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魔牛发狂一般的奔袭而来,凝儿双手一挥,将魔牛两只前蹄冻结了起来。这短暂的阻碍,导致狂奔中的魔牛身体失去了平衡,重重的跌倒在地。
魔牛起身后,怒火更盛,它双目通红,喘着粗气,随后怪叫一声,人立而起,抬着前蹄,向着凝儿踏去。
千钧一发之际,神龟木木冲了回来,闷着脑袋,借着前冲之势,撞向了魔牛,将它的下踏攻击点撞了些许偏移,使得凝儿及时躲避,并未受到任何伤害。
魔牛见自己一击不成,被这只大乌龟打断,于是又转移了攻击目标,与神龟木木战到了一处。
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单方面的挨打。木木原本就不敌魔牛,此时又是身负重伤,只见它节节败退,最后被魔牛高高顶起,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而后又是一击猛力下踏,魔牛的一双铁蹄狠狠的踏到了木木那略显厚实的龟壳之上。
只见龟壳受击处出现了少许裂痕,而木木却口吐鲜血,恢复了原来的大小,倒地不起,晕了过去。
凝儿见状,欲上前施救,但无奈魔牛并未与晕过去的木木做纠缠,而是直接转身,再次人立而起,踏向一旁的凝儿!
凝儿避无可避,这一击只得硬抗,于是双手连挥,面前瞬间出现了几层冰墙,来阻挡魔牛的进攻。
冰墙虽然起到了一定的防御作用,但相比木木的龟壳来说,依然是有些不够看。
在那双能够踏裂龟壳的铁蹄下,几层冰墙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破碎,甚至都没有起到减缓攻击的作用。
“不!”不远处被击飞后,起身正准备再次攻向魔牛的水老,见到这一幕,冲冠眦裂,撕心裂肺的大喊到。
虽然并非亲生,但是水老在凝儿家当了这么多年管家,早就将凝儿当成是自己的亲孙女了。他宁愿此时在魔牛铁蹄下的是自己,也不愿看到凝儿受到伤害。
以防御力著称的守护兽神龟木木都无法抗住的那魔牛一踏,试问凝儿在这等攻击下,如何生还?除非有奇迹发生!
凝儿眼看着面前的冰墙破碎,一双巨大的蹄铁向着自己踏袭而来,她瞳孔紧缩,一股绝望之情,瞬间涌上了心头,这一刻,她真正的体会到了死亡的威胁。
躲不开!这一击绝对躲不开!
凝儿因恐惧,下意识的转过头去,闭上眼睛,等待着死神的宣判,但是,这位死神似乎是喜欢迟到一般,迟迟没有出现。
等待死亡,是一种煎熬,虽然是短短的一瞬间,但在凝儿看来,似乎过了一年那么久,铁蹄却一直都未到。
于是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见面前一名身穿法袍的人,双手上举,硬生生的以人类肉体之力,擎住了魔牛下踏而来的铁蹄。
劫后余生,使得凝儿的眼泪在一瞬间,奔涌而出,她看着面前那个伟岸身躯的背影,久久不能平静。
不远处正在冲过来的水老看得真切,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从自己旁边飞驰而过,如同瞬移一般的出现在了凝儿面前。
接着又以人类之躯,硬抗下来一击魔牛的下踏之袭,要知道,这一击可是以防御力著称的守护兽神龟木木都扛不住的,他一个人类,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直到这一刻,水老才意识到,他遇到的这两个年轻人,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冒险者,就拿硬抗魔牛这一击来说,整个妖蛮大陆之上,估计也少有人可以做到。
不过,就此事,水老也并不打算多问,因为在此之前,文字科可是装作连幽灵鬣狗都打不过,需要凝儿出手相救才有机会施法,很明显的扮猪吃虎。
反观那魔牛,见一击不成,再次人立而起,怪叫一声,向二人踏来。
而此时的文字科脸上却挂着一丝邪笑,见魔牛铁蹄袭来,并未慌张,而是十分淡定的举起双臂,再次将这一踏,接了下来!
“剑域七式第一式!川剑道!”
刚刚十分淡定,脸上还挂着邪笑的文字科在听到这一声后,笑容逐渐凝固,转而变作惊慌之态,暗道一声“卧槽”。
接着右腿后撩踢,将还在发呆的凝儿以推送之力踢出其攻击范围,送到了水老身边。
凝儿刚飞离原地不久,文字科只感觉到双臂之上,从魔牛铁蹄处传来一股巨力,如同一座山川突然坠落一般。
此招式正是狩猎归来的凌飞,将那柄锈迹斑斑的破剑,以山川之力一剑砸到了魔牛的后颈之上,文字科在最下方,自是招架不住这突然袭来的巨力,双腿一软,被压在了下面。
而魔牛受袭后,似乎并未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它起身转头看向凌飞,双目之中,怒气更盛,冲上前去,与之战到了一处。
此魔牛以力为长,而凌飞的川剑道也是以力为专,二者相争,自是针尖对麦芒,只是战斗中的余波,就让远处的众人有些站不稳。
趁他们俩相争之际,文字科从坑里边爬上来,灰头土脸,实属有些狼狈,但他顾不上整理,喊道:“凌飞,文字卷轴,攻内!”
凌飞听后,一个转身,躲过魔牛一击,顺势将文字卷轴丢给文字科,而后又是一击硬碰硬,再次与魔牛战到一处。
文字科伸手接过文字卷轴之后,迅速打开,一通写画,而后随手捡起一块碎石,冲着战斗中的凌飞丢了过去。
石头砸中了凌飞的后脑勺,凌飞吃痛,一脸愤怒的扭头冲文字科喊道:“你干什么!”
就在凌飞分神之际,被魔牛一蹄子踩进了地下,凌飞在魔牛蹄子底下吃瘪,自是不服气,于是一用力,从地底下钻出。
接着,凌飞手持破剑,立于魔牛面前,川剑道迸发,先发制牛,左右猛挥,击于魔牛的两只前腿。
魔牛被凌飞这突然袭击打的身体失去平衡,一个不留神,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它睁开眼,还未起身,就发现在自己的面前,端坐着一名身穿法袍,手持巨大毛笔的人。
在他的面前,是一副展开的巨大卷轴,上面隐约闪烁着少许的能量波动,而那个人,正面带着人畜无害的微笑,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