啊?那边还给我发了请帖…………怎么,你想去?以前你不是最讨厌和这些王室的人相处吗?说他们既虚伪又嫌贫爱富,都是披着人皮的吸血鬼。”
里昂赶紧摆手:“吸血鬼那句可不是我说的啊,那是您自己对他们的评价吧。”
查理斯哈哈一笑:“确实是吸血鬼,不过我又何尝不是被大众这样评价呢?资本家在积累资本的时候,绝大多数收入都是来自对社会普通阶级剥削。”
里昂无语:“您知道还把房价卖这么贵?”
查理斯摇头:“大家都卖这么贵,我要是调低了房价,那就是破坏了规矩。
无论在哪里,破坏规矩的人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你突然跟我聊这个干嘛?我是想问你,之前你跟我和王室某个公主订的那个婚约取消了没有?”里昂绕了半天,终于回到了正题。
查理斯听到这事儿,就露出了生气的表情:“知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