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天良夜酒盈樽,心自醉,愁难睡。
清漪醉得难受,容辞叫人熬了醒酒汤。她嫌味道不好,紧闭着嘴不肯喝。容辞无奈,只得嘴对着嘴地哺喂,却只喂进去一点点,自己咽下去的反倒多些。
她平时很乖巧,醉了却磨人得很,一会儿要抱,一会儿又嫌热,要脱衣服。
面对她满头的珠翠,容辞无从下手,只得叫个婢女进来替她除去头面。
婢女的手很灵巧,也不敢乱看,极快地做好了分内事,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热水已经备好,雾气蒸腾之中,清漪舒服得全身毛孔都张开来。她陷入了一种迷幻的境地,仿佛回到了前世最熟悉的家,周围都是熟悉的事物。
谁在抱着她呢?这也太过亲近。
“清漪……”
又是谁在呼唤她呢?这分明不是她的名字……
这一声呼唤,将她的神智拉了回来。可是今晚,她情愿醉得忘记所有的不愉快。
她搂着容辞的脖子,在他身上乱蹭,还主动凑在他耳边,说想要。
他的身体很快起了反应。自从得了她,容辞很少克制情欲的冲动。
容辞已有叁分醉意,感知相较寻常迟钝,动作也不加克制。他粗鲁地将她按在浴桶的壁上,勃发的阳物准确地抵在狭小的入口处,一下子就撞在她花心上,不断顶磨着,动作又深又狠,快感却来得慢。
以往怕她疼,会等她适应一下再撞进去。这般毫无章法的肏弄,只有他刚通情事的时候才会做。
水花四溅,动情的黏腻汁液被阳具的抽插带出来,散落在温水中,淡去了。情欲却不减,身躯交缠着,在狭小的空间里难分难解。
空气中弥漫着淫腻的气息,伴随着粘稠的水声和细微的呻吟喘息声。
等到水温冷却,容辞才将她抱出来,躲到屏风后面,叫人换了一遍热水。这回才是真真正正的沐浴。
最后,她擦干身体上的水渍,松松垮垮地套上寝衣。兴许是出于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她没穿最贴身的衣物。
清漪的酒已醒了一半。光洁如瓷的肌肤上泛着淡淡的粉色,兴许是因沐浴太久了,又或许是因为情欲未退。
房里一个下人也没有,容辞笨手笨脚地学着给她擦头发,将她的头皮都扯痛了。清漪怒目而视,夺过干燥的布巾,将自己的头发拧干了,迟疑了一下,替他胡乱擦了一回。
她的手很轻柔,又仔细,身上泛着好闻的甜香气息,寝衣的领口处很松,甚至露出一道深深的诱人的沟壑。
容辞忍不住埋在她胸前,在柔软的双峰之间深深嗅了一口,清漪气恼地将布巾一扔,想走开,却被拦腰抱起来,扔到床上。
“清漪,对我好一点。”他低声恳求道。
至少不要一边冷着我,一边关心我,我会受不了的。既甜蜜又绝望的诱惑,最能焦灼人心。
清漪咬着嘴唇,身体里情欲蠢蠢欲动。
“你想做就做吧。”她把心一横。
容辞急切地摩挲着她的身体,清漪已经衣衫尽褪,白皙柔腻的肌肤如玉般光洁无瑕,她的腿挂在容辞腰上。身体比以往更加热情,每回抽插带出丰沛的汁液,弄得床褥一片湿润。
容辞从她的脖子一直吻到腰侧,留下一路的暧昧痕迹。
他的性器生得又粗又长,轻易够着她的敏感点。那块软肉与旁边的内壁都不同,略微突起,容辞反复地去顶弄那里。
她的声音娇娇的,每回被顶到敏感处都要呻吟,容辞堵了她的嘴,又觉得没声音无趣,于是改为咬她的耳垂。
他的犬齿尖尖,轻轻磨着她的柔嫩的耳垂。
清漪被咬痛了,头尚有些晕晕乎乎的,变本加厉地想撒娇,抱着他不放。腰肢不断地扭动着,胡搅蛮缠的让他几乎泄了。
容辞深深地吸气,缓了一缓那股一泄如注的冲动。抱着她翻了个身,变成女上男下的姿势,在她臀部轻轻拍了两下。
“松一点,不然插不进去了。”
清漪气呼呼的。这种事情哪里能控制得了?她还年轻,才不要松。
看在容辞眼中,只觉得她分外动人,眼波流转间鲜活又生动。于是深深地吻着她,更为饥渴地从她身上索取着。
以往的清漪是自持的,在情事上不肯放开来。今夜的极尽缠绵,是他过去所不敢想象的。
她的体内好湿,内里的褶皱极尽热情地绞着他,挽留他。容辞恨不能死在她身上,动作愈加失控。
意乱情迷时,容辞甚至在她左边乳侧咬了一口。
清漪是个养在深闺的,皮肤娇嫩,那处寻常都被妥善裹在贴身的小衣里面,经不得他的粗暴。容辞听到她呼痛才惊觉太用力了,于是细细地舔吻着那处,直到尝不出血腥味。
“你什么时候原谅我呢?你总不能恨我一辈子……”他无声地说。
是不是因贪心而犯错的人,不够资格拥有弥补的机会,只能求而不得,永远沉沦于欲望。
放在数年以前,容辞做梦也想不到,会喜欢继母的侄女,那个柔软娇怯的小姑娘。继母去后,他们相依为命。待容辞发觉自己动了情,已经离不开她了。
往事涌上心头,容辞心中百感交集,有不甘心,也有对自己的怨恨。
情事之于他,是唯一得到她的方式。至于她,更像是单纯的寻欢,至多算逃避现实的手段。
清漪今晚情动得厉害,快感如绵绵春水持续不断。她真正沉浸在了温吞的情欲里,脑子混沌,一时什么都想不到,本能地想要更多。她缠着容辞说想要,容辞自然给她,更换着节奏,九浅一深地肏她,将她弄得格外舒服。
今夜的她格外敏感,又比寻常主动。她被容辞肏熟了,内里淫水充沛,十分湿滑,又绞得紧,一缩一缩地将他的阳具往深处吞。
她泄了许多次,床单湿得非常厉害。容辞生了一点坏心,并不想处理掉,他想留到明天,免得这个小妖精赖账。只是恐她睡得不好,纠结一会儿还是叫人进来换了。
她闹得没力气,沉沉地睡去。容辞却睡不着,细细数着她的睫毛。
再迟钝也知道她心中有事。
清漪……何时能告诉我呢?
他不敢多想,清漪今夜说起那样的话,是不是意味着松动了。他甚至不敢问,怕又是自作多情 。
清漪一夜无梦,睡得神清气爽。
她年轻,一点宿醉的后遗症都没有,甚至在醒来后小小地伸个懒腰。
兴许动静大了些,竟将容辞吵醒。
容辞昨夜想着她的反常失眠到半夜,后来也是浅眠。
他没睡足,此时情绪并不好,按着清漪强硬地吻了下去。
清漪有些喘不过气来,脸都红了,细细地呻吟着。
容辞许久才放开她,那张俊美过人的脸撑在她上方,目光灼灼地询问道:“你可还记得昨夜的事情?”
昨晚?她努力回想着。她喝了酒,后面就一片混沌,沐浴过才渐渐醒酒。身体有些酸疼,记忆中他们确实有房事。
观她神态,容辞猜想她是不记得了。
今日容辞有公务,出门前,他刻意与清漪提及侯府的家事。
“年节将至,府中事务庞杂。许多东西要采买,庄子上的管事要来府里,还有人送年礼来。我恐下人们做得不好,尤其是年礼,有些东西不该收。你帮着看一看,问一问事,好不好?”
出乎意料的,她几经思忖,竟答应了。
容辞心花怒放,努力地绷着脸告诫自己不要喜形于色。
继母在世时曾教清漪管家。继母去后,她也没将侯府的事务丢开手去。只是这两年她刻意避嫌,一点都不肯沾。
如今她改变了做法,是否意味着,也肯接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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