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笑嘻嘻地说:“不是写给你的,你为什么脸这么红。不打自招了吧?能不能发表,我要拿去问下郑老师。”
“一一,你去拿给郑老师,我就说是在你的桌子上发现的。”许燕冰急了。
林逸一下子怔住了,转身就拉着许燕冰边打边骂:“好啊,你个许肥肥,还恶人先告状了呢。我看你敢!”许燕冰其实一点也不肥,只不过脸圆圆的显得有点胖,所以在女生当中得了一个“许肥肥”的诨名。
“不敢了不敢了。”许燕冰边躲闪边求饶。
“燕儿,你看这个是谁的笔迹啊?”林逸仔细辨认着上面的笔迹,笔迹明显是精心处理过的,一下子倒也分辩不出来是谁的。
“嗯,看不出来。不过,写这么难为情的歪诗,还想发表呢,不怕老师请家长来吗?”许燕冰若有所思地说。
“估计是——”林逸又歪着头对着她做着鬼脸坏坏着笑,意味深长的说。
“一一,你又在不怀好意了。看我怎么修理你!”许燕冰作出呵痒的样子,跑过去呵林逸的痒,林逸举着信跑开了。
跑到门口,实然出现一个身影,林逸差点撞到他的身上。
“班长!”当林逸看清楚是卫国时候,手中的信已经被抢了过去。
“嗯,你们在干什么?这是什么?”卫国看着手里的信反问道。
“这个是别人投的稿件,我们出黑板报用的。”林逸说着要从卫国手里抢回那张信纸。
“啧啧啧,这个写得……这个我要交给班主任。”卫国举着手里的信纸,说着就走了,黑黑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完了,许肥肥,这下我们跳黄河也洗不清了吧。”林逸在一旁苦恼着脸说道。
“哼,你瞧我的。”许燕冰说着就跑了出去,朝卫国走的方向走去。
林逸远远地看见许燕冰追上了卫国,找卫国理论,但卫国还是不给,只见许燕冰背着手踱着步口中念念有词,卫国扬了扬手里的信纸,给了许燕冰,自己走了。
许燕冰兴高采烈回来的时候林逸还没有搞明白,她是用什么手段把信纸从班长大人手里拿回来的,她追着问许燕冰,许燕冰只是说:“我什么都没有做啊,我只背了一首诗:你那边,我这边,月亮是一样的明朗……然后他就给我啦。说反正你都背得到了,这个留着也没有用,就给你好了。”两个女孩笑得前俯后仰。
小诗在两个人的商量之下,终于没敢在黑板上发表。从许燕冰说笑之间,林逸能感觉到她与卫国两人的微妙关系。而许燕冰,也证实了自己的想法:这封信就是卫国的杰作。
与其说卫国他是正常地离去,不如说他是仓皇逃走,因为在许燕冰的追问下,他竟然慌乱得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他的目光无法与她的目光对视,在她面前,他只觉得心跳加速,都快要蹦出来啦。所以听到许燕冰一本正经地背诵他写的诗的时候,赶紧就找了一个由头溜之大吉。
经过这几件事,卫国虽然和以前一样惦记着许燕冰,但心情终于慢慢地恢复了平静,反而在学习上比之前更有动力了,因为他明显地感到,他与许燕冰有了一种特别的联系,这个是他以前没有感觉到的,而且他也能时常在许燕冰那里得到回应,因为她比之前更爱笑了,是这是因为他卫国的原因吗?但他们只能将这片情愫深深地藏于心底,等待将来萌发的一天。
夜半释疑
初三课程新增了《化学》,对于陈捷来说,这是让他最感兴趣的一门学科,刚开学的那堂课,化学问老师带着一个烧杯进了教室,当老师将切下的一小块钠丢进装着水的烧杯里,钠瞬间变成的火球在水面上飞快的滚动,烧杯里的水也在一刹那变成了红色(当然后来他知道那是水中事先加了酚酞指示剂),所有的这些现象都让他吃惊得张大了嘴巴,他很想将这些原理都搞得清楚,所以在以后的化学课上,他都如痴如醉地听着老师在课堂上的讲课。
陈捷的初中二年级成绩有了明显的好转,二年级新开了《物理》,这门课给他增加了不少分数,加上平时的努力,虽然语文成绩还是经常在及格线徘徊,英语与政治成绩没有落下以外,其它理科的成绩都是在优等生行列,每次考试总分排名后也不再让他像初一的时候回家的时候抬不起头来了。
不过陈捷的个子还是不高,也正是由于这个缘故他的座位也一直都在班上的第一排,没有变过,林逸现在调了位置,重新坐到了陈捷的后排。自从林逸又坐到他后面后,总有什么事让她感到不对劲,比如有一天,上课的时候,陈捷的盯着黑板看的注意力被门外电线上的两只鸟打架给吸引过去了,正当他看得入神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人向他的耳朵边轻轻地吹气,把他的注意力从窗户外又给拉了回来,还好老师并没有留意到他开小差。课间间隙他回过头去问林逸:“你上课时干嘛吹我的头发?”
林逸却一本正经地答道:“什么?吹你的头发?我没有啊?”
陈捷半信半疑地看着她:“是吗,我怎么感觉脖子里凉凉地有风呢?真的不是你?”
“无聊,不知所云!”林逸一脸无辜让他不得不相信。
陈捷懊恼地转过头,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幻觉,背后却又传来了吃吃的笑声。自那以后,陈捷的耳旁脑后,就会时不时地感觉得有人在吹气,偷偷扭头去看的时候,又只能看到林逸端正坐着在认真听课,甚至看到他经常回头,还对他皱皱眉头示意他好好听课,仿佛这一切都只是陈捷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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