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一场擂台战,不但打死了秦锋,报了仇,还替家里挣了好多钱。多到他都不敢问,他只要一问,姐姐林雪就抹眼泪,内疚自责,痛心疾首地说什么都是姐姐的错,弟弟就不要问了,钱太多,让弟弟受累了。
“败家有时候还真特么是个技术活,一般人还真就玩不转。”林奕查看了败家风云榜的规则,心有所感,感慨道:“设置这么多条条框框,这还叫败家吗?什么别人用过的败家方法不能再使用。我信了你的邪,这败家风云榜究竟是谁特么搞出来的,无聊透顶的玩意儿。”
“少爷,今天还练剑不?”
“练啊,当不了败家子,我还能当一个惩善扬恶的林巨侠。”
“那当然,少爷出师之后,一定能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
“对……你个头啊。什么叫腥风血雨?我那是除暴安良,路见不平我一声吼啊。”
“交钱不杀。”
“滚!你给我滚……”
倒不是老戴故意拆台,而是林奕以前就这么干过,跟彭婷婷一起劫富济贫。中了武侠小说的毒,把幻想照进现实,成了贫民窟颇负盛名的雌雄双煞,干了很多让贫民窟老百姓以泪洗面的事情。
演武堂。
林奕演练完一整套剑法,立定之后,看向一旁的教练萧若璃,问道:“萧大侠,这套剑法我练了有些日子了,现在可以说是熟练掌握了套路,可我还不知道这套剑法的名字。”
“惊神。”
萧若璃言简意赅。
“太普通了。”
林奕觉得“惊神剑法”的名字就像地摊货一样逼格不高。
“哼!”
萧若璃冷哼一声,懒得搭理,一扭头,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胸肌发达的大侠都这么不近人情吗?”林奕嘟囔一句,拎着剑走向老戴。
“少爷,这《惊神剑决》来头极大,是天道门始祖独创的剑法,练到极致可斩神灵。”
“真的,你没骗我?”林奕洗了把脸,惊疑不定。
“老奴哪敢骗您啊,这是当世为数不多的顶级《剑诀》。少爷若不信可以去问大小姐,看看老奴有没有说一个字的假话。”
“行,算我错怪你了。”林奕信了,扔下毛巾,喝了口水道:“老戴,这么牛逼的剑法,你们天道门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拿出来给别人练?不过日子了?”
“嘿嘿,少爷学拳法也好,练剑法也罢,都是要给钱的。我天道门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他娘的,我就说那小娘……大侠怎会如此古道热肠,原来是在这等我呢。”林奕差点说破萧若璃的身份,急忙改口,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有道是;看破不说破,说破倒大霉。
修理林奕一直是萧若璃所期待的事情,逮住机会就是一顿削。而且是免费的,如果碰上心情好的时候,还奉送一两个大招。
结束了一天的武道修炼,林奕带着管家返回风和殿。
“老戴,你这师侄是不是吃火药长大的,稍有不顺心意就动手打人,唉!将来可怎么嫁人啊,不如……”
“送给少爷当暖床丫头?”
“嘿嘿,可以呀老戴,越来越上道了。赏,必须赏,办好这件事,本少爷大大的有赏!”
“少爷,实不相瞒,老奴也想领赏,可我这师侄啊……怎么说呢,真给少爷弄到房里,我怕少爷寝食难安啊。”
林奕闻言,倒吸一口凉气,挠了挠头,费尽心思想了半天,觉得老戴说的没错,让她暖床,我特么一闭眼就过去了,再也醒不过来了。
“少爷,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老奴在,这不是迟早的事吗?”老戴这狗腿子当得非常称职,为了讨好少爷,把师侄都卖了。
林奕什么都没说,只是拍了拍老戴的肩膀,脸上猥琐的表情瞬间消失,换来的是一副正义凛然,又朝着老戴点了点头。
按说老戴都这样表忠心了,身为主子总得表扬鼓励一下,不然会寒了人心。
不是他不想,因为他在扭头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了正朝着这边走来的萧若璃。所以,他必须与管家划清界限。
“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啊?唉,别跑啊,小心摔着!”
老戴见少爷跑得飞快,正要追上去问个清楚。就在这时,脊梁骨冒起一股寒意,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完犊子了。
“师叔,本门门规第七条,残害同门者,该当何罪?”
“师侄啊,误会误会,您别当真……别别别,不劳您动手,我自己来……”
说话间,老戴一头撞向附近的一颗银杏树,砰的一声,他卯足了劲,撞得银杏树乱晃,树叶簌簌而落。
下一刻,老戴两眼一黑,直挺挺的倒下了,生死不明。
风和殿。
“咿,您来正是时候,萧大侠,您先听我说,是老戴这家伙心术不正蛊惑本少爷,也不看看我林奕何许人也,从幼儿园开始,我得过的大红花贴满整面墙,绝对正直……”
“墙呢?让我看看。”
“那个,时候不早了,您呢,该去忙您的正事了,老戴的思想有大问题,急需像萧大侠这样品德高尚的人,给他净化净化。”
“那你呢,我怎么觉得你的思想也有问题,而且问题比他大。”
自从走进客厅,萧若璃的嘴角就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看得林奕心里发毛,头皮发麻。
“萧大侠说笑了。现在凡事都讲究证据,不教而诛,是不对的。”林奕硬着头皮,继续甩锅给老戴,哭丧着脸道:“真的是老戴,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来来来,您看看我的贴身侍女,我什么都不缺。是他为了讨好我,天天出骚主意,上次还说天道门的门主守寡多年……”
“啪!”
萧若璃拍案而起,手掌落下的一刻,茶几轰然破碎。
她浑身煞气弥漫,那饱含杀意的眸子让林奕不敢与之对视。
“少爷少爷,萧大侠走了。”
“卧槽!”
林奕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一下子就晃了神,惊醒后,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地。
刹那间,汗出如浆,侵湿了全身衣服,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站都站不稳。
与此同时,庄园某处,响起了老戴凄凉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