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凤羽的尾部笔直而修长,呈米白色;中间从两侧开始出现柔软的羽毛,一直延伸到顶端,呈现耀眼的金黄色。顶端有一个颜色稍深的金色图案,好像一只竖起的眼睛。
整根的长度比白江畔的手臂还长,形状仿若铁扇公主的芭蕉扇,但比芭蕉扇细,长。
“......”金凤凰猛地抬头瞪向白江畔,眼神仿佛在看白痴。
“......”白江畔看看手里的凤羽,又看看臭阿凤的白眼,欲哭无泪。他不是故意的,谁让这凤凰的羽毛长得不结实呢。
他试着将那根凤羽给这只小心眼的凤凰按回去,结果可想而知,拽下来的羽毛怎么可能按得回去?
于是,金凤凰更加自闭,白江畔更加委屈。
*
天眼看就要黑了,白江畔体内的药效也渐渐退了。他将那根凤羽插在背后,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手脚。
金凤凰虽然一直没动静,倒也没之前那么自闭了,一直盯着白江畔身上的那根羽毛发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江畔又熟悉了一下飞天术,希望可以掌握得更牢固,不会动不动就飞不起来,或者失控什么的。
将飞天术练到炉火纯青之后,白江畔又开始练习周赫教他的托物术,若能托起重物砸向敌人,岂不是可用作攻击之术?
他不停地托起身边的大小石子,砸向从大树上垂落下来的肉虫子,虽略有成效,但远达不到攻击他人的程度。再者说了,这种高明的法术非一朝一夕可以练成,需要持之以恒。
白江畔又开始修炼其他本领。他找来一堆石子,在手里颠了颠,打算用各种姿势练习投石之术。
再遇到那些未婚夫们,他一定要用能摸到的任何东西当做暗器,好好招呼他们,保护自己,不让任何人近身,以免再受制于人。
穿书前,他曾经练过飞镖,练过投篮,还练过高尔夫,手法很准,不能把这项本领荒废了,说不定关键时刻能救命呢。
树林里多蚊虫,在身边飞来飞去,“嗡嗡嗡”叫个不停。白江畔干脆将这些蚊虫当成目标。
蚊虫体积小,速度快,不易打中,特别锻炼人的眼力,准头,速度等。
“嗖——”一块石头冲着一只蚊子砸过去,虽然方向准确,但速度差了一点,被蚊子逃脱了。
白江畔又“嗖”一下丢出一块石头,虽然这次方向准确,速度也不慢,但力气不够大,把蚊子砸得晕头转向,在半空中晃了几晃,又飞了起来。
“试着加入灵力。”金凤凰突然开口提醒道。
“怎么加入灵力?”白江畔不解。他并非修仙之人,对修炼之事一窍不通。
虽然白净涵教过他如何给小狗输灵力,但他不知道怎么给石头输。毕竟,输给小狗是为了救狗命,输给石头是为了增强攻势。
大有区别。
金凤凰眨眨眼,面露困惑。因为它,不知道如何解释。
它不情愿地站起身,走到白江畔身后,伸出翅膀,从身后裹住他,打算言传身教,“像这样......”
“哈哈哈哈......”身体紧挨着身后的凤凰,后颈处被它胸前的绒毛挠得直痒,白江畔哈哈笑出声,几乎整个人滚进凤凰怀里,笑得不能自已,“阿凤,你离我太近了,痒。”
脖子是他的敏感之处,自己碰倒是没什么,但若被其他人或者物碰到了,会很痒。
“痒还贴着我?”金凤凰身体微僵,向后退了退。
“哼,是你先贴我的。”白江畔不痛不痒地给了它一拐子,站直身体。
倒是金凤凰愣住了,总觉得,刚才那一拐子,好像情人之间在打情骂俏......
情人?情况不太妙。于是,金凤凰松开白江畔,卧在地上,将脑袋埋进翅膀里,继续自闭。
白江畔不明所以,觉得这只凤凰莫名其妙,也不去理它,专心修炼。
他向来聪明,记性强,很快便学会如何灌注灵力。
“嗖——”一只蚊子被砸成粉末。
“嗖——”又一只蚊子被砸成粉末。
练了没一会儿,蚊虫便见识了白江畔的厉害之处,再不敢靠前。
若蚊子会说话,肯定会骂他个八辈祖宗。你能不能换一种生灵虐待,不要总逮着我们不放?我们还不想被区区人类灭绝。
练完石子,白江畔又开始练眼力。他现在的眼睛大而明亮,视力极好,不但能看清黑暗中的很多东西,还能看出去很远。
若好好锻炼,说不定能更厉害。到时,他能及早看到危险人物,然后溜之大吉。
眼睛累了,他又找来一根藤蔓绑在树上,另一端绑在腰上,跳到溪水中,开始练憋气,练潜泳。
他必须确保自己可以长时间潜入水里。万一将来遇到麻烦,还可以水遁逃走。
“哇——”白江畔从水中窜出来,甩了甩头上身上的水珠,抹了一把脸,见金凤凰正站在岸边,用见鬼似的眼神盯着他。
“干嘛这么看着我?”白江畔本想爬上岸,这才发现,折腾了半个晚上,他早已经筋疲力尽,四肢酸软。
“自讨苦吃。”金凤凰白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的“自虐行为”不以为然。
“什么自讨苦吃,我这是自立自强,谁让你这个保镖不靠谱,没本事保护我呢,所以呢,我要寻求自保。”白江畔嬉皮笑脸地伸出手,扯住它的翅膀,撒娇道:“阿凤,拉我一把呗,我知道,你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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